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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子鼻子里哼一声:“舒大人少给我戴高帽,验尸本来就是仵作的活计。”他望一眼男尸,对舒渝道,“更深露重,这处离城里远着,怎么不见陆侍卫?”
江崖柏听到陆丛的名字,无意识瞥一眼舒渝,舒渝见他望来,有些莫名,对宋驼子道:“借我两匹马,回头我让荟云给你送回来。”
宋驼子头也不抬:“前几日驿站来了个大官,非要管咱们要换马上路,不给便抢,眼下马厩里不知还有几匹,舒大人自己去瞧瞧,要的话牵去便是。”他倒是没忘了刻薄江崖柏两句,“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没把的。”
江崖柏眸色一沉,周身煞气溢出,一副要见血不可的模样。舒渝吓一跳,急急道了谢,拽着江崖柏出门。
走到一半,江崖柏便甩开她的手,舒渝见他眉间一片戾气,不由笑道:“江公公,实在对不住,老宋这人没读过书,嘴上每个把门。”
☆、第 31 章
江崖柏冷冷看她,知道舒渝有些不自在才慢慢开口道:“你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称呼我江公公吗?”
舒渝一愣。又听他道:“每逢舒大人想躲开眼下这难堪境地又无计可施之时便明褒暗贬如此称呼江某。”
舒渝张了张嘴,想解释两句,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说得似乎也没有错。
这日是六月十五,天上圆月亮如银盘,江崖柏长身玉立在离她三步之远的马厩前,微寒清辉下眉目倦冷仿若一只即将阖眼的夏蝉。她的目光似乎被这蝉吸引了,胶着不离,却强迫脚步绕过他的身子,落到马厩中那匹吃草的枣红马身上,好半天,才灰溜溜道:“那什么,恕之,就一匹马。”
江崖柏离她很近,漆黑的眸子俯视她:“舒大人有徒步跋涉的兴趣吗?”
舒渝下意识道:“当然不。”
江崖柏嘴角轻勾,似乎在嘲笑她的后知后觉:“巧了,我也没有。”
走到中途,林间雾气深重。
后背那人胸膛滚烫,舒渝总觉得背心有小虫子在爬似的难受,她坐立难安侧头道:“恕之,年你能坐后面一点不?”
江崖柏歪头看她苦恼地挤眉弄眼,整个人绷得像一张弓,一副难受不已的样子,心情忽然大好,虽是依言后退了些,圈着她的手臂却更紧了。
“马太小,我会掉下去。”他好脾气地解释道。
舒渝腹诽道,掉下去就掉下去呗又不是我掉下去,但一想到江崖柏狼狈的样子又觉得不知哪里很好笑,又联想到那日他整理头发那日手足无措,竟然真的笑起来。
耳边一暖,传来江崖柏的低语声:“你在笑什么?”
舒渝猛地打住,此地无银三百两道:“你听错了。”
江崖柏几乎贴在她左脸旁,舒渝能感到他头发擦过她两颊旁微凉的触感,她反手抵住那人越逼越近的身子,客气地笑道:“恕之,你这样我有点喘不过气。”
江崖柏捉住她的手,仍旧在她耳畔道:“你若能自如施展,便不需我了。”
他想的和舒渝说的却是一语双关,舒渝迟疑片刻,江崖柏趁她走神悄步声息拉进两人距离。
一大片玉兰花落到舒渝面上,她蓦地回神,脸色也难看起来:“恕之,我当你是朋友,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江崖柏闻言只冷着脸笑笑:“我没当你是朋友。”
舒渝皱眉,回头正要开口,忽地一阵冷风逼近,在鼻尖稳稳刹车。
那人捏着她下颌,一把掰过她的脸,逼得她鼻尖抵住他的鼻尖:“我倒想问问,你有哪个朋友会为了救你篡改圣旨,哪个朋友会在你老师放弃你时狸猫换太子将你救出,哪个朋友会一而再再而三这样抱你,恩~”
他闭着眼轻轻勾勒她的眉眼鼻子嘴唇:“你的师父,你的承王,你的陆丛,我跟他们都不一样,只有我有能力将你护在羽翼之下,你明不明白。”
舒渝先是被江崖柏前头那番自白震惊得说出话来,紧接着从他口中听到那人的名字,怒气蹭地上涌,他凭什么这么说那人,想也不想手肘一弯猛地撞击他肋下,江崖柏闷哼一声,却抱得更紧了。
男人和女人力气的悬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又在奔跑的马上,舒渝伸展不开手脚,只好昂着脖子拉开距离。见江崖柏仍死死瞪着自己,她脑中想起无数个解困的法子,他不是这么喜欢自己吗,思及此,舒渝便扬起嘴角娇媚一笑:“我答应你,可你松开点行不行,我要背过去了?”
江崖柏似乎真的被她的假象打动了,微微动容道:“真的?”说着竟真的松了些手。
舒渝笑得越发甜腻,她这人吃软不吃硬,若是江崖柏稍稍明白她些,或许能说些催人泪下的往事博得些许同情,不定心一软从了也未可知,偏江崖柏也是头一回看中一个人,这人经年累月在他心上待了许久,潜意识早把她当成自己所有物,可舒渝和他想象的那人有很大出入,她口蜜腹剑不是好人,所以吃闭门羹是一定的了。
舒渝趁机推开江崖柏,一踩马背借力跳到一旁的玉兰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