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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长歌之帝王业 作者:古巷说书人
了她。她倚在荷花池上凉亭的栏杆上,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一池荷花,朕就觉得这俨然是一副梦中才能看到的场景。自此之后,朕再也没有见过她,但思念却从未断过。直到那一天晚上,朕不知是何原因,突然走到了那处芙蓉苑,公主恰好站在芙蓉花中,朕错把她当做了当年的云芙蓉,像是着了魔般不能自己,于是就.......不曾料想,她就这样死了。如此丑事怎可为外人所知。”
“于是你就随便找了一只替罪羔羊去掩盖你的丑事,后来,还派人去杀了小米粥。”
祁璋沉默不语,只是他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瞬间的扭曲,他不仅没有求饶,反而道:“你能告诉朕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南璟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说完之后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祁璋却讪笑到,更像是一种自嘲,眼睛的余光也不自觉地飘向了某处。“朕这一辈子觉得做得最错的两件事一就是对先帝起了杀心;第二件事就是身为帝王不够狠,帝王最忌妇人之仁,早知今日,当时就要狠点,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父皇......”祁子凌的声音在外响起,祁璋笑笑,在祁子凌还未推开将要推开门的刹那,脖子在南璟的匕首上一抹。
而当祁子凌推门进来,看见的一幕便是南璟杀死祁璋的假象。一直沉闷不响的罗孚尖叫起来,“来人呐,有刺客。”
祁子凌推开南璟,扶起躺在血泊中的祁璋,哭泣道:“父皇,儿臣去请太医。”
祁璋制止祁子凌,缓缓道:“父皇这才想起原来当日奋不顾身从火中救出来的正是她。无论你对她是怎样的感情,你现在听好,北辰以后就交给你了,朕要告诉你身为帝王,情留一分足矣,剩下的九分得给狠,厉,绝,这样才镇得住天下,镇得住人心。”
自从周沐离开后,他在不断地努力使自己变得更优秀,藏起他的贪玩之心,拾起那些枯燥乏味的功课,努力变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成熟的人。而一刻一切的伪装彻底崩盘,他像一个小孩般放声大哭,任性地祈求着、挽留着怀中之人,但是无论其如何祈祷,都无济于事。
祁璋在最后仰天说了“先帝,弟弟我来给你请罪了”便死去了,眼神却停留在某个方向上。
原来她是南屿的郡主,当日自己“无心插柳”救出来的人今日竟变成了手刃自己父亲的仇人,祁子凌心中五味杂陈,因哭泣猩红的双眼带着愤怒如刀子般剐向南璟。
南璟对祁子凌感到愧疚,但是对于祁璋的死亡并无感到有任何的抱歉,更何况祁璋他是自杀的,但是她不知道祁璋的用意何在,她充满歉意地看向祁子凌,“我....没有......”
这时因罗孚的叫喊,外面的侍卫已经踏着整齐的步伐,拔出刀围在外面。
“来人,把她拿下。”祁子凌的话中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再去看南璟一眼。
南璟也没有打算抵抗,也许是出于对祁子凌的愧疚,任由侍卫将她押往大牢。
祁璋驾崩,祁子凌顺理成章继位,同时举国哀悼,政务停顿,音乐、嫁娶全部禁止。
“她为什么要杀我父皇?”祁子凌问罗孚,见他有些犹豫,祁子凌吼道:“说!”声音在整个宫殿回响。
罗孚:“此事说出来可能对先帝不敬。”
祁子凌怒目而视,罗孚看到祁子凌凶狠的眼神,竟与祁璋有几分相像,若他再不说,怕是会命丧当场,于是道:“其实南屿公主宋尔岚是你父皇醉酒时,一时情难自制,所以就......”
“出去。”
祁子凌遣退掉所有人后,独自一人坐在在偌大的宫殿的一角,整个宫殿冷冷清清,他很想找个人倾诉,却只能自己舔伤口。
不知在这宫殿里窝了多久,他没日没夜地在想,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过往,思考未来,好似整个人与外面的一切事物隔绝,掉进了一个被悲痛的思绪包裹着的密闭空间里,那里充斥着仇恨、愤怒、痛苦、欲望、后悔,最终他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不管以前如何,他要抛开过往,像他父皇所说的,从现在起做一个心狠的帝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必纠结。
他打开宫门,外面一片黑寂,从脚跟爬上身体,漫进胸腔.......
天牢里,南璟已经足足被关了七天,期间无人送水送饭。干裂的嘴唇已经泛白脱皮,像一棵干枯的树木,连同整张脸都泛着枯黄之色。她倚在墙上,垂着脑袋。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微微抬头,看到来人正是罗孚,白里透红的秀气的脸上泛起一层笑意。
南璟突然想起祁璋死的那日自己忽略的细节,罗孚应该是看到了祁璋是自己抹的脖子,是自杀,而不是自己所杀,但是他当时明显喊得是:“有刺客。”这是疑点之一;第二个疑点是祁璋死后的眼神望出去的方向是门口,那正是罗孚当日所站着的地方,为什么他最后的眼神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太监,即使是心腹太监,这也说不过去。
罗孚:“怎么?疑惑还是想到了什么?”
南璟:“你到底充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