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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铃曰 作者:捌只
子音看他的神色沉重,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知道他这个反应和平常的不同,不见笑容就算了,怎么反而更不开心。
猜不透,她迟疑地点下头,继续看他的脸色。
司空言又是微怔,心里极为不舒服,他放下碗,抽回自己的袖口认真问她:“他对你很重要?”
涂山子音感到有点不明所以,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他重不重要?
只是一会的沉默,司空言误以为她是默认,一瞬有点倦怠,默默放下药碗便离开。
他走得有些出神,就算碰上了离君,离君叫了他几声都没听见。
喝药那一次后,司空言就再也没有去看过涂山子音。
窗外暮色烟卷,下了点小雨后空气都是凉丝丝的,涂山子音蹲在小炉前,尽心尽力地拿竹扇守着火候。
火舌温吞,炉内的温暖和空气的潮凉隔成两界,子音抱住自己,懒懒散散地盯着小炉发呆。
蹲久了,她的一半身子热乎乎的,一半的衣服却凉飕飕的,摸起来就像天星上仙之前说的阴阳两极。
小炉煮开,沸腾起来叫嚷着炉盖,她赶紧回了神站起来,受伤的手使不上劲,便只能两只手一起端,“哗啦啦”地倒满一碗事先备好的瓷碗。
她小步端着药碗迈得飞快,快速穿过冷气十足的高轩,一眼寻到庭里避雨的人后,开心地笑着快走过去坐他的面前。
几日不见的人,司空言放下书,又风轻云淡地拿起继续翻看。
余光里见她小步缓缓,便多不自觉地多留意了几眼,待她走近坐下,一股药味扑鼻,司空言这才彻底放下书,看她又想做什么。
涂山子音把药推到他面前,善意地笑着:“特地为你煎的药,甜的,你尝尝好不好?”
甜的……药?
司空言垂目,流连几眼后转走,没什么兴趣又看回自己的书。
子音笑容僵住,不死心继续劝他:“你就帮我试试嘛,为了做甜的药我都熬了不知多少遍了。”
司空言不理会,无动于衷地支起手撑头。
“前几日都是离君帮我试的,她刚刚去天庭了,你就不能帮帮我吗?”她懒懒地趴在桌看他,静几秒,嘟嘟囔囔地继续说:“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就真的不愿意帮我这一点点的忙吗?”
她强调完一点点,终于见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过来,问:“父?”
自己说完,他的心里顿时别扭,不情不愿的直接拒绝:“我不愿当你的师傅。”
涂山子音睁着大眼睛,圆溜溜地笑着问:“那你愿意当什么啊,弟兄又不妥,仙友又不像的。”
听完,司空言寻思后笑了,唇边弯出个好看的幅度。
心情不错下,他端起那碗药,试着抿一口。
嗯,果然是甜的。
子音见他喝了,乐有一会,想起后坐起来,兴奋地拍拍桌子:“我想起你适合当我的谁了。”
“谁?”司空言轻笑,心情越发不错地又喝了一口。
“我娘啊。”涂山子音数着手指说给他听:“你看啊,第一,你爱管我,第二,又事事不放心我,第三,还经常对我的学习非常苛刻,不是娘那是谁?”
“……”
诶?怎么不喝?怎么又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多学学离君煲汤沏茶。”他翻一页卷在书背,淡声继续说下去:“你见过离君做东西给人尝的时候,哪一次是药?”
“这可不是一般的药。”涂山起身把药端回来,强调:“我的药是甜的。”
说完,她自己喝了一小口,刚碰到口唇又马上吐出来,皱眉问道:“怎么还是苦的啊?”
——
几天下来,涂山子音绞尽脑汁想讨好司空言,她学离君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但司空言就是怎么都不理她。
冷淡得就像当她是个外人。
她坐在他对面的木桌托着腮看他,算起来,司空言也是很久很久没逼她念书了。
安逸无事,她叹口气,坐起来慢慢活动肩膀,感觉到肩膀不怎么酸疼,涂山子音猛得停下,眼睛慢慢地亮起来。
她看司空言还是专注在书上,于是慢慢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平时,她可以用灵力瞬间到达老榆树那里,今昔不同往日,涂山子音走了好长的路,又下了长长的阶梯后,终于离开了源清居。
到达室外,她已经微喘,眼看目的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她咬咬唇,蜷起袖口走进森林。
从早走到午,涂山子音瘫死在老榆树树下,全身能动的只有大口大口喘气的胸口。
老榆树心疼她,一直用树枝帮她扇风,过不久,婉儿被老榆树招来,涂山子音这才坐起来,口干舌燥断断续续地讲话。
“所以明白了吧?我要你们齐心协力,一起为我解开灵力。”讲完,她呼一口气出来,又重重往后倒。
“玄青太子可不好找。”婉儿纠结地对老榆树说,老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