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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铃曰 作者:捌只
司空言皱着眉,沉稳冷静地用灵力给她检查,结束后他想到了什么,愣了好久,就听涂山子音开始一股脑的忏悔。
“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的书藏起来,那些书还在我床底下,我死后你可以自己拿出来看,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你之前让我抄的书很多都是拿旧的替补上,还有你喜欢的看的那本书,是我有次生气后偷走给烧了的……”子音越说越难过,可能是觉得自己罪恶过深,说着说着,眼泪更加不断地往下掉。
本该生气的司空言静了好久,然而头一低,无可奈何地弯了嘴角。
实在是不知拿她怎么办,他笑得无声,继续听她无厘头的忏悔下去。
怀里的人哭得一颤一颤的,衣服也被打湿了,温热地贴在他心口的地方,不能解释的是,他的心慢慢的,竟然柔化成一片。
“还有你种的仙药,是我没看到……”
踩死的……
“然儿,不哭了。”他让她站好,捧她的脸仔细地拿袖口给她擦脸,擦完,看她一张哭得狼狈的脸时,忍不住又笑了:“还记得为师曾许你过什么吗?”
子音木讷地摇头,抽抽鼻子后回:“不知。”
他看着她,短叹口气,对上她那双被泪水洗过后清明如许的眼睛:“为师说过,我必定护全你长大。”
涂山子音的思绪还是飘忽的,司空言有些话想给她说明,但发现话到了嘴边,总是略过于难以启齿……
他别开目光,蹙眉压住莫名的难堪后,才转回视线回到她身上:“没事的……”
他揉揉她低垂的脑袋,放缓了语气安慰:“然儿这是长大了,女孩子家都要必经此事。”
子音抬头,不解地看他。
司空言顿了声,沉思片刻想到个办法,便起身牵她的手去找离君:“然儿可听说‘癸水’一词?”
“似曾听过,有日又犯困了,小妖问我是不是来了癸水。”
“小妖?”因雄性动物对雌性的癸水期较为敏感,司空言考虑到她是只小狐狸,有些不悦的警惕起来,问下去:“小妖是谁?”
“是……”玄青。
涂山子音不敢再说下去了,她下意识握紧了牵司空言的手,骗他道:“是榆树爷爷的孙女婉儿。”
她的话误打误撞让司空言稍微放心下来,可是后来的司空言再细想,又被涂山子音的小动作变得疑心又起。
司空言把她交给离君,大概只说了点来源,离君马上明白过来,笑着把涂山子音接过手。
见司空言没有要走的意思,离君沉默下,提醒若有所思的司空言:“神尊,女人的事还是交给女人处理比较妥当,您放心,我会都说清楚的。”
司空言看向涂山子音,大概有一会的时间,便从小妖的事情收回念想,转身往别处去。
接下去是离君和涂山子音的时间,涂山子音换洗好衣服,几乎奔溃在离君解说的每句话里。
她抱头埋在被子里,只留个后半身在被子外,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接下去怎么面对司空言。
完了完了,什么老底都曝光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
离君劝她好久,她不说,她也不知道她在干嘛,只能给她收拾点要用的东西,等她自己透不过气了再出来。
不久,涂山子音猛地坐好,期待地盯向离君:“离君,有没有一种可以消除记忆的术法?”
“有啊。”离君刚掖好衣角,床上突然“梆当”一响,子音跳到地面,几步小跑到她面前,眼睛睁得亮亮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离君笑了,当然不允许这么容易告诉她,反而故意迟疑一下,吊住她的胃口反问:“想对谁做坏事?”
“……”涂山子音心虚,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别处移:“没有,就是想多学一个术法。”
她见离君还在怀疑,一下就变得底气十足,抬了头对她说去:“就是这样,所以你要不要教?”
离君量她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于是逗了她一下,就把术法教给她去练习。
倘若她知道那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女孩要对司空言下手,离君就算炖了自己,也绝不会让自己做出那个决定。
涂山子音心急,手里揪住这跟救命稻草就急着练习了,从午到晚,她“闺房”也不出一步,确定无误后就直接摸黑潜进司空言的房间,准备对他下手。
夜深月也高,时有阴风阵阵,涂山子音还是翻窗进了司空言的房间。
他没有点烛火的习惯,好在她熟悉他房间的布局,猫着腰走几步,就能顺利到他的床边。
涂山子音就在那站着,借几分微弱的月光打量睡着的他。
睡着了就好,不过这人怎么睡着了还躺得这么规矩?
涂山子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把自己尽量的蹲缩在床角,握了握拳,抬手放在司空言平躺着的上空,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下手。
原本睡着的人牵动嘴角,不经意的动作后平淡地开口:“然儿,看来你还不了解为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