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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青 作者:温歇
会会沈流芳。”
殷素问在书房办公,刚坐下,便有人来报承平郡主来访。
望青守在在门前当值,谁知承平人刚进去,屋内便爆发出一阵争吵。
她一愣,心想承平不在如此沉不住气才对,此时怎么为了个丫头同殷素问置气?
站在门前踌躇两秒,便见毓秀从另一个屋子探出头来向她招招手。
她连忙跑过去:“这是怎么了?”
“人家好歹是位金枝玉叶,受不了气也是正常的。”
望青琢磨片刻,的确是这个道理。然而隐约又觉得不对。
毓秀见她出神,摆摆手:“得了,神仙打架,吾等庶民就别管了。”
望青赞同地点点头。
合该,也不归她管的。
承平的诘问声从屋内传来,她恼怒殷素问为了侍女驳了他的面子,何况她听过蜻蜓和殷素问的闲言碎语,更是大为光火,瞧她上次和藤翼之间的对话,便该知道她温柔是温柔,骨子里却很刚烈。她如今属意殷素问,便更加无法忍受这种屈辱。
殷素问大约是心中有愧,不置一言。
屋内一阵沉默,两人对峙着,望青心中正纳罕,屋内传来一阵哐当,是瓷器落地的声音。少时,房门打开,承平一脸冷色地走出来。她气得浑身发抖,见望青站在门前,抿着嘴颇为不甘地露出涩意。
望青看了眼空荡荡的外厅,用眼神询问承平,谁知她摇摇头,拂袖走了。
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又过了片刻,殷素问叫人进去收拾残局,望青眼观鼻鼻观心,只管低头收拾。
“拿扫把来,当心扎手。”
她敛了气跑出去。
毓秀在门口张望:“怎么样怎么样?”
望青白了她一眼,方才找不到人,这会儿知道出来了。
毓秀轻扯她的袖子。
望青比着指头,轻声道:“砸了两个大周的花瓶。”
“谁的谁的?”
“谢旭的秋梅瓶,还有一个圆肚子的,我不知道是谁的。”
毓秀脸一白,知道自己该谨慎点了,这要是被自己公子抓.住错处……想到此处,她便直勾勾不怀好意地盯着望青。
望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觉道:“你想什么馊主意呢?”
毓秀亲.亲热热地道:“阿青啊——”
望青连忙将她往外推:“诶诶,我是出来拿扫帚的!”说着,一溜烟跑了。等她折返,毓秀又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毓秀温柔娴雅的。
真是走了眼。
收拾完残骸,望青将门帘挂起来,屋内暗,便点起灯,殷素问伏在案前写字,一笔一划镇定自如,刚才的争执就像不存在。
殷素问真乃神人啊。
她正想着,对方像是感应到什么,抬头看向她:“愣着做什么?”
望青说:“奴婢这不是当值呢?”
殷素问手里攥着笔,手心朝上搁在案上,笔头敲了敲砚台,望青赶紧上前磨墨。
“你是不是觉得我辜负了承平?”
望青没吱声,殷素问对承平虽有些不妥,却是为了救蜻蜓,如此说来,他是没错的。
望青说:“此事奴婢说不好。”
殷素问露出点笑意,沾了墨笔走龙蛇,写下苏望青三个字,他倘若规规矩矩写,望青倒是认得,这样恣意洒脱的字体,在她眼里便跟鬼画符一般。
殷素问将纸折起来,递给她:“此物十分贵重,你好好保管。”
望青一愣,听毓秀说过他有一癖好,什么东西都还赏人,如今连张纸都要让她当宝揣着。她不禁苦笑。
——
中午用过午膳,又下人来报,道承平郡主闹着要走。
“她要走哪儿去?”
“郡主说她要回平南。”
望青奇道:“这是怎么了?不过吵了一架,怎么就回去了。”
殷素问睨她:“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望青噤声,摇头。
殷素问坦荡道:“我和她说要认她做义妹。”
一旁的毓秀看热闹不嫌事大:“您这可真是……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啊。”
“她脾气大,我伺候不起。”
殷素问神情淡漠,将看完的折子关上放到一边,拿起另一本:“她砸了我两个花瓶,我没叫她赔就是好的了。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是义妹。”
殷素问喜欢瓷器人所周知,承平却大怒之下砸了他的心爱之物,两人关系原本只差临门一脚,如今却只能按下不表。
谁没个心头好?只是拿俩破罐子和堂堂郡主比较已是侮辱,如今他还一副没追债是自己大度的姿态,传出去真是不好听。
毓秀试探道:“你就不怕外人笑您小气?”
殷素问笑了:“谁笑我,就帮她把这缺口填上,银钱奉上,我保证客客气气。”
“您不是挺喜欢郡主的吗?”
“喜欢是喜欢,可我若是娶了她,将来一生气就砸瓶子,我怎么吃得消?”
殷素问不怕丢脸,施施然地道:“心痛也该痛死了。”
望青看着自家公子一本正经地扯淡,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殷素问指了指桌上的锦囊:“这是她派人送来给你的。”
她一愣,想不到承平临走还惦记她,将锦囊取过来。
“这是什么?”
殷素问望着她:“我还想知道呢。”
她暗中帮过承平不少,现在人走了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