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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公子世无双 作者:陈九十七
“……”众人低着脑袋,并不说话。
阿七心头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对阿璇和铃铛说了句:“走!”说着,正准备转身就走。
三人将将转身,又有好几个内侍从城门后走出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那个小内侍说:“还请李美人不要为难小的。”
阿七颔首看着他们,冷冷问道:“本宫今天非去不可?”
“……”他们仍旧低着脑袋不说话,但这无疑不是一种默认。
阿七回过身,说:“我们走!”
刚转过身,站在马车前的那几个内侍又上前拦住了她们,阿七不悦的看着他们,冷冷道:“又有什么事?”
那个小内侍说:“还请李美人轻装简从。”
阿七颔首,冷冷的看着他,问道:“你们连本宫带什么人在身边服侍也要干预不成?”
那个小内侍仍旧低着头,说:“奴才不敢,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小的等。”
一旁的铃铛说:“美人,奴婢跟你前往行宫吧。”
阿璇握着铃铛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铃铛,你一定要照顾好姐姐。”
铃铛点头,笑说:“嗯,放心吧。”然后扶着阿七上了马车,进了车厢。
这时,姜无忌正带着姜垣前往木兰行宫的路上,而姜桓与王后青鸾各乘的车舆正远远的跟在身后,车舆两旁更是守满了此次护驾随行的王军。
姜无忌独自一人策马走在前头,看着天边的青鸟和黄鸟成群飞向大莘的方向,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样。
姜垣策马追到姜无忌身旁,问道:“王叔在想什么?”
姜无忌抬手指着天边那些哀鸣不止的飞鸟,说:“《山海经·大荒西经》中有云:‘爰有青鴍、黄鷔,青鸟、黄鸟,其所集者其国亡’,这也是战祸将起的征兆。
前些日子,便听闻夏国咸阳城的上空似有白虹贯日、两日相互制衡的异象,如今看来,并不是道听途说,看来天下大势明明之中似乎早有注定。”
姜垣半眯着眸子,看着姜无忌所指的方向,喃喃说:“鸿鹄尚有大志焉,侄儿并不信所谓天命和大势所趋,所谓天命与大势,都是靠自己创造出来的。”
姜无忌回头看着姜垣,轻轻笑了一笑:“垣儿好志气。”
姜垣握着马缰,朝姜无忌作了一揖,说:“叔父谬赞。”
姜无忌调转马头,对姜垣说:“垣儿,你可知你的父王给你取名‘垣’的寓意?”
姜桓笑说:“垣字有‘城墙’之意也,寓为保护、守护之意,父王是希望侄儿日后可以当一个可以与夏国并为之抗衡的人。”
姜无忌颔首说:“垣儿,少有远志、少年老成、喜怒不形于色,这都是好事,但你的性子却太像你父王和我。
遥想我这一生,亲缘寡淡,飘零无依,你切勿像我这般恃才骜睹,也不可如你父王这般刚愎自用。
柔儒好仁既是你的缺点,也是你的优点,可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却会坏事,为君者,杀伐果断是好事,但勇而无谋却不一定是好事。
就像那位越国季郭君,贤才具备,一生流离,因怀才不遇而历经三次流放之苦,从而使得其心性心胸狭隘,好为阴谋。
听闻季郭君被流放夏国回越国时,经黎返越,有一位在黎国隐世多年的士子听闻季郭君是个贤能之人,便想前去一见季郭君之贤。
那士子见到季郭君,本意是想试探季郭君是否有如传言中的那般贤能,便笑季郭君身材矮小。
果不见其然,季郭君大怒,便命人杀了那士子。”
姜垣一怔,微有些惊愕的看着姜无忌,没想到自己的缺点竟然全被叔父给看出来了。
不过姜垣也只怔了一怔,因为姜无忌的话让他想明白了很多,笑着朝姜无忌作了一揖,说:“侄儿谨遵叔父教诲。”
话音刚落,临风便策马而来,对姜无忌禀道:“主上,刚刚从大莘传来消息,皇上于昨天升暇,谥号大莘湣成帝。
大莘独孤太后奉先皇遗诏,携幼太子叱云雉即位,临朝代政。”
姜垣说:“看来大莘的国势已经江河日下,这位刚走的大莘湣成帝才不过十九岁,如今竟然扶持一个口不能言、足不能下地、还在襁褓中的幼子登上皇位,可真是应了那句大势所趋。”
姜无忌语气微微有些愠怒:“垣儿,现在可不是你幸灾乐祸的时候,你可知这是目无尊上的大罪?”
姜垣心中向来敬畏姜无忌,看到姜无忌生气,耷拉着脑袋,闷闷的说:“侄儿知错。”
姜无忌问临风:“王上知道这件事了吗?”
临风说:“知道了。”
姜无忌颔首,状似有些不在意的对姜垣说:“据我所知,越国季郭君已经给大莘的湣成太后上书,说湣成太后膝下的嬅公主与你年纪相仿,说是要嫁与梁国王太子为太子妃。
估摸着就这一两天,大莘便会使臣来大梁说亲,王兄似乎也很属意这门亲事。”
姜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