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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公子世无双 作者:陈九十七
座。
夏王爽朗笑问:“不知长陵君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姜无忌颔首,说:“外臣此次特奉我王之命前来咸阳,愿将我大梁旧都安邑十五城至漠南以西的嘉峪关划入夏国的版图作为条件,今特有舆图奉上,只愿换回在贵国为质十年的梁国太子姜垣。”
临风将手中的羊皮卷舆图上前呈上,夏王身旁的内侍上前接过,将舆图展开在了夏王面前的案上。
夏王看着舆图上的安邑十五城近在眼前,眸子里的淡淡笑意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姜无忌见夏王已经动心,于是趁热打铁道:“敢问夏王,我侄儿姜垣现今何处?”
夏王收回目光,颔首,笑说:“早就听闻长陵君箭术高超,不如我们移驾校场,一较高下?寡人这就派人去请太子垣,不知长陵君意下如何?”
姜无忌颔首,说:“甚好。”
众人随之移驾练习箭术的校场,没过多久,便有两个内侍分别抱着一把上好的黑檀木镂花弓和一筒黑羽箭走到夏王和姜无忌的案前跪下,双手呈了弓箭。
姜无忌却之不恭,接过了内侍手中的弓箭,和夏王一齐上前。
夏王握着手中的黑檀弓,拉着指间的三支羽箭对准了百步之外的靶心,好似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不知寡人的箭术较之长陵君的箭术,孰高孰低?”说着,松了指间捏着的羽箭。
两支羽箭正中靶心上的红点,一支羽箭微偏靶心,此举引得在场众人无不惊呼一声。
姜无忌不置可否,只反手拿出背后箭筒里的三支黑羽箭,搭弓拉箭。
在来咸阳城之前,夏王此人确如冯生所说的雄才伟略和难以琢磨。
如今亲眼所见,夏王外表看着的确爽朗豪举,实则却是只笑面虎,眼神中明明带着冷漠,唯利可图,却待人可亲,光明磊落中隐隐带着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狠厉,疑心很重,不相信任何人,却又很爱人才。
这一切看着很是复杂,放在他身上却又出奇的和谐统一。
丽日之下,只见姜无忌长身而立,迎着和风,搭弓拉箭,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松开捏着羽箭的手指,三支羽箭齐朝百步之外的靶心飞梭而去。
三箭连珠,正中靶心,惹得众人皆惊赞不已。
宴上,夏王言谈举止之间毫不吝于对姜无忌的赞赏,频频向姜无忌这边敬酒:“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言用在长陵君身上,诚不虚矣。”
姜无忌举樽,回了夏王的酒,姜无忌说:“夏王才是名扬四海。”
夏王果然龙颜大悦,又是一番觥筹交错。
一个内侍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走过来,禀道:“王上,梁国太子垣带到。”
夏王颔首,笑说:“子垣,你看谁来看你了。”
姜垣顺着夏王的目光侧身看向姜无忌,姜无忌起身,唤了声:“垣儿,我是你王叔。”
姜垣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到夏国为质,对姜无忌的记忆只停留在小时候。
但听到姜无忌唤他的名字时,小小年纪便看尽人世冷暖的他冰封多年的心竟然有了丝丝回暖,看着姜无忌,心中觉得很是亲切。
姜垣鼻子一酸,扑到姜无忌怀里,哽咽着声音唤了声:“叔父!”
姜无忌轻轻拍了拍姜垣,说:“垣儿,你这些年受苦了,王叔是来带你离开咸阳的。”
夏王看着眼前这感人至深的一幕,笑说:“子垣的眉眼和长陵君生得很是神似,尤其是这双眸子,必是亲叔侄无疑了。”
有人笑着附和打趣说:“太子垣还是少年郎的年纪,模样便长得如此之俊,假以时日,太子垣不知又要祸害多少妙龄姑娘啊。”
众人哄堂大笑。
宴毕,已是临别之际,北城门前,夏王亲自前来相送。
夏王言谈之中,多次挽留姜无忌,句句尽现殷切之意:“长陵君文武双全,留在夏国,必定能一展鸿翅。”
姜无忌心道,据传,夏王是个极爱才之人,如此,便是真正看中了自己的才华了吧。
姜无忌谦虚的对夏王作了一揖,说:“臣下远道而来,恐不习水土,夏王之意,臣下心领,实乃愧不敢受。”
话已经这么说,夏王也不好再强人所难,面露惋惜,只叹道:“江山易换,良将难求啊。”
姜无忌又对夏王作了个揖:“臣下多谢夏王这十年对我侄儿子垣的照拂,臣下无以为报,不敢多做叨扰,这就带垣儿告辞了。
还望夏王多加珍重,臣下等与夏王就在此别过。”
夏王负手而立,站在城楼上,目送着那辆马车愈行愈远,淡漠的神情中闪过一抹阴狠。
前梁国大将、如今已身居夏国卿大夫的张随不知何时来到城楼上,走到夏王身边,作了一揖,说:“君上,既然留不住姜无忌的人,切不可让姜无忌活着离开咸阳城,否则后患无穷,只要姜无忌一死,安邑十五城就算是真正的划入了夏国的版图。”
夏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