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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你们是同学?”谢玉琪走过来说。

    “你们是亲戚?”毛毛反问,就算道了歉,也不待见她。

    “对,初中同学。”蜗牛回答。

    “我们是远方表亲,他是我们这一辈里最小的,每年过节家里长辈都会聊起他,因为出了一个特种军人而自豪。”谢玉琪慢慢地说着,语气温柔,不似以往的蛮横无理。

    毛毛翻了个白眼,咋样,这还两幅面孔。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蜗牛说。

    “还有,我叔叔没有女朋友哦,姐姐。”淼淼孩子气的声音响起来。

    毛毛眼神一亮,弯下来,用中指勾起她的下巴,“你咋这么能耐呢!这都知道。”

    “那你要是和我叔叔结了婚,我以后是跟着叔叔叫你婶婶,还是叫我叔叔哥哥呢!”淼淼问仰着头问蜗牛。

    毛毛转过身看着蜗牛,见她不回答,跟小女孩说:“当然是跟着姐姐叫哥哥。”

    “毛毛。”蜗牛觉得得寸进尺了,制止她。

    毛毛不逗她了,外面声音高起来,毛毛走出去,看到众人欢呼雀跃。

    想来是路通了,可以离开了。

    小原用手锤着乏力的肩膀,进到帐篷里找小球,没有人,出去问毛毛和蜗牛

    毛毛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瞿应钦,对小原说:“估计去找瞿应钦了吧!”

    小原吃惊:“你知道?”

    毛毛点头:“他们跟我讲了,这有什么好瞒着的。”

    “那你是不怪小球在网上造谣说你和蜗牛女同。”

    “what?纳尼,你妹。”毛毛显然和小原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你不知道?”小原再次吃惊,觉的自己说漏了。

    “我以为你说的是小球喜欢瞿应钦呢,他妈的她造谣是什么时候的事?”毛毛暴脾气上来了。

    小原低下头,像自己是个做错事的人:“在成都,我们就跟着你们啊!”

    毛毛真的要气炸了。

    瞿应钦刚靠在倒塌的树上眯了会儿,听到人群里说外面道路已经通了,解放军的车马上就到,正准备去找毛毛,看到小球过来了。

    “瞿应钦,我们可以谈谈吗?”小球柔声细语地问他,眼中闪着泪光。

    “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瞿应钦严词厉色。

    “可我是你的粉丝啊!”看瞿应钦要走,急忙说。

    瞿应钦撇嘴笑了:“那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转过身,看着她,声音是那么清晰有力,“那么对待自己救命恩人喜欢的人,请你不要吝啬自己的良善。”

    小球很是不服,冲着那个背影喊:“她有什么好,肯定没有我这么喜欢你。”

    瞿应钦没回头:“在我心里,她就有千般好,可就算有千般不好,我也喜欢她。”

    喜欢她的明媚开朗,喜欢她时而冒出的荤段子,喜欢她的乐观,喜欢她的豁达。

    所有的一切,被冠上一个名为毛毛的代名词,所以喜欢,所以想让她也更喜欢自己。

    来这里,也仅仅是因为喜欢她。

    ☆、九寨沟

    “可是网友更轻信诽谤,不考虑事实。”小球看着瞿应钦远去的背影,笑地阴森,“你是律师又如何,一张嘴又怎能堵住万人的嘴。”

    泽仁曲走到蜗牛身边,将手中的相机一扔,蜗牛稳稳地接住了,一脸惊喜:“你挖出来的?”

    “还有电,你打开看看。”

    “好。”蜗牛低着头,查看机子有没有坏。

    “哎,这最后几张照片是你拍的。”蜗牛问。

    “是吗?”泽仁曲疑惑,将头凑过去瞧。

    “不小心按到的吗,拍的是地震后的照片。”

    “哎,跟你说实话,不是我进去找的,是陈涵。”泽仁曲憋着难受,索性说了出来。

    今天凌晨,陈涵从沈南行他们挖出的洞口那边进去,摸索了将近一个小时,找到了蜗牛的相机。

    快出来的时候,又经历了一次余震,要不是自己和瞿应钦当时在那儿搭了把手,可怕现在就不是好好的站在那儿了。

    可这些,他说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

    蜗牛拿着相机的手顿了顿:“他没受伤吧!”

    “看上去是没事。”毛毛拉着蜗牛的衣角,示意她往那个方向看,蜗牛通过相机的镜头看见了正帮忙抬伤员上车的陈涵,和这满目疮痍的世界。

    这一天,阳光一如既往冉冉升起,赐予这世界以温暖与光芒。

    天空一碧如洗,大地确是伤痕累累,空气中带着血腥,混泥土的味道,还有悲伤的气息,偶尔会有微风从厚厚的砖瓦缝隙间吹过来,吹醒还挂着泪痕的人们,飘荡在我、你、他之间。

    今天对于九寨沟的居民来说,本该和以往没有什么不一样。而旅途中的人也该享受着新的一天,探索未知的大自然。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破碎了。

    解放军的担架上抬着一个又一个伤员,有的双腿缠着纱布,有的被锯了手臂,有的被蒙上了全身。

    毛毛看着那些遗体正要从自己面前走过,眼睛慢慢地被一只温柔干净的手蒙住了。

    这风以为自己可以吹散人内心的无望,这阳光认为自己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痛,这只手的主人也许认为看不见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

    可惜,往事随风飘荡,没有人会忘。

    毛毛闻着这手上还没有洗净的草泥瓦片的味道,将自己的小手放上去,慢慢地拉着瞿应钦的手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