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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处安心 作者:木阳花

    赵桓道:“吴全安,你少废话,你那张歪嘴整天吧唧吧唧,没少说话。能消停点吗?”“哟。赵公子,你倒有闲工夫管起我来了。我废话?嗬。你敢说你没看见那只血淋淋的脚指头躺在地上,就像被狗啃剩下的碎骨渣滓。”“吴全安,你这人说话没点口德啊!你爷爷没教你怎么说话吗?”赵桓听他越讲越离谱,泛起一丝怒意。秦懿早已攥紧了拳头,想朝他脸上招呼,却极力压制自己不能动手。对方想用激将法,逼他承认自己武艺不精,着了别人的道。他不能一时冲动失去理智,让他们得逞。吴全安见挑不起战火,大踏步走近秦懿,作势要踩他受伤的脚掌。正在此时,安星蕊疾步走到鞋边,弯腰捡起鞋子往烧火炉里一塞道:“火不够旺,这破鞋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当柴火用。”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吴全安听来却是一只利剑刺在心尖上。他刚生下没几年,母亲因为与人勾搭,被抓个正着,赶出了吴家大门。在吴家,人们暗地里称她母亲为破鞋,他自是恼怒不已。从没人敢当面提破鞋两个字,他看不知哪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敢胡言乱语,只当是和府雇来的丫头,伸手就往她头上拍去。和荣蔍见势不妙,一个箭步挡在她身前,吴全安的手掌不偏不倚,“啪”的一声重重地捶在和荣蔍的肩上。

    吴全安一下没打着,眼露凶光,发狠道:“和荣蔍你给我让开,我非撕了这个小贱人的嘴不可。”秦懿见他向安星蕊动手,再也控制不住,抢身到荣蔍身边,护着安星蕊道:“吴全安,你想干嘛?别没事找事,是不是上次没打够,这次还想挨揍?”吴全安自小就不服输,每每找秦懿比武都败下阵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回家再挨父亲一顿训。他勤加苦练,成年后依然不是秦懿的对手。这次好不容易找个茬,原本想羞辱他一番,不成想被个丫头戳中痛点。母亲被赶出家门时,他尚年幼,哭着闹着要找娘,被父亲狠狠教训了几次,再也不敢提。族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他全当没看见。此时,一听破鞋两个字,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怨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定要揪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不可。

    安星蕊看秦懿被一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骂不还口,又见来人的架势不揭他伤处不会罢手。她自己又因一双大脚被折腾的差点丢了性命,看着地上那双精致的绣花鞋怒上心头,这种害人的东西一把烧了才好。哪里知道个中缘由,瞧这公子哥挥拳愤起也是一头雾水,愣了片刻。吴全安一心想逮住安星蕊,被秦懿与和荣蔍挡住,咋咋呼呼骂道:“荣蔍你让开。臭丫头,你敢骂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等我把你买回去,折腾死你。”他的跟班们见他扑腾半天抓不住人,围上来帮着他推搡。赵桓耳尖,听灾民中有人小声嘀咕:“秦公子的脚受伤了?”“我也听说了,他被人斩了一只脚趾。”“真有其事?不是造谣的?”“昨天我还不信呢,吴公子都这么说,八成是真的。”“听说他在睡梦中惊醒,黑灯瞎火的,又以一敌三,才会受伤。”“就是,秦公子武艺高强,怎么会输呢。”赵桓灵机一动,想了一个既能保全秦懿体面,又能解眼下之围的法子,高声道:“乡亲们,秦公子因津州洪灾,去青州筹粮,又一路护送回来。途中遭遇歹人围攻,伤了贵体。此乃秦家家风,忧天下苍生之计,行利国利民之事。是顾全大局,牺牲小我啊,津州百姓能喝上一口热粥要感谢秦公子,感谢河母的庇佑啊!”他担心在穷苦大众心中秦懿的名头太小,随即拉上现下最得势的安星蕊摆谱。饥肠辘辘的灾民们早已在一旁等的不耐烦,被一群肥头油耳的子弟冲散了队伍,又见他们拉拉扯扯,朝他们心中的神女河母打去。再听赵桓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对秦懿肃然起敬,他们这群贱民凹瘪的肚子竟然会由世家贵公子秦大少爷的脚趾来支撑,不由地佩服起秦懿来。一人大喊道:“河母显形,通灵四海,保家护原,福泽天下。”众人饿透了,打不过却喊的出,齐声喊道:“河母显形,通灵四海,保家护原,福泽天下。”吴全安等人被这一遍遍声势浩大的呼喊声震在原地,一群骨瘦如柴手抓空碗的饥民瞪着凹陷的双眼慢慢地朝他们围将上来。他们吓得连连后退,挤出重重人群一溜烟跑没了影。安星蕊从和荣蔍的身后探出头来,朝吴全安逃跑的方向做一个鬼脸道:“跑啊,快跑啊,一群胆小鬼。”正巧被赵桓瞅见,斥责道:“他们找秦懿,你插什么嘴。”安星蕊回呛:“我喜欢那双绣花鞋不行啊?”赵桓道:“你喜欢,烧它做什么。”“我穿不了,难道留着上贡吗?”赵桓辩不过,瞪一眼荣蔍道:“荣蔍,你是没钱还是抠?买不起鞋给这丫头?”荣蔍知他们在吵闹,不愿加入。安星蕊抢白道:“谁是丫头?你叫谁丫头呢?”“哟。刚才,人吴大公子喊你臭丫头,没听你回嘴嘛?现在倒来劲了?”他顾及到和荣蔍,用“喊”字,没用“骂”字。安星蕊坏笑道:“他是什么人,狗嘴里哪有象牙,我能和他一般见识?赵公子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想啃骨头了?要不,我给您老去挑一根来?”和荣蔍与秦懿原本绷着的神经瞬间弹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抓起汤勺,往灾民碗里添粥,人们在秦懿面前排起长龙,在他们心中,眼前这个人已然成了一位救苦救难、舍身取义的大英雄。

    过了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