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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他俩现在如何?”
段梨雨回说:“我们已经让他们躺下了,但情况依旧。先前,半缘君给他们把了脉,也说不清病因。这会儿刚去了飞音殿,询问远音真人。”
望晨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段梨雨说:“这个得看远音真人,说不准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来至元助房中。望晨先是敲了元助,又进入套间看青森。她见青森疼得直打滚,坐在床边的期儿无能为力。她对期儿说:“期儿辛苦了,你快去助哥哥那儿帮帮兰姐姐。这里让我来。”
期儿点点头,便走了。望晨拧干一毛巾,为青森擦汗。迷糊的青森嘴里直念叨着“婆婆”,听得望晨五味杂陈藏于胸。
正月初三,卯时。
青森缓缓睁开眼,见望晨伏桌而睡。他想到昨夜她为照顾自己而一夜未睡,便立即起身,顾不得残存的疼痛,来到望晨身边,为她盖上披风。
望晨被其惊醒,忙问:“你感觉好些了吗?还有没有痛?你快回床上休息……”
“已经不痛了。”青森赶忙打住望晨要送他回床的动作,“我已经躺了一晚上了,想走走。倒是你,累了一夜,快去休息吧。”
望晨笑说:“我不累,我刚不就睡了嘛,不用了。”
这时,段梨雨进了房,说:“我刚做了早饭,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洗漱,下来吃饭,昨儿都饿了一整天了。”
望晨、兰舟、期儿听此,便自觉离开了房间。望晨临走时,还问及元助病况。元助只说“一切安好。”
望晨又问了段梨雨:“半缘君都问了一夜了,还没回来?”
段梨雨只摇头。
望晨便说:“看来我得去一趟。唉对了,任副将情况如何?”
段梨雨又摇了摇头。
望晨担忧地说:“这样下去,怕是不妙。”
段梨雨再次摇头,望晨不解。段梨雨只说:“你再这样操劳下去,最是不妙。”说完便推着望晨进了浴室,让她沐浴醒神。
浴室里,兰舟和期儿已经洗身完毕,并为望晨带了一套袄裙。望晨浸在浴桶中,叹道:“又是裙子,穿了这么多天了,我还是不习惯。”
兰舟笑道:“有什么办法呀,我们来的匆忙,啥也没带。青森、元助如今大了,他们的衣服你也穿不了。只能这样啦,你慢慢习惯吧。”说完又为望晨桶中舀了一勺热水。
期儿则在背后给望晨擦背,说:“晨姐姐不习惯也得习惯了,如今晨姐姐长大了,身段也出来了,再穿男装怕是不行了。”
望晨一听,羞红了脸,直说:“期儿说什么呢?”又看向笑弯了腰的兰舟,“定是兰姐姐教坏她的。”
兰舟与期儿相视一眼,并不理会她。两个人边说着悄悄话,边离了浴室。
“还害羞呢。”
“确实与以前不同了。”
望晨沐浴完便走到大厅,准备用膳。刚进门就见青森一袭红衣分外显眼,他束起了发髻,猛然回头。直到那时,望晨才真正看清眼前人,丰神俊朗,皎如玉树,胜似画中仙。她又瞧瞧旁人,元助虽也束起长发,但英姿如常;姑娘们也无异。
为何独他这般奇特?
望晨低下头,才发现自己也穿了红衣,顿时烧红了脸。坐在一旁的兰舟、期儿看在眼里,忍不住暗地里偷笑。幸好其他人并未发现异样,望晨这样想到,她忙坐下,匆匆吃完早饭。随后就离开了雾桃洲,前往飞音殿。
可当望晨走到飞音殿底下阶梯时,却犹豫不前。她想:半缘君已然问了,若我再问同样问题,岂不惹恼了他?日后再有求,怕是难了。
于是望晨决定不登上飞音殿,而是留在原地等待半缘君。可是她等了许久,仍不见动静,便有些烦了。突然,她想起无月的寝殿——半月殿就在据飞音殿的西侧十里处。不知为何,望晨便走了过去。
自无月次仙被囚禁后,半月殿就被封闭。后众仙逃离蓬莱时,一些歹徒竟将这殿洗劫一空,损毁门窗。又在漫长的两千年里,无人来此地,故如今的半月殿已是满目苍夷,形同废墟,全无当年飞阁流丹之貌。加之蓬莱各地气候不一,唯独半月殿气候与人间相似。因而殿内寒风肃杀,草木萧瑟。
望晨慢步走过寒烟四起、尘土飞扬的庭院,入了大门被人扒掉的大殿。大殿、侧殿以及其他宇室皆是空荡荡,确有一间房例外。这间房就在无月主房隔壁,独它房门紧闭,封印神符犹在。
那两千年前的神符法力微弱,闪着微电。望晨一把扯下,推门而进。她用手怕去飞扬的细尘,细看房中。房内玉砌雕阑,又垂着月白丝质帐幔,恍如仙境,但陈设物什稀少。案上文房四宝摆设整齐,一张空白宣纸铺开,似乎是一封留信。书柜里空无一物;衣柜里倒是整齐叠着数件女孩、少女的衣物和几套床褥。
“她一去不复返了。”望晨念到,“子月。” 她坐到梳妆台,发现桌上有一锦盒。打开一看,内里是一支断成两截的镂空透雕莲花白玉女发簪。望晨捻着带花断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