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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脉。
元助见她来了,便说:“任副将得需要一些时日才能醒来。”
“这段时日怕是要辛苦你和青森了,他人呢?”段梨雨问。
元助笑说:“他哪有空理别人啊,去打了热水,给望晨擦脸呢。”
此刻,武初容来到房中,说:“恩母唤我们过去呢。”
于是,段梨雨三人就上楼,进了白柰子房间。白柰子正坐于案前,由于身子极弱,她只能左手扶额,右手执笔写字。段梨雨见此,忙拿来披风给起披上;何雨晴则是给她斟了一杯茶。
白柰子说:“我刚去看了月儿,大约两日,她便会醒来。这次虽惊险至极,但好歹彻底断了望晨的臆想,方便她日后接替神力,也方便我们修养;至于落蝉那边,我想他们对外搜查会愈发紧密,对内则愈发谨慎。你们暂时不要外出,提醒朔望、雨晴以不变应万变。最后,我这身子,怕是只能熬到来年春天了。如果幸运,也许还能看到梨花开。”
“姨母!”半缘君喊道,三人当即跪下,武初容更是难掩泪水。
白柰子安抚武初容道:“眼泪留着以后再哭吧!”她转向三人,“一是我的死,二是接替神力,这两关她都需要你们的帮扶。只要过了这最后两关,我们胜利在望。”
“是。”三人齐声回答。
除夕夜,临近子时,望晨醒来。她的身体已完全恢复,只是略显疲惫。兰舟等人见她醒来,皆十分欣喜。
望晨推开兴奋地舔舐她的小灰,又见各人无事,便问:“其他人呢?”
青森便将情况都一一告知她。她听闻任长风至今未醒,便立即下床,前往西厢房看完任长风。
元助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他能不能醒就得看他自个的造化了。”
望晨只站在一旁,看了两眼,说:“他一定会醒的。”她未多做逗留,离了西厢房,独自上了三楼,见白柰子。
望晨跪在白柰子床前,悔恨道:“师父,我错了,错的离谱。辜负了师父的一番栽培养育,还累及旁人为我善后。月儿,悔不当初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泪珠儿往下掉。
白柰子轻抚去其脸色泪珠,只说:“人无完人,孰能无过?你知错能改便是。月儿,你已是一个独立自由之人,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尊重并支持。因为我足够信任你。”白柰子猝然口吐一血,吓得望晨忙上前扶住她,急问:“师父!你怎么?”
白柰子只是微笑着,说:“月儿,我就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承接神力?”
“我当然愿意。”望晨不假思索。
白柰子却抱紧着望晨的头,哭说:“月儿,对不起,为师害了你。”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望晨只当她是一时病昏了头,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说“不要紧的。”
天启五年,正月初一。
由于白柰子需静养,因而兰舟等四人连同仍未苏醒的任长风都得搬去蓬莱仙岛的雾桃洲暂住。望晨将五人和小灰送至小阁楼,将任长风、青森、元助置于二楼西厢房,段梨雨、兰舟、期儿住隔壁的东厢房,而半缘君则仍住在三楼的主人房。
段梨雨见望晨与兰舟四人依依不舍,便提议大家吃了顿团圆饭才走。于是又唤来武初容,大家伙一起忙活了好久,终于在酉时凑了一桌好菜。山珍海味、八菜一汤、果品佳酿摆满了一大圆桌,又点起许多红烛,放了些烟花炮仗,加之小灰的嗷嗷叫,这才有了些许年味儿。
“这雾桃洲许久都这样热闹过了!”武初容微笑地看着望晨五人在庭院里放烟花爆竹,玩的亦不乐乎。
望晨悄悄跟青森四人说:“我每天都会来看你们,我们还是跟过去一样。”
兰舟说:“好呀。我和期儿已经听元助说过了,我们能了解。”
“唉!别玩了,快来吃饭,不然就凉了!”段梨雨喊道。
众人听到,便回了屋,坐好准备吃饭。一向喜素净的半缘君特意穿了银红色的竹叶暗花纹大袖圆领袍服,倒显得他气色红润了许多;而段梨雨则着靛蓝色的直领交襟短衣,上绣有淡黄梨花,下搭松花绿灯笼纹马面裙,尽显温柔本色。
其余等人也穿上了艳装,不过是往常旧服罢了。
“这里头有几道菜是我做的,你们猜是哪几道?”望晨笑问。
期儿只说:“这些菜都是大家一起做的,谁不知道呀?”
半缘君却说:“方才我忙于公务,未能与你们一起烹饪,是我的不是,向各位赔罪了。”他举杯尽饮,“就让我来猜吧!”
半缘君仔细瞧了又瞧,尝了一口桂花盐水鸭,说:“这盐水鸭咋一尝,像极了容儿的手艺,只是稍嫌火候,想必就是这道了。”
兰舟说:“没想到半缘君先生品菜也有一手。”
“何止,他最擅长的是胡编故事呢!”段梨雨笑道。
众人起哄,让半缘君说个故事助兴。
半缘君笑逐颜开道:“我途径苏州,听来一奇闻。说是有一农夫,因其独居,寂寞难耐。而恰其养有一只鸭,甚通人性。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