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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流,步履蹒跚。
两人赶紧上前扶她坐下。
段梨雨说:“没想到常清人竟带了二十多人,我一时粗心,受了伤。不过不要紧。”她抓住青森的袖子,“望晨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刚好这时望晨的法术信鸽飞来,青森忙打开查看,看了两三回,笑说:“梨姐姐,她很好。”
温宝帘则对段梨雨施加医疗法术,说:“我们的计划很成功,多得梨姐姐帮我们分散他们的兵力。”
段梨雨苦笑着,望着天说:“那便好。你们看,雪愈发紧了。”
昆仑之上,风号雪舞。冰天雪地中,望晨艰难地行走着,东张西望,苦苦找寻,却无果。她独自一人立于黑夜下,茫然地环顾这白茫茫的世界。
许久,望晨来到天池,发现前方躺着一个人。她立即跑上去查看,发现是冻僵了的刀疤男。她松了一口气,又想:尸体如此僵硬,看来死了很久。
望晨眼角一瞥,看到不远处正停着一头黑牛。她走近一看,那牛额上有块白疤。她说:“谁家的牛丢了?正好骑着你走快些。”便翻身上了牛。
可是当望晨一上了牛,那牛便自己动了起来,完全不理会望晨拍打喊叫。“快停下!你要去哪里?”望晨喊道。
那头牛驮着望晨,一路朝北,翻过了山岭,直奔玉茗之处。
阳城城外,寅时。
期儿因噩梦惊醒,兰舟起身,燃起蜡烛,安抚她道:“又作噩梦了?”
期儿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来。
骤然一阵朔风涌进,吹开窗户,吹灭蜡烛。兰舟忙起身关窗,她望了一眼黑夜,心觉不安。她说:“我还是写封信给他们,问问情况如何。期儿,快备纸墨。”
朔风吹呀吹,白山茶花滚呀滚。花随风停,大雪厚葬之。
卯时,牛心温村外的十里亭。
温宝帘牵马,欲前行。只有段梨雨一人送行。他将一封信递给段梨雨,说:“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所以写了这封信,不过我想现在他们没有心情理会我了,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就把这封信交给他们吧。顺带告诉他们,若他日有求,温某定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段梨雨接过信封,叹道:“世事难料,你也无需过多自责。我们会用你送的护尸符,保玉茗尸身不腐,然后尽快回京,处理后事。至于那头神牛,我把它送给了牛心温村的一处人家了。”
温宝帘说:“我一直以为那东西会用在自己身上,没想到……”此时,第一缕金色晨曦冲破厚重乌云,照射白雪皑皑的大地。他翻身上马,说:“段姑娘,有缘再会。也请把这句话告诉望晨他们。”
段梨雨应下。随后温宝帘扬长而去,逐渐消失在地平线。
九月初一,偏关万家寨。
童燏坐在偏关的墙角处,端着大碗,吃着荞面。忽地,一个黑影翻墙而入。童燏大喊:“谁!”他就朝黑衣人掷出手中的面碗。
温宝帘闪身一躲,拉下面罩,说:“是我!浪费粮食。”
童燏忙上前,惊问:“宝三爷!发生了什么?你要这样子回自个家?”
温宝帘示意其不要声张,说:“说来话长。我好饿,你给我弄碗面吃,吃完我再跟你说。”
而后,两人在温宝帘房中一边相谈一边吃喝。良久,知晓对方经历的两人又叹又悔,赞叹望晨等人善良大义,又懊悔自己未能帮其一两分。
童燏红着眼,紧握拳头,说:“如果当初我没有拒接你,而是与你一起前往阳城。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她……”
“如果,如果真能实现如果,那么这个词便不会出现。”温宝帘说道,“如果人生没有如果,该是多遗憾啊!”
童燏却说:“我还没有跟他们说声谢谢。”
温宝帘揽过童燏,说:“相识即缘分,肯定会再见的。”
十月,京城。
望晨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赶在护尸符失效前,回到了京城。
由于玉茗身份特殊,只能秘不发丧。元助去了神机营,替他们三人告了病假;兰舟因得了武府一笔钱,置来了一副鹤鹿柏木棺;期儿帮玉茗按其生前模样梳洗装扮;望晨、青森则将玉茗抬上木榻去,垫得是她生前的床褥。收拾妥当后,置于正厅来停灵七日。
过去数月,青森、元助伤痛过悲,头疾又频发作,弄得他俩面容憔悴,头发都长至五寸有余。而望晨却是双眼无泪无神,意志极度消沉。此刻,她正坐在玉茗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瞥见面前桌上的明镜,镜旁仍插着数朵洁白山茶,更显镜中人的颓唐销魂。她紧拽住手中的玉茗香囊,起身前往正厅。
正厅里,玉茗已入殓。一旁兰舟和期儿泣不成声,风寒未愈的期儿还带着几声咳嗽。期儿正将一朵白山茶别于玉茗发髻间,而兰舟坐在一边,绞着一张彩蝶剪纸。她念道:“我的花蝴蝶剪得还没有你好呢!”话及此,又禁不住掉眼泪。她赶忙别过头,擦拭泪珠,不要眼泪沾湿玉茗妆容。
望晨上前,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