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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里,不就是让她去死吗?你……”何雨晴还没说完,又被他们拉走了。
三日后。
被困柴房的何雨晴饥渴交加,加上忧心杜鹃性命更是夜不能寐,整人憔悴不堪。
这时,窗外传来数声击窗声,何雨晴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并不予理会。只是击窗声不断,她便极难起身,有气无力对窗外之人说:“你们不要再来看我了,被芙蓉姐姐发现就惨了。”
“是我,海棠。”屋外海棠说道。
何雨晴忙开窗,就见海棠提着食盒站在窗边。她问:“你怎么来了?”
海棠笑说:“我又不是赋神楼的人,当然可以来看你。我家大小姐受到二小姐的信,说你境况堪忧,便让我来看你。”她将递给何雨晴,“你快吃点东西吧,说话都没力气了。”
何雨晴却问:“杜鹃呢?她怎么样了?”
海棠说:“你的姐妹们听说了那事,便长跪在芙蓉房前,求她网开一面。虽然杜鹃还是被送走,但是去南苑。那是个唱戏喝酒的地方,总不会苦了杜鹃。只是累了芙蓉姑娘。那醉酒汉子大闹赋神楼,说什么自己是军官,又说什么他兄弟是朝廷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说要封了赋神楼。芙蓉姑娘花了大价钱,大力气,才保住了这楼。”
何雨晴叹了一声,说:“十人九苦。辛苦海棠姑娘走这一趟了。”说完便打开食盒,吃起饭来。海棠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便先走了。
一盏茶后,何雨晴刚吃完,海棠却又回来了。她说:“来迟了总好过没来。”
何雨晴问:“海棠姑娘,你怎么……”突然她见到海棠身后跟着一个及其熟悉的身影——段梨雨。她立马泪如雨下,却闭门窗不见。
海棠对段梨雨说:“你们慢慢聊,我在一旁看着。”
段梨雨谢过海棠,便走到门前,轻叩门扉,问:“晴儿,为何不开门?”
何雨晴哭道:“我这样子,怎么能见你?”
段梨雨笑说:“对我来说,只要你好比什么样子都强。”何雨晴明其心意,便开了门。
两目相对,唯有四行清泪。段梨雨紧牵着何雨晴的双手,何雨晴正想问话,却被段梨雨说了:“朔儿很好,义母很好,所有人都好。”
“那你呢?”何雨晴问。
“我一般般。”段梨雨说,她又拿出一封信与一个绣花心形荷包,“这是朔儿写给你的信,里面还有他画的画,虽然还是画得很差。这个荷包里放得是我托无隐大师亲画的平安符,据说甚是灵验。”
何雨晴为其知晓自个心意而感动。她接过东西,先收起了信,又细细查阅荷包,丝质藕色的囊面上红牡丹与白梨花相交而生,系以群青绳子和玛瑙珠结。
段梨雨继续说:“我很快就要在外走动了,怕是很难再见你了。”
“你既然在外,为何不给自己留给平安符呢?”何雨晴忙问。
段梨雨笑着,从袖口里拿出一模一样的荷包,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便绣了两个一样的,内里也一样。”
何雨晴低下了头,说:“你向来不喜女红,要你做这些怕是劳神又伤身。”
段梨雨说:“只是为你而已。”
两人又继续说了好久的话,海棠劝了好久都不舍得离开。最后何雨晴将那汉子腰牌交与段梨雨,才狠心送走她。
朔望蛰伏长风追忆
昭历四十六年,二月。
赋神楼前首魁芙蓉心力衰竭而死,何雨晴接替其位,成为新代首魁,管理赋神楼。白柰子等人经过多年的侦查调查,对落蝉以颇为了解,但也因此暴露了段梨雨、何雨晴与裳容姐妹之身份。为扳回一城,何朔望主动请缨,潜入落蝉。白柰子等人几番劝阻无效,只得同意。
这日,武初容正帮何朔望收拾行李,段梨雨则正在将一颗黑色药丸缝进何朔望单衣的左袖领。她一边缝,一边流泪,说:“他姐姐那么多优点,他学啥不好仅学了她的倔脾气。”
武初容忙过去安慰道:“妹妹知道姐姐伤心,一时难好。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下,这缝补衣裳就由我做吧。”她拿过衣裳,发现了这异样,“这是?”
“这是由毒箭树的汁液制成的见血封喉,服下后,不出一盏茶内,人就会心脉静止而死。据说以前潜入落蝉的先哥先姐们都会将此缝进贴身衣物里,一旦身份败露,就立马服用赴死。”段梨雨拿手帕擦拭眼泪,“是朔儿要求的。”
武初容听此也不禁落下了泪,她转头朝窗外望去,见何朔望正独自站在神荷湖旁。他的背影好似在欣赏荷花,又好似在哭泣。
翌日。
白柰子、半缘君、段梨雨和武初容前来送别何朔望。
何朔望对白柰子行顿首礼,谢其供养之恩。
白柰子从武初容手中接过一信封,递给何朔望,说:“这是你的身份文件,从今往后,你便是乔朔望。”乔朔望接过信封,又行了一次礼,“朔儿,你此番前去,九死一生。若稍有差池,即便你不从,我们也是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