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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欺瞒上级吗?”
乔朔望眨了眨眼,说:“任长风一向行事都不让我过问。所以我也不太懂,估计这其中复杂得很,属下正在调查中。”
笼罩在阴暗中的尹追月继续说:“武瑺向来不妥我,如今又拉上任长风,势必危及我总督之位。朔望,我不要再看到任长风把持神机营。”
乔朔望轻皱了眉,回说:“只是任长风为人正直,做事谨慎,怕是……”
“我需要你在他身边伺机而动。所以,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谁叫你委身于人呢。”尹追月笑说。
乔朔望只说:“我懂了。我这就去办事,告辞了。” 说完便离开了厢房。
他前脚刚走,常清人忽地一瞥窗外,发现天色骤沉,就立马拿伞出门,欲叫住乔朔望,大喊:“带伞!”
可惜他已走远了。突然,那只画眉鸟坠下木杆,撞到笼底。尹追月戳了戳,笑说:“怪不得不动,原是死鸟。”
未时末。
青森、元助花了大半天,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偌大的教场打扫干净。不料,此刻天却下起雨夹雪来。小水滴混着细屑雪花落在土地之上,很快又将教场弄脏了。
青森哀叹着:“天啊,我哪里做错了。你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等我们打扫完,你才下。”
元助无奈,只好再次捡起扫帚,说:“没下乌雪算好的了。快点起来,继续打扫吧。”
正在站得直直地守营门的望晨处境更糟糕。她已经大半日不曾动过,更未曾吃喝休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雨雪实乃是雪上加霜。浑浊的雨水拍打着她,冰冷的雪花覆于她身。身子湿湿黏黏的,又要承受积雪的重量,望晨咬紧牙关,强硬撑着。
不久,雨水渐渐停了,但雪花仍在飘落着。
酉时,京营里已经空空荡荡了,可望晨仍在继续。
青森拿着一个大水壶,元助则提着个食盒,来到望晨身边。他们左右探看了一下,对她说:“人都走光了。”
望晨一听,就整个人瘫坐下来,喊道:“快,给我水。” 青森帮她拧开盖子,才递给她水壶。望晨一接过水壶,便“咕噜”地喝起水来。
元助一边拍走她身上的积雪,一边说:“慢点,这里还有包子呢。”
望晨喝完水,才问:“什么包子呀?”
元助打开食盒,拿出一个大大的包子给望晨,说:“肉包子。玉茗听见你受罚,特意包了很多肉馅进去的。”
望晨接过包子,却递给青森吃:“你们吃啊,你们辛苦了,扫了那么久的地。”
三人便坐在门前的地上,吃着包子,说起话来。
青森得意地说:“这场雪下了一天了,怎么扫都扫不干净。于是我就在教场四周放上神符,施了一个结界,隔绝雨雪。聪明吧!”
元助敷衍地说:“对对对,你最聪明。唉,万一我们这样子被任副将发现了怎么办?”
望晨只说:“怕什么,他只说守营门,又没说不能坐着守。”
三个人都笑了。这是,望晨吃着包子,隐约感觉到里头不太对劲。张嘴,伸手一探,竟扯出一条长发。她笑了笑,说:“看,玉茗加料了。”
元助笑说:“她第一次包包子嘛,兰舟还教了她很久呢。”
青森也打趣道:“唉唉唉,我这个包子里也有。”
而后,三人继续说说笑笑,竟将惩罚之事忘得精光了。
尽管雪天冰冷,但胜在情谊温暖,不必孤身一人熬漫长冬季。
在街角暗处观察着他们仨的乔朔望也轻轻一笑,随后,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说:“又忘记带伞。”
说完,一把撑开的红伞就出现在他头顶之上。乔朔望转头一看,却是任长风。他愣了愣,然后笑说:“原来任副将肚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任长风也笑说:“原来乔副将的记性比我想象中还要差。”
两人相视一笑,乔朔望躲进任长风的伞下,说:“谢谢你,你还是……”
任长风赶忙打住,说:“这里是外头。” 他笑着,“今天我太过激动,是我的……”
“唉,不必再说了。做兄弟都是在心中,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真意。”乔朔望淡淡地说。
随后,两人一同离开。
天启三年,十二月二十,荷湖楼阁内。
白柰子正半躺在床,身姿倦怠,眼神中的光彩却丝毫不减。因为望晨正在读着周敦颐的《爱莲说》给她听。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望晨甜蜜一笑,“我觉得师父比这莲花更清净。”
白柰子笑说:“这句话,我也对我姐姐说过。”
望晨小心翼翼地问:“那湖里的神荷?”
白柰子说:“她提议种下的。这里的结界之所以无人能破皆因神荷护持,而神荷需神力供养。”
望晨听完,良久无话。她突然想起桌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