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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但尚君子之道,困苦之时仍不忘学书识礼。”众人听闻,稍稍放松了一点。
望晨又说:“今日,能遇到各位仁义之士,是在下的幸运。打扰了,先行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
童燏正想拦住,却被梅伯拦住。梅伯说:“向兄弟请留步。既然一场来到,又是同道中人,何必匆匆而去呢。”
望晨停下脚步,说:“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梅伯看着童燏,眼神一沉,说:“小燏,向兄弟就交由你来接待了。”
童燏心邻神会,随即应下。其余之人见无事,便都各自回房了。
童燏将望晨带至自己的茅屋内,说:“向兄弟,如不嫌弃,今晚就在此歇息吧。你就睡另一张床吧。”
他掀起茅草门帘,房间很小,只能摆下两张木床。
望晨对童燏一笑,说:“谢谢你,小燏。” 她坐在床边,“这房里原有两张床,想必还有另一位仁兄住在这里吧。”
童燏低下眼睑,说:“哦,他已经死了。那床便空出来了。你不怕吧。”
闻及“死人” 望晨也侧过脸,说:“死人吗?”
童燏躺下床,问:“我看向兄弟年纪不大,懂得倒不少。不像我,都十五了,还是啥也不懂。”
望晨说:“我今年十三。游历四方,自然比常人懂的多些。燏哥哥也很了不起啊,红发黄眸,一看就是异……”
“夜深了,快睡吧。” 童燏打断她的话,说完便翻身睡觉。
望晨也假意躺下休息,说:“晚安,小燏。”
夜阑时分,望晨见童燏似乎熟睡,便起身,坐在床上,打开床边的窗户。然后,她掏出小墨盒和纸笔,快速写信给青森他们。她写道:“成功潜入敌营,但仍戒备重重。明日按计划行事。” 然后她对纸条施加法术,纸条便自动折成信鸽模样,又化成蓝光鸽子,飞出窗外。
“你在干什么?” 背后的童燏突然发问。
望晨回说:“我在看月光。”
童燏“嗯?”了一声,望晨只好继续解释:“我想我娘了。” 她侧过身,看了童燏一眼,复而便望向夜幕中的弯月,“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离开母亲……”
现界,望晨八岁那年。
望晨正在收拾明天参加夏令营的东西,而向望则在记账。
望晨走到母亲身边,撒娇地说:“妈妈,我不想去那个夏令营。去那里就好多天见不到妈妈了。”
向望笑了笑,把一张母女合照放进望晨的书包里,说:“看照片就可以啦。”
望晨依旧努着嘴,说:“我还要妈妈抱抱。”
向望抱着望晨,说:“那现在,妈妈把那几天的抱抱都给你。”
望晨依旧不从,向望便带她来至窗前,指着微亮的夜空中的一弧弯月,说:“望晨,以后,当你想起妈妈时,就望向天上的月亮。这样子,妈妈就知道望晨想妈妈了。”
望晨笑了,说:“然后妈妈也看着月亮。”
向望笑着摸了摸望晨的鼻尖,说:“是啊,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望晨却说:“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向望摸着望晨的头,说:“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人长久’是多么难得。”
童燏听完,说:“我娘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望晨问:“为什么?”
童燏回到自己的床躺下,枕着双臂,说:“我自打出生就是这副模样,村里人都说我是妖怪投生。我那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爹知道我出世,年老得子,高兴过头,便一咽气,死了。后来,村里闹瘟疫,都说是我这个妖怪之子带来的,便赶走我娘。我们娘俩离开山西,来到保定。我娘为生计,到了一家地主做长工。可是那工繁多冗杂,主家又甚是霸道,致我娘身子积弱。就在去年,我娘无药可治,一命呜呼。” 他默默地流着泪,“我四处乞讨流浪,幸得梅大哥出手相助,收留了我。我才能活至今日。”
望晨说:“小燏,你别太伤心,注意身子。话说那梅大哥果真是表里如一,乃是善心之人。”
那一夜,两人彻夜长谈,直到月光淡去,旭日东升,方才结束。
十月初三。
土匪山谷内,辰时。
望晨吃过早饭后,又谢过众人,便上马离去。
望晨前脚刚走,他们的探子就回报说有商人经过百花山。这话正好被刚骑马离去的望晨偷听到,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梅伯谨慎地说:“怎么商人来的如此频繁?”
旁人却说:“梅大哥,我们资金有限,能捞一笔是一笔啊,否则我们的大计就黄了。”
其他人附和着。
梅伯只好下令:“你们马上去准备,不要让他们走了。”
一对五人商队正走在百花山的官道上,此刻梅伯、童燏等七名土匪已经乔装打扮好,埋伏在附近。
童燏将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放进口中,吹了一声鸟叫。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