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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茗到了,正在门外候着。”
武初裳立刻唤她进来。便见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进来,她穿金缎掐牙石榴红色的短褐,腰间别着一捆红绳,头上红绸带系着双丫髻,额前留着刘海。又见她小脸圆润,秋波眉下的一双漆黑眸子尽显灵动纯真。而她的红唇和尖尖下巴又含着娇俏风骚。
她便是宁朔雪,字玉茗,年方十三。
昭历四十年的冬日,京城正下着鹅毛大雪。突然,一个和尚敲开了武府的后门。他身披蓑衣,头戴大大的斗笠。右手还牵着一个红衣的大约三岁的小女孩。
海棠先透过门缝窥看,发现那个和尚,便匆忙开门,问道:“无隐大师?你怎么来了?快进屋!”
无隐大师拒绝了,左手压了压帽檐,右手把小女孩交给海棠,说:“这个小女孩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海棠。然后离去,迅速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海棠看着信封和小女孩,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愣了许久。
而后,武初裳得知此事,查看了信封。
信里只说:某年雪天,吾在寺内发现此女。她一出世即被抛弃。因此,吾为她取名宁朔雪,并养至三岁。但此女已长大,不宜再留庙内。听闻武府上下仁厚亲和,喜行善积德。故安心将此女托于贵府。吾见此女筋骨优良,乃练武之才,便赠予她一真火缚仙索。如加以训练,日后必能帮扶武府。
武初裳看完后,说:“无隐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向来行踪隐蔽。如今他竟现身,并送来此女。想必未是信上所言那样简单。我们可以教养此女,但要秘不对外,绝不能让外人知晓此女。”
果不其然,聪明、底子又好的宁朔雪自幼习法练武,至今已达法力上乘;以绳术最为厉害。不过由于武初裳视她如亲妹,又极宠她,让她享受三小姐的待遇,纵得她性格乖张泼辣。
宁朔雪走进武初裳,对她说:“裳姐姐养育教导之恩,玉茗甘愿一世做牛做马来偿还。可是,玉茗不想离开裳姐姐……” 还未说完,她就假意啜泣起来。
武初裳笑而不语,拿起桌上新鲜的白茶花,并将它别到宁朔雪头上。宁朔雪停下哭声,忙说:“裳姐姐,这白茶花与我的红衣不配。”
武初裳见宁朔雪“原形毕露”,却只笑说:“你的一身红艳当然要衬上一点白,方显你的天真可人。何况你只是不习惯这样穿搭罢了,看多了自会发现个中之美了。”
宁朔雪自是懂得武初裳的深意,又只她心意已决,计划绝不能因她而改。便说:“我会尽力去习惯的。”
武初裳安慰道:“玉茗放心,他们都与你一般大,且都是善人。况且,从今以后,你都不必困在这大宅里了。最后,待此事一完,我马上接你回来。”
听到此言,宁朔雪心头一松。她就说:“那是当然。裳姐姐一向待我如亲妹,自然不会忘了。裳姐姐,你也放心,你的叮咛我都记住了,我一定好好帮扶他们。”
武初裳见她如此,笑着碰了碰玉茗的鼻子,她说:“小机灵鬼,都多大了,还与我闹呢!”转而又问海棠:“外面可好了?”
海棠说:“命了几个小厮、婆子引开了外面的眼线,雇的几个外头的佣人也在那里候着了。可以出发了。”
此刻,武初裳拿出一块杏红罗缨羊脂白玉佩,赠予玉茗。
宁朔雪大惊,说:“这是先夫人给裳姐姐的,我不能要。”
武初裳说:“此玉有双。先母赠予吾姐妹此玉,想代代女儿相传。只是我们姐妹俩无意嫁人生育,但这美玉不传于佳人,岂不可惜?如今妹妹已找到传人,而我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宁朔雪听毕,不禁潸然泪下,被武初裳真情所动。
奈何事不宜迟,宁朔雪必须离开武府。
在武府上下一番忙活后,宁朔雪就被送往至东城区白纸坊的无墨铺。
酉时,望晨他们仨终于等到了宁朔雪。只见她骑着马,身旁还跟着几个拿着包袱的婆子。
宁朔雪打量着三个瘫坐在老槐树下的小孩,猜到他们就是武初裳所说的蓬莱之人。她拿出一杏黄罗缨杏花玉佩,想验证身份,就问:“这玉佩可是你的?”
望晨笑说:“是我的。” 说完,便将玉佩收好,也注意到宁朔雪腰间的白玉佩。
这时,宁朔雪身旁的一个婆子说:“姑娘,我们可以进房子了。”
那婆子带着众人就进了无墨铺的五仁巷最尾处的一座一进的四合院。宁朔雪在外一看,就嫌弃地说:“这里是哪里?这么小又这样简陋。”
婆子说:“姑娘,怕是没见过真正简陋的房子罢?这里虽然小,但四角平整,冬暖夏凉。前阵子才又新装了一遍,内里物品都已备全,连被褥都已经洗好了,今晚就可以睡了。”
他们从朝南的正门进入院内,院子中间是一口水井,四角铺着绿草。东边是伙房;西边是库房;南边是厕室、浴室和烧火房;北边是主房,主房两侧各有一耳室。主房里有一客厅,客厅两侧就是正房,每个正房里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