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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榻之郎 作者:兵不厌诈

    开那扇窗,自己是怎么走回清风苑的已经忘了,只回去之后才发现狐狸灯已经不知何时丢掉了。应该是在水榭旁边绊的那一脚,将灯甩进了水里。

    阮清没有让人去打捞,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一直到半夜,后来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了。

    后来苏辄又是一连许多天没有再回王府,再回来时仍像以前一样对着他笑,逗弄他,骄纵他。小儿天真,细想过后,便只当那是个巧合误会,否则以苏辄的性子,一旦确定了某些事实绝对不可能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对他好。

    于是,在忐忑低迷了几日后,便理所当然的将那件事抛到了脑后,重新乐呵呵的缠上了苏辄。

    是了,是他太天真。总以为自己了解苏辄,总以为那是个误会,与自己并无干系。然苏辄真的没有怀疑过那杯茶吗?没有怀疑过自己亲手倒的那杯茶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吗?便是无意,忠义王也是因自己才会惨遭劫难不是吗?

    苏辄真的一点都没有在心中记恨过他吗?

    现在想来,其实他所认识的苏辄从来不是完整的,真实的那个苏叔叔。从他来定王府的第一年上元节,苏辄其实就已经在悄悄的策划着一切。

    便是在那一日花灯会上,苏辄得到了鲁国蠢蠢欲动的消息,可他选择了按兵不动,只故作无知不闻的,有条不紊的按着皇上的心意兴修农利,将自己的势力不动声色的推往南边。然后在南边战争爆发之际,顺理成章的被皇上扔出去堵枪头,也是在那时,苏辄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南防军营。更是将一场战争足足拉长了三年之久,使得自己的各方势力彻底渗透进了军中,暗桩遍布南地。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替兄长报仇,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积攒力量罢了。

    而他,在这其中又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是被利用,还是最终的报复还没有轮到自己?

    这一夜阮清整晚未睡,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好似身陷粘稠的旋涡,下不去也上不来。这一段日子以来苏辄的反复无常似乎都有了解释,可这样的解释却令阮清觉得心痛不已,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真希望一切都是虚梦一场,醒来仍是天晴气朗……

    次日一大早,阮清去向杨太妃和忠义夫人告辞之后,便收拾了东西回转宫中。

    在阮清离开定王府时,栗山别院的一行人也先后分别返回京中。赵连祁因为前两日被小表弟好堵了一顿,心中略有些烦躁,更直觉与小表弟的亲近之路道阻且长,还需加倍努力,但在努力之前如何挽回小表弟心中的好印象还是个棘手的问题,因此干脆留在了别院清理思绪。秦煜作为主人自然要作陪。

    而柳怀素因着受了惊吓,身子又恰好不大爽利,需要回京休养便先行一步。

    所谓吃人嘴短,王爷喝了柳家小姐的八珍汤,倒是很负责任的主动担负起了护花的职责,带着自家那个闷闷不乐的小侄女儿一并与柳怀素下了山,并难得体贴细致的将柳怀素亲自送回了柳府。

    阮清离开定王府之后,却并没有立即回宫。想到离开别院时未来得及跟李恪说一声,也不知李恪有没有着急,此时是否从别院回来了,便掀开帘子,对坐在车前的小全子吩咐了一句:“绕个路,去一趟城南武馆。”

    小全子应了一声,驾着马车朝武馆去。

    远远的却有一条队伍自南城门迎面而来,长长的队伍拉出半条长街,高头大马在前面领道,隐约可见队伍中央一辆红色的马车,角铃叮当红纱低垂。两侧百姓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小全子放慢马车,细细听了几耳朵,转头对车内的阮清道:“殿下,前面好像是鲁国使者的队伍,咱们是先等一等,还是?”

    鲁国使者?不是前些天就随着苏辄一起进城了么?阮清有些疑惑,挑起帘子朝前方看了一眼,只看到洋洋洒洒的队伍里人头攒动。默了一下,道:“我们让一让吧,让使者队伍先过。”

    小全子立马驾着车朝道路一旁停靠。

    路边观望的百姓低低的议论声传入车内。

    “听说车里的是鲁国的公主,这次鲁国打了败仗,特意使了人来京议和,却怎么派了位公主来?不是说前些日子已经有使者先到了吗?”

    “过段时间不正是咱们圣上的寿诞么,据说这鲁国公主是专程来给咱们圣上贺寿的。但我瞧这架势,倒像是来和亲的。”

    “和亲?这是要嫁给哪位皇族?”

    “如今京里头除了皇上和太子,其他皇子都在封地,应该是入宫吧?”

    “你忘了京中还有汝王和一位郡王,郡王年纪还小,可汝王世子却已经及冠多年,至今还未娶妻呢……”

    赵连祁?阮清心中一动,再次挑起车帘望去,红色的马车正从前方驶过,低垂的纱帘里,一道纤细婀娜的身影笔直端坐,看不清容貌,只能大约估计出年纪,在十六七岁左右。

    赵连祁比苏辄还大一岁,虽未娶妻,却也只是个无势的世子,不应该是和亲的合适人选。阮清就更不用说了,他才十四岁。阮清想到了太子赵连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