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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223 章

      刀刺穿,痛彻心扉。

    思及当年当月,初次相见时,是何等郎情妾意,恩爱甜蜜……

    谁又能想到,檀郎今日惊会如此绝情?

    她之今日,岂不正和当年班婕妤被弃,以秋扇闲置做《怨歌行》相仿?

    强忍着悲痛,杏花娘继续看下去: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词句十四字,字字如利锥锥心。

    杏花娘的泪眼,已成滂沱之势。

    多么贴切啊,此句所写,岂不就是那变心人?

    最痛心者,分明是她遇到了一个无义的变心人,可周围人反而都劝她,这只是寻常事……

    心痛的紧,不忍再多想,杏花娘再读: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至此,杏花娘微微一怔,目光有些愕然,这句分明是说:

    檀郎与我就像唐明皇与杨玉环那样,在长生殿起过生死不相离的誓言,却又最终作决绝之别,即使如此,也不生怨。

    虽决绝而不生怨?

    这位小郎君莫非也要劝我看开些……

    正当杏花娘又悲痛又迟疑时,却见贾琮最后书道: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心头轻轻一松,原来如此……

    是啊,曹子昂又如何比得上那唐明皇?

    唐明皇当初宁肯枉顾人lun,也要把杨贵妃抢到身边,百般宠爱。

    即使马嵬坡诀别之后,也日夜思恋,做下《雨霖铃》之名曲。

    所以杨贵妃才至死不怨。

    可曹子昂呢?

    却是富贵后忘却誓言抛弃旧jiāo,为了攀附上宰相门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宁肯让他成为野.种……

    他连给唐明皇提鞋都不配!

    念及此,杏花娘心里对曹子昂残留的希望,彻底死了。

    而正当杏花娘心灰意冷时,贾琮则微微吹干了纸笺上的墨迹,又从石几一侧取出尺许来长的木舟,将纸笺卷起后,放入木舟中。

    在众人睽睽下,竟先放入了,外河道……

    载着纸笺的木舟,顺着小溪,悠悠的驰向了芙蓉园。

    一气呵成!

    见此,许多人脸色都变了。

    赵lun的面色更是隐隐成死灰色。

    方才贾琮写了那么多,在赵lun乃至曹子昂看来,必是贾琮在为杏花娘告状。

    着实可恨啊!

    然而,曹子昂却没有像赵lun那样惊慌失措。

    他目光凛然的看着贾琮,心中冷笑。

    他嘲笑贾琮太年轻,也太幼稚。

    没有证据的事,只凭一张状纸就想搬倒皇上亲点的今科状元,那朝廷威严何在?

    更何况,哪怕众人知道状纸上的事为真,谁又会替一个ji nu张目?

    甚至,许多人只会羡慕他风流不羁。

    事实上之前陈然、吴凡二人就这般羡慕曹子昂……

    而告刁状的贾琮,却必定会落一个为旧党翻案张目,企图打击陷害新党新锐,甚至玷污次辅威严的印象。

    等回过头来,曹子昂就会让贾琮知道,他不是李文德。

    眼见木舟已经遥遥过了皇城墙,不用曹子昂出面,他的拥趸们就开始发难了。

    二榜排名第三的进士,亦是福建子,与曹子昂同乡。

    也是新党的铁杆拥护者,他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贾琮,沉声道:“不料清臣有此诗才,吾等尚未落笔,清臣已洋洋洒洒书写了数百言。

    只是缘何不让我等先目睹一番清臣之才,就先入了芙蓉园?

    难道清臣对今次芙蓉榜状元之位,志在必得?”

    贾琮闻言,眉尖一挑,淡然道:“乌前辈过奖了,诗才谈不上,吾素来不善做诗词。

    只是今日心中着实有感,才以拙笔赋词一首。

    至于缘何先放入芙蓉园?

    倒不是贪什么状元,只是听说园中皆闺阁。

    吾家规矩,素以女儿为贵。

    因此先行此举。”

    那位乌前辈闻言,面色沉了沉。

    在看来,不说他二榜进士的贵重身份,仅一进学前辈的资历,贾琮就不该这样不卑不亢寸步不让的说话。

    不过念及贾琮背后之人,他也不好当面撕破面皮,便道:“既然如此,不知现在我等能否目睹清臣大作?”

    语气还是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