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桃花妻(全本)第22部分阅读
妖孽夫 桃花妻(全本) 作者:rourouwu
,如有吻不到的,俺会在回复留言的时候补回一个啵儿!
一路有你,倍感温暖!
再次谢谢大家!
第六十六回
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危机召集令已经及时发出。街上早已乱成一团,行人们惊慌失措,四散开来,唯恐避之不及,大片的空地腾了出来。
福泉他们几个把胖子,桃花和云王爷围在中间,唯恐枯元弓再次偷袭,若是枯元箭来袭,就算拼却性命,用数人的身躯叠加,也要为主子挡下那致命的利箭。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从西面八方腾跃追击而来,沉重的踏步声也由远而近响起。皇家的侍卫们已经蜂拥而至,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桃花他们团团围住。
而远处和那些装扮成普通男男女女的杀手搏杀的黑衣人,由于人数越来越多,已经稳处上风,捕杀的圈子越缩越小,就等着最后的一击而杀。
云横兆虽然人处在侍卫们的护卫圈中,大喊了一声:“给联抓活的!”
那些黑衣人一听,有条不紊地分成里外两圈,外圈包围阻拦,里圈的刀剑也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朝那些杀手的手手脚脚,不至于致命的地方刺去,倒下一个,便敲晕一个,唯恐这些杀手咬毒自尽。不到眨眼的功夫,那剩余的杀手已经全数被擒。
枯元弓的主人始终没有再发一击,料想是大势已去,早已经趁乱逃走。
赶来的阿木搀扶住了云王爷。此刻的云王爷双眼紧闭,抿嘴不语,右手在李不举的简单包扎下,血滴的速度也渐渐缓住。只是,最为致命的是他胸口处那柄黑色的匕首,李不举稍微拿捏了一下,慨叹还好离心脏还有半寸之隔,若是直接穿心而过,云王爷就算修为再高,也定当要丧命在此。
然而情况依旧不甚乐观,伤口处隐约有淡淡的烟气冒出,云王爷正在倾尽全力,希望能够逐渐用紫焰把这匕首消融挤出。
旁边的桃花,看着云王爷,回想方才当她触目所及的那闪耀着诡异光芒的匕尖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心如刀绞。当妖孽淡淡地说出那一句:“你和孩子没事,就好!”桃花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的妖孽,是真正百炼成钢的人,刚中柔外,世人都道他是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唯有最为亲近他的人方才知道云三王爷才是那百折不回的铮铮铁汉!
她的妖孽,一直如崇山峻岳般站在她的身后,为她遮风挡雨,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和刁蛮。
在妖孽的身边,她就如同一弯小舟停泊在那永远风平浪静的港湾中,任风云色变,惊涛骇浪,她都能享得一方的静谧。
如果这世界只剩下一份爱,那肯定是妖孽给予她的爱而非她为妖孽的付出。因为这一路走来,他对这份感情,比她更加的牵肠挂肚,更加的坚定执着!
可如今,他为了救下他,伤重如斯。她从未见过如此苍白凝重的妖孽。害怕失去的恐惧环绕着桃花的整颗身心,沉重到无法呼吸的痛,噬咬着桃花的每一寸血肉。
如果你离去,我一个人,会寂寞得不想继续!
眼泪控制不住地湿润了双颊,桃花紧紧咬紧了下唇,怕自己哭泣脆弱的声音让如今身受重伤,生死难料的妖孽分心难过。
云横兆冷冷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弟妹,我们几个加快速度先行送老三回去疗伤,你身子不便,莫要动了胎气。”转身向身边的福泉和蓝老头道:“李不举随我们先走,把擒下的人,包括这薛雪儿,全部关入大牢,联稍后亲审。最最重要的,是要保证王妃安全无虞回到宫里。”
云横兆顿了顿,朝禁军首领道:“马车目标过大,让所有人把王妃护在中间,慢慢前移,若还有胆敢挑衅之人,给联乱刀砍死!若王妃出了任何差池,尔等全部提头来见!”
云横兆言罢,便和阿木等一干黑衣人,搀扶着云王爷和皇后,急速朝前赶去。身材巨胖的云横兆,此刻施展轻功,却丝毫不见落后。
只是行至不到五百米,云王爷突然眼睛一睁,道了一句,“暂!”
众人一脸犹疑地停下脚步,云横兆更是一脸的激动,云王爷自受伤后,一直都闭目不语,哆哆嗦嗦地道:“老三,你如何了?”
云王爷并不言语,眉头紧蹙,强撑着离开阿木的搀扶,走至那由两名女子搀扶的依旧昏迷的皇后身边,猛地一个吸气,那未受伤的左手疾如闪电,连连在皇后身上的几个大|岤上一点,最后化指为掌,依稀间紫芒一闪,用力一拍皇后的腹部。
只听得皇后痛呼了一声,张大口,喷射出一滩的黑红色的血,猛地咳嗽了几声,眼睛方才迷茫一睁,却又很快昏迷了过去!
而云王爷,方才一直积蓄的内力就在此刻一发,随着一掌落下,整个人又萎靡了几分,丝丝鲜血,更从鼻孔嘴巴里渗了出来,整个人失力,在后仰时被阿木几人稳稳扶住。
阿木眼里出现了多年未曾一见的焦急和惊慌。不只是他,周围所有的黑衣人此刻均露着同样的神色。
王爷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一旦出手,那绝对是难有匹敌之人!今日的重伤,是他们印象中的第一次,而如今,看着王爷胸口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求苍天怜悯,宁可让他们再见到受伤的王爷,也不要让这一次成为王爷一生中最后一次的受伤!
云横兆难掩痛苦的神色,道了句:“老三,没想到小碧隐藏如此之深,是大哥错了,大哥害了你,你要泄愤,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回去大哥审完了一定将她凌迟,绝不姑息!你还信不过大哥么!”
只有李不举看着眼前这一切,眼中有感动,但更多的却是感伤,王爷把护住心脉的所有功力倾注这一击,对皇后来说,是救命一击,对他自己来说,却是催命之符!
云王爷艰难地睁开眼,瞥了胖子一眼,道:“多年的夫妻,你个死胖子居然这般容易动摇。大嫂中的是泣血蛊,”还未说完,人已经咳不成句。
云横兆大惊,喊了一句:“赶紧回宫!”
一路上李不举沉重地接过话道:“皇后料想是受到那薛雪儿的控制,那薛雪儿的身上种着母蛊,娘娘身上应该是子蛊,只要薛雪儿发动一击,以精血相牵,皇后会心智模糊,做出连她自己也不知晓的事情。子母蛊相连,薛雪儿重伤,只有及时把皇后体内的子蛊逼出,才能护得皇后心智身体的无碍。世间邪物,最为惧火,王爷方才拼尽全副功力发出的紫焰,正是为皇后逼出那冷邪之物,只是,王爷!”
李不举无法继续说下去,但云横兆听明白了。自己兄弟没有把余下的紫焰保住自己心脉的伤势,而是倾尽最后一力,把皇后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思及此,云横兆那双小眼睛似乎睁大了些许,隐隐可见眼里那灼灼的泪光。
这份手足之谊,情愈骨肉!若是将他千刀万剐,能够换得他三弟的平安如昔,就算把他这身肥肉削为白骨,他云横兆,也绝不皱上一根眉头!
等到桃花赶回宫里的时候,李不举和一干御医还在云王爷的房间里未曾出来。
没有返回王府,云横兆直接把云王爷安排住进了他的乾清宫。而他自己和桃花,却一直呆在隔壁的大厅里,相顾忧心重重。
当初雷炎山脉未曾离开的一位长老也赶了过来,直到走进大厅,还愣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在他的想象中,这天下,还有谁能伤得到他雷炎山的妖孽祖宗!
桃花听说了皇后的事情,别说谅解,对皇后的伤势也担心不已。至于她自己,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她必须坚强起来。她相信,她的妖孽,自小便能排除万难,登上巅峰的妖孽,一定能顺利迈过这个坎,不是么,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还有她,还有这腹中的一双孩儿。
李不举匆匆从门口进来,众人不约而同都站直了身子。
擦了擦额角的汗,李不举恭恭敬敬地把垫放在白布上,已把白布染红的那诡异的黑色匕首呈给了云横兆。
云横兆一把接过匕首,细细端详,道了句:“如何?这匕首难道喂有剧毒?”
李不举摇摇头,沉重地道:“若是剧毒,倒也不惧,以王爷身怀紫焰,烧尽世间妖邪毒恶,怪就怪,这匕首虽然取出,但纵使我们用尽办法,王爷的胸口处依旧漆黑一片,似乎这受伤的位置,正在不断吞噬王爷的功力和一身的精气神!”
那雷炎山的长老走到了云横兆的身边,看了那匕首一眼,道了句:“皇上,请让老朽看看!”
云横兆忙不迭把匕首递了过去。
那长老细细看了片刻,脸色一变,惊呼出声:“是噬魂匕!”
此言一出,云横兆和李不举已然色变。而桃花,虽未曾听过噬魂匕一物,但就如此邪恶的名字,料想也是相当棘手的东西。
原先还一脸轻松的长老,此刻似乎老了几岁,沉重地道了句:“如果是噬魂匕,那就可以解释尊者会伤重至此。如若世间有让雷炎山脉至尊忌讳的武器,非噬魂匕莫属。就算是紫焰,也无法烧毁消融他侵蚀万物的邪毒!”
桃花缓缓地坐下,小筑在旁看得眼泪直飙,心疼得无以复加!
桃花看着长老,道了句:“长老,天下万物,相克相生,这等邪恶之物,定然也有相克之物,难道,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么?”
桃花所言,正是众人所想,不约而同地都望向了长老,也唯有他,最为清楚!
那长老缓缓道:“据我所知,确实有人从噬魂匕之伤痊愈过来,这人,皇上也定然知晓!”
云横兆全身的肉一抖,道:“谁?”
长老道:“容毕将军!当年的容毕,出自雷炎山。这噬魂匕,却是当年皇室所雇的杀手噬血归魂所用。”
云横兆苦笑道:“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了么?就算是,也该应在联的身上!”抬起头,道了句:“长老,这容毕后来又是如何痊愈的?”
那长老长叹一声,看着桃花,有点犹豫地道了句:“容毕的痊愈,有赖于他后来的妻子,离世仙宫的水烟长老!”
桃花虽然神经大条,但长老看向她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回想起当日离世仙宫的来访,马上就蹦出了:“雷炎山和离世仙宫的双修之法!”
那长老点点头,道:“噬魂匕之邪恶,不在于立刻取人性命,而在于无药可医,腐蚀一切,腐蚀功力,精气,直至枯槁而亡。”
此刻,所有的人都看向桃花,当日离世仙宫的到来,云王爷的断然回绝,护妻心切,如今,唯有桃花,才是最有资格作下这个决定之人!
桃花抬头,灿然一笑,道了句:“还有什么比妖孽的性命更加重要?就算让我磕头求着他们救妖孽一命,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云横兆一脸的凝重,走过来轻轻握住桃花的手,道:“你好好养胎,这些事,由大哥来安排。以我皇室之名,还容不得她说不!只是老三愿不愿,才是个问题!”
第六十七回
桃花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样走进了妖孽休息的地方。一干御医已经退下,房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那浓浓的药香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提醒着桃花方才这里那种生死一线的紧张和不安。
床上躺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仅这一眼望去,桃花的心里那浓浓的苦涩之味,一下子涌到了喉咙,无言哽咽,心里如同压上了一座大山,透不过气来。
深呼了一口气,轻轻摩挲自己的肚皮,汲取了勇气,桃花缓缓地走到妖孽的床沿边坐下。眼前的妖孽,从未有过的苍白的了无生气的脸,虽然气息平稳,可胸口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依旧让桃花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儿,倾泻而下。
小心翼翼地俯□子,桃花的双唇不断扫过妖孽的眉毛,眼睛,鼻子,在妖孽的双唇上辗转反复。这副容颜,即使闭上眼睛,她也能在心中清晰无比地勾勒出每一笔一画,这副容颜,早已经如同烈火中焚红了的烙印,烙入了她的心里,与她的每一根流动的血管,融成一体。
多希望妖孽能和以往一般,笑嘻嘻地突然间坐起来,一脸的促狭,道:“呦,与其让娘子为我寻生觅死,倒不如让娘子为我欲生欲死。”可如今的妖孽,从未有过的安静,安静得让她惊慌失措。
突然间,舌尖传来一阵悸动,垂于床沿的手突然被握住。桃花心中卷过一阵狂喜,抬起头来,便看到妖孽睁开了眼睛,一如既往那暖暖的笑意,正望着她。
心中愈喜,眼里的泪水却流得更凶,紧紧抓住妖孽的手,桃花道了句:“妖孽,你醒了,你还好么?”
云妖孽的左手艰难地抬了起来,摸过桃花脸颊上的泪水,嘴角一翘,道了句:“娘子,虽说是老夫老妻了,好歹你也该注意着自己的姿态不是,怎地哭得连鼻涕泡都出来了!”唉,轻叹了一声,虽然说得很慢,但依旧是以往那玩世不恭的语气:“你这小嘴就只在为夫的脸上转悠,舔了一脸的口水,你说为夫憋了半天,琢磨着你该是往下蹭了!”
桃花啐了一口,眼里依旧是满满的担忧,依旧泪花闪烁,道:“只要你的伤好了,你想本王妃怎么伺候你,本王妃都允了!”
云王爷的嘴角咧开了,道:“那可是你说的,娘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娘子的话,为夫就凑合听着,就算没个驷马难追,总有四头小毛驴难追的实诚。娘子,为夫这伤口可都还裂开着,你的泪水可是咸的,这啪嗒啪嗒往下滴,不是在为夫的伤口上撒盐么乖,把你那个泪坛子给为夫收起来!”
桃花破涕为笑,心里涌起的是一波波的暖意还有磨之不去的歉意。身受重伤的他反倒劝慰讨好起她来。
看着自家娘子脸上的笑意,妖孽似乎心情好了很多,沙哑的声音淡淡道:“去歇息吧,你不困孩子也累了,为夫还要运功疗伤,不用担心,我没事!”
桃花深深对上妖孽的眼睛,握着妖孽的手,郑重其事地道了句:“妖孽,你要记着,我只要你安然无恙,只要你能伤愈,无论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我只要你好起来,再没有什么,比起你的生命更加重要!”
云妖孽眨眨眼,道了句:“听着娘子这番表白,为夫的伤势已然好了大半!”
当桃花缓缓离开妖孽房间的时候,云横兆才踱步进来。
云妖孽叹了一口气:“老子还没死呢,就不让老子消停一会!”
云横兆那偌大的身躯站在妖孽的身边,小眼睛里尽是担忧,“老三,你可知那是噬魂匕!”
云王爷的眼神一暗,道:“料想也是!”
云横兆又踏前一步,道:“既然知道,你也知道这东西是邪恶之最,嗜血无数,以你现在的修为,仍要受它所制,大长老提出了唯一一个可行之法!”
云王爷望向云横兆,淡淡地说了一句:“说来听听!”
云横兆顿了顿,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离世仙宫,双修之法,当年的容必,便是依靠水烟长老的配合,方才在噬魂匕下拾得一命!”
云王爷的眼神凌厉了起来,道:“胖子,老子想揍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样的混帐话,你也说得出口!”
云横兆毫不退让,道:“只要你伤势痊愈,你想把我如何搓扁揉圆,我由得你。这件事情,我与桃花说过,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伤愈之后,我们再与离世仙宫划清界限,大不了任由他们敲笔大竹杠。”
云王爷脸色都变了,想着挺着个大肚子的桃花听到这样的提议心中的那股难受劲,他云王爷此刻也怒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跟我家花花说,胖子,你脑袋瓜子装得全是肥油么?老子活到今天,靠得就是一个狠字,老子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从来不后悔,这次也一样,老子还没沦落到靠上一个老子厌烦的女人来保命!”
可原本一向唯弟弟之命是从的云横兆,此刻却一脸的坚决:“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就这件事情,我这个做大哥的这辈子就替你做这个主了。绑住你也好,敲晕你也罢,这事,就这么定了!”
云王爷怒目而瞪,似乎累了,抿嘴闭眼,再也不搭理云横兆。
次日,皇后醒来之后知晓发生的事情,痛不欲生。不顾自己依旧孱弱的身子,坚持要跑到云妖孽的房间,向他忏悔,幸得让桃花给劝住了。
一家人,哪用得去计较谁付出得多,谁得到得少,至于这样无心甚至是完全不知情所犯下的过错,谁会再去耿耿于怀。
而离世仙宫,因为一直未曾离开京城,第二日便被请回了宫里。此刻,云横兆,水沉淑和水年若就在殿里。
水沉淑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老身与若儿正打算明日便启程回宫,皇上召见得如此着急,可是有事遣老身去办?”
云横兆坐在中间,神色莫名,道了句:“正是,联有事相求水长老。”
水沉淑一脸的客气,道:“折煞老身了,皇上有何吩咐,我离世仙宫自当遵从!”
云横兆肃声道:“联的三弟,受人暗算,如今身受重伤,还望你离世仙宫能够出手相助!”
水沉淑和水年若一脸的惊诧。水年若确实毫不知情,心急之下不由问道:“他怎么了?何人能够伤了他,他还好么?”
至于水沉淑,心下一惊的是容天南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事成,本来她已经打算和水年若回去,没想到,竟然真伤了云老三!”
按捺下心下的惊讶,水沉淑道:“皇上,云三王爷的武功举世无双,这,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若是需要何种灵丹妙药,只要我离世仙宫有的,自然呈上!”
云横兆点点头,道:“贼子以泣血蛊控制了皇后的心智,方才能趁三弟不备之时重伤了他。至于联想让长老相助的,并非灵药。就算五大神兵,也伤不得我三弟分毫,造成我三弟无法痊愈之伤,却是那早已淡出江湖却依旧凶名在世的噬魂匕!”停了下,继续道:“联说道这噬魂匕,长老应该知晓,联所求何事!”
水年若掩住了小嘴,眼里尽是惊讶,心里,却说不上是担心还是有点儿的窃喜。就在她以为希望渺茫的时候,上天赐予了这样一个能够和云横熙在一起的良机。转头望向水沉淑,道:“祖师婆婆,我们?”
轻轻拍了拍水年若的小手,水沉淑一脸沉重地道:“没想到王爷竟然会伤在那样邪毒的兵器之下。皇上的吩咐,我们自当遵从,只是,”水沉淑似乎有些犹豫:“双修之法,当日王爷夫妻早已经严词拒绝。我家若儿,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也将是我离世仙宫下任宫主,皇上总不忍心让若儿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地白白牺牲了吧!”
云横兆的眼神一冷,道:“那是自然,联自当会给水姑娘一个名分封号,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册封一事不若就等伤愈之后再好好筹谋。君无戏言,长老莫不是还信联不过!”
云横兆心下所想的,却是先把云横熙救下来再说。至于名分啥的,他可没应承给的是三王正妃的名分,册封个什么不相干的名号,还不是他云横兆说了算。插科打诨这种事情,他最擅长。就算坏了他的名声,也好过坏了他三弟的心情。
次日晚上,水年若如愿以偿地推开了云王爷的房门。
一身水墨荷花的水年若,如那轻沾露水的荷花,不染凡尘的空谷幽兰,美得如同刚从那画中走出的女子。
桃花远远望着,隐约看着人影的消失,大门的关上,心,就如这漆黑一片的晚上一般,毫无生机,转身靠在门板上,泪流满颊。
踏入房中的水年若两颊绯红,云横兆告诉她云王爷早已经不省人事,尽管如此,这天性的反应渴求依旧存在。所以动手的事情,自然是得她来主动。云横兆自然没有告诉她,云王爷是他点的昏睡|岤,这辈子,他这个做哥的,也就是强硬上这么一回了。
这一天里,云横兆安排的宫里负责教习的嬷嬷,细细地教导她这闺中之事。而祖师婆婆,也一再告知她这内力运行的走向。云王爷虽然身受重伤,但也仅仅是肉/体上的创伤,一身功力,经过这两天一夜的休息,自然还在,只是在噬魂匕的吞噬下在不断的流失而已。只要双修得法,两人的默契会见涨,而云王爷的功力不仅不会减弱,反而会更上一层楼也不定。
看着眼前的男子,尽管睡着,眉眼之间,依旧那般的张扬跋扈。身上的伤口,较之以往苍白的脸色,却没有让这个男子霸道的气势减弱多少,睡在那里的他,依旧有着那种蚀人心肺的魔力。
水年若的脸愈加的红了,这个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的男子,她希望有一天,她能堂堂正正睡在他的身边,站在他的身侧,数看这刀剑江湖,浮沉世间。
然而今夜,却注定是两心不契合,各自取所需。却也是今夜,或者便是他们两人注定的转折,命里的交融。
腰间的带子一解,外衫随即滑落,里面竟然空无一物,月色光华下的香肌玉体,窈窕无双,占尽风流。
深深吸了一口气,水年若走到了那触手可及的床沿边,伸出那微微发颤,晶莹如玉的手,覆上了云妖孽的脸庞,可就在此时,云王爷的眼睛却缓缓地睁开了。
第六十八回
云王爷冷冷地看着眼前那美得如仙子一般的水年若,波澜不惊,声音依旧略微沙哑,道了句:“水少宫主,穿上你的衣服离开,莫要等到本王亲自动手请你出去!”
云王爷的突然醒来让水年若大吃一惊,察觉到自己身无寸缕,脸上如同烧红的晚霞一般,似乎都要滴出血来,低下头,又很快地抬起,道:“你受伤了,皇上让我过来,希望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仿佛鼓足了勇气,也为了试探如今的云王爷到底还有几分功力,水年若轻轻把云王爷的手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触手而及的细腻肌肤,如同这天下最为华美光滑的绸缎一般,让人爱不释手。可偏偏云王爷却皱了皱眉头,又重复道了一句:“水少宫主,本王说过的话不喜欢重复多遍,马上给本王出去。”
云横兆他们点了他五处大|岤,这胖子当真狠下心来要成就这件事情。五处大|岤,还好他有所准备,把功力积攒在百会|岤,耳门|岤,和晴明|岤,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清醒过来。只可惜身体依旧受制,想要让手足活动起来,还需要片刻的冲|岤时间。
水年若抓着云王爷的手没有放下,抬眼对上云王爷的眼睛,声音温柔却又坚定地道:“就算我们的双修不会给我的功力带来任何的变化,我也会义无反顾做这件事情。”低下头,顿了顿,水年若的眼睛里荡漾着任何男人都不忍拒绝的潋滟柔光,道:“云横熙,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云王爷眉头渐渐舒展,声音依旧淡淡不知喜怒,却明显柔和了一些,道:“本王这颗心,全给了本王的爱妻孩儿,”顿了顿:“而且,本王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多谢水少宫主的一番好意,今夜的这件事情,还请水少宫主忘了吧!以后若离世仙宫需要我雷炎山脉的地方,本王会念在水少宫主今夜这番盛情,尽量鼎力相助!”
水年若闪过一丝的怔忡,紧接着,心底埋藏的深深的伤感便一涌而上!向桃花何德何能,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如此男子为她完全彻底的付出,为他生儿育女,与他携手一生。她堂堂的离世仙宫的下任公主,脱下了衣服如同那低贱的女子一般爬上他的床,却被他这样三番两次严词拒绝。
过于完美的存在,总让人有将之破坏的冲动。水年若如今便是这般的心情。过了今夜,一切都将有所不同,一份感情,若是有了缺口,任何人便有了进驻的可能。她不想永远做那局外的旁观者,她想要的,是真真正正执棋于手,所谓错一步,有可能满盘皆输,亦有可能绝处逢生。
思至此,水年若双脚一抬,跪坐在了云王爷的身上,半俯□子,任那胸前的丰满如熟透的桃子般倒挂着待人采摘,不容置疑地道了句:“若儿今夜既然来此,就绝不会放弃,噬魂匕唯有此法可医。王爷可曾记得当初的容毕,也是有赖于水烟长老的功法相溶,方才大难不死。云横熙,这是命定的交集,若儿不会让步!”
水年若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女子,犹带着一点点迟疑。就在她渐渐俯□子,两具身体眼看就要契合在一起之时,突然只听得水年若一声娇呼,人已经被掀翻在了床下,她的那件外衫,也随之盖在了她的身上。
云王爷竟然坐起身来,左手握拳,脸色似乎因为憋足了功力而发红,有点愤怒地道:“非得要老子动手,老子不是那龟孙子容毕,老子要死要活,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水少宫主还请自便,老子不送了!”
水年若一脸讶异地望着云王爷。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力,此刻的他,怎的伤势似乎好了大半,就他方才所用的劲力,似乎还游刃有余。
水年若低下头,心里悔恨难当。没有出声,水年若缓缓披上自己的衣服。事已至此,难不成她水年若还要扑上去来个霸王硬上弓么?别说上不上得了,就算上得了,面对清醒着而又一脸嫌恶的云王爷,她也丢不起这个脸面。
带着满腔的委屈和难受,水年若一个转身,便夺门而出!
远处的桃花,坐在窗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那模糊的房间。只觉得时间,似乎随着水年若的进去之后便停止了,停在她最悲伤最无助的时候。
过往与妖孽嗔骂打闹的种种,一点一滴掠过她涩苦的心头。小筑就站在她的身后,满脸的担忧和心疼。
可就在此刻,水年若跑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桃花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了句:“水年若怎么出来了,小筑,赶紧扶我过去!”
未曾想过此刻过去,见到的可能是妖孽衣不蔽体的风流样,桃花心中充斥的,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妖孽的伤,很有可能已经转危为安了!她的妖孽,平安无恙了!
一进房门,便看到云王爷一脸阴沉地坐在床上,似乎对桃花的进来没有丝毫的诧异。抬眼看了看桃花,闷哼了一声。
眼前的妖孽,精神不知比前两日好出了多少,桃花的心,也渐渐放宽。水年若疗伤带来的种种不甘和难过,也尽被此刻的激动和开怀所掩盖……
干咳了一声,桃花有种把小媳妇卖身进窑子的负罪感,呐呐地道了句:“妖孽,你的伤,水宫主都给你治好了?”
云王爷默不作声,又哼了一声。
桃花抿抿嘴,怯生生地挪步走近云王爷,偷偷瞄了他那黑不溜秋的脸色,道了句:“我说妖孽,我看水少宫主出来得挺快的嘛,你大伤方愈,耐力和那个持久力是差点,可以理解,不用郁闷,这样也好,省的人家水少宫主愈加的死心塌地!”
云王爷猛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向桃花,你再给老子贫嘴!一言不发,你就把老子卖了!你还挺得意啊你!”
向桃花低下头,猛地抬起头来,小脸一垮,噼里啪啦快速地喊道:“我脑袋瓜子进的水都可以养鱼了!我肚子里喝的醋都可以泛舟了!你以前怎么风流我不管,可如今你是我的人了,我就不许别人染指!谁染指了我砍了她还不给埋!可是,”桃花走到云王爷的身边,轻轻道了句:“可是,妖孽,你的平安,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云王爷的嘴角慢慢翘起,懒懒地道:“你怎地就认为为夫耐力不足了,说不定是那水少宫主吃不消为夫的嚣猛善战才落荒而逃!”
桃花的笑脸惨淡惨淡的,想到平日里云妖孽那副喂不抱的销魂样,心底啪嗒啪嗒滴着血。
云王爷心中不忍,喊了一句:“向桃花,过来!”
桃花哀怨着一张脸,挪到云王爷的身侧。
“向桃花,坐下!”桃花规规矩矩地坐在云王爷的身边。
“向桃花,抬起头来!”
桃花的脑袋一抬,铺天盖地的吻便随之落下,惩罚性地碾过桃花的双唇,啃咬吮吸,紧接着便是轻叹一声,舌头悄悄探入她的口中,如同微风拂过那沁香的桃花瓣儿,极尽温柔和抚慰。
直到两人都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唇瓣才稍稍分开,桃花已然是一脸的酡红。云王爷的左手,一路扫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双唇,两颊,往下轻轻摩挲她的脖子,肩窝,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口处。
云王爷眼睛里的温柔,就如同那夕照下的潮汐,泛着波光,随着手指在桃花的心口处点了点,柔声道了句:“时至今日,你依旧不了解为夫。我想在这种下的是情花,不是荆棘。你为我身怀六甲,我若与其他女子翻云覆雨,情何以堪!”
桃花迷糊了一阵,方才反应过来,惊呼道:“水年若没有替你疗伤?你的伤!”
只是还未说完,便感觉自己身上一凉,外衫已被云王爷扯落了下来,他的手正轻轻重重地在她那圆润润的胸口处揉捏。
云王爷一笑,道:“为夫今夜兽性大发,不战不快!娘子还是乖乖地躺在床上。”顿了顿,左手轻轻环起桃花的双脚抱至床上,缓缓单手解下自己的衣裳,眼睛注视着桃花,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你!”
淡淡的情/欲气息随着云王爷的这句话蔓延而来,桃花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酥软下来。看着云王爷再一次跪坐在她的双腿之间。
云王爷的左手手指在那身下的蕊心处深深浅浅地按压研磨,低头,如呵护着那稀世的珍宝和易碎的瓷器般,舌尖舔过桃花肚皮上的每一寸肌肤。
桃花只觉得身下一股股的热潮涌来,带着那抗拒不了的希翼和渴望,如不知餍足的小猫一样,半眯着眼睛,轻声吟叫。
云王爷抬起头,盯着桃花,眉眼一抬,问道:“娘子,若是为夫功力全失,成为废人一个,你可会嫌弃为夫?”
桃花媚眼一抛,如同云王爷方才吩咐她的口气一般,食指抬起勾了勾,道:“云横熙,过来!”
云王爷依言而做。桃花眨眨眼,又道了一句:“云横熙,趴下头来!”
云王爷的身子往前一凑,乖乖地低下头去。
桃花一把揪住云王爷的耳朵,轻轻摇晃道:“正和我意!我想揍你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了,哼,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老早就让你尝尝我的神功盖世。你要是没了武功,姐可就翻身做主人了。”安慰式地摸了摸云王爷的头发,道:“放心,也就是姐欺负你,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挑衅我家相公,我不打得他呕血,喷尿,崩屎,也打得他眼歪鼻子斜!”
云王爷瞄了自家娘子一眼,道了句:“花花,如此旖旎之时,你也忒没情调了!”说罢,一个挺身,就把桃花所有辩驳的话语堵在了口中。
桃花只感觉身下胀满的快意一波波传递到心口处,不自觉地蠕动了一下,敏感的身子似乎有些难耐。
进入那熟悉的幽深之地,依旧那般的温暖湿润,那被紧紧箍住的感觉让云王爷低吼一声,差点按捺不住。
随着一个个缓慢而有力的动作,云王爷望着桃花,眼睛里是桃花还未看得清的坚定和怜爱,只听到云王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清晰地想起:“娘子,肥水不流外人田,运转你的心法,这是为夫,”
后面的声音桃花没有听到,因为云王爷生生把余下的这句话吞回了自己的心中:这是为夫留给你与我们的孩儿最后一份礼物。希望有朝一日我若能拾回一命醒来,便能看见你灿烂如昔的笑颜,还有,还有我那还来不及见面的孩儿!
桃花只感觉身上的热气越来越重,眯着眼睛,感到云王爷在她的身上连点几处大|岤,脑海里顷刻间清明起来,回荡着云王爷方才的声音:运转你的弄玉决!
随着云王爷的疏导,桃花在不自觉中已经把那源源不断的热气随着自己练功的脉络不停地旋转融合。若是她能睁开眼的话,定能看到云王爷身上那浓重的紫芒缭绕,那双由紫转红的眼睛,还有那嘴角流下的血痕。
待到那紫芒渐渐消退,云王爷方才仔仔细细为桃花披上被单,自己着好衣衫,喊来了小筑,在小筑一脸惊讶的神色中淡淡道了句:“看好王妃!“自己走到了门口,阿木已经候在了那里。
云王爷深深望着阿木,道了一句:“告诉胖子,替我好好照顾他们母子。我,”云王爷还未说完,身子似乎已然力竭,整个人朝后一仰。
阿木一声惊呼:“王爷!”身形一动,牢牢地将云王爷扶住,声音里藏不住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第六十九回
第二天醒转过来的桃花感觉身上似乎有所不同了,内力真气的流动比往日不知道要浑厚了多少,而这股真气,似乎与她所习的弄玉决大相径庭,带着一点点灼热的气息,自成一派地在她的奇经八脉自行运转。
昨夜迷迷糊糊的记忆渐渐浮上心头,桃花猛地记起妖孽那似笑非笑的眼睛,那似真似假的话:若是我武功全失,成为废人一个,你是否在意。联想起自己身上这熟悉的真气,桃花的心中一震,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端倪。
桃花缓缓的坐起身子,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姐,你醒了,感觉如何,可还好?”
桃花这才注意到小筑一直坐在床沿边。可能因为一夜的未眠,原本活泼而神采奕奕的眼睛稍显黯淡,脸上也尽是疲惫的神色。只是此时,由于她的醒来,神采明显亮堂了许多。
桃花心中一暖,笑了笑,道:“放心,我感觉从未有过的精力充沛。小筑,王爷呢?他怎样了?”
小筑的心中一疼,昨夜他们把王爷扶走之时她也看到了,一整夜她奔来跑去,向阿木打听着王爷的安危,也略微知悉似乎王爷一身功力尽散,如今昏迷不醒,至于性命是否堪忧却还难以断言。
小筑微微笑了笑,道:“小姐,王爷就在朝阳宫,你才起身,不若先梳洗一番,用了早膳,小筑再陪你过去,可不能饿坏了我们家的两个小祖宗!”
桃花浅浅一笑,简简单单道了一句:“好!”
走进朝阳宫,桃花的所有心神便集中在那躺在宽大床上的身体。一身素白金丝纹底的长衫,黑色的长发披落在床榻之上,睡得那般的安心祥和。桃花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完全忽略了此刻房间里的所有人。
皇后急匆匆走到桃花的身边,一脸担忧地望着她,道:“桃花,王爷只是昏迷而已,并没有,”
还未说完,桃花已经转过头看着她,暖暖地道了一句:“我知道,他还活着!”是的,从昨天晚上的传功后,她能感到她与妖孽,还有孩子之间似乎又多了一层莫名的联系。那种感觉,不是血脉相连,而是妖孽的气息,似乎就一直围绕在她和孩子的身边,暖入心坎。
注视着眼前的妖孽,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突然安静了下来的淘气男人。无视众人的存在,桃花的手,如同昨夜妖孽抚过她的脸庞那样,如同一笔一画的勾勒,手指淡淡拂过,轻轻扫过妖孽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忍心打扰她,所有的人,包括胖子,皇后,雷炎山的长老还有李不举等人,都静静地侯在哪里。直到桃花转身过来,问了一句:“横熙他的伤,如今该如何化解?”
李不举和雷炎山脉的长老对望了一眼,才由李不举走前一步,拱手道:“回禀王妃,王妃应当感到了自己身上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