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帝王慵懒后第28部分阅读
妖孽帝王慵懒后 作者:xtfree
身子的不适感立时让凤宁云眉轻凝。
异样的颤粟让紫御麒全然的睁开了眼睛,邪美的轮廓有些自责,却也划过几抹兴灾乐祸之色,带着几分揶揄浅笑,“我可是有敬告过宁儿,这可全是宁儿自找的,怨不得他人。”说话间,温暖的掌心温柔的轻抚在她的腰间。
腰间来回摩挲的温热,将那不适之感减缓不少,似水如月的玉眸闪过缕缕窘迫,他会如此嘲弄,她亦无可奈何,难不成当时真如她所言将他打晕么?望着那张似笑非笑的颜容,凤宁知道他定然也想到自己昨夜所言,“宁儿起的不过是消遣之心。”
“我知道宁儿舍不得。”知道她会说什么,所以应下她的话不携一点难度,紧紧的拥着她,惬意的长长叹口气,“真想与宁儿就如此相拥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永恒。”
若在平时,此等甜言蜜语自己少得不一阵反讽,看在他难得有感叹之时,今日罢了,放过他,“昨夜问你云儿之事,你含糊不清将我搪塞了过去,此刻醒了,可别想再唬弄于我。”
还清晰记得宁儿得知有孕时的强烈排斥反应,让宁儿受孕怀上孩子,目的不过是他要想独宠宁儿一人,就得有个理由堵那些朝臣之嘴,因着宁儿先前有言再先,她不愿太早为人母,所以生个孩子出来,她的心思既不会放在孩子身上,自己在那些朝堂上因着后宫之事也落得耳根清静。
本是一举两得之事,不料孩子出世后,宁儿的注意力多半被他引了过去,每每去御书房探他,几乎都带着他一起,他心中不悦,后悔自己弄了个小麻烦出来,真希望他快些长大,早些将他送到太学院去,这才少有机会与他争宁儿了,紫御麒邪恶的想着,眼中的冷厉明显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云儿很听话,就若母后不在他身边,他也不哭不闹的。”
凤宁闻言,不禁有丝讶然,眉宇间的轻凝,分明透着疑虑,可是自己不在帝宫这段时间,他常与孩子接触,减少了因着自己与那奶娃娃的敌对?还是自己听错了,说孩子听话,夸奖云儿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那绝对是反常之事。
持怀疑态度的目光,毫不委婉的射向自己,紫御麒也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轻笑言道:“宁儿放心罢,有竹梅竹兰侍候着,你还不放心么?”
这倒是真的,不过两姐妹虽然靠得住,也比不得生父的照顾,垂眸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眼中闪过的那丝狡黠别以为她不知他在算计什么,“陛下出得宫来,朝中之事如何打理?”
呵呵——,徒然冷冽勾唇,邪魅的神色令人着迷万分,那四溢的威严光芒,无一不显着着他的强势与手段,“朝中之事自是由朝中之人打理,少了朕几日,宇硕也不会天下大乱,朕的朝堂不养闲人,若是无能之辈,朕留着何用。”
挑眉浅笑,不厌恶他的霸道,瞧着他邪美的轮廓透着危险之色,眸中闪烁的狂妄不羁着实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慑人至极,然骨子里渗出的威严,无不彰显着他天生就是一个不可代替的主宰,“我的霸道陛下,您是准备与臣妾游览宇硕山河一番,还是即日起程回转帝都?”
宁儿此时表情,可爱俏皮,难以掩藏心中波涛汹涌的爱绪,化作长长的一个缠绵之唇,柔软诱人的味道太过美味,为此他宁愿舍弃生命亦追寻,“宁儿身体不适,自然要歇息两日再走。”
第3卷 第216章 冷漠骇然的感激
作者: 柳风拂叶 类别: 玄幻魔法 最后更新:2011/6/3全本
悠然懒散的语声飘入耳中,携带的丝丝暧昧之意令人忆之大窘,昨夜太过疯狂,一次次的相许相属,折腾近至晨曦,许是将这两月的节制都泄涌了出来,想通过此种欢愉告诉自己他思念自己的点点滴滴,“妖孽陛下,窗外早已日晒三杆,该起身梳洗了。”
宠溺啜吻着她的额间,写满了温柔的狭眸处处泛着缱绻不断的深情,透过门扉,感受到院中清晰的身影,欲抬眸唤来,却让怀中之人将手摁下,“等等——。”
语声带着邪魅的揶揄,“不是宁儿说该起身了么,摁下我手做什么?难不成宁儿后悔了,想再与朕一番缠绵?”刻意低沉了声色,附在她的耳迹,说着撩人心性的言话。
凤宁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垂眸看着胸前纷纷点点的嫣红,明眼人一见便会知怎么回事,就若随意如凤宁,但身为女子本能的羞涩确是让人无法释怀,他爱得太深,这些印迹起码得三两日才会消散,但若运功热络体质,会减缓一些,至少不会如此清晰明显。
她的凝眉瞧在眼中,原是为他爱抚余下的痕迹费神,料想她已是生了用内力消去之心,徒然握着她待发功的掌心,“这可是宁儿与我拥有彼此的证明,宁儿忍心让它这么快就隐去么?”
觉查到自己的意图,徒然抬眸,迎上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锐利的瞳孔携着警告与威胁,竟携了一丝可怜之意,很难想像一向面孔冷俊之人也会拥有这等表情,无可奈何的轻笑出声,“好罢,宁儿不消掉就是了。”
“宁儿的话音不真诚,可是在挑衅于朕?”妖冶的棱角愈发鲜明,魅诡的神色透着层层危险的冰冷。
眼中沉浮些许姿傲,收敛了揶揄消遣之色,却仍漫不经心的言道:“臣妾岂敢,自从随了陛下,宁儿发现自己的脸皮愈发的厚实,既是陛下不愿,宁儿遵旨便是。”
俊逸的脸庞面露啼笑之色,一脸挫容的单手支头,慑人心魂的邪魅姿容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溺,狭目轻敛,神色斜向门口处,扬声吩咐:“进来——。”
携花的枝头随风乱颤,拂过的春风终是变得温暖,梅子从门槛里踏出,脸色绯红一片,只因侍候夫人梳洗时,看到她肌肤上点点潋红之色,不难想像昨夜城主与夫人何等恩爱。
翠娘一惯的神情冷漠,除了自己的安危,其他的全然不顾,梅子方才疾步离去时脸上的羞涩,多半是见到自己身上的红色印迹罢,斜眸盯着落坐在桌台边用吃食之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正一脸的得意。
将锦玉琉疏钗携入发间,铜镜中清雅脱俗之姿现于人前,唇角勾勒的弧度,冷若清荷一般,起身移步至桌台边坐下,一碗香气扑鼻的燕窝粥上,放着翠绿翠绿的葱花儿,让人一瞧着便会添开食欲。
“何事令你愉悦不减?笑盈眉梢?”拿起匙子轻搅着粥碗,眸角的余光瞟着身侧之人,那浅显却醒目的笑意,着实让人瞧不出深浅,懒得费心去想,便薄唇轻启。
端起手侧的茶盏,捻起茶盖,茶香的热氲扑面而来,嫩绿的叶尖沉淀在杯底,略微的浮动着浅浅涟漪,小小的啜了口茶水,“自然是因宁儿在身边。”
神情微滞,清明的玉颜颇显不忿与无奈,彼此的脾性相近,那狡黠的邪目中,分明酝酿着别的事情,“既是现在不愿说,那么以后也休要再提。”
言词间带着些许佯怒,相属这么久,在她的脾性面前,每每都不得不妥协,“瞒不过宁儿,我说便是。”
咽下一口粥,颜容上飘过几抹期待,看着他的眼眸逐渐变得锐利,那眉宇间涌现的神色,分明抱着对某件极为有兴趣之事的期待,果然,随即听他言道:“地魔教有三使,宁儿知其一媚娘,其二雪月,可知其三是谁?”
凤宁轻轻的摇头否认,到是不曾相问,紫御麒说:“其三乃是天狼,天狼者,武功修为在地魔教中称一,无人敢称第二,他直接授命于鬼阎罗的吩咐,此人性情怪僻,应是个妄自尊大之人。”
脑海里徒然想到什么,斜眸看着一侧恭敬伫立的翠娘,澈目中闪过一丝冰冷,不禁阴沉了声色,“既是数一数二,那么去年在羽微山府伤害幻炅之人,莫非就是天狼?”
迎上紫御麒慑人心魄的笑意,勾勒的弧度透着阴冷的冰寒,他不会无缘无故说及此事,凤宁心中有个计较,“麒,你一会儿可是要外出?”
“宁儿怎知他在我的手中?”他期待她笨一点儿,很想看看那个笨笨的宁儿是怎么样的?可是老天爷总是不遂他愿。
昨日他挑明想引人入南兴城,而她猜想的不过是地魔教想找寻禁忌城的下落,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天狼,此刻某人悠闲的与自己闲话茶点,怕是那天狼已被他派人擒下,“宁儿如何知道,你还不清楚么,幻炅之力不容小觑,他既是能伤了幻炅,还望你见他时替宁儿了表一下感激。”
淡淡的余韵绕梁,听似略带揶揄之色的话语满泄了冷漠骇然,宁儿的冷情他早有领教,只是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紫御麒不再作声,静静的倾听着茶盖与杯沿摩挲之音。
喧哗的大街声不绝耳,南来北往的行商出现在南兴城中,皆是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午后的阳光强势的泄下,耀眼之色蕴热非常,一辆轩车缓缓行在街上,纷纷让道的行人侧身之后便相携遗忘,惟一觉得新鲜的,不过是那赶车之人,乃是名女子。
车室内的舒适,直让人想打瞌睡,然此时出得别苑,不过是太闲的缘故。
少顷后,轩车停落在一旁,赶车的青衣女子下来后径直走向了一甜糕铺子,不消片刻,便付了银钱拿着热气腾腾的甜糕回转步子。
轻掀帷帘后,透出一只肌肤细腻的纤白玉手,“回了罢。”省是那人回到别苑不见自己又生闷气,那有些委屈与薄怒的模样,最是让她见不得。
青衣女子应声后重新驾起车来,准备在前面不远处的拐角调转马头。
车室之中的女子,满意的嗅着甜糕酸酸甜甜的味道,随即勾唇浅笑,素手轻抬,半撩了窗帷,随意瞥着窗外眼及处的人文景像,然而下一瞬间,却让一个身影不期而遇的闯入眼帘,她——从药铺出来?紧拧的眉头,好似挤着心事重重。书
第3卷 第217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作者: 柳风拂叶 类别: 玄幻魔法 最后更新:2011/6/3全本
这已是南兴城中最后一家药铺,寻了半日,还是没有那味续命的药,看来雪月是拖不到回千山崖了,想着自己无功而返,必遭悲惨的待遇,满心的不安与恐惧如何也消散不去。
一辆轩车从身畔路过,奇怪的却是竟缓缓的停了下来,疑惑的侧目,待看到那赶车的青衣女子时,胸中不由得一阵惊愕,听着她无情绪的话,“主子吩咐说想送你一程。”
媚娘看了看随风轻动的帷帘,凝眉犹豫些许,最终还是掀帘进到车室之中,仿佛如意料之中的嫣然笑容,淡淡的,若清风,眉畔若即若离的悠和之色,溢着冷傲孤绝的姿意,唇角的浅勾的弧度,虽泛着层层张扬的危险,却如云拢月般惟美,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浪漫之中,不舍移眼,“真是冤家路窄,到那里都能碰到。”
落坐在一侧的女子,语带嘲讽,然而她的神色却无她的言词一般精神,疲惫爬满额眉,眸中几根鲜细的血丝,明显的透着她是如何的劳累,一脸的消遣笑意难掩眼眸中肆然乱泄的倦色,凤宁丝毫不为她言及所恼,而是慵懒的倚在一旁,言道:“媚娘姑娘错了,这叫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怎么?唤媚娘上来,只是为了向我眩耀林姑娘的文采么?”口中虽这样应着,心下却在忖虑那一叶浮萍,浮萍么?于自己而言,还真是贴切。
她的目光并不友善,说出的话也让人觉着逆耳,可凤宁,却无论如何也恼不起来,心下却可笑自己是否因为当日没取她性命,导致她今日的模样而自责,这到真是很喜剧的‘内疚’,“不过是见媚娘姑娘累得紧,让轩车代步送一程而已。”
声音是一惯的懒散随意,依旧那付不将任何人与事放在眼中的淡然身姿,摇过头去,或许真是自己想得太多,若要对自己生异心,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青磷客栈。”
“要不要尝尝?”将手中的甜糕递一份到媚娘面前,见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忍不住轻笑揶揄,“怎么?还怕我下毒不成?”
凝眉微皱,面无表情的接过看了看,心下虽有些讶然,但脸色却并未透露丝毫讯信,她竟也会吃这种东西?
“人吃五谷生百病。”凝眉之时,眼中滑过的几丝讶异,她看清了她在想些什么,却不正面言话,“方才见媚娘姑娘从药店中出来,可是有人身子染恙?”其实,她很想问那随行医师何在?怎么还舍近求远?
媚娘想到什么,眼神徒然半敛,随即略带讽嘲意味言道:“林姑娘何必明知故问呢?禁忌城城主送出的那一掌,可是要了雪月半条命,你出手劫出的那点儿功力,根本不能挽回什么,现在的雪月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
是么?看来他当时还真是气得不轻,“媚娘姑娘这样一说,倒是林依的不是了,我就不该出手,让他取了雪月性命罢了,还省得你现在为她续命奔波劳累。”雪月于媚娘而言,同门之谊未有半分,且自己见到的雪月对媚娘的态度,她不是恨她的么?“你不恨她么?她死了不是更好?”
她心生意外实属正常,杀她容易,如何向教主交待却难,而且……,她亦有自己的无奈,“林姑娘胆色确是过人,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您居然还有心情游览南兴城。”
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叉开话题许是心中有难处,既是不愿提及,他人之事自己也懒得多问,狡黠的勾起唇角,悠然的弧度透着浓浓的调侃意味,“媚娘姑娘严重了,现在夙天因着你们身败名裂,晚节不保,而你们却将芳云山庄弃之不顾,怎么也合作了这么久,在道理上如何也有些说不过去罢。”
地魔教何来道义可讲,有的,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夙天不过是教主的一枚棋子而已,这枚棋子若无途可用,丢之又如何?他的死活更是与地魔教毫无半点干系,而林依问的问题,显然不只针对这一点儿,“你到底想问什么?”
想到那夙夫人的一片深情,夙天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与地魔教合作,而不惜自行承担所有暴露后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凤宁轻轻的摇了摇头,略微的叹息后,半撩开了窗帷,一卖糖葫芦的小贩经过,不时飘来淡淡的酸甜气味,“只是突然有些好奇,夙天与地魔教合作的目的。”
她,也会多管闲事了,不过这份好奇却也在情理之中,想那夙天在江湖的声望何等崇高,此番折腾不止让他身败名裂,还遭遇江湖的唾弃,这代价的背后,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如今芳云山庄已毁,夙天的名声已败,不管他与教主先前有何等的交易,取得擎魂筝之计失败,他的结果如何,地魔教都不会干涉,且现在说这个还有何用?”钱顺说过,夙天的野心不过也是擎魂筝罢了,与辽北雄一样的野心,不过他以为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以帮他一统武林,届时擎魂筝在手,天下无敌之时,还会惧怕地魔教么?只是他将擎魂筝看得太过简单,就算真的擎魂筝到手,届时也惟有拱手相让的份,毕竟擎魂筝是特别的,想弹响它,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闻得媚娘之言,凤宁不禁审视着媚娘,此番言论是她将事情看得透彻?还是因为像夙天这种贪心之人的下场见得过多而早已麻木?不过不管这两种结果如何,媚娘的变化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现如今,惟有那芳云山庄之中,怕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罢。
“道是林依多话了,今日既是遇到媚娘姑娘,有件事情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那位随行医师。”
略带愉悦之色的话,透着看不清说不明的消遣寓味,凝眉迎上那对晶莹的玉目,却泛着令人乍冷的寒光,这就是林依,就若她于某件事情生气,仍能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让人在欲离还近的矛盾中徘徊难定,稍微别过些许神色,言道,“那随行医师与林姑娘不曾相识,媚娘想不通林姑娘怎会有话与他说及。”口中虽不愿承认,但又真能瞒得过眼前之人么?
“不曾相识?”敛眉轻笑,眼中划过一瞬被人算计的杀气,“若非他告诉林依此行之中有媚娘姑娘的存在,林依怎会确定自己心中所想,料定芳云山庄之事乃地魔教所为?”
在聪明人面前,如何掩藏都只会变成另一种解释,媚娘叹了口气,言道:“你既是知道,何不拆穿他的身份?”
呵呵——,捋袖端起一旁的茶盏,车窗外仍是人声与喧哗,“与之相比,林依到是对他是如何进入地魔教的事情感兴趣些。”
淡淡的茶香四溢在车室里,凉凉的丝丝气息在空气中缭乱不绝,“当日你饶我性命离开后,追来的不止地魔教的教众,或许当时他追来,不过是想再见你一面,或者是怕地魔教人多势多,怕你有危险罢,他可真傻。”
那日临别前,警告过他别离自己太近,倒是没料到事后他居然追出城,“于是,他和你就被地魔教的使者一起带回了地魔教?”地魔教不是有着不下于禁忌城的残忍么?按理说一个不相干之人,杀了不就如同捻死只蚂蚁么?
眼角的余光扫到她搁下了茶杯,淡黄|色的裙摆随着轩车的移动轻轻颤粟,犹如秋季漫落的黄叶,“起先我们被关在一起,教主会让他活命,也是看到他接触过真正的林依,想要夺回擎魂筝,就必须要有你的消息,可你一直是个令人无法破解的谜,教主派下地魔教中所有情报人员,却总是徒劳而归。”
原来如此,“所以他说出了我的长相,让人易容成我的模样,这才有了此次的热闹。”
她的话接得很快,车室中略微压抑的气息着显着她已升得几分怒意,“差不多罢,他说了你的脾性,你的举止行为,最终确定用雪月来代替你,希望借此引你出来,伺机夺得擎魂筝,而教主也清楚,禁忌城在江湖上的威名不下于地魔教,而你既是与禁忌城扯着关系,他现在不宜出面,惟有与夙天合作,而夙天的结果如何,教主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哼——,计算得到是精细,只不过,此次为何鬼阎罗没有出现,她可是还指望见上一见那从未谋面的师叔呢,“所以你们就分工,料想我得知林依携擎魂筝重现江湖之后,会现身与她一见,可也知道我的谨慎,这才由他在外围寻找我的下落,好伺机将我找出来。”
“是啊——。”媚娘拖长了语音,那语气里颇含几许无奈与冷嘲,“起初我们都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没料到他真的找到了你,不过他不曾猜到的,却是你会已侍婢的身份随行在队伍之中。”
第3卷 第218章 一叶浮萍归大海
作者: 柳风拂叶 类别: 玄幻魔法 最后更新:2011/6/3全本
“那日他会引我去客栈后门,不过是想确认我知道你们的落脚处,料想我定然会有所行动,而你们在客栈中埋伏,一举将我擒下。”那夜,她感受到重重的压抑气息,不过,那重紧迫感却是从林依屋子周围溢散出来的,“千计万算,没料到我会对一侍婢下手,而让我有此想法的,也正亏得他引我去客栈后门,待看到钱顺对那名名唤小桥的侍婢的态度后,我就生了此计,逃过了你们的眼睛一路随行。”
“谁会料到气质不凡,倾城脱俗的林依小姐竟会不嫌弃侍婢之身,愿随行一路端茶递水,做着下等人的事情。”
挖苦声声入耳,在车室之间回荡着冷嘲的余韵,不禁暗想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有前世今生,若非有些观念她认同,此行的消遣又会变成什么何等模样?“相信你已告诉他知道我身份的实情了罢。”
媚娘垂眸,手中的甜糕温度已逐渐变凉,“昨日离开芳云山庄前,他已是质问过,而我也已是说了。”
不难怪这么劳累憔悴,原是赶了一夜的路至今怕是都未合眼,若有所思的缄口,此时感觉到轩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翠娘将轩车停在了青磷客栈一侧,“主子,青磷客栈到了。”
媚娘掀开帷帘,落车时的行动略微滞停,随即回眸看了一眼林依那淡淡若轻风的笑颜,帷帘掩落,阻隔两位女子相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生。
轩车重新起步,凤宁略微挑开窗帷,余光回流,看到媚娘踏上台阶时,从门槛里寻出一英俊不凡的男子,他失了一臂,空空的长袖随风拂靠在一旁的柱沿上,他眼中,顿失疲惫,换上了看到媚娘时的欣喜之色,温柔的眸光四溢,他正大胆的追求着自己的幸福,这或许才是真正的——玉面才子何书文罢。
撩帘的素手轻落,让窗帕在颤抖着中窗棂吻合,忆及在芳云山庄看到的随行医师,他为掩人耳目改头换面,那从未动的假臂是最先让她起的怀疑,不管当初他起的什么心思想瞒过以为会一路暗中跟随的自己,不得不承认是他改变了媚娘,亦是他,让冰冷的媚娘有了顾忌。
日已开始西落,如血红般烂漫的红霞,映红了瓦棱墙夹,穿过越来越安静的深巷过后,别苑的门庭便已然在望。
翠娘掀开帷帘,扶着凤宁落下马——。
上了曲廊,在惬意柔和的清风中迎上了梅子,凤宁携笑随意的问了一句,“城主回来了么?”
梅子恭敬盈礼,却在听得凤宁作声时,浑身骤然一个激灵,恍恐的额首,那表情仿佛是被什么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不禁略微蹙眉,虽然那人脾性难测,却也不见得是位莫名着怒之人,想来,定然是发生了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与梅子擦肩而过,脚下的步履不紧加快了些许。
梅七娘神色凝重的立在门外,渐渐响起的步履之声,荡开了压抑的寂宁,移眸处,见到了夫人携裙踏下台阶,拱手一礼,无声的轻笑。
梅七娘笑得很勉强,气氛有些不对劲,踏过了门槛,寻到那人的纤长身影面前窗棂背对自己,移步而至,侧面的轮廓看上去似抹着一层浓冽的阴霾,“怎么了?可是因为宁儿迟归,惹着麒生怒了?”
紫御麒并未作声,凤宁有些讶然,他渐渐面向自己的面容,那狭眸之中,竟全然是嗜血的阴寒之色,其中亦不乏无尽的兴味与残忍,能让向来自负的他露出这种表情,那事情断然非常有趣,“可是那天狼说话不中听,惹怒了你?”
宁儿向来对他的手段充满信心,也不难怪此次她会意错误,敛下心中的不快,对着宁儿,他毫不吝啬自己的温柔,“这回宁儿可是猜错了。”
错了?难不成是那天狼交代的事情让他吃惊,这到好,有机会看到嚣张如他的为难表情了,斜身行至一旁,却又让她对那天狼惹怒某人而生了几分杀意,“那宁儿懒得猜了,麒说来听听罢。”
紫御麒感觉到宁儿揶揄背后的不同,那略微冰冷的气息分明透着淡淡的杀气,他于她的保护欲自认为天经地义,而她对自己的关心则会让他欣喜万分,她的随意之中,一直都存在着为自己的顾虑,“我到那儿时,天狼已逃脱不见,失去了踪影。”
淡淡的作势挫败携着兴味的消遣,向来随心所欲惯了之人,偶尔遇到一次逆意,定然会激发他对事情的专注与积极,此时邪美俊逸的轮廓涌上的层层冷傲兴致,让凤宁嗅到了嗜血的味道,“不愧是地魔鬼数一数二的高手,连十七血煞都看不住的人,伤了幻炅也在情理之中。”
落坐在一侧的软榻上,眸光从枝繁叶茂的院景中收了回来,抬手招来宁儿坐在他怀中,“宁儿错了,此番看着天狼之人只有十七血煞中的两人,而且他也不见得是什么样的高手,不过是用了迷毒将看守之人迷晕了逃脱而已,我感兴趣的,则是鬼阎罗派他前来的真正意图。”
凤宁明白了,既是有迷毒,何必等到被人擒获后再用,这样一想,料他应是假意失手被擒,以为十七血煞会带他回禁忌城的总部,以此打探禁忌城的所在,结果却并不如他所愿,见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这才用了迷毒成功逃离,到是有几分头脑,不过再聪明也敌不过某人的谨慎。
揽上他的脖颈,凤宁微微的笑道,“天狼都逃了,你亦未见着他的面,怎知鬼阎罗有何意图?”
抬眸看着宁儿潋红的唇叶,紫御麒忍不住吻了上去,随即将她压在身下,品尝着诱人甜美的滋味,暧昧的神色浮上脸颊,旖旎的气息缭绕在室中,凤宁被吻得有些喘息不顺,略微支撑在他的胸前,佯怒的言道:“这可就是陛下给宁儿的答案?”
紫御麒抑忍不住内心的悸动,他的宁儿,不论何时何种表情,都会让他怦然心动,爱不释手,啜吻至她的耳迹,轻咬着耳垂的边沿,“宁儿不是学会怎么侍候人了么?若你现在把朕侍候好了,朕就告诉你如何?”
又来了,紫御麒一惯强加于人的怪异逻辑,可自己不会这么轻易就范,捧着他如妖孽的俊颜,渐渐的沉溺在他的眼眸之中,“宁儿承认是学会如何侍候人,可这仅限于端茶递水而已,若是陛下渴了,就请放开宁儿,宁儿这就去倒水侍候陛下。”
墨玉色的澈眸之中,印影着她不甘示弱的挑衅,无奈的勾唇一笑,妖冶的弧度慑人心神,“与此相较,还是宁儿的味道让朕感兴趣些。”
呃——?眼见着她又要吻下来,连忙用手挡住,不岔的瞪着他,“还不快说。”
“那宁儿可愿就范?”
双方僵恃不下,最终凤宁放弃了欲知道的念头,反正该知道时,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不输于他的邪美,凤宁挑眉勾唇,玉颜上划过几许笑靥,“不说便不说罢,宁儿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方才心中还有个预感,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就与现实重合,宁儿,总是这么让人琢磨不透,“可就算宁儿不想知道,也别指望朕现在会放过你。”
她本来就没生他会轻意饶过自己之心,而且……,扯着他胸前的衣襟,轻吻着那冷情的薄唇,惟美的勾起唇畔,“何止陛下不会放过宁儿,宁儿也不会放过陛下,要知道,陛下的味道也是非常美味。”
身下女子眼中划开的异魅,怡人的模样不禁让他的心漏掉一拍,随即吻着她的唇,纠缠之间暧昧了危险的神色,“继续——。”
到最后,紫御麒还是没将鬼阎罗的意图告诉凤宁,不过,在这两人看来,皆不重要了。
翌日,一辆轩车驶出南兴城,与此刻开始,江湖上的纷争如何,皆与那人无干。
回暝灵城的途中,不时听到一些江湖传闻,例如芳云山庄被毁,曾经侠义风光一生的天下第一庄庄主夙天,不知何时,再也无人见过他的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一般,从此销声匿迹。
还有一些因此事出现在芳云山庄之人,也都失了性命,曾问过他为何不连同那些门派一起毁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只是淡淡一笑,勾起她的下颌言道:“活着才好呢,都死了,太安静,便不是江湖。”
人家都是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他,却偏偏嗜号老鼠寻猫,果真不是寻常之人,呵呵——。
回到暝灵城,已是旬月后的事情,朝堂上如同紫御麒所言,没他几日,宇硕不会天下大乱,当他重新上朝开始,王座之上,仍是威严与诡异并存的诡谲帝王,朝堂之上,亦仍是诚惶诚恐,不敢丝毫逾举的宇硕朝臣,随即着林允一声‘上朝,退朝’的朗唤,便将天下太平持续了三年——。
三年之中,天下局势持平,典夜依旧国富民丰,与宇硕的交集也属那种不远亦不近,苍泽则改朝换代,老苍泽帝离逝,身为皇储的大皇子凰灏然登基为苍泽新帝,二皇子凰灏君为晋王,乍看之下,亦是一片升平祥合之气。书
第3卷 第219章 夕阳下母子相约
作者: 柳风拂叶 类别: 玄幻魔法 最后更新:2011/6/3全本
花拥簇簇的御花园中,竹兰竹梅神色慌乱的奔走于各位,那不安的表情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似的,有宫婢走近,语带焦意,“竹兰姐姐,假山那里没有太子殿下的身影。”
“这可该如何是好,眼见着夕阳快落,殿下的生辰宴就要开始了,怎么突然就没有殿下的影子呢。”竹梅拧眉,眼中已集聚了朦胧之色,说话间,眼神还不停的四顾,害怕漏过任何一处。
竹兰说:“竹梅你快去告诉帝后娘娘。”又对那宫婢说,“你再去找找,千万仔细了,别漏过任何信息。”
“是——。”宫婢应声转身离开,踏着急切的步子走在由青卵石铺成的花径小道上。
天际夕阳似血,艳红的光芒将平静的湖面都染成了它的颜色,柳绦拂岸,清晰的倒影着翠绿色的身影,几只鸟雀停了又走,惹得颤抖的柳枝亦颤抖了倒影。
八角亭中,帝后娘娘一袭涅蓝白色纱衣轻烟散花裙,手挽云罗浅粉软纱,肌若玉凝,气似幽兰,发间携插一只碧玉凤钗,那栏椅上的纤姿,斜落了一身的淡雅华贵。
一侧与她闲谈的女子,锦衣罗裙,美丽的脸庞映着为人母的喜悦与彷徨,手抱着一婴孩,婴孩只要半岁大,帝后娘娘语声刚落,她正待作声,却见帝后娘娘的贴身侍婢跑了过来,随即双膝叩地,磕头后带着几分急迫的腔调言道:“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竹梅这会儿不是该跟云儿在一起么,怎跑到这里来无端请起罪来了,八成又是云儿惹事了罢,“你先起来,何事让你大惊小怪?”
竹梅不敢,仍旧跪在地上,惶恍的言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方才在侍候殿下更衣,谁知趁奴婢不注意的时,小殿下从芸然宫跑了出来,奴婢以为很快就能找到殿下,这才斗胆瞒住了此事,可奴婢已经让人将殿下平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不见殿下的踪影,请娘娘恕罪。”
云儿不见了?既是平常去的地方无人,那会去那里呢?想到昨夜他来找自己之事,心下有了几分明了,随即无奈的勾唇一笑,“殿下的衣裳可都着好了?”
竹梅笃定的颌首,“衣衫都着好了,就差象征殿下身份的玉佩不曾束在腰上。”
“你起来,告诉竹兰别让人到处找了。”站起身来,凤宁携笑言道,金色的夕阳,泄满了她一身自信的光芒。
“娘娘,您有事,臣妇先行告退。”聂琴边盈着身子边说,整个宇硕,那些个朝臣的家眷都望着能得见帝后娘娘一面,可这个殊荣,帝后娘娘总是留给了她。
“好,你去罢。”
“是,臣妇告退。”
聂琴随着宫婢一离开,竹梅看着帝后娘娘,又是一声焦急的轻唤,“娘娘,太阳快要落山了。”
“你去罢。”
“是,娘娘——。”
竹梅不明就理的离开,她与殿下在一起的时候多过娘娘,难道殿下爱去那里她会不知么?可若帝后娘娘不知,怎会露出那般自信的神色?
紫沧云今日满三岁了,除了小小年纪生得风华月貌之外,古怪的脾气亦颇得帝王遗传,昨夜他趁父王还在御书房之际,一个人跑去祁宇殿找母后,大概就是因着今日为他举办辰宴之事心生不满,别看他年纪小小的,生起气来,那紧皱的眉头,简直跟他父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为着他的辰宴,礼部三个月前就已开始着手准备,怎能因着他不乐意就取消,携裙上了曲廊,凤宁没有到那里去找,而是走向了御书房的方向——。
片刻后,御书房已然在望,林允恭敬的伫在门口,两边则是威武不凡的御林卫士,而御书房外的敞院中,赫然站着一抹小小的身影,忍不住轻轻一笑,就知他会出现在这里,自己那里得不到答案,那么父王这里便是他惟一的希望,可凤宁就是想不明白,小孩子不都喜欢热闹么?可他怎么就偏偏不一样呢?
“云儿——。”一声轻唤,倒是让小沧云回了回眸,可下一瞬间仍盯着御书房的大门。
“参见帝后娘娘。”
众人请安,凤宁捋袖一个空扶,问着要林允,“怎么不让殿下进去?”
林允扯上淡淡笑意,上前一步拱手言道:“回娘娘的话,臣已回禀过陛下,陛下正在处理国事,吩咐殿下在此稍后。”
在沧云面前蹲下,双眸含笑望着某人的翻版,那张委屈的小脸真是可爱极了,“云儿,父王为你举办辰宴,你该高兴才是,怎还恼怒起来?”
眼前之人是他的母亲,从能记事开始,母亲温和的怀抱,慈柔的话都会让他觉得安心,可是,他不明白为何父王一见到他与母后在一起,脸色就会很难看,难道是因为母后长得太美,父王不喜欢自己接近她,还是父王讨厌自己,不愿意看到自己与母后在一起?还是母后与自己他只能喜欢一个,而他选择喜欢母后而讨厌自己?
竹兰说过,要学会讨父王的欢心,可是他怎么也学不会,也不愿去学,但是现在,不论是自己方才内心所想的那一条,为着自己来此的目的,他都要远离母后一些,那怕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也行。
缓缓的后退了两步,轻轻的摇了摇头,母后待他太好,他不忍说出让她生气的话,眼神又重新盯上了那扇绛红色的雕花大门。
疑惑云儿突然拉开与自己的间距,凤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又靠近他,“走吧,母后不答应的事情不见得父王会同意,云儿身为太子,不可如此任性。”
母后的话带着一丝严肃,这让小沧云敛眼一惊,或许这次母后真的生气,“可那个宴会太麻烦了,儿臣不想见到那些人。”
凤宁不知沧云是如何学会麻烦这个词的,不过到是觉得若她不采取些措施,会不会助就另一个紫御麒,脑海里迅速忖虑着办法,随即勾唇柔和一笑,“这样罢,如果今夜云儿愿意出席你的生辰宴,明日母后就带你出宫去玩。”在以往的世界间,大人总会利用些小孩子得不到的东西以换取孩子就范与妥协,这也算得上是小孩子人生中的第一场交易,没想到,她今日也用上了。
小沧云闻言,面露犹豫之色,在太学院时,便有听闻宫外的世界如何精彩,他记在心中也惟有向往,曾问过竹兰他可否出宫去看看,然竹兰却说,‘主子贵为宇硕储君,安危身系万千百姓,宫外的世界不适合殿下。’他懂什么是储君,这是身为外公的纳兰太傅教授过的,可是安危身系万千百姓他就不明白了,记下竹兰的话,自然有向母后提及之心,几次也是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母后可说话算数?”
甜甜略带欣喜的童声,充满了无尽的向往与期待,凤宁听入耳中,竟莫名有种正中下怀之感,忍不住轻笑出声,“母后说话自是算数。”
“你允了他什么?可又是任性之事?”
蓦然回眸,正好见到妖孽俊逸的帝王踏过高高的门槛,夕阳的余光霎时影落在他身上,蕴染了一层薄薄的光辉,浓冽的王者之势瞬时四溢,邪美的轮廓勾勒出深沉的内敛与沉稳,一双深幽如古潭的遂目,透着莫测难变的危险。
凤宁轻轻一笑,似月的弯眉携上几缕温柔,迎上他的步履,那帝冠下的束带正随风轻摇,“无事,云儿的辰宴已差不多开始,快走罢。”
两人同时出现在此竟会无事?苍眸半敛,凌厉的光芒毫不顾忌的向沧云向了过去,小沧云神色一滞,随即别过头去,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他敬畏父王,这个从小于他不冷不热的男人,仿佛对他总是有一定的敌意。
凤宁摇身挡在沧云面前,颇觉无奈的盯着帝王言道:“你又用这种眼神看他,就不惧将他吓哭么?”
哭?紫御麒收敛了慑人的气息,瞬间将凤宁拉入怀里,暧昧的揽紧她纤细的腰枝,语带浅显的笑意,“宁儿可有幸见到云儿哭?”
无论是宫中的宫婢或是宫侍,都对陛下几年如一日的宠溺帝后娘娘称为奇迹,可这奇迹久了,也就变得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