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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帝王慵懒后第5部分阅读

      妖孽帝王慵懒后 作者:xtfree

    些个死物相比,还是宁儿的安危重要些?”

    半撑着身子,如黑绸的发丝泄了满肩,他眸中厉色未消,断然是明白自己心中的计较,“陛下多虑了,宁儿虽生为女子,但岂属弱者之列。 ”抚着他紧蹙的眉峰,凤宁轻笑,“除了陛下,宁儿自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闻言,遂即拉过她柔软的身子贴在胸膛,“虽知宁儿会安然无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朕安排两个隐卫给宁儿可好?”有时也曾想过,一向冷酷无情的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女人上心,可思及那人是宁儿,便一无反顾的心疼了。

    勾勒唇角,上扬一抹让紫御麒心醉的弧度,“陛下既已知晓宁儿的打算,便由着宁儿罢,隐卫自是不必了,芸然宫不能没人,所以竹兰竹梅亦要留在宫里,宫外,有翠娘与幻炅足够了。”

    “既然宁儿决定了,朕就不再勉强。”若有所思的敛眉,遂幽不见底的眸子溢着深意。

    第048章 金龙令牌的声威

    略脱开他的胸膛,凤宁伸手从榻边拿出金龙令放在紫御麒手里,“这个东西定然不凡,放在芸然宫中,宁儿可不敢保证它的安全,陛下还是自己收着的好。”

    手中的金龙令,闪着夺目的金光,紫御麒邪魅的勾起唇角,有些无奈凤宁不识宝,“宁儿只知这金龙令不凡,可还知道它有何用处?”

    “既不是凡物,宁儿又不曾见过,怎会知晓它的用处,陛下想说宁儿听就是,陛下若不想浪费唇舌,宁儿亦可当作没这回事。”有些薄恼,她不喜欢眼前的男人一副无所不知的眸光,更不喜欢他唇角那抹似有似无的得意浅笑。

    紫御麒微怔,片刻后竟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守在门口的竹兰竹梅两视莫名其妙,他们的主子,何曾如此开怀?

    半阖的眸子,泛着轻蔑不屑的光芒,却洋洒了些许的委屈,轻抿的跟唇瓣微微突起,俏皮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胸口的喘息沉了几许,靠近鼻间的发,随着气息扬起,起伏之间,掀起的尽是不满与抗意,两颊的肌理已开始绯红,微眨着似扇的睫羽,张扬了几丝怡人的风情与诱惑,想不到他的宁儿堵起气来,竟是这般撩人心神,不忍再逗她,“这金龙令,整个宇硕只有三枚,其中一枚便在护国将军手里,别看它只有宁儿手掌大小,它可是能调动宇硕数十万大军的哦。”

    能调动宇硕数十万大军?当初听闻送来时的吩咐,明明是让她可随意进出帝宫,用可调动数十万大军的金龙令,来方便自己进出帝宫,那不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么?凤宁不禁扬起唇角笑出了声,“如此一来梁国舅便是掌控了朝政,护国将军手掌兵权,兵权自是重要些,所以陛下封梁国舅的女儿为贵妃,封护国将军的女儿为妃,虽是一个品阶之事,却是能平衡两大家族在朝中的势力。”

    精确的分析,难怪他喜欢宁儿,因为宁儿的聪明无人能及,不过——,带着危险的眸光迫近,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挑起他心中的欲想,“宁儿不觉得很可怕么?”

    “呵呵——。”轻笑着对着瞳孔中放大的俊颜,“陛下是说宁儿怕什么?是护国将军?还是梁国舅?还是说这宇硕的朝政?”

    拉远了些距离,紫御麒揶揄之间有了一丝严肃,“宁儿果真不怕?”

    语气中些许的疑问与肯定,遂眸中最深处的探寻与索求,强势的压迫感与独有的王者气势,这个主宰一切的男人,在凤宁心中一直并存着危险与认同,“宁儿不懂政治,陛下在这样的朝堂上照样游刃有余,玩得风生水起,我想陛下一定有本事解决掉这些麻烦让自己好过些,可陛下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放任,说到原因,只怕是陛下太过闲暇,无聊时需些消遣罢了,这样一来,到底是护国将军可怕?梁国舅可怕?朝堂可怕?还是陛下可怕呢?”

    蓦然覆上她的身子,吻住她的双唇,一番激烈啃咬,唇齿间喃出话来,“宁儿果真是朕的相生相克,可别妄想从朕身边逃开,就若你有本事逃到天涯海角,朕亦有本事将你追回。”

    第049章 动身离开暝灵城

    被他突然的吻得喘不过气来,所有的气息与动作都被他掠夺了去,绫乱中,金龙令掉下了榻,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明珠发出的光芒映在上面,更添了金黄。

    胸口仿佛要窒息了,亦被他吻得生疼,凤宁挣脱开手,略微的推开他,喘着欲断的气息,“陛下,你——。”

    话音未完,便让紫御麒扯碎了亵衫,说话的权力又让他吻住了,他的胸膛越发越热,唇分后移至一侧,随即又听着他饱含的话,“宁儿这一离开,朕得有些日子独守空闱了,今夜自是要好生的疼爱宁儿一番,宁儿的一切都是朕的,朕要记住宁儿甜美的味道。”

    “陛下——,唔——。”

    明珠的光芒,穿插着满室的热情与旖旎,坠地的落帷挡住了一榻的春光。

    竹兰和竹梅不禁相视一笑,羞涩的离门口远些,只因娘娘轻轻的那声呢喃,令人无限遐想。

    习习晚秋风,冷冷寒秋夜,更深夜静雾轻凝,染色湖中月。

    每个早晨,怀抱里皆是他的体温,灼热的气息轻啜着叶唇,窗外,天际已泛起了青色,黎明前时分,只待一瞬破晓。

    悄然起身,轻捻衣襟,斜视着那张妖孽般的俊颜,是否只有熟睡之时,才不会带着慑人的威胁?

    守夜的竹兰见到凤宁时,满脸的疑惑不解,没待言语,便听凤宁言道:“陛下未醒,不必进去侍候。”说完,便摇身上了琉璃房顶,随即身影便消失在一片淡青色的晨光里。

    紫御麒躺在榻上,一双遂意深远的眸子渐由静换沉,凤宁掀被时他便醒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捡这个时辰离开,才说让她低调些,没想到她低调到如此地步,如此心细,于他来说到是福气,让他少操些心,却也剥夺了他想插手她的事情的权力。

    从紫御麒口中确认了朝中如今的形势,宫中不乏姚力与梁国舅之人,他虽抱着消遣的态度放任这些人的存在,可父亲既让他拽入这趟浑水里,自己行事是得谨慎些。

    落于丹枫絮苑的花庭前,翠娘便如同鬼魅般凝身于眼前,“主子——。”

    凤宁轻颌首,携裙踏上了台阶,“将童儿带回的纸笺拿来。”

    “是——。”

    晨曦在庭院里满泄,柔和的光芒耀得万寿菊菊瓣上的露珠晶莹无比,给突然空灵的院子增添了一缕光华。

    推开窗棂,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深深一个吸气,身后响起翠娘的声音,“主子。”

    转身接过她手中的信笺,上书寥寥数字,却交待清楚了幻炅此时的处境与位置,羽微山府,与溪花馆有何干系?罢了,想来麻烦,见识一番便清楚了,“一阵备车,与幻炅会合。”

    用过早膳,叫来丹枫絮苑的坐镇掌柜,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晌午前便动身离开了暝灵城。

    羽微山属宇硕境内,溪花馆便在离羽微山不远的一所州城里,那州城似有听闻,多秦楼楚馆,赌档舍台,人生在世,难逃一字欲,且那些做此营生者,无不想囊中饱满,衣食无忧?传言那里的乞丐都是妻妾成群。

    第050章 龙颜凤姿的公子

    车轮滚滚,辗过缱绻红尘,轻掀窗帷,遥望着天际随风飘走的白云,回想以往在飞机上的经历,此时的肉眼终是看不到它翻涌如涛。

    赶了数日的路,于傍晚时分进入了那所州城的城门,人多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喧哗,对凤宁来说,吵闹就是吵闹,不同的便是喧哗之事、之语不同而已,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安静的时候居多,这并不代表她喜欢安静,偶尔的热闹完全可以当作生活中的调剂。

    轩车赶至离溪花馆最近的一所客栈,迎客的小厮肩搭着擦抬布谄媚含笑的走上前来,在看到赶车的是位女子时,片刻的愣呆后又恢复了招牌似的笑颜,“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这所客栈是翠娘从溪花馆附近中寻得的最好一家,闻得小厮问话,“住店,我要一间上房。”

    “好嘞,您里面请。”躬着身子抬手,小厮做了个标准的‘请’姿。

    翠娘转身掀开了轩车的帷帘,随即从车下落下一位涅白色衣衫的华服公子,只见他生得龙姿凤颜,不俗的气质更是令人赏心悦目,一双澈底的盈眸荡漾着柔和,从容优雅的踏了一步,行动间却又流转着一股拒人于外的漠然,唇畔浅掀,若隐若现的笑意让人一瞧便觉着心头一暖,却又在眼眸半敛时,透露出几分危险。

    街道上行走的人因着此人的出现,步履皆纷纷放慢了,不时好奇的打量着这客栈门前的客官。

    随意斜眸,夜幕即要临来,溪花馆高扩门庭前的两只大红灯笼,别样的暧昧耀眼。

    迎客的小厮不禁呆了,愣在那里忘记了自己的本份,翠娘一声轻咳,他终是缓过神来,“二位,里面请,掌柜的,一间上房。”

    踏过门槛,身后的行人自是离去,却还不时的回顾,而厅堂中用晚饭的客人却又全安静了下来,女扮男装的凤宁言道:“错了,不是一间上房,而是三间。”声音不带感情,听不出任何情绪,再看时,唇畔的那抹浅笑忆是敛了下来。

    小厮自是能分清楚谁人是主子,立即朝着柜台后的掌柜吼喊,“掌柜的,是三间。”

    翠娘不敢逾越寻问,默默的跟在凤宁身后,随着前面带路的小厮走着,转过梯角,听着身后谁人议论,“这是那里来的公子呀,生得真俊,怕也是来看溪花馆的花魁之选罢。”

    “我看呐,八成是,要知道溪花馆选的花魁,那可是个顶个的一级美人啊,虽然不能做正,有钱人娶回家做小也好嘛。”

    “是啊,美人可是养眼啊,哈哈——。”

    小厮推开房门,立在门口,“二位需要什么,竟管吩咐小的便是。”

    凤宁转过身子,看着翠娘说:“你去罢。”

    翠娘躬身一礼便退了出去,对着小厮言道:“去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到房里来。”从袖出掏出一银子扔到他手里,“这是打赏你的,下去吧,动作快些。”

    得了那么大锭银子,小厮喜得眉飞色舞,“是——是——,公子爷,您稍等,小的立即给您去张罗。”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更古不变的真理,收了打赏的小厮,来回跑得特别欢实,半盏茶的功夫,便是佳肴满桌,此时翠娘回来了,踏过门槛后,垂眸立在了一旁,小厮仍旧殷勤的笑道:“公子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凤宁挥了挥手,“下去罢,有事自会唤你,不必来扰。”

    第051章 主子定下的习惯

    小厮又是一番的点头哈腰的退出了屋子,门棱扣合的瞬间,屋子里便多出了一条人影,单膝叩地,“见过主子。”

    捋袖抬手空扶,“幻炅,起来罢,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曾见过幻炅一次为师父办事,竟能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凤宁曾一直在考虑他的身体构造是否与常人有异。

    幻炅起身拱手,一脸冷情的平静,“属下不敢。”

    桌台上的佳肴令人十指大动,凤宁摆了摆手,“都坐下罢,师父走了之后,咱们聚的少离得多,许久没有同桌用膳了。”师父为人随和,她亦不愿意为这些所谓的尊卑约束。

    在羽微山府,同桌用膳实属常事,虽然身份是属下,便幻炅与翠娘都知道,较于属下,他们的待遇已是很高了,至少他人的主子没有赋予可以同桌吃饭的权利,老主人虽是过世了,可自从接触到主子开始,她为他们订的那里规矩,虽让做属下之人不解,却都是为了他们好。

    “是——。”异口同声的应下落坐,凤宁动筷,他们才动筷,少顷凤宁言道:“那人可是在溪花馆?”

    幻炅夹了夹青菜颌首,凤宁继续说:“既是那么多夜都是如此,想必今夜也不会走掉,我要了三个房间,用过晚膳之后,你俩都回房好生休息,今夜不必监视。”

    “是,主子。”同羽微山府一样,每日的饭量、菜量都是主子定的,何时休息也让主子定了,身为属下,就若周围一切正常也要守卫主子安全,用膳与休息,自是少量,征询老主人的吩咐,便说一直听主子的话,这个习惯也就保留了下来,自从遵循了主子的规矩后,是发现身子比以往精神,少用了许多功力支撑,连行动起来的速度都更加灵敏了,主子一直是个谜,她与老主人之间的对话总是让人费解,她心情好会说说,有时心情好却也懒得说,她是善变的,可这个善变的主子是除了老主人之外,对他们最关心之人,虽她从未表现,可切身的感受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此生为她赴汤倒火,再所不辞。

    翌日清早,凤宁睁开慵懒的睡眼,随即便感觉到好像少了什么,领悟过来时,自嘲习惯真是可怕,这才多久,心中便生依赖之感,长此下去,难道真要应了师父的寓言不成?

    斜着身子,瞥到门外立着笔直的身影,翠娘还真是起得早,略微的叹了口气,散了一榻的发丝垂在了一起,“进来。”

    梳洗完毕,昨日的小厮端着早点殷勤踏过门槛,“公子爷,小的给您送早点来了,您慢用。”

    “小二哥,闻言这溪花馆的花魁大赛是怎么一回事?”幻炅只专心一事,虽在城中日子呆得不少,有些事情却不如这小厮消息通畅。

    小厮挑眉笑道:“昨日一瞧,小的便知晓公子爷定然也是因为溪花馆花魁大赛而来。”

    非也,凤宁只对那溪花馆中某个人感兴趣而已,只是不想遗漏些什么,这才随口多言语了几句,落坐在桌台边,持勺拌着稀粥,“哦,听你这话,这花魁大赛便是非常驰名了罢。”

    第052章 溪花馆之花娘赛

    “那是——。”不由得加大了声量,仿佛那溪花馆是他家开的似的,“溪花馆可是宇硕乃至全天下最闻名的花娘馆,那里的花魁个个一等一的美人。”

    心下有些冷嘲他骄傲的模样,既是一等一的美人,你定是不曾见过,何来的这般神气,“不知这花魁大赛因何而设?”

    小厮说:“去年溪花馆来了位水花娘子,那溪花馆的三位招牌花娘自是生得倾国倾城,貌赛天仙,可这水花娘子出现后,几乎吸引了所有恩客的目光,几位花娘不服,向水花娘子提出了挑战,于三日后夜赛一场,规则就是由恩客出题,水花娘子与几位花娘作答,对错全由在场的恩客决定,输的那方要毫无疑意的接受恩客开的条件。 ”

    凤宁咽下一啖粥,此时的容颜看不出任何情绪,翠娘一挥手,那小厮莫名的愣了一下,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么?随即怀着不解之心退出了房门。

    晌午,幻炅来报,言那人离开了溪花馆前往了羽微山府的方向,凤宁思忖了片刻,吩咐翠娘与幻炅留在城中,自己跟随去瞧瞧这人到底有何目的?

    随着那辆马车出了城,此去羽微山府也就半日的路程,途中漫山遍野枯黄,满目的纷飞落叶,却又是别样一番的景致。

    初冬已渐入佳境,林中凝聚的雾气与露水还不曾散去,温暖的阳光,亦没能消散冰冷的凉意。

    清冷的身姿随风翩然起落,隐在枯黄之中,看着不远处,从车内落下一位淡蓝色衣衫男人,转身之际,凤宁看清了他四十上下的模样,生得一付小人之姿,一双小眼睛让人一见便觉着猥琐、不怀好意,两撇八字胡须随着他对赶车小厮言话一阵颤动,随即接过小厮递上来的布袋挂在肩上,举步走向了羽微山下。

    隐身离去,几片摇摇欲坠的枯叶终是脱落,先那人到达山下,透过眼前枝叶的隙缝能清楚的看到男人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罗盘来,先是对准了日头,又是对准了羽微山的山峰。

    古人以为,宇宙苍穹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物质构造而成,各种事物与现象的发展与变化,都是因为这几种不同属性的特质不断运行和相互作用的结果,当初师父教授时,自己观点虽有不同,可有些地方运用前生所学之识确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头一回听闻,便清楚他讲的乃是易经。

    少顷,见那男人蹙眉,舒眉,又是一笑,又从布袋里掏出小刀在树上划着什么,待他离开后,凤宁上前看了起来,年轮约莫十岁大的树杆上,刻着一个离字,抬头看看太阳,此处确属离位,冷冷的勾唇一笑,嘲弄的看向那男人消失的方向,在明白他的意途之后,不禁惋惜的摇了摇头。

    师父说过,在易经中,八卦代表了宇宙间八种自然现像,乾为天、坤为地、离为火为日、坎为水为月、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此八种事象虽相互对立,却又能幻化出无穷尽的变化来。

    第053章 隐蔽的羽微山府

    这羽微山上的青松,全是师父运用五行八卦而种,因着师父在这易经方面的造诣高深莫测,幻化无穷的变化,方能阻止师叔进入府内长生珠。

    指腹轻触着那‘离’字,浅笑着玉指轻抬,走到一侧后,捋袖轻挥,眼前的青松立即与三丈之外的青松对调了位置,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一来,羽微山上所有的青松位置排序全换了位,那男人之前所悟心得亦全然作废,现下怕是又得忙活一阵罢。

    只不过他竟能在旬月之内寻出些端倪,不难怪童儿觉得危险,有此本事却不知为谁人效命,若为鬼阎罗,自是饶他不得,且让他多活两日,或许那溪花馆中还有些趣事她未发现。

    男人只觉身后忽闪过一阵刺骨的冷风,倏然回眸,提起所有警惕四周打量,可除了自身的气息之外,没能感受到任何东西,或许——错觉罢,一只鹰隼的鸣叫吸引了他的目光,扰了他清静,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蓄牲。”

    昼为阳,夜为阴,凤宁心下默计算了时辰,现下时值日昳,来到一片不起眼的山坳,一涓流水殷殷的淌着,时尔发现的声响,悦耳之极。

    这涓流水五指宽大小,只能踏下一只脚的距离,凤宁于它取了个名字——一线天。

    踩了下去,立即感到一阵凉意,一直踩着那涓流溪,约莫走了一刻钟,临近一块大石处,隐约便有了些雾气,雾气浓郁后,侧身走进了一旁的两棵青松之间,渐渐的,那身影越来越缥缈,直到没有了人影,雾气便又在阳光的照耀下,缓缓的消散了。

    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远瞻满眸葱郁,翠山碧水青颜,没有四季变幻的景致,依旧如春三月,鲜花簇簇,垂柳依依。

    青山绿水之间,一座府邸赫然矗立,门庭上方羽微山府几个大字随着步履的临近,也越发的变得清晰。

    未直接进府,而是辗转了步子去到师父的坟茔处,坟茔旁有株梧桐树,是自己来这里时师父栽种的,还记得当时他言,凤栖梧桐,可惜却只是个落脚之处。

    叩了三个头,离别数月,这里依旧如故,环顾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任由思绪沉浸在过往里。

    一声狼嗥唤回了思绪,斜眸之际,两只金色毛发的狼朝自己奔来,前生没见过金色毛发的狼只,向师父提过是否有基因突变的可能,他说这里的金狼已几近灭绝了,羽微山府里的两只金狼还是他云游时,机缘巧合下救下的两只,金狼十分珍贵,还通晓灵性,这两只金狼的年岁大概是成年男子的一倍。

    呵呵,这里的金狼不止长命,它们凶猛的模样凤宁不曾见过,但此时却温顺得跟狗似的,在凤宁身边跳蹦着,伸手抚着它们的毛发,领着它俩一起推开了山府的大门。

    后两日,那男子又依时来到羽微山,只是脸上苦恼不解的表情让躲在暗中的凤宁忍俊不禁,得有个计较了,她可不想将时间浪废在此人身上。

    拿定主意后,于今日日入时分随着那男子一起回到了州城,与幻炅讲的一样,他先去了溪花馆附近的一家客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后进了溪花馆。

    第054章 窗棂的若隐若现

    他真是来此充当恩客的么?添了几分好奇之心,借着夜幕的掩色隐进了溪花馆里,片刻便搜索到他的身影,本就生得小人之姿,此时的鬼祟模样更彰显他与好人占不上边,左隐右闪,越来越深幽的溪花馆,前面的气息终是停止的流动,轻按枝叶,便见到他恭敬的停在一窗棂前,随即一抹侧影映在窗扉上,飘出窗棱袖角,艳红颜色随风若隐若现——。 百度一下:

    能住在溪花馆僻静深处之人,身份自是不俗,从映着窗棂上的身影来看,房内之人是位女子无疑,不过能指使一个还算有本事的男人为自己做事的女子,便不能按平常识人的思维来判断了,她的身份是什么?为何会对羽微山府有兴趣?

    忖思后,发觉人已到了客栈门前,小厮虽不见凤宁何时出去的,但还是热情的迎了上来,“公子爷,您回来了,您用膳了没?用不用小的给您备膳?”

    嫌他有些聒噪,凤宁带着几分簿怒驻足,冷冽的言道,“不必侍候了。”

    小厮闻言,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直觉着后背一阵发寒,呆愣的望着那抹上楼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主子的气息她是熟悉的,打开门,便看到了主子回转的身形,微曲了身子,“主子。”

    凤宁略微的颌了颌首,推开了房门,还未坐定,便瞧到床榻上摆放了一件氅披,整个衣身为浅天蓝色为主,领边镶嵌绣着浅玫红的花纹,紧密的针脚缝得绒毛好似本就生在衣边,衣摆处绣着繁复的纹路,让人一看便觉得有种不可攀比的高贵,本以为会有些重量,拿在手里却轻巧无比,触感更是无法形容的适中,淡淡的龙涎香气吸入鼻里,这氅披定然是用香熏过的,脑海里的麻烦有了一丝消散,“何时送来的?”声无波澜,却难以掩饰眸中的温柔。

    翠娘立在桌台前,沏了杯茶,“昨日送来的,来人言,陛下让主子出门着身,作御寒之用。”

    轻嗤一笑,这毛色如此纯净,价值定然不斐,不愧是开国库的,就是舍得花钱。

    用了些吃食,叫来幻炅做了一番吩咐,随即披上紫御麒令人送来的御寒之物出了门,不由得加紧了步履,因着不想溪花馆的好戏,只是临出门前,好似看到翠娘欲言又止的模样。

    因着今夜之举,溪花馆门口早已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热闹得如元宵的集市,寒风乍冷,却没能吹走众人的热情。

    凤宁自是懒得与他人争道,只要有银子,还不能寻不到好位么?静静的伫立在不远处,等着进入的人变得稀少。

    约莫过了半个钟,终是少了些,踏着清冷的月光移步,凉风拂过,脸上感到丝丝寒意,身子却暖和无异,这氅披如同某人的怀抱一样温暖,有少许怔然,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守门的龟公见着一位男子走了过来,瞧那男子相貌俊美无比,衣着更是耀眼尊贵,定然是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怎么身后连个跟随侍候的小厮都没有?不过,只要他有银子,管他身后有没有人侍候,奴颜媚骨的勾起了唇角,“这位公子,怎么没见过您,您是头一回来咱溪花馆罢?”

    第055章 有趣的花娘大赛

    怎与那客栈里的小厮一样聒噪?随即不悦的拧眉,从宽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于他,漠然的言道:“给我个好位置。”这种地方,这种场合,想安静是妄想之举。

    大锭银子在手,龟公自是殷勤起来,领着凤宁在前面走着,还不曾休口,“公子也是您今日运气好,那好位置还真剩下最后一个了,虽不是正中,却也僻不了多少,您一定满意。”

    凤宁在他身后掩鼻、掩唇而行,一楼的拥挤与嘈杂之声硬生生的直击耳膜,若非不想引起注意,便纵身而上了。

    上了楼,便瞧到用纱幔隔断的一个个小间,如此盛举自是人满为患,凤宁踏步摇首,冷冷的半掀唇角,寒冷的天气,竟还有人拿扇轻摇,兀自风流,一群纨绔子弟罢了。 百度一下:

    龟公停下了步子,抬手作势‘请’,凤宁落坐于软凳上,一手搁着桌沿,与那龟公所言相差无几,此处虽不是正主,却也能清楚的看个全然,楼下那宽敞之地,想必便是今夜的舞台了罢,抬手将一侧的簿纱散下,便置身于帷纱之间。

    少顷,有小厮端进来茶与点心,搁于桌台后,在台面上放下一块小竹牌便躬身退下了。

    斜眸瞟了一眼,那点心还算精致,随即将眸光又投向楼下,空荡荡的舞台让凤宁觉着无味,她可不想在此浪费太多的时间,听闻一群男人对女人叫答叫问。

    约莫片刻之后,凤宁端起手畔的茶杯,饮了一啖茶水,再次抬眸时,那舞台中央便赫然站了一位半老徐娘,那脸上的粉香含笑的眼,眉飞色舞的手势着身的罗衫,皆证见她乃此处鸨娘的身份,只见她抬手压了压场子,场面立即安静了少许,听着她扯开了嗓门的朗声言道:“承蒙各位公子大爷抬爱,来到我这溪花馆施恩,春姨我这儿谢恩了。”

    春姨刚弯下身子,便有性急的男子喊了句:“少他妈给老子在这儿磨磨叽叽的,大爷花银子来溪花馆是寻开心的,快把那四个娘们儿喊出来。”

    音刚落,有人起哄了,“就是,快喊出来。”

    “我们来这儿可是来看水花娘子的,快喊出来,出来——。”

    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久了,春姨早已颇具八面玲珑的心得,连忙陪笑,“各位大爷别急嘛,比赛马上就开始了。”随即抬手,指向款款而来的几位女子言道:“您们瞧,这不是来了吗?”

    “水花娘子,水花娘子,水花娘子——。”

    “云花娘子,云花娘子——。”

    “雨花娘子,雨花娘子——。”

    “青花娘子,青花娘子——。”

    哦——,凤宁挑眉,唇角掀起了一丝兴味,轻撩帷纱,舞台上俱是美女如云,倾城之色,难怪这群男人反应巨大,举手投足间的迫不及待如此强烈,如此美色若非今日特殊,怕是无缘得见罢,当然,让她更有兴趣的,则是那着红衣的女子,丽颜如画,青丝如瀑,浅勾的唇角透着妩媚多情,一双似水盈目勾人心神,却又能在她携丝巾掩唇时感觉到几丝鄙夷与嘲弄。

    第056章 风流的玉面才子

    放下撩帘的手,听着那自称春姨之人又喊开了,“各位大爷,姑娘已经来了,今夜的规矩也是之前定好的,现在我现面前的箱子里,便是在坐各位爷所坐席位的竹牌,一楼的大爷进门时已发至人手一块,二楼的大爷竹牌都搁于桌台了,那么第一个问题是五十两银子,由雨花娘子从箱子里抽起竹牌,与竹牌上相同号数的大爷便可向雨花娘子提问。”

    捋袖拿起搁置桌台的竹牌,打量了一下,牌身打磨得很光滑,周围刻有藤纹,乍一看,还真是费了些心思,略微一叹息,听着楼下的热闹非凡,斜觑着那着红衣的妩媚女子,忖着交待幻炅之事可办妥帖?

    思绪不在此处,只听得楼下一阵嘻哈大笑后,便由云花娘子伸出藕臂去箱子里抽出竹牌,下一瞬间便响起了春姨高昂的声音,“三十二号,三十二号的大爷是那位?”

    “我——。 ”

    一位衣着上等丝绸的男子高举着左手,满脸的期待与猥琐走近舞台,凤宁不经为这云花娘子捏一把汗,这男子一瞧便是常年流连花丛之徒,果然在看清楚来人时,那云花娘子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瞟了一眼红衣女子后,更多的却是忍耐。

    春姨踏上前去,笑言:“不知这位公子想问云花娘子何样的问题?”

    周围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那男子挑眉滛笑,“本公子家财万贯,想问问云花娘子可愿意入到我府中做个侍妾?”

    这问题如何作答?分明是为难,今夜的问题都得随着客人的意愿,若是愿意,岂不是违背自己的意愿,若是不愿,应得他不满意,自己便得无条件接受他一条件,凤宁轻笑,看着那似云朵般清纯的云花娘子,料想着她会如何作答?

    那云花娘子一脸的难色,唇角扬起的笑分明很是勉强,缄默多时,看似依旧不知如何作答,此时,响起了一阵不屑的轻笑,随即出口的两个字让提问的公子颇为气恼,但听他言:“粗俗。”

    众人闻言,皆抬首看向了言语之人的方向,二楼的某个隔间里,一气宇轩昂的男子立起了身,此人衣着华贵,相貌堂堂,此时立于之处,自是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凤宁轻撩帘打量着不远处这说话的俊朗公子,瞧着他满脸的自负之笑,说及那提问之人是粗俗,那他又能高雅到那里去?

    “云花姑娘虽身置欢场,但人家好歹也是位女子,你这么相问,岂不是让云花姑娘难堪么?”捋着耳际垂下的发,蔑视的瞟了一眼楼下提问的男子。

    他话音刚落,一楼便有人小声传开来了,“这不是玉面才子何书文么?”

    “有什么好惊讶的,他本就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出现在溪花馆不足为奇。”

    何书文么?只可惜他一身自傲的态度,毁了这斯文的名字,风宁继续撩着帘纱,欣赏着接下来的戏码。

    “哟,我道谁人敢插本公子的事情,原来是玉面大才子何书文何公子呀,怎么?难道你对云花娘子有兴趣?只可惜云花娘子的手气好,抽中的是本公子,要如何处置也要看本公子的心情,不敢劳烦玉面才子您操心。”男子阴腔怪调的说完这番话,拿着手里的竹牌胜利的笑着,脸上得意的表情很是欠打。

    第057章 第三百五十四号

    何书文先有一瞬怒意,随即快速敛下换作一副笑颜,“这位兄台,在场诸位之中,不乏对云花娘子青睐之人,你若为难她委身于你,你让其他倾心之人怎么办呀?”挑眉对云花娘子言道:“云花姑娘,您应他便是,莫忘了规矩,他虽有提问之能,但是否满意却是要在场的众位说了算的。”

    云花娘子先前许是让这问题给惊住了,才紧张得反应慢了些,如此经何书文一点透,悬着的心便稳稳的落下,投去的眸光,感激着蕴含着女儿家初始的羞涩。

    心中有了底蕴,云花娘子也毋须顾忌什么,款款走上前去,望着那提问的公子笑言:“公子错爱,云花自是感激,若公子真对云花有心,便请常来溪花馆捧场。”

    不等那男子开口,春姨赶紧接下话,“不知诸位大爷对云花娘子的作答可满意?”

    意料之中响起一片满意之声,春姨点了点头,扶着云花娘子从新坐在了坐位上,那云花娘子的眸光,却明显投向了二楼这位与她解围的玉面才子,只怕是芳心暗许,以交情郎了罢。

    而那提问的男子自是瞪了一眼何书文,怀揣满腹恼怒转身离去。

    接下来,便是今夜的花中之花,水花娘子抽牌的时辰,所有的男人都摒住了呼吸,希望自己有这般运气,紧张的看着水花娘子伸出下臂,随即又听得春姨的朗喊,“第三百五十四号,三百五十四号那位大爷。”

    众人皆四周观望,以为那三百五十四号大爷就在身旁,等候了许久,楼下皆是一片哗然,因着无人应声。

    三百五十四号,这号好似有些印象,凤宁不禁意见斜眸,那三百五十四号竹牌不正静静的躺在手侧的桌台上么?忍不住掩唇轻笑,云眉挑起一抹无聊之色,拿起竹牌,再觑视了楼下一干喧哗之人。

    有龟公走近舞台,附在春姨耳际说了什么,那春姨的眸光便眺向了一处纱帘轻掩的隔间,抬手压了压场下的喧闹,笑着言道:“各位大爷请安静一下,这三百五十四号大爷是存在的,想必乃是溪花馆的新客,有些窘迫罢了。”

    “是谁呀?”

    “就算是新客也不能无视水花娘子的存在呀?”

    “就是,这不摆明了不把水花娘子放在眼里吗?”

    “我们都是冲着水花娘子来的,若他不想应声,把那竹牌给我好了。”

    “就是,就是——。”

    又是一阵起哄,春姨招着手,手中的丝巾上下翻飞,“各位大爷别急嘛,竹牌在那位大爷手中,要不要给你们也是那位大爷说了算呀。”

    “好大的架子,谁人如此放肆无礼,给老子滚出来。”

    随着一声朗吼,凤宁心生得几分簿怒,俯视着楼下那口出秽语的彪形男子,不由得掀起了一丝兴味。

    春姨指着那纱帘隔间,笑言:“就是那位公子。”

    众人顺指看去,正巧看到纤指轻撩纱帘,男子生得龙姿凤颜,着身的服饰绝非世俗之物,颜若冰凌,气质亦如冰雪般沉静,只是那灿如星辰的瞳眸略转的瞬间,不禁就让众人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第058章 妩媚的水花娘子

    无人言语,皆被那公子溢出的独特气质深深吸引,如此清透似水的人儿出现在溪花馆,倒是觉着这溪花馆会浊了他的清雅,毁了他的不染尘世。牛bb小说阅读网

    “怎么?这位公子觉得水花不够资格与您攀谈么?”突兀的一声柔声软语,将所有在愕然之中的人唤醒了过来。

    似火红袖轻捋,泄不尽的妩媚之姿,凤宁手持那片竹牌,浅掀唇角,眸光瞟向了水花娘子的方向,带着她一惯的悠然口吻,“水花娘子怕是误会了,在下之所以久不吱声,是在忖虑如何向水花娘子提问,在场人人皆知,机会仅有一次,对于这仅一次的机会,在下自是要谨慎些,这才不会唐突了水花娘子不是?”

    字字谦和有礼,无不透着对水花娘子的仰慕,只是那唇边的浅笑有些怪异,好似与他的话语之色不符。

    “公子既是如今青睐水花,自是水花的福气,不知公子要与水花攀谈什么呢?”水花娘子状似无骨的腰枝半倚着椅子,看向那白衣公子的眼神多了几丝暖昧。

    凤宁那有空与她攀谈,之所以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只因窗棂的那抹红艳之色让她觉得生疑,现下料想幻炅已将交待之事办理妥当,于她,那水花娘子便无多用途了,“想来也是可惜了,在下忖了许久还是未能想出如何与水花娘子相叙,真如春姨的话,这机会只能易于他人了。”

    水花娘子上掀的唇角微敛了些,随即起身离开了舞台,台下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供她踩着莲步移上了二楼。

    有人随着她上了二楼,围在她与那公子周围之人也越来越多,那公子不是言语要将那竹牌易人么?所谓近水楼台,靠得近些,机会自是要多些才是。

    见着水花娘子止步停在了那公子面前,而那公子则是拱手一笑,婉如三月春风,忍不住想亲近,但又在他抬眸时刹间,淡淡的疏离之感让人莫名的畏惧,硬是隔断了那层想要亲近的心,“不知水花娘子有何指教?”

    只见那水花娘子妩媚一笑,水灵灵的艳眸溢着旖色,竟抬手勾起凤宁的下额,一阵软香细语,“公子觉得水花不美么?还是公子觉着水花身置欢场,与水花攀谈,会浊了公子的身份?”

    前世今生加起来,怎么也活了三十多年,如今,却被一名女子调戏,凤宁忍不住轻嗤一笑,那欢愉的神色是让人不舍得移眼的,却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听他言道:“水花娘子自是生得倾国倾城,妩媚怜人,如此令天下男子折服的美貌实属人间少有。”微别过身子,同为女子,这暖昧不清的姿势确是让人难以接受。

    他作势无意的侧身,指腹细腻的触感立即消失了,忍不住在打量一番,看他如水质姿,眸光淡淡,唇畔那抹若隐若现的浅笑,并不若他的话语那般温韵柔和,相反,却从他处寻得几丝凌厉之色,乍看之下,竟带着令人怵然之情,不禁让人敬而远之,好一个清冷的绝世公子,水花娘子嫣然挑眉,更添了几分露骨的妖绕风情,“公子定是诳语,若水花真如公子口中所言,同为男子,您的眸光却偏了方向,并未在水花身上,你如此的口不对心,不怕水花心碎难过么?”

    第059章 阴沉压抑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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