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致，临走温柔的说了声再见。

    周灿却隐隐觉得，他情绪不对，明明一如既往，却又很明显的感觉到一丝不一样。

    他……生气了吗？他会生气吗？

    两个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偶尔聊几句也没了下文，始终没有聊到关键的部分。

    邵东宁是那种什么话都藏在心里的个xing，即便真有所不满也不会提出来，一味闷在心里。

    周灿更是不知道如何切入重点，难不成直接问一句“因为咱俩没睡成，你生气了吗？”

    好烦啊！

    “周助理，你是不是有啥烦心事了？”沈惠坐在餐桌对面，一边喝汤，一边盯着她问道。

    周灿抬头看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凝眉一脸懵。

    沈惠朝她的餐盘努努嘴，原来，一块好好的牛肉，已经被她戳的稀巴烂。

    周灿揉了把脸，摇摇头，继续吃饭，转念又忍不住问道：“那个……沈秘书，你有男朋友吗？”

    沈惠点点头：“杂了？”

    周灿清清嗓子，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如果男朋友要求那个啥，然后被你拒绝了，他会生气吗？”

    眼下全当沈惠是个知心大姐的角色，能帮她出出主意也好。

    沈惠咬了一口鸡腿，想了想，看着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拒绝他？”

    周灿：……

    她好像问错人。

    然后又试探xing的追问了一句：“你就设想一下，假如。”

    沈惠下巴抵在筷子上，然后陷入沉思，认真思考。

    一分钟后。

    “我设想了一下，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他……”

    周灿有点抓狂，这他吗根本不是在一个调频上，对个毛线的话啊！

    她摆摆手不再问，悻悻吃着餐盘里的米饭，脑袋里又是一团乱。

    儿女情长，真的很耽误自己行走江湖啊！

    “咳……周助理，你是不喜欢你男朋友吗？”沈惠这话问得相当直爽了。

    周灿刚进嘴的一口饭，差点喷出去，抬手掩嘴轻咳了两下，脸都红了：“不，不是我，我就随口一问。”

    沈惠一脸怀疑：“真的吗？不过，我跟你讲啊，既然喜欢的话，那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啊。”

    周灿含糊其辞的点了点头。

    她喜欢邵东宁这是确定的，不然不会跟他在一起，更不会去见家长。

    她之所以拒绝了，只是因为心里有道坎儿。

    可是那道坎儿是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却偏偏又堵的严实。

    “秦总监！这里呀！”沈惠一边抬手打招呼，一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声音里，神色中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

    周灿心里本来就乱糟糟，一听到这个敏感的称呼，十分不争气的……

    呛了。

    她弯着腰，剧烈的咳嗽从胸腔传来，进嘴的米粒像是卡住了一样，咳地她浑身都在发颤。

    眼前递过来一瓶拧开的水，她暂且没顾上看看是谁，咳嗽着道谢，然后仰头灌下去。

    半晌，等她缓过神来，对面已经坐了个正装妥帖的秦烈，她稳了稳，打了个招呼：“秦总监。”

    明明是天天见面，又好像好久不见似的。

    秦烈点点头，摆正了餐盘。

    “秦总监这么晚才吃饭呀？”沈惠语气都像是有了惆怅一样。

    秦烈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顺手拿起筷子，低头吃饭，一脸的毫无情绪。

    东南集团食堂的饭菜味道很好，不比外面的大餐厅差，算是公司员工的福利。

    来的早，啥都有的吃，来的晚，座位都不好找。

    周灿拿起水瓶又喝了两口，才发现秦烈的餐盘上有个蓝色的瓶盖，刚好是自己手里这瓶的……

    然后猛然意识到，刚才递水给她的是秦烈，她犹豫了一下，放下水瓶，低声说了句：“谢谢秦总监。”

    秦烈随口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气氛微妙，周灿也没什么胃口，然后筷子放到餐盘上，准备走人。

    秦烈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粒粒皆辛苦，周助理不是打算浪费粮食吧。”

    第二十章 世界这么小吗？

    秦烈说这话的时候，眼皮子都没抬，仿佛是猜到了她要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