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警察走过来，掐住春水的脖子，凶狠地说：“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罪。你给我老实jiāo待，不得隐瞒。坦白从宽，想抗拒的话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春水继续叫。

    胖警察说：“偷车贼已经招了，他说卖给你五辆。”

    春水说：“叫他来与我对质。叫他说出时间地点，叫他说有谁看见了。”

    胖警察说：“我们抓你来是有确切证据的。你最好自己招了，免得受苦。”

    春水说：“你们有证据就定我的罪好了，还用得着审吗？”

    矮个子过来了，“你是找打，是吧”，对着春水就是一拳，春水一个趔趄。

    春水直喘气，一下说不出话。

    胖警察盯着春水，“不合作是没有用的，只会自己找苦吃”。

    春水还是不说话。

    高个子把春水的双手分别铐在窗户的铁杆、横木上，并用铁链将两副手铐固定，使春水背靠窗户，举起，脚掌刚好接触地面。

    春水这样被吊了二个小时，两手都麻木了，全身如散了架般地难受。他怕自己熬不下去，命都没有了。还是先招了吧，到时再翻供。

    但招供是要作记录的，到时候白字黑字，翻不成供成了罪犯可就说不清了。还是再挺挺吧。

    春水知道这是bi供，进来的人大多会遇到。有的人熬不住，坐好几年的冤窂，甚至替别人qiāng毙的事都有。春水小时候看小人书，很多革命英雄被敌人抓去，怎样du打都不投降不招供的故事。没想到，现在是考验春水的时候了。

    可春水坚强不起来，他感到特别孤独，无助无力感笼罩着他。他多想有人拉他一把呀。他看了看矮个子警察，嘴巴动了动。

    矮个子过来放下春水，问：现在想招了吧？

    春水说想喝水，他快渴死了，他还想见见家人。

    矮个子说招了不但有水喝，还有好东西吃。招了也能见家人。

    春水说他真没销赃。

    矮个子说那对不起了。重新把春水吊起。

    捱到了夜里十二点。春水眼皮直打架，朦胧间真yu睡去。对面坐着的是矮个字警察。

    他给了春水一巴掌，“想睡就jiāo待问题”，春水一个激灵，稍微清醒了些。

    “我实在没有问题呀，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矮个子不理他，继续玩着他的手机。

    过了一段时间，春水又打起盹来。迷迷糊糊间，脸上感觉凉凉的，还有些湿。睁开一看，矮个子把一杯水泼到了他脸上。

    他又睡不成了。只要他一合眼，矮个子总有办法弄醒他。

    正文 15、横遭报复伤命根

    夜过去了，天亮了。矮个子去休息了，高个子来接班。春水整个身子轻飘飘的，整个世界看起来象小时候看的黑白电影。

    春水还是很困。眼皮老打架。高个子就会过来伸出他的长腿，给上几脚。

    到了中午，春水总算有了东西吃。他们给来了碗泡面。春水感觉精神了点。

    胖警察来了，还是要春水jiāo待问题。春水还是说他没做坏事。胖警察说嘴还挺硬，有你好受的。

    他们把春水的右手铐在审讯室铁床的铁杆上，左手铐在椅子上，让春水呈马步姿势蹲着。

    被吊了好几个小时，又吃不好喝不好，加上一夜没睡，春水的魂魄十分已走了九分。现在又要蹲马步，春水哪受得了。刚几分钟，春水就倒下去了。手铐把手勒得鲜血直流。

    见出血了，他们便松了一个手铐。春水的一只手铐在床上，人瘫软在地上。

    春水就这样挺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他们三个都齐了，问春水：想jiāo待了吗

    春水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一高一矮的两人就架住他，胖警察对着春水的肚子一阵老拳。

    春水吐了，肚子火辣辣的，感觉里面的器官移了位。春水跪了下去，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他的沉默反而激起了高个子的兴致，他对着春水的裤档踢了两脚，“我看你装硬汉，我最瞧不起你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