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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4 章

      路荣行逗得差不多,见好就收了:“好的大哥知道了,你说吧,怎么回事?”

    关捷语速飞快地道:“我们能不能把它丢了再说话?”

    “可以,你松手吧,”路荣行听着壁虎可怜的叫声说,“我感觉你快把它捏死了。”

    能捏死那还好了,关捷迷信地叫道:“不可能的,壁虎的尾巴是死不了的,壁虎死了它都不会死!妈啊我的肠子好像抽筋了,你快点,把它拿到院子外面去丢掉。”

    路荣行才不干这种走冤枉路的事,他说:“你这样我怎么拿啊,尾巴是不能抓的,抓了就断了,呃……也不对,说不定它已经断了,只是被你抓着,还看不出来而已。”

    脱落的壁虎尾巴对关捷来说才是真正的必杀技,他打了个寒颤,心惊肉跳地说:“那、那怎么办啊?”

    路荣行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一身轻松地说:“你丢了就完了。”

    “完不了!”关捷除了自己想听的话,什么都听不进去地说,“我一松它的尾巴就会钻到我耳朵里面去的。”

    路荣行也没少听那个故事,但他就没有yin影,闻言啼笑皆非地说:“这你也信?”

    关捷不止信这个,还信那个蚂蟥会钻进皮肤,跑到人脑子里生殖繁衍,建造王国的故事。

    所以他每次在自家后院的水池边上,看见一条蚂蟥就要搞死一条,盐渍、灰渍、化肥杀,不然夜里做梦都是那个玩意儿。

    梦里那条只是在水池边多看了一眼的软体穿越千山和万水,找到了他的大腿,然后钻吧钻吧和他不分彼此了。

    然后一些天后他就头痛yu裂,只有用很烫的水洗头,痛苦才能稍加缓解。

    某天李爱黎给他洗头,一刨掉下来一块带肉的头皮,这时李爱黎就会惊奇地说:关捷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了,因为你脑子里装的全是蚂蟥……接着他就会绝望地吓醒。

    他就是这样一个,只要别人足够一本正经,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好少年。

    关捷冷在那里不吭声,路荣行就知道他对那些黑色童话是深信不疑了。

    他瞬间放弃了跟关捷摆事实、讲道理的常规套路,因为这小孩太轴,路荣行想了想说:“不然这样,我给你把耳朵捂住,你再把它丢了,可以了吧?”

    关捷感觉可行,但也有点良心,他担忧地说:“那它不是会往你的耳洞里钻了吗?”

    路荣行开始往墙角走,好把琴轴卡在那里:“不会的,我跟它又没仇。”

    关捷又确认了一遍,这才答应了。

    路荣行折回来捂住了他两边的耳朵,在旁边当指挥喊:“来,准备,一二……”

    关捷时刻准备着奋力脱手,临门一脚了却听他忽然掉链子地说:“等下,这个不算,你往那边草丛里丢,免得把它摔死了。”

    他指的是墙角的一排酢浆草,春生秋死不用打理,这时节已经枝繁叶茂,玫红色的小花开得如火如荼。

    关捷听他号令,最后将壁虎扔进了草丛里。

    他因为童年的yin影,特别仔细地观察过空中的抛物线,看见始终都只有一个点,就知道这只壁虎的尾巴没有断,他不用专门做个梦,让李爱黎说他脑子里装的都是糊辣汤了。

    远离了危机源之后,关捷的理智终于上线,他挎着路荣行的胳膊,一张嘴全是武侠剧里的台词。

    说他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不像关敏和他,就只有粪坑姐弟情。

    路荣行拖着这狗皮膏yào去抱琵琶,重新问他和壁虎相遇的过程。

    关捷说:“我推你车进去的时候,把右边的门给带上了一点,出来我就开门嘛,谁知道它刚好就在我下手的地方,我一碰到个软趴趴的东西,它还‘叽’了一声,给我吓个半死,不知道怎么搞的,它就在我手里了。”

    路荣行听得十分服气,笑了起来:“你的运气长得真是……挺奇特的,上回去菜园里摘蛇豆,你摘回来一条菜花蛇,这回开个门,结果又开出了一个壁虎。”

    下回关捷要是从河里钓出一只蜈蚣来,路荣行都不会觉得奇怪。

    关捷怕起燎泡,撑开右手从掌心看到了指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