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脸蛋儿红扑扑的，外人抱着也不哭闹，直愣愣地盯着你，完之后再自己乐，是个很可人的小不点儿。

    因为有了孩子的缓解，叶念国和那fu女之间总算是不那么僵硬，尴尬了。

    瞧着老头儿吃东西咽不下去的样子，叶念国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个苹果来，掏出个小刀切成四块儿，自己留了一块儿，给老头儿一块，那fu女一块儿，隔壁座位上的小孩儿一块儿。

    虽然是那么一小块儿，可水果真是个金贵东西，能送大家，虽然最后都接下了，可明显地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大家也都默默地塞进了嘴里。

    这苹果可能是叶念国吃过的最香甜的苹果了，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味道太过污浊了的关系。

    白天太阳好的时候偶尔地也会给窗户留条缝隙，透透气，不过因为太冷，所以这样的机会不多。可想而知这里头的空气到底有多糟糕了。

    熬到最后一个晚上的时候，叶念国觉得自己都成菜干了，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第二天的下午，他睡的还挺香的，离着到站还有两三个小时呢，不少人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整个车厢嘈杂地跟菜市场似的。

    没辙了，他也只能醒过来，他自始至终就是一个装着吃食的小包，吃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消灭完了，所以小包空dàngdàng的，实在是让人觉得羡慕呀。

    上车不容易，下车也不容易，叶念国没动，对面的老头儿也没动，两人一直等到整个车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这才跟上。

    “老爷子您慢点儿，注意脚下，有人接您么？您要去哪儿坐公jiāo车？”

    下车的时候叶念国扶了一把有些打晃的老爷子，带着点儿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可能有点儿低血糖，坐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僵住了。”

    临下车了，叶念国看着前头的那个背影有些熟悉，一转眼就不见了，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也没在意。

    随着老爷子的指点，两人上了公jiāo车，同样也是挤的什么似的，比起火车来更难受。

    “我在前头下车，你再多坐三站的功夫就到你们学校了，多谢你了，小伙子。”

    老爷子下了车，叶念国继续地走，京城虽然建筑物灰扑扑地，可年节的气氛倒是挺浓的，时不时地马路边儿上就有鞭pào的声音。

    下了公jiāo车，叶念国找到了学校招待所，凭借着录取通知书呀等等的证件弄到了一件房，他想要洗澡，就只能去公共澡堂子了，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开着没开着，自己去碰运气，不然就忍到晚上吧，晚上招待所提供热水的。

    叶念国还真不琢磨那个，找了点儿东西吃，然后一头扑在床上睡了过去。

    真的是累惨了！

    出门真不容易，这种生活简直要命。

    一觉醒来，他是给饿醒的，不过相较吃饭，他更想洗澡。

    水不大，也不够热，而且也算是公共澡堂子，可叶念国心里一下子觉得舒坦了，整个人觉得活过来的感觉。

    这顿饭，叶念国没将就，找人问了又问，找了又找，可算是找着了个饭馆子，一大碗热汤面下肚，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叶念国付了钱，走出了小饭馆，显然这不是国营的就对了。

    吃好之后，困劲儿又来了，叶念国回了招待所，休息了。

    第二天开始找房子，想要租房子简直难上登天，从学校附近已经扩大范围到周围，显然没房子就对了。

    找了两三天的功夫了还没辙，叶念国已经有些绝望了，这个时候他又再一次地遇上了之前火车上的那个老头儿。

    “……所以你是想要租个房子，最好是能买下来是吧？”

    老头儿听完了叶念国的诉求之后，问道。

    “对，主要是家里人口多，还有老人孩子，想要稳定一点儿，最好能买下来，买不着的长租也行。”

    叶念国对着他道。

    “我是没房子，你别琢磨了，不过我知道有人有，不过事情稍微有点儿复杂，那老太太也不是个好xing子的，去问问看吧，如果人家乐意……如果人不乐意，我也没辙。”

    “唉唉，这就够好了，多谢谢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