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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他的掌心娇 作者:恪非

    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她该如何抉择?她要如何抉择!

    自古男儿都喜欢山高登顶,若是把遗诏给了他,以后又是东奔西走,与安宁简朴的生活更是无关了,哪怕他胜了登了帝位,那时为了联络朝臣也要充沛后宫......

    她不是那种贤良的妻子,眼睛里能容得下沙子!

    喜欢一个人,相依一辈子,她受不了的。

    任霁月看怀里的人好像在发抖,将手掌贴到她额头上,皱眉道:“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么?”

    石榴看着他,眼泪几乎快落下了。

    说不说?怎么说?如何说?

    都难受!

    正在这时,有一乌篷船不知从何处蹿出,任霁月凝眸一看,抿唇:“待我们离开这儿,有什么事你细细跟我讲好不好?”

    船夫将乌篷船拢到岸边,任霁月让石榴藏在暗处。如今他们步步险危,踏错一步便入了地狱。

    可待任霁月细细一看,那船夫帽檐很低,他丢开船桨微抬高下巴:“霁月。”

    居然是宋仕廉。

    先帝病重,襄阳王策反,宫闱乱成一团,谁也没有发现宋仕廉去了何处,如今他怎生知晓他们在这?会不会有诈?

    无数的疑团牵扯着任霁月头部的神经,见他迟疑,宋仕廉瞧了会儿天色道:“我若还害你们,只管将带人来缉拿便是,何苦做这些有的没得?”

    任霁月心想也是,道了声歉,便寻来石榴一同上了船。

    石榴看到宋仕廉也是惊奇的很,若是不知他能预知,她也必定将他认作探子。

    乌篷船很小,石榴和任霁月进船舱后动一个身都不行,见宋仕廉在外面摇桨,石榴问道:“夫子,那日之后你去了哪?”

    宋仕廉虽穿着一身麻衣,但身上的气度还是未减几分,他的话绕的不行,“自然去了该去的地方。”

    说罢,他转身,桨自作在江面上摇着,而后不知从何处摸到一块石子弹在任霁月的昏睡穴。

    石榴一把接过任霁月,紧紧握着他的胳膊,有些后怕:“夫子,这是做什么?”

    宋仕廉站在船舷反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同他说这件事?”

    石榴一愣。

    宋仕廉直接道:“这话我本不该多言,可你身为我好友的后裔,我得把话跟你明说了。这道遗诏将通向两条不同的命运,我是命运的守护者,自然要修正命运的变数。所以,在此之前我要问一句你要如何?”

    这话问的石榴心里一闷。她知道她逃不了这个问题,可是她还是想一再拖延。宋仕廉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躲就能解决的,越是逃避其实更是不好。你与任霁月既然已是夫妻,有些话还是得明说才好。”

    雪不知在什么时候下了下来,是一团一团的飞絮连接江与天。船舱里烹了热茶,任霁月醒来的时候,一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头撞到了隔板。

    先才,一个不察宋仕廉点了他的昏睡穴,他忙的握住石榴的手焦急道:“他可伤害你?”

    石榴摇摇头,想了会儿才说:“他是任家世交好友,不会做这些事的。”

    任霁月送了一口气,石榴看了又看。

    终究鼓起勇气,将遗诏拿了出来:“小叔叔,这是你的,你看看。”

    明黄色的锦帛在水光的反射下显得有些沉重,修长的手伸过来,石榴的心提的高高的。

    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后悔一起同她离开顺天府?

    任霁月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淡淡翻开,瞧了两眼,将扔到江水之中。

    石榴大惊,昂着头看他:“你这是做什么?”

    她想在水里将锦帛捞起来,却发现它吸水后已经沉了下去。

    她的担惊受怕和恐慌,他怎么会不知?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双肩。

    石榴害怕他是因为自己的介意而将它丢弃,这么的事他如今这般草率的做了决定,以后若是后悔了怎么办?

    任霁月伸出手,点在她的眉心。

    皱的极紧的眉心被他慢慢揉平,他好像瞧出了她心中所想:“并不是因为逃避而放弃,是没必要。先皇留这道遗诏我想他是希望我在明处牵制朱今白,而后为他的孩子铺路,如今朱今白既然已登上帝位,我即使拿了遗诏拥兵策反就一定能赢吗?”

    石榴心神俱荡,她紧紧的握着任霁月的手,生怕他反悔了去。

    任霁月又说道:“比起这好生无聊的江山,我更向往同你在一起,晨起三步观花,晚间泛水行舟,做逍遥的人,行快活的事。”

    石榴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想到当时他用功读书希望在朝野里建功立业的时候又觉得亏欠。

    一个受过世家教育的男人怎么会没有雄心抱负?可为了自己他宁愿把这一些都舍弃掉。

    舟楫行的很快,已要靠岸,过了这在一路南下便可到江南边境。宋仕廉将桨停下,侧脸看着他们二人:“如何?想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