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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他的掌心娇 作者:恪非

    代都得为了这无聊的‘风骨’前仆后继,无论我怎么揽也不要命似的葬身在皇权之中,九死不悔?”

    **

    这些日子雪下得越发大了,刚扫落干净的行道又积了层雪,丁管家捧着一盆炭火往祠堂里走去。

    祠堂的门大开着,里面空落落的只有一张乌黑的桌子,上面搁着一块令牌,周边鲜花贡品倒是挺多。

    香烛的烟气慢慢朝上蹿着,朱今白闭着眼站在她娘的灵位前。丁管家进门,将炭火盘进来:“王爷,您这些时日一直待在娘娘这,又不取暖当心着凉了。”

    朱今白睁眼,目光清澈而坚定:“无妨,年轻人冷就冷些,也是种历练。”

    丁管家是看着朱今白长大的,看着他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还成长为一个智勇双全的王爷。这样的话被府里的人恭维着只觉得风光,可王爷遭过多少罪他们怎会晓得?

    他叹了口气,还是将炭盆放在朱今白的脚边:“王爷还是得紧惜点身子,如今年轻还不觉得什么,等老了膝盖头疼才晓得厉害。”

    从朱今白的视线看去,丁管家已然太老了,头发白了一半,脊背也伸不直,眼窝也开始生了老年斑,可就是到了这样的年纪也还没个说话的人。

    朱今白自然知道丁管家为何孤寡了大半辈子,他原来是护卫军的统领,白里夜里都要替王爷谨防着刀剑,等王爷过得顺遂了又要替他操心有的没的,哪里有时间忙自己的事?

    朱今白笑了笑,搀起丁管家的粗糙的手道:“如今也只有你会对我说这些话了,府里的人都把我当主子,没有你在我真的是一个亲人都没了。”

    丁管家听了越发为自己的王爷觉得委屈,他家王爷身份尊贵,可在朝堂中处境尴尬,若不是自己琢磨出条路,指不定什么时候死在那些皇子的内斗中。

    二人又谈了些闲话,忽听堂中吵杂,小厮的惊叫声震耳欲聋,朱延文手里拿着一卷明黄圣旨,身后跟着任施章一并进了祠堂。

    呼啦啦的锦衣卫将这个王府团团包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丁管家气的额头冒气青筋:“太子爷,我家王爷可是你亲叔叔,没犯过什么事,你这次带兵来得给老奴交待清楚了!”

    朱今白朝前走了走步,立在朱延文面前。他们二人虽然身出同族,可生的一点儿都不像,朱今白生的气宇轩扬,一张脸雌雄莫辩,人看了都觉得恍惚。相比而言,太子便生的有些粗造滥制了,站在他跟前明明是龙却连鲛都不如。

    朱延文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圣旨丢给身后的任施章。

    任施章接了这口热芋头,暗自叹了口气,慢慢将皇上的旨意念了。

    当今襄阳王身并数罪。

    其一勾结地方官员、买官卖官行贿受贿。

    其二买凶虐杀孙家满门,手段凶狠残忍。

    其三未有诏,私自潜逃顺天府,其心必异。

    三罪并罚,着年后斩立决。

    丁管家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家王爷......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做那般的恶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朱今白早就算到他们会对他动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来的这么早。他不做过多辩解,任施章微弓着身子道:“王爷,请吧。”

    朱今白即使在这时也保持这一个王爷的涵养:“有劳任大人了。”

    太子早就走了,锦衣卫拿着玄铁手铐锁住朱今白,他走的慢,身边跟着一脸颓色的任施章。

    在他身边,朱今白忽然想到了那个没有半点情丝的石榴,他扭头,盯得任施章直发毛。

    而后径自扭开自己笑了笑。

    原来石榴长得不像她爹。倒也好,本就是个榆木脑袋怎么还能生成副蠢相?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襄阳王看着人家他爹都思念着石榴,是不是要沉浸在爱河了?

    不可能的,他天生就是君王,这种懦弱无用的情感会被他及时掐断。

    第23章 胭脂红

    蜀中如今已是腊月,天气枯燥寒冷,疫病后的蜀州城虽然有襄阳王抬来米粮度日,但终究杯水车薪。蜀州城版图颇大,冬日里地里不出庄稼,野地里能吃的草、地衣甚至于观音土都已经被人撅起来吃了。

    冬风从北边出过来,把人豌豆大的希望都吹得摇摇坠坠。雪也越下越大,在漫长的黑夜里有人睡着睡着就没了声息,而他身边的人为了能活命下去只能啖人肉。

    蜀州城门进的粮车已经越来越少了,最终断的干净,此时关于襄阳王的风声从顺天府传过来,桩桩件件的罪把他定在耻辱柱上,往日与他结交的同僚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一般把自己好撇的干干净净。官场本来就是个名利场,没有交情,只有利益。这或许是聪明的人趋利避开的本能。

    可百姓们大多脑袋一根弦,只看恩义情重,不整那些虚的。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