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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蛋吧,Uremia! 作者:三寸心

    知道!”我实话实说。

    “雨季就是说的咱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可以暗恋、喜欢一个人,甚至可以追求一个人。这些不算犯多大的错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这样子的经历。”

    是吗?我若有所思地瞄了瞄同桌,下意识地”呸”了一声。

    ☆、第 7 章

    放学了,室友邀我去校门口的书屋租书,见她左一本琼瑶,又一本席绢地抱在怀里,于是很纳闷地问:“琼瑶是谁呀?席绢又是哪个?她们的书好看吗?”

    “老天爷!”室友夸张地把书撒了一地:“你是地球人不?天哪,难不成你老人家是从哪个朝代穿越而来?你问的这个蠢问题,就等同于美国人不知道克林顿,香港人不知道刘德华。你咋活到现在的?平时不看书吗?”

    “没看过这样的啊,以前在家的时候,放了学不是做饭就是看弟弟妹妹,再不就是到河堤放羊。”我沮丧地回答。

    “怪不得李长卿老喊你白痴呢,给,赶紧恶补一下,提高情商!”室友扔给我一本《席绢全集》,忙不迭地接住,屁颠屁颠地跟着结账去了。

    月末考试,按惯例,这十二个高二班打乱插班考,我们班与六班混合考,海燕不无嫉妒地说:“点点,你可有福了,你的同桌就是卢帅,你们千万别一见钟情啊,要不,俺咋办呢?”我还没来得及说啥,

    “就她那白痴样,谁会看上她?”李长卿斜睨的眼神让我很是愤懑。我生气地把脸扭到一边,唉,谁让咱欠了人家一人情债呢,害死人的英雄救美,哼!

    第一科考物理,我都感觉平日里蛮秀气的眉毛几乎皱成了毛毛虫,很沮丧地望着窗外。一张小纸条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不做题?”

    我这才注意到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虽说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很大很有神,一副健康宝宝的模样,阳光帅气。此刻幽黑的眼眸正亮晶晶地看着我。叹了口气,写到:“不会。”然后很悲催地在旁边画了个泪流满面的火柴人,咧着大嘴哭。卢帅笑了,右脸颊还有一酒窝若隐若现。接着写到:“那么,你抄我的吧!”

    “不!谢谢!本人宁愿抱着自己得来的零蛋哭,不愿看着抄来的100分笑!”卢帅笑意更深了,他一直盯着我脸上瞧,疑惑地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是不是不小心沾上墨汁了呢。

    两天后,月考结束了,迎着阳光的他:“我叫卢帅,以后学习上有困难到五班找我。”

    “我知道你叫卢帅,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崇拜你呢。”我舌头及时拐了个弯,把“暗恋”改成崇拜。

    星期天,我正在寝室收拾衣服。“点点,有人找。”循声望去,竟然是春花!乐的差点栽进脸盆里:“花花,你咋想起上这来啦?想死我了!”

    “来给你送喜糖,我订婚了。”马春花手上的东西举了举。扭扭捏捏、一脸娇羞。

    “真的?你那一位呢,咋不让我瞅瞅?”

    “长得太丑,拿不出门。”春花故作为难地说。

    “说瞎话哩,你眼眶子多高啊!咦?小菊呢”

    马春花撇撇嘴:“她呀,要当妈妈啦。”“什么?”我吃惊地睁大眼睛:“她啥时候结的婚,咋不说一声?”

    “结啥婚,她家里不同意,那男哩都43岁了。”

    “他很有钱?”书上都说了,那些有钱的老男人都喜欢小闺女。

    “我呸!”马春花鄙夷地啐了声:“就一种地的,还带三拖油瓶!”我更不相信了。

    “真的。”马春花茫然地望着远方的某处:“那个男人很老,甚至满脸地褶子,而且还爱赌钱,但是他很会哄人,你知道像我们这些个留守在家的孩子,是很渴望有人疼爱的。马小菊说她每月的那几天,那男人都会用搓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她开心男人陪她笑,不开心男人就逗她开心。小菊说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坨狗屎,她也嫁定了。

    可是我想说的是:一朵鲜花要是插在牛粪上,好赖还能给鲜花提供点养分。可是插到狗屎上厌憎地挥挥手,熏死了,臭死了!

    马春花走了。后来从她们村的同学口里得到些零零碎碎的消息:她其实还隐瞒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也曾经很喜欢那个大她26岁的男人!也许打小缺少父爱,也许她认为两个人孤独远不如互相取暖来的实惠。也许没那么多也许。

    她和小菊都爱到男人家串门。男人原来是有老婆的,一个很温顺、老实的农村妇女。在一次从地里打农药回来,亲眼目睹了自家男人瘦啦吧唧的小身板,压在一个女孩身上。家里那张不堪重负的老床“嘎嘎”直响。

    女人不哭不闹,就手掂起剩下的半瓶农药喝个干净!女人八岁的大儿子指着小菊说:“你是个坏女人,等俺长大了一定杀了你!”

    那时,马春花打了个冷战,庆幸自己与那人还没到那地步。小菊的奶奶痛心疾首地抓住她:“你魔怔了吗,孩子,咱找啥样的人不好找,偏要跟这样的腌臜男人瞎混!”小菊平静地说:“俺怀了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