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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蛋吧,Uremia! 作者:三寸心

    ,走路拧成三道弯)吓得我连连点头!

    但是,小孩子能在家闲的住?父母上地干活的时候,把弟弟妹妹送到奶奶家,把我锁在院里,开始还能老老实实呆几天,脚上的石膏去掉后,换上纱布,,父母前脚走,后脚我就扒拉开门榄,从大门下爬出来。当然,我还是谨记父母说过的话,不能跑跳。那时候,我们小孩子一直喜欢到杏园的小沙土堆里挖“萝卜虫”(一种很黑小的甲壳虫,据说,鸡吃了它下蛋不歇窝)我也找了个大玻璃罐子,拿着小铲,一路爬着去杏园!

    想想还是那会太平,人心淳朴温善,凡是溜街串巷的小贩抑或卖针头线脑的、又或者走亲戚串门子的啦,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脚上绑着纱布,在地上爬,无一不怜爱、同情地抱起我放到树荫下,还有的给几块硬水果糖吃!

    那时多么不领人情!没人的时候,继续爬行。好容易到达杏园,几个小伙伴已经热火朝天地挖开了,黄土飞扬,每个人都成了小土人,

    小土人嘴里还不忘念叨:“萝卜虫,你出来,俺给你打水熬菠菜!”这都是老人们教的,并说,要是不这样唱的话,就捉不到小虫子。

    可是我们唱着挖着,往往过后就成了儿歌比赛

    这边唱:“小毛猴,往家跑,怀里揣着个大青桃。咬破皮,露出毛,原来是个棉花桃!”

    那边接:“小巴狗,上南山,撇柳条,编簿篮,筛大米,做干饭,奶奶吃,爷爷看,急的巴狗一头汗,巴狗巴狗你别急,剩下锅巴给你吃!”

    “琉璃蚌蚌搭戏台,人家的kei都来了,俺的kei(亲戚)咋还没来\

    “机器玲锵菜刀,恁家门里紧俺挑,挑谁呢,挑二梅,二梅没在家,挑恁姊妹仨”耍赖的红妮把拉卜格初游戏的口令都唱出来了。

    就这样,几个小孩子,也不用大人看着,没有玩具、没有零食照样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当然父母回来后,看到小土人似的我,少不得摁地上打一顿!所以每每挨了打,我就万分委屈地坐在大门口的石墩上,两条扎在耳朵旁的羊角辫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有时候遇到走亲戚的问道,:“***家住哪头?”我就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无声地摇摇头,然后瘸着腿回家。那人偏腿上车后还不忘惋惜一番:“多俊的丫头,可惜了的,又瘸又哑!”那时,光听到别人夸我俊了,就忽略了后一句话。到后来为了让生人夸一声长哩俊,专门在街里坐着,依旧不跟陌生人说话。后来四外庄传开了,潘庄有一个小闺女,长得可水灵啦,就是又瘸又哑!你看,可不是女人的虚荣心与生俱来的?

    那时候的农村,计划生育还没真正雷厉风行起来,哪户人家不都是兄弟姐妹好几个?记得我四婶她家兄弟来走亲戚,四婶唤他:九妮!小时候很奇怪,一个男孩子咋就起了个女孩的小名呢,稍大后才知道,她那个九妮弟弟是她娘连着生了八个闺女才得的老生儿子!

    孩子多了,都是大孩看小孩,农忙时节,整个街里到处都是孩子,有哭的有叫的好不热闹!

    长到六七岁的时候,就能帮着家里干些活了。除了麦收时捡捡麦穗、秋收时扒扒玉米棒子,最常干的事就是打猪草了。其实,确切地说,是割草,那时候割草喂羊、喂兔子、兼喂猪。!只不过喜欢听黄梅戏《打猪草》于是觉得打猪草这个词儿比割草好听多了。农村孩子嘛,二十几年前,上学比较晚,七八岁的女孩子,不是在家看着弟弟妹妹就是挎着大大的柳条编制的篮子,拿着铲子,沟里壕里割草。(因为田地里都喷了农药)最好的要属三棱子草,“沿沿曲”(谐音科学的叫法真不知道)。兔子啦、羊啦都爱吃它!据老人说:吃“沿沿曲”下奶快。此草长相跟蒲公英差不多,但叶子比较细腻柔滑,且茎比较纤细。我喜欢用手掐它的叶子,一掐乳白色的汁水就冒出来。诱人的如乳汁一般,但是忍不住尝一口,喔,苦的要命!

    小孩子嘛,割草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摘“黑天星”的果子。黑天星顾名思义,比绿豆略大些的果实,且黑紫的颜色。但是很甜。幸运的话,可以摘一大捧,往膝头上一放,大把大把地往嘴里送(根本没洗过,农村人的说法: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唯一的坏处,总把舌头染的紫拉歪地,像是偷喝了紫药水。

    当然,我们总带着火柴盒,特别是玉米满粒且鲜嫩时,花生满仁时,地瓜结成个时,我们几个一吆喝,谁也不在家呆着,三五成群往地里跑。先急急慌慌扯几搂猪草,放篮里垫底,不至于因贪吃误了割草。小伙伴的心踏实下来,然后分工,有去扒地瓜的,又去刨花生的,大点的孩子,就在沟里,挖一长方形的坑,再用铲砍一根粗粗的阴柳条,再截几根放在坑上当炉条。把偷来的地瓜架在上面,花生扔在底下,再拾来一堆柴火,点火。

    开始的时候没经验,要么柴火不够干,要么烧的地瓜皮焦骨头生的,后来技术越来越娴熟,地瓜的香味引来好几个大人,要求分吃,否则,我们就赔偿他们家的东西。分吃晚香甜的地瓜,等大人们走后,我们慌不迭地扒开熄灭的柴火,哄抢埋在灰里的花生。管他脏不脏灰不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