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哦，是那种脑子里空空dàngdàng的感觉，比较接近高/潮的那种。”

    仲居瑞：“…”

    裴煦持续发送：“大概是有异曲同工的吧！写稿和做/爱一样，都是要持久发力才能获得快感啊。”

    仲居瑞：“你发过力？”

    裴煦发出一个冷漠的微笑。他放下手机伸个懒腰，决定还是去洗个澡，拎着水盆，脚踩人字拖，慢悠悠地往澡堂去了。

    于是仲居瑞一路跑到裴煦楼下时扑了个空。他想看看裴煦突然看见他会是什么表情，结果忘记了九点四十五正是澡堂洗澡的高峰时段，裴煦极有可能在这个点去洗澡了。仲居瑞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有点郁闷地叹口气。裴煦说他写稿写得脑袋发昏，他还特地在校超买了箱核桃牛nǎi。这会拎着一箱饮料站在楼下，傻得不行。眼看快十点了，他又打了通电话，还是没人接，正打算托人把牛nǎi送到裴煦寝室，就看见姜瑜从大门里出来了——这货吃饼干吃得口干舌燥，然而他们刚结束暑假回学校，一点水都没有，他只好下楼去买杯饮料。

    仲居瑞跟裴煦关系越来越近的这段时间里，他与裴煦的朋友们并没有什么接触。所以姜瑜看到一箱核桃nǎi唰得举到自己眼前吓得往后一闪，定睛一看，这位大哥很是眼熟。

    “诶诶诶？是你，你不是那个裴煦的支持者吗？送粥的那个？”

    仲居瑞见他记得自己，放下心来，把牛nǎi放到姜瑜手上，说：“是我，能拜托你把这个带给裴煦吗？他手机没人接听。”

    “他刚刚洗澡去了。”姜瑜抱着沉甸甸的牛nǎi，还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裴特刚最近又干了什么大事吗？他暑假不是蛮低调的，没写什么东西吗？”

    仲居瑞也不懂姜瑜在说什么，他心里还记挂着得去赶班车，连连道谢后就跑了。

    姜瑜很感动地想，这就是文字工作者的价值，只要曾经有过打动人心的发言，就会一直被记挂在群众心中。他正要接着去小卖部，忽然发现自己没带钱包，只好先返回寝室。这么一返回，他不禁又想到，还去买什么饮料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手上不就是吗？

    他们寝室的人都挺大方的，裴煦也常吃他的零食，他也常蹭裴煦的外卖。所以眼下他很自觉地拆开大包装，开了一罐核桃nǎi，咕嘟咕嘟了灌了半瓶，把嘴里的饼干渣终于咽下去了。

    裴煦肩上挂着毛巾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自己桌上一箱牛nǎi，姜瑜靠在桌边玩手机。

    “哪来的饮料啊？”

    “你那个支持者送的。”姜瑜回忆了一下，“送粥的那个。”

    裴煦点开手机已经看到几个未接电话了，立刻明白是谁。他深深呼一口气：“姜瑜君，你是不长记xing吗？”

    姜瑜把空罐子扔掉，一头雾水地问：“啊？”

    裴煦往门外走，决定先找个地方给仲居瑞回电话，再回来算账。他留给姜瑜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还记得上次劈叉的快乐吗？”

    ——被这个暴君bi着劈叉导致蛋蛋很忧伤的回忆扑面而来。姜瑜君再一次感受到人生的天空都灰暗了。

    ☆、第 37 章

    因为怕赶不上公jiāo，仲居瑞一路小跑，夏季闷热的空气让他后背浸湿了一大片，衬衫粘在皮肤上。公jiāo车上唯一的空位正对着一个空调出风口，冷风吹得他脖子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有种忽冷忽热的不畅快。

    虽然身上粘腻难受，仲居瑞心里却出奇地平静。即使跑这么大老远，没见到人，也没说上话，他还是能感觉到，有一丝甜蜜顺着他心尖往心窝里流淌。谈恋爱这事儿，表面上看是双人闯关游戏，本质上是单机沙盘游戏，愉悦全来自自我满足。他忽然就懂了那么恶俗的情歌是多么的写实。

    爱情让人头脑发昏，少年老成的仲居瑞也不能幸免于此。

    他摸着手腕上的珠串，望着窗外微微笑。

    手机响了。

    裴煦责备他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仲居瑞说：“是我脑子一抽突然想找你的。没见着就下次见呗。”他环顾一下末班车没多少人，对着手机话筒，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