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61 章
什么讲到xing,就恶心呢?”裴煦依然笑着。
这副探究的模样让人很不愉快,眼镜男说:“不恶心?那你敢对着这个厅里的人说这个词吗?看别人不骂你变态。”
“我要是当众说出生/殖/器当然是xingsāo扰是变态,但是如果是在合理情景中讨论如何反xing侵,我觉得大家都能理解。”
“如果大家都能理解,为什么我一举报就有用呢?说明官方也觉得这不适合我们国/情。”
裴煦点头,又反问:“举报有用就说明举报是对的吗?官方认可就是对的吗?”
“你他妈谁啊,一直问我?”眼镜男不耐烦。
“不好意思,我只是从小就爱提问。”裴煦果然一脸打扰的样子,“但是你的回答给了我一些启示。还是谢谢你。”
“cāo,傻bi吧你。”
裴煦彬彬有礼地说:“我打算与这个厅里的人进行一些讨论,如果你有兴趣,你可以再留一会。”
台上林珂唱完了,在评委打分后做最后的发言:“这首歌是我们话剧《sin of penis》的chā曲,想必在座各位好多都被我们邮件sāo扰过了,就是希望有兴趣的话可以看一看,这部剧真的凝结我们很多的心血,很遗憾没有能如期表演。”说到这里她又有些哽咽。
台下有一些人已经准备提前离场,没人有兴趣听她的心路历程,林珂心灰意冷地想,理想是多么脆弱的一个词,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所作所为是真的有价值还是只是自我感动。
她刚要匆匆结束致辞下台,一只白皙的手接过她手上的话筒。裴煦笔直地站在一边,拍拍她的肩,对着话筒“喂”了两声。
主持人惊讶地问:“今天所有选手已经表演完毕,复赛是不接受踢馆的。”
仲居瑞的几个室友已经起身,也被这意外吸引,一时都站在座位前。仲居瑞从刚刚裴煦去找眼镜男目光就没离开过这妖风。
“我不是来踢馆的。”裴煦笑着说,“我是林珂的朋友,知道他们做这个话剧费了多少心力,恰好在台下跟那位同学,”他指一指眼镜男,“有一些jiāo流,所以想趁这个机会,跟大家聊一聊。”
nǎi娘越看裴煦越面熟,扭头问仲居瑞:“诶,这个不是上次你脚伤接你的学弟吗?他这是要干嘛?”
仲居瑞皱着眉头,眼珠一动不动盯着舞台。
“这个话剧禁演的事,前段时间咱们很多人朋友圈应该被刷屏了,有同学可能问,不就是一个话剧,看不看的,有什么区别。说实话一场剧两场剧真的没什么区别。但是我认识这个话剧的作者,她是我们学校八年前毕业的学姐,本身是学医的,剧本创作初衷来自于她的童年创伤。在小的时候她曾经被邻居xing侵,但是父母并不当回事,等她自己去支教的时候,发现越封闭的地方,这种情况越多,儿童xing教育的缺乏使得孩子并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不仅仅是儿童,她后来又了解到甚至有些男xing,也遭遇过这样的侵犯。这些对她的触动很大,所以她写了这个剧本,不是为了猎奇,不是为了夺人眼球,只是试图发出一些自己的声音。让你们来看看,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究竟在发生些什么。他们是真正举着火把的人。”
学生会的人紧急讨论,裴煦突然上台演讲这个要怎么处理,负责现场的团委老师说:“提醒他说快点。咱们这个厅只租到了十点。”
——并没有阻拦。
台下一些准备离场,已经走到出口的人也停下脚步。
裴煦接着说:“这个话剧不让演,有许多老师同学都一直在帮忙发声,希望能争取到机会。当然也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不过是个话剧,至于这样吗?这个话剧听起来就很色情,你们羞不羞耻。也有人说,社会哪有那么黑暗,我从小到大没遇到过,你们是在哗众取宠,我要举报你们。ok,剧社接受这些批评,但是不表演,不在公共场合发声,不在社jiāo媒体宣传,我们要如何传达我们的声音?如果能一键修改人类脑电波,从此走进新文明,我们也很愿意弃文从理去做科学家研究这种技术。”
有些人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