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妻第30部分阅读
邪王妻 作者:rourouwu
对着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小声嘱咐了几句,而后就见那婢女急匆匆挤出人群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耳旁传来对廖小月难听的谩骂和不耻,对着廖小月指指点点,但是即便如此,那些男子依旧掩饰不住色迷迷的悸动。
秋叶嫣儿将众人百态看在眼里,感觉很是恶心,低头望着将头埋在自己怀中的廖小月,怒极反笑,“廖小月!你真是该死!”
“六公主,求求您,您去求求王妃,让小月进府吧,事情闹大对王府也不好,您去求求王妃,小月在这里求求您了,六公主……”廖小月看着秋叶嫣儿,自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秋叶嫣儿饶是见惯了后宫中的各种肮脏事情,对廖小月竟也佩服的五体投地,“廖小月,你还知道什么叫羞耻啊?你可真是有脸,让本公主给你求情?”秋叶嫣儿虽然不屑,但是眼看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却也是存了心思,毕竟若是追究下来,对谁也没有好处。
“六公主,您还是进府歇息吧,这几王妃既然已经下了命令,就无需再过费心。”宫嬷嬷对着六公主使了个眼色,对六公主微微摇了摇头。
秋叶嫣儿还想说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却也明白宫嬷嬷的意思,狠狠瞪了一眼廖小月,也不想再留在这里被人当猴看,直接甩袖走了进去。
廖小月一脸凄惨的看着秋叶嫣儿消失在王府大门里,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的烛火也破灭了,扭头看向众人,看着众人对自己怒目相对可是眼底却满是掩饰不住赤裸裸的情欲,廖小月脑袋轰然乍响,一片空白,彻底呆愣在原地。
廖中强得到消息,险些没有气死过去,领了人急匆匆的赶来邪王府,竟发觉人已经是挤了了里三层外三层,人数多的恐怕是过节热闹的都比不上。廖中强脸色阴沉足以可以滴下水来,身旁的士兵强制性的寻开一条路。
廖中强疾步走到前面,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前那个在地上披着斗篷,浑身上下仅有一件斗篷可以蔽体的,肌肤外漏,浑身瑟瑟发抖的,竟是他十几年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
“你这个孽畜!”廖中强冲上前去,一巴掌甩向依然没有反应了的廖小月的脸上,一巴掌,用了廖中强十足的力气,廖小月张口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彻底倒在地上,原本揪着斗篷的手松开,捰体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
极大的疼痛,使得廖小月这才渐渐恢复神志,看着眼前的廖中强,廖小月心中的惧怕和委屈一时袭用上来,眼泪啪嗒啪嗒的顺着脸颊躺下来。
廖中强接过身旁跟随递过来的外衣,一把扔到廖小月的身上,以来遮丑,可是衣服刚沾到廖小月的身子,就忽而落到马俊的手中。
马俊不理会廖中强激怒中的样子,淡淡的对着廖中强行了个礼,“廖将军,王妃有令,‘谁,都不许给廖姑娘衣服!‘谁,都不许将人带走!”马俊将谁这个字咬的极重。
廖中强心口原本堵了一口气,却没有想白九儿会下如此命令,终于压制不住,一口心头血喷洒而出,正好吐了廖小月一脸!
“将军!”身旁的两人赶紧将瘫下去的廖中强搀扶着。廖中强脑袋嗡嗡作响,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爹!”廖小月瞪大眼珠子,身子抖的更厉害了,脸上的血滴夹杂着泪珠顺下,在那原本惨白的小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不是——你爹!”廖中强慢慢顺平了气,可是看到廖小月如此,心里的血再次翻腾,“廖家——没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廖中强极力的咬牙忍着,忍着一口气,“从此,廖家和你,再无——任、何、瓜、葛!”
轰——
再无任何瓜葛!
廖小月看着廖中强费劲气力,抖着嘴唇,一张一合的艰难的说出这些话,浑身就如同被刀割一般,很痛,很痛!
噗——噗——噗——
廖中强忍住心底的极度悲伤,血接二连三的吐出,竟愣是染红了一地,那么的鲜红,那么的血腥,却又那么的刺眼!
马俊迟疑,“快将将军抬入王府,快些请太医!”马俊吩咐着,侍卫们不敢迟疑,几人帮衬着将廖中强抬进邪王府。
廖小月满是焦急的看着,刚想起身追赶上去,但是却被马俊挡住,廖小月满是急色,“我要进去,我要见我爹!”廖小月悲痛的吼道。
“廖姑娘,您现在哪里都不得去!”马俊冷漠的说道,“没有王爷和王妃的令,你那里都不得去!”马俊命几个小厮看住廖小月,而后也转身进入王府中。
廖小月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众人,一脸哀求着,哭求着,可是无一人回应,廖小月摊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抓着胸前斗篷,望着邪王府的大门,突然感觉自己很是好笑!她到底在求什么?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廖小月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知觉。
秋叶凌冰冷着脸起身虽然身上略有不适,可是却依旧将白九儿和自己洗干净并给自己和白九儿穿上衣服,白九儿由始至终都没有醒过,秋叶凌冰手摸了摸白九儿的脸颊,起身踏出屋子,命楚舞几人好生照顾,看着院子中跪着的马俊,什么也没有说,迈步离开。
马俊见自己没有挨罚,知道秋叶凌冰不怪罪自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出去,两人一起去了客房。
此刻,屋子里外挤满了人,三位太医正轮流给廖中强诊脉,一个一个脸色都难看的可以,但凡诊过脉的都叹息的摇着头。
众人见秋叶凌冰来进来,恭谨的问安。
“廖将军如何?”秋叶凌冰冷着脸询问着眼前三位太医。
“廖将军怒火攻心,连吐心头血,身体本就不好,所有症状亦是蜂拥而来,挡不住了!”太医沉色的说道。屋子中的人一听,脸色很是难看,心头血,吐上一口就够人受的,现在廖中强吐了好几后,几乎吐了个干净,人也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已经药石无效了!
“将军!”廖中强缓缓睁开双眼,脸色蜡黄,刚刚还是那么健壮的一个人,转眼之间竟成了这个样子,着实让人看了心颤,廖中强身旁跟随着的几个人见到人醒来,赶紧围了上去。
“王——爷——”廖中强抖动着嘴,几次才将话音发出来。
秋叶凌冰走上前,见到廖中强,眉头微蹙,但是随即又舒展开来,“除了廖小月的事之外,将军有话但说无妨!”秋叶凌冰淡淡的说道。
廖中强神色暗了暗,但是心里很清楚,秋叶凌冰如此态度,就没有打算要找廖家的麻烦,这也算是给了他廖中强的面子,廖中强闭了闭眼睛,目光看向窗前围着的三人,这三人都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将领。
廖中颤抖着手,袖子一动,突然从袖子中掉下一个东西,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肃穆的令字,这是兵符!
“王爷——请善待——老臣——感激不尽!”廖中强看着那三人,虽然已经不能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常年跟随廖中强,却是晓得廖中强的意思。
其中一位将领将兵符拾起来递给秋叶凌冰,“王爷,将军主意将兵符交予您!”这一个小小的令牌,就是可以调动西北大军的凭证。
秋叶凌冰微微蹙眉,不客气的收过来,“本王自会替将军将兵符交与皇上,你放心!”虽然秋叶凌冰没有明着收下,但是听到放心二字,廖中强的心也渐渐定下去。
“孽——畜——”突然,廖中强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最后两个字,那么清晰,含着满身的愤怒,而后双目失去光泽。
太医赶紧上前,最后却都摇头退下,人已经去了!
看着床上廖中强那僵硬的尸体,望着那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因着太医几次三番试图将廖中强的双眼闭上,却终究不得,
“马俊,将廖将军遗体送回廖家!安排马匹,本王要进宫!”秋叶凌冰转身离开,也不顾及屋子中的其他人。
太阳已经落山,飞禽走兽皆已经回巢,邪王府外却依旧堵了满满的人,廖小月本想就此撞死,可是却心念父亲,几次悲痛欲绝,却又因着凉意被冻醒,廖小月此刻她感觉自己比那军营中的低等军妓都不如!
王府大门突然打开,秋叶凌冰骑着马从里面直奔而出,看也不看廖小月直朝着皇宫奔去,望着那曾经痴恋的身影,廖小月竟是大笑起来,笑的癫狂,笑的苦涩。
而后就见到一群人从大门走出,打头的是廖中强手下的将领,而身后两人却抬着担架,上蒙着白布。
廖小月见到此,心底莫名的恐惧起来,她死死的盯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牙齿已经深深的刺入唇瓣中。将领们无视廖小月,一脸悲痛的抬着担架,一步一步艰难的朝前迈去。
担架讲过廖小月身前,忽然一阵风刮过,白布被风掀起,露出廖中强还残留着的余温的尸体,廖小月双眼险些被撑破,爹!不可能!
“爹!”廖小月骤然大叫,扑了上去,也顾不得身上的斗篷,整个人再次赤身捰体露在众人眼前。
打头的将领悲痛的闭了闭眼睛,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廖小月的身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廖小月怔怔的看着那一双瞪大着的双眼,廖小月喃喃自语,满脸不相信。
“小姐!请您不要碰将军的遗体!”那位将领愣是将廖小月从廖中强身上拽开,看着廖小月,心里的怒火蹭蹭冒上来,这就是廖将军自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这就是廖将军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
“不!他是我爹,她是我爹!”廖小月企图再次扑上去,哭闹着,吼叫着。
“将军没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前面抬担架的将领愤怒的扭过头,“你到底还要怎样!你气死将军还不够,难道还要让将军死后都不得安生吗?”
“不!不!”廖小月拼命的摇着头,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廖小月只感觉身体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愣愣的望着廖中强的遗体离着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白九儿难见的醒来,身上还很不适,听到声响的楚舞赶紧进来,早已经等急了的秋叶嫣儿也越过楚舞跑了进来,“六嫂,六嫂!”秋叶嫣儿脸上满是急色,“六嫂,你可醒了,廖将军已经死了,六哥去了宫里!”
白九儿穿上鞋,本要下地就听到秋叶嫣儿的话,“死了?”白九儿有些不信。
“六嫂,先不管这,廖小月你要怎么办,六哥走前说是要你做主。”秋叶嫣儿赶紧说道。
白九儿沉默一会儿,抬起头来,对着竹雨说道,“派几个人,将廖小月送回去吧。”白九儿神色淡淡,再无其他表情。
秋叶嫣儿看着白九儿如此镇定,险些没有从地上跳起来,看着茯苓给白九儿利落的挽起头发,带上头饰,秋叶嫣儿眉头紧蹙。
“六嫂?你,你怎的一点儿都不着急啊?”秋叶嫣儿咬咬唇,还是出声问道,她一听到廖中强死在王府的消息,心就突突的揪起来,整个人也定不住,几次动了要匆匆回宫的心思,最终还是按下了。
“急有何用?”白九儿转过身来,眉宇间还有些疲惫,而后对着一旁的百合吩咐着,“将晚膳端上来吧。”而后示意秋叶嫣儿随自己去用膳。
坐在饭桌上,秋叶嫣儿无心吃东西,白九儿倒是很有胃口,毕竟被人累到了,余光看着秋叶嫣儿焦急的神色,白九儿放下筷子,“看你在这里也待不住,让人送你回宫吧。”白九儿拿帕子擦了擦嘴,“你回去也好与太后说说。”而后又去吩咐人被马车。
秋叶嫣儿听了点点头,“六嫂放心。”秋叶嫣儿也不多留,匆匆上了马车离开了。
回到屋子中,楚舞端来一杯茶,“这位六公主也算沉得住气。”楚舞笑了笑。
百合有些不解,望了望楚舞,又看向白九儿,“王妃,奴婢不解,六公主既然如此着急,为何不一开始就回去?还要等到现在?”
白九儿看着百合,没有讲话,而楚舞却对着百合解释着,“六公主是在瞧王妃的态度,这才一直等了王妃。”楚舞看到百合恍然大悟的神色,也就没有再多说。
廖中强猝死,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而廖小月的事情亦是让人唏嘘一片,众人心中明了,廖中强这是被亲生女儿活生生气死的!
秋叶凌冰在御书房,将兵符递交给皇帝秋叶一鸣,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得知廖中强去世的消息,皇帝一片凝重,望着手中那一块小小的兵符,竟满是不甘、不愿。廖中强,凌霄国赫赫有名的镇西将军,半生戎马,骁勇善战,手上亡魂累累,为国家鞠躬尽瘁,敌人的刀剑都取不了廖中强的性命,没有想到竟会是被廖小月活活气死,死不瞑目,不得善终!
痛心,令人着实痛心!
秋叶一鸣闭了闭眼睛,而后将兵符放到一个小匣子中示意蒲公公收起来
“下去吧!”皇帝命秋叶凌冰离开,而后整个人瘫坐在样子上面,面色凄凄。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蒲公公惊慌的上前,看着皇帝对着他摆摆手,望着皇帝清明的神色,才松了一口气。
“朕只是惋惜!”皇帝深深叹了一口气。
卷二 第三十章 华丽丽的踢下床
秋叶嫣儿回到皇宫赶紧去了慈宁宫,虽然已经很晚,可是太后依旧未安寝,脸色很难看,身旁侍奉的人也很小心翼翼。
“太后。”秋叶嫣儿换好宫装,来到太后跟前请安,“六嫂已经派人将廖姑娘送回廖家了!”秋叶嫣儿也就是六公主对着众人使了个眼色,卓公公领着众人悄悄退下去,“太后,这件事情本就是廖小月鬼迷了心窍,嫣儿也未曾想到,她竟会做出如此无耻事情,六嫂这次真的气着了,而且——”秋叶嫣儿观察着太后的神色,继续说道,“六哥本也遭了算计,幸好当时六嫂及时赶到。”
“这个贱人!”太后气愤的拍着扶手,“哀家对他们廖家不薄,他们竟如此回报哀家!”太后一脸恼怒,这是硬生生挡着天下人的面打了太后的脸面。太后气愤的喘息几下,抬头看着秋叶嫣儿,“九儿那丫头怎么处置的?给哀家具体说说。”太后态度突然冷静下来,让秋叶嫣儿思绪有些转变不及,不过见到太后不再气愤,也松了一口气。
秋叶嫣儿明明白白的将事情讲清楚,白九儿的态度,处置说的很清楚,很详细。
太后眉头微蹙,可是随之又舒展开来,“哀家知道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太后看着秋叶嫣儿离开,随后一位嬷嬷从身后走出来。
太后扫了那人一眼,目光转向前方,有些飘忽,“你怎么看?”在那嬷嬷的搀扶下换了个姿势,“哀家想听实话。”
“娘娘,老奴不敢编排,不过也说说自己的看法。邪王妃的手段确实毒辣了些,而且心够狠,但是依着老奴所知,王妃却也不是个没有良善的,太后让老奴这几日调查的,邪王妃身旁的一等丫鬟,还有那个自愿为奴的楚舞,皆是对邪王妃忠心耿耿,如此也可以看出邪王妃是个会驾驭人的。”那位嬷嬷讲完话就不再说了,安静的候在一旁。
太后收回目光,脸上神色怏怏,“皇家看着金光灿灿,谁也想来插一脚,可是背后的腌臜事情谁又了解多少?后宫嫔妃,就是看着弱的,又有几个干净的?哀家先前还有些忧心,不过,却是哀家多心了。”太后忽而笑了,这一抹笑竟让人不寒而票。
秋叶凌冰回到王府,刚要进屋门,一个枕头朝着自己面门砸来,秋叶凌冰伸手抓住枕头,正望着床上坐着正怒对自己的妻子。
白九儿依着门,似怒非怒的瞪着秋叶凌冰,手中攥着一个丝帕,“出去!”白九儿轻声呵斥着,脸上慢慢笼罩气一层阴沉,“不要让本王妃说第二遍!”
“小九儿,本王——”秋叶凌冰眼皮跳了几下,原本想张口说几句好听的话的,又一个枕头砸向了自己,秋叶凌冰自知这次自己理亏,双手举起投降,“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那么对你,小九儿,你打骂都可以,就是不能让本王出去!”秋叶凌冰还想往前走,却是白九儿跑到了秋叶凌冰的面前。
秋叶凌冰刚想勾起嘴角,伸手要抱住小妻子的时候,白九儿伸手拥着秋叶凌冰,脚下用力一跺,郑重秋叶凌冰脚丫子!白九儿冷哼一声,使劲全力将秋叶凌冰推出门口。
砰——的一声,关上屋门,将秋叶凌冰彻底关在门外。
“小九儿!”秋叶凌冰无语的看着紧闭的屋门,而一旁的马俊着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碰了一鼻子灰,眼底一片笑意。
“去睡书房!在本王妃消气前,你敢踏进一步,本王妃剁了你!”白九儿愤怒的话传入秋叶凌冰的耳朵中,门口伺候的竹雨几人也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憋着,谁也不敢出声。
秋叶凌冰哭笑不得,自己的小妻子竟然威胁了自己!天下家敢威胁他邪王的早已经下了地狱见了阎王,可是这位,秋叶凌冰手指头都不舍得动,只有自认倒霉的份,谁让错的是自己?秋叶凌冰纠结的看着屋门,“小九儿,你忍心看着本王睡书房?那里的床硬邦邦的——”
“滚!”随着一声河东狮吼,屋子中的烛光瞬间袭灭,漆黑一片。
秋叶凌冰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脸上满是无奈,眼底却有着一丝宠溺的放纵,秋叶凌冰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白九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才将自己摔在床上,也不脱衣服,直接拽过锦被盖在自己身上,她今天真的被气火!秋叶凌冰的功夫不是很强嘛?竟然还被一个贱女人算计,还让人茶点算计成功,她的男人差点成了破鞋,她岂能不气?这次一定给秋叶凌冰一次深刻的教训!
白九儿气呼呼的想着,心中咒骂着秋叶凌冰,骂着骂着竟然呼呼的大睡起来。
而书房中,马俊铺好床铺,看到坐在书桌前一脸苦涩的秋叶凌冰,小心的走上前,“爷,该歇着了!”马俊小心的提醒道。
秋叶凌冰慢动作扭头,看着那一张冷冰冰的床,脸色立刻黑下去,自从成亲之后他他从未独自一人休息过,而且抱着白九儿睡已经成了习惯,怀里少了人,他睡不着!秋叶凌冰不情愿的慢悠悠的走到双边,一屁股坐在上边,屁股隔的生疼!
马俊低着头,看着秋叶凌冰的样子,双肩抖动着,努力的憋着自己,咬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直到秋叶凌冰射来冰刀般的目光,马俊这才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反应。
秋叶凌冰倒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一脸纠结的死盯着床顶,没有丝毫睡意,即便他已经很困了,本能闭上眼睛,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就是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秋叶凌冰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消失在夜色中。
秋叶凌冰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室中,接着一丝光束瞪着床上正呼呼大睡的女人,恨不得咬碎牙齿。秋叶凌冰坐到床边,刚要俯身脱鞋上床——
砰——
一声闷响,外面守夜的竹雨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而进,点上蜡烛,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珠子险些调出来,只见秋叶凌冰坐在地上,手里提着一只鞋,而白九儿坐在床上,一只脚还在床的边缘。
竹雨干咳一声,低着头,不理会秋叶凌冰杀人的目光,灰溜溜的转身离开,并且好心的掩上门。
“白九儿!”秋叶凌冰脸色通红,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踹自己,而且还是个不怕死的女人!
“秋叶凌冰,你真有做贼的潜质,深更半夜爬上本王妃的床,你有何贵干?”白九儿似笑非笑的看着秋叶凌冰,望着秋叶凌冰的狼狈样子,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这是本王的床,本王想什么时候爬就什么时候爬!”秋叶凌冰被气恼了,扔掉手里的鞋子,也不顾另一只脚上还穿着鞋,直接转身,伸手抓住白九儿还没有收回的脚,白九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对方一扯,白九儿从床上被扯了下去,不过幸好秋叶凌冰还算有理智,让自己做肉垫。
白九儿躺在秋叶凌冰的身上,腰上桎梏着两条铁臂,动弹不得,“秋叶凌冰,你放手!”白九儿蹙了蹙眉头,自己的右手好像卧着了!
“不放!”秋叶凌冰小孩似的执拗着,“放了你又要赶本王!”秋叶凌冰心里升起一股极度的委屈,他竟然被自己的女人嫌弃了!他还被自己的女人踹下床!
“手疼!”白九儿闭上眼睛,身子微颤。
秋叶凌冰一听,赶紧抱着白九儿坐在地上,抓过白九儿的右手,伤口渗出一些血丝,秋叶凌冰吧心一慌,“马俊,马俊!”秋叶凌冰吼道,“把楚轩给本王抓来!快!”秋叶凌冰候着,而后将白九儿小心的放到床上,“小九儿!莫要吓本王!”秋叶凌冰看着白九儿隐忍的神色,害怕的说道。
他本以为白九儿的手恢复的很好,已经无大碍了,可是——秋叶凌冰一脸懊恼,他应该小心的!
刚才被秋叶凌冰一扯,右手在床上折了一下,身体撞到秋叶凌冰,右手也没有及时拿开,白九儿感觉筋脉有些抽疼,可是这种疼就如同干万只蚂蚁啃咬,让人难耐,比起这种痛,白九儿宁可承受那种剧痛。
白九儿看了一眼秋叶凌冰,心中的怒意还没有消散,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他,只是身体很是不舒服,她很想自残!
楚轩本已经入睡,大半夜被人吵醒,本来有些生气,但是一听到说是白九儿出事了,也顾不得其他,慌忙穿上衣服,抱起药匣从马厩里扯出一匹马飞奔而去。
楚轩推门而进,看着秋叶凌冰正一脸心痛的坐在床边地下,而床上的白九儿则闭着眼睛,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上前去检查白九儿的伤口。
白九儿见到楚轩,口气有些冲,“大哥,干脆把我的手剁了吧。”白九儿看也不看秋叶凌冰。
秋叶凌冰自然听出白九儿是在说气话,恼也不是,笑也不是,直接追问着楚轩,“楚轩,如何?快说如何?”
楚轩看着伤口虽然渗出了血迹,不过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看着两人的样子,就是知道在生气,“九儿这伤口虽然已经好了,可是筋脉还没有连上,加之手腕比较脆弱,稍微一过度用力,就会牵扯里面断裂的筋脉,虽说不是剧痛,却也是如蚁是啃咬一般,这种痛也是让人难耐。”楚轩起身。
秋叶凌冰一听,懊悔的情绪更浓,可是还是问道,“如何减轻?”
“自行消失,无药可抑。”楚轩眉头紧蹙,扭头瞪着白九儿,呵斥说道,“纵使你手腕已经好了,可是也不能如此轻忽,若是阻碍伤口恢复,纵使以后胳膊可以移动,手也是废手,莫要再如此糟蹋自己!”楚轩将白九儿说了一顿,不过也是在说秋叶凌冰。
如此折腾,楚轩也不会楚府直接在王府住下,而秋叶凌冰也老老实实的躺倒床上,虽然白九儿背对着自己,可是看着看着身旁不是空无一人,秋叶凌冰还是很高兴,感觉很幸福。
“小九儿。”秋叶凌冰靠近白九儿,魅惑的喊着白九儿的名字,热气吹着白九儿的耳朵。
而白九儿眉头一皱,身子朝墙侧臆一躲,拉开两人距离,依旧背对着,不讲话,不出声。
秋叶凌冰哪会放弃,直接继续,他进她退,谁也不放弃。可是,一张床,总共就那么点儿地方,白九儿身子几乎已经紧贴墙壁,身后秋叶凌冰火热的身子也已经贴了上来,白九儿已经无路可退。
秋叶凌冰见白九儿没有发作,大着胆子将手搭在白九儿的身上,“小九儿,本王认错,不要和本王使小性子了,行么?”秋叶凌冰手指揉捏着白九儿的肌肤,感受着白九儿身子的战栗,继续攻略,手慢慢的灵巧钻入白九儿的身子和墙壁之间,嘴唇却吻上白九儿白皙的脖颈。
“本王不该受廖小月的暗算,本王不该让小九儿伤心!嗯!”秋叶凌冰吮吸着,手却一路上爬。
白九儿身子一软,秋叶凌冰见机扳过白九儿的身子,让其困在自己怀中,两人终于面对面了!
秋叶凌冰看着白九儿清冷的眸子,暗自松了一口气。
白九儿抿着嘴,伸手指着秋叶凌冰的鼻子,“你不是功夫很高吗?你不是邪王吗?你不是很厉害吗!竟然还被一个贱女人耍的团团转!”白九儿指着秋叶凌冰的鼻子,怒斥着,“你不是很聪明吗,竟然也中了那下三滥的破烂药!你的毒辣呢!你的……”
秋叶凌冰看着眼前的小汝人,唇角渐渐勾起,脸上的线条开始变的柔和,眼底的放纵和宠溺亦是波浪般涌出——他的女人在教训他,他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有一丝丝甜甜的感觉。
“笑!还笑!”白九儿说的口干舌燥,看着眼前的男人竟脸皮厚的对着自己笑了起来,白九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嗯,小九儿,气消了么。”秋叶凌冰紧紧搂着白九儿,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心里很是舒服,抱着小九儿,真好!
白九儿冷哼一声,伸手按住秋叶凌冰的后脑,张口朝着秋叶凌冰的鼻子咬了上去,很是用力口
嘶——
可怜的那挺拔的鼻梁,再次被印上四个血淋淋的牙印!
白九儿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心中最后一丝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小算计眼底一闪而过,这几天秋叶凌冰必是要出门露脸的!
秋叶凌冰伸手碰了碰,心中哀叹,真是不客气,瞪了一眼白九儿,可是见到白九儿气消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搂着白九儿,故意的蹭了蹭对方的鼻子,直到白九儿鼻子上也染上自己的血才作罢。
第二天,一众丫鬟进门伺候,险些吓的扔掉手里的东西,看着眼前这两位祖宗,鼻子上满是血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秋叶凌冰闷着脸,让丫鬟们将东西放下,就把人都轰了出去。秋叶凌冰独自来到脸盆前,望着水中的倒影,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看着白九儿靠着床柱注视自己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九儿下了床,起身来到秋叶凌冰面前,手指沾了水,轻轻的摸着秋叶凌冰的鼻子上的血迹,轻柔的小手擦着鼻子,秋叶凌冰眼中星光点点,将早已经沾好水的手指碰触着白九儿的鼻子,两人对视着,彼此给彼此擦着脸,气氛如此的温馨。
洗个脸,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白九儿抬头看着秋叶凌冰鼻尖的牙印,指肚按了按,无声笑了。
“小九儿,本王竟不知你如此调皮!”秋叶凌冰伸手搂住白九儿,下巴抵在白九儿的头顶,蹭了蹭,“嗯,本王不得见人了,你要陪着本王!”秋叶凌冰眼中同样闪过一抹算计。
整整三天,秋叶凌冰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吃亏,两人窝在屋子里三天,足不出口,就算有人来访,亦是让马俊出面打发。
窝着三天,除了聊天吃饭,搂搂抱抱,剩下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白九儿看着自己身上“旧伤”还未消去,“新伤”又重新补上,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道貌岸然的色狼!白九儿咒骂着,却躺在床上死人一般,一动不动,不去理会秋叶凌冰拿着毛巾擦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仔细,好像要把白九儿擦伤几层皮才甘心!
相比白九儿的凄凄神色,秋叶凌冰却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的精神,将毛巾甩手扔进盆子里,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抚摸着白九儿的肚皮,“小九儿,你说,这里有没有小小九儿呢?”
白九儿死鱼眼扫过秋叶凌冰,直接向开口吼道:不要做梦了!做你的春秋大梦!
但是白九儿却喊不出口,虽然两人很“勤奋”,但是白九儿有一种预感,没有!就是没有!
不去理会秋叶凌冰自娱自乐的脸,白九儿慢慢闭上眼睛这个身体才十五岁!还是未成年!生孩子?好恐怖!
第四天,秋叶凌冰鼻尖的牙印淡了下去,若不仔细看已经看不清楚,早晨和白九儿用完早膳,两人坐着马车朝廖府方向而去。今日,廖中强发丧!
卷二 第三十一章: 孽畜
廖家府邸门口,来吊丧的车辆很多,院子中满是身穿铠甲的将领,他们虽然巍峨而立,但是脸上却满是悲痛。院子中到处是白绸,正厅中央放着黑色的棺材,屋子中虽然站着身穿白色孝衣的人,可是,依旧独挡不住屋子中的阴森。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下了马车,已经来了不少权贵,都是来送廖中强的。
“六哥。”八皇子秋叶云首先见到秋叶凌冰,走了过来,“六嫂,你们来了!”秋叶云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没有丝毫的悲伤,“四哥已经进去了,宣王也来了,都在里面。”秋叶云停顿一下,看了一眼白九儿,“廖小月也在里面。”提醒着白九儿。
白九儿挑眉,随着秋叶凌冰踏进廖家大门,她很期待廖小月的表现,如果那蠢货还是不怕死的话。
一迈进大门,就可以感受到四处飘来的凌厉目光,秋叶凌冰一手搂着白九儿,不理会四周,继续朝着正堂走去。
将领们见到秋叶凌冰,眼中闪过一抹敬畏,这让白九儿很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却又了然。正堂中,廖氏一族的老者在主持,而廖小月却一身孝衣锁在一旁,眼睛红肿的像核桃,仅仅三天时间,人却消瘦的很多。
白九儿随着秋叶凌冰进入灵堂,一眼扫过屋子中的人,最后看到廖小月恶毒的目光射向自己,白九儿噙着一抹冷笑,看着秋叶凌冰对着棺材鞠了一躬,而自己却是在一旁站着。
“白九儿,你个贱人!你害死我爹,今日又来假惺惺,你滚出去!”廖小月从地上站起来,身子晃了两晃,目光死死的盯着白九儿,很是愤怒,“廖家不欢迎你!滚出去!”廖小月因为太过愤怒,吼叫身子又摇晃着,若不是身旁的婢女搀扶,定已经摔倒在地上。
“本王妃今日吊唁廖将军,看在廖将军为凌霄国鞠躬尽瘁的份上,只是可惜他不能寿终正寝,还死不瞑目,廖姑娘说廖将军是本王妃害死的?哼!”白九儿嗤笑一声,“谁人不知廖将军是被自己女儿给气死的,廖姑娘,本王妃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还有脸待在这里!”白九儿丝毫没有避讳。
宣王和绕王站在两侧,两人目光都看着白九儿,只是情绪各不相同。
“本王妃听说,死不瞑目的人就算是入土也不能安稳,不知道廖姑娘这几日有没有感觉到廖将军来找你麻烦呢?”白九儿阴森说道。
廖小月身子一颤,真个人摊在婢女身上,哆哆嗦嗦,“你,你,你胡说!”廖小月眼神闪躲,小心的查看四周,目光碰触到棺材就赶紧撇开,好像那里有什么吃人的东西一般。
“老夫待廖家人感谢邪王和王妃,可以前来为将军送行。”一旁的以为老者讲话了,他脸上满是悲痛,被人搀扶着走上前,廖氏一族因着廖中强一人发达,廖家的发家是廖中强拼了命在战场中挣来的,但是却如此英年早逝,对廖家来说着实是个严厉的打击,而且现在廖小月还忤逆了皇家,现在廖家人都很害怕,害怕一道圣旨下来,廖家从此不复!
“廖小月,老夫已经依着你,让你送廖将军已尽子女职责,现在,你走吧!”老者冷冷的看着廖小月,冷声说道。
廖小月双目渐渐回笼,瞪大眼珠子看着那老者,“叔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廖小月双眸颤抖,“我是爹唯一的女儿,现在爹死了,你竟然如此对待我?”廖小月挥开身旁的婢女,很是气愤的指着白九儿,“爹死在邪王府,你不闻不问,不去查询爹的死因,倒来要赶走爹唯一的女儿!你们都安的什么心,不要以为我爹死了,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廖家有今日的荣耀,全是我爹带给你们的!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老东西!”廖小月咬着牙,咒骂着。
“你——你——”老者被廖小月说气了,一脸哀痛,“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老者走上棺材,伸手拍着棺材盖,愤怒的说着,“廖中强,你看看你养的这个‘好’女儿!”
“廖小姐!您还要怎样?”屋子中以为将领站了出来,心中很是为廖中强喊冤,怎的会有这等女儿?老天不开眼!纵使廖小月是廖中强唯一的女儿,可是,也无法让他们怜惜,因为廖中强的死状他们至今还刻印脑海中,“廖小姐,你气死将军还不够,死后还不得将军安生吗?你到底是不是将军的女儿?”那位将领直接说着,也不理会屋子里的王爷、皇子。
“想必廖姑娘也是太过悲痛,口无遮拦。”宣王此刻讲话了,眼睛怜悯的扫过廖小月,“失去至亲,在所难免,有情可原。”宣王心里似乎又在算计着什么。
“廖将军大庭广众,已经和廖姑娘断绝父女关系,按理说,廖姑娘和将军已无关系。”白九儿淡淡的说道。她说的这件事情,满洛都的人都是正人,随便扯出一个就能作证。
廖小月身子一直颤抖,死死盯着白九儿,目光扫过秋叶凌冰,这个男人,她曾经那么的痴迷,为了这个男人,她落到如此地步,为了这个男人,她爹惨死,为了这个男人她落得如此凄惨狭长,都是这个男人!都是他!
秋叶凌冰不理会廖小月对自己的哀怨和无声控诉,只是低头看着白九儿,依旧不去注意廖小月。
“我爹死在邪王府,邪王难道不该给我廖家人一个交代吗?邪王妃,我爹和我断绝关系,那也只是一时气话,纵使有人证那又如何?我名字依旧在廖家族谱之上,我依旧是廖家干金!纵使断绝关系,我依旧是爹独有的女儿,我体内流着爹的血,这是可断不掉的!”廖小月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邪王,你该给民女一个交代吧?”
“廖小月!”老者呵斥着,希望廖小月可以收敛。“叔公,这里毕竟还是廖家,不是祖宅!”廖小月也提醒着老者,纵使你是廖家长辈,可是这里是我的家,你无权接管!
“给你一个交代?”白九儿淡淡的笑着,看着一脸质问的廖小月,“死前几位将领都在,廖将军的遗言亦是听的清清楚楚,怎的?各位没有将廖将军的遗言告诉廖姑娘吗?”白九儿淡淡看向那三名带头的将领。
将领彼此对视一眼,有些迟疑,他们确实没有说。
“遗言?”宣王目光扫向那几名将领,而后掠过廖小月,又扫过白九儿,最终落在中央的棺材上。
“我爹有什么遗言?请三位叔叔相告!”廖小月看着那三人,焦急的追问着。
老者也蹙着眉。
“将军死前,未曾留下遗言!”将领看着廖小月,还是存了一抹私心,另外两名将领心知,彼此对视一眼,也都闭口不开。
“请三位叔叔相告!”廖小月急切的想知道廖中强的遗言,可是心里却又害怕。
“三位的私心本王妃也可以猜测一二,可是,毕竟是父女,遗言总归让廖家人知道才好,你们的心意别人未必领情的!”白九儿紧靠着秋叶凌冰,添了一把柴。
虽然大家在大堂中讲话,可是外面的人却也可以清楚听到内容,廖小月毕竟是廖中强唯一的血脉,纵使她再混蛋,也是廖中强后代,那些追随廖中强征战沙场的战友,必定会维护廖小月。
西北兵权的兵符已经被秋叶凌冰送入皇宫,宣王第一时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