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的宠妻第27部分阅读
邪尊的宠妻 作者:rourouwu
是不似令狐剑那般好对付,或许,她该重新布局才是。
……
一连十几日,柳雪镇日待在恋花楼之中,逐渐的也是摸出了一些君文成的喜恶。龙倾月镇日跟在她的身边,不发一言,却是看守的极紧,谁都不让靠近。以至于,不知何时开始,恋花楼内的姑娘们之间,便有了这样一个传说。
那风流儒雅的柳公子竟是还有着龙阳之好,而他的“恋人”更是个大醋缸,镇日守着柳公子不让任何人接近半步。
当听到诗醉当做笑话说出这件事之时,柳雪直接失笑出声。她放肆的仰天大笑,眼角都挤出了几滴晶莹的泪花,余光中便是看到了龙倾月气黑了的脸。
龙倾月此时真是气急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就被说成了龙阳之好,这换谁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那上好的梨花木浮雕玉面桌便应声碎裂。龙倾月面无表情的拂去了衣袍上的木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诗醉瞪大了一双美目,有些吃惊的看着龙倾月离去的背影,又是将视线转向了柳雪,忽然间,便是挂上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主子,您这是把姑爷给气跑了?”
没好气的白了诗醉一眼,柳雪也是站起了身,衣袖一抖那些个碎木屑便是也如下雨一般刷刷的落了个一干二净。
“夏凉,你被秋暖带坏了。”
诗醉笑容一僵,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别把我和秋暖那个掉钱眼里的女人混为一谈。”
“在本宫看来,你们两个压根儿就是半斤对八两。”
丢下一句把诗醉气个半死的话,柳雪便是也头也不回的追着龙倾月的身影离开了。
能够在轻功上跟上龙倾月脚步的人,怕是寻遍天下也只有柳雪一人而已。可,那也仅仅是跟上罢了。
想那龙倾月此刻当真是气急了,步伐越移越快,身形化作一道残影,飞快的掠过了密集的竹林,向着深处走去。柳雪提着一口气,拼了命的跟在后面苦哈哈的赶着,也只是勉强不跟丢罢了。
以龙倾月的功力,自然是知道柳雪一直就跟在后面。可是他怎么也没办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不是不理解她想要打探君文成消息的目的,可这恋花楼本就是落花宫旗下的产业,那君文成迷恋的诗醉更是她座下四大护法之一,怎么着也轮不到她一个清白女子在这样的烟花之地抛头露面吧!
越想越气,就好像是要发泄一般,龙倾月气自丹田,在周身内飞快运转着,那速度便也是越来越快。风呼啸着从耳边狂奔而过,越过了恋花楼的矮墙,顺着京都那些个密集的屋顶一路向北,最后竟是来到了不知名的密林之中。
龙倾月是跑的欢畅淋漓,胸中的郁积得以发泄,情绪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可这不要命的速度,却是苦了一直跟在身后的柳雪。当第不知道多少次眼睛一花差点撞到树枝上之后,柳雪终于投降的喊道:
“喂!我跑不动了!”
说完,便是真的猛然刹住身形,也不管前面的龙倾月,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动了。
龙倾月回过头,看到的就是柳雪微嘟着菱唇,一脸委屈坐在厚厚密密的枯叶上的模样。那双闪着波光的杏眼湿漉漉的看着自己,明明觉得自己没错,却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股罪恶感。
叹了口气,龙倾月转身走到了柳雪的身边,有些无奈的说道:“谁让你跟过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柳雪是真的委屈,可又带了点心虚,便成了如今有些怯生生的自下而上仰望着龙倾月,缩了缩脖子。
“你还会在意我?”龙倾月冷哼了一声,一想到这几日里那些个充满深意的古怪目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出口的话,自然也多了份冲动的尖酸。
“嘿嘿,那是当然。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君啊。”柳雪干笑一声,伸出一只手扯着龙倾月的衣袖,无比真诚的说道。
小女子,能屈能伸!先把眼前这位爷哄高兴了才是正经。
不断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柳雪也觉得是一肚子委屈。她管天管地又不能管别人在想些什么,这事儿也不能全赖她啊!
龙倾月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柳雪,直把柳雪看得心里发毛,心虚的冷汗直冒。
就在柳雪抵不住这份沉默,打算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龙倾月是终于有了动作。他俯下身子,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提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把柳雪从地上提溜了起来,然后再是拦腰一抱,在柳雪的惊呼声中,直接将她抗到了肩上。
“啊!你放我下来!”柳雪羞得整张脸都涨的通红,一双手握成了粉拳不停锤在龙倾月宽厚的背上,一双也是不安分的踢来踢去。
龙倾月皱眉,性感的薄唇此刻正拉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他在心中深刻的反省,平时是不是太惯着她了,才让她变得如此任性妄为,完全不顾旁人的感受?
“龙倾月!你太过分了!快放我下来!”
眼看着龙倾月调转方向,竟是要以这幅模样直接回府,柳雪此刻是真的慌了。要是这样回去,她绝对会成为整个落花宫的笑柄,甚至于不用到明日,这等“英雄事迹”必定能够传遍整个京城。这样的未来,只是略微想象了一下,便是让人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过分?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柳雪不说还好,这一说就像是一盆火油直接浇在了熊熊大火之上,龙倾月怒极反笑,声音带着几分飕飕的寒冷,“那君文成是个什么样的人,相比你比我更清楚。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调查他,真以为他毫无察觉?就算是他一时查不到你身上,那也是早晚的事,你莽撞,难道就没想过一旦暴露,君文成会反扑?”
因着龙清月这一席话,柳雪原本吵闹的声音突然之间便是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久到龙倾月都是已经走出了树林,前面隐约可见到官道时,柳雪啜嚅的双唇,小声的反驳道:“我落花宫难道还能怕了他不成……”
“是!你落花宫自然是不怕!但是我怕!那君文成既然能够跻身江湖四君子之一,甚至还能把那个令狐剑吃得死死的,武功和心机必然都是不弱的。你说你要是受了伤,那可如何是好!”龙倾月恨得牙痒痒,这小女人怎么就不懂得多爱惜自己一点!
说到底,他不过是担心她会受伤罢了。哪怕觉得有自己在,是不会让君文成靠近雪儿的,可是,凡事总是有个万一,而他龙倾月只要想到那个万分之一的可能,便心慌不已,断不能让她再去以身犯险。
“你要做什么,说与我听便是了。我隐宗左门也不是吃素的,必然是会替你办的妥妥当当,何须你再亲力亲为!”龙倾月说到最后已经是有些懊恼,她为什么就不能再多依赖自己一些?
柳雪怔了怔,虽然这半年,已经习惯了和龙倾月联手,可她骨子里,毕竟还是会下意识的一个人挑起一切。如今,突然有个人说要为她遮风挡雨,竟是头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股暖流就那样静悄悄的潜进了心里头,像是喝了蜂蜜一般的甜。
柳雪就这样呆呆的任由龙倾月将她一路扛回了柳府,这一路上自然是收到了无数的注目礼,可她的心思早就云游九霄之外,竟也是没有留意。这也算是一大幸事吧。若干年后,当柳雪偶然在京都再次听到了关于这一日她狼狈的被龙倾月抗在街上,穿过大街小巷的实际被说书先生于茶楼之内口沫横飞的说着的时候,当即黑了一张脸,不由分说的便是用力拧了龙倾月的耳朵,用以泄愤。
所以说,女子报仇,那也是十年不晚的。
可是如今,柳雪却是没心思去想那么多,她整个人都被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包围,有些恍恍惚惚的,就连春雪端了膳食过来,都没察觉。
“主子,该用膳了。”
摆好了碗筷,看到柳雪仍旧是那一副茫茫然的模样,春雪忍不住有些诧异,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贯冷静的主子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主子?”等了半天,柳雪依旧没有回应。春雪伸手轻轻碰了碰柳雪,这才拉回了她的神智。
就好像是全部的意识在一瞬间都回笼了一般,柳雪凝了凝视线,才发现此时竟然已经是黄昏时分,窗外刚好一羽孤雁横空飞过,衬得背后的夕阳那样寂寞。
“春雪……你说,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柳雪两手撑着下颚,喃喃出声。她不懂,或者说其实她懂,却不敢承认。
时至今日,她还是觉得其实自己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女子所有的优点,她几乎一样都没有。龙倾月到底看上她哪里了?
记得这个问题,好像很久以前也问过龙倾月,可是即便是得到了答案,她依旧觉得不安。七世了,她不是没有温婉贤良过,也不是没有惊才绝艳过,可是那个人,却依旧将她弃之如敝履,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
或许,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吧。
眯了眯眼,柳雪那双杏眼中一瞬间闪过一抹冷意。她是真的相信龙倾月对她的一见钟情,可是,她却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执子之手,地久天长。
再浓烈的爱意,也会被时光一点点的磨平,最终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再也不见踪影。当爱消散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长长叹了口气,柳雪也不等春雪的回答,便是拿起了桌上的玉箸,闷闷的吃起了晚膳。或许,她并不在意春雪的答案,她只是,仍旧心存迷惘。
这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直到月上柳梢头,柳雪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接过春雪递来的丝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这才算是吃饱了。
收拾好了桌上的碗筷,临踏出门前,春雪忽而身形一顿,淡淡说道:“主子,恕奴婢斗胆,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但是若是主子不迈出去那一步,那么便什么也无法开始。而无论结果如何,却是都要比什么都不做便放弃了的要强。”
或许,她也是存了一些自己的私心吧。若是柳雪与龙倾月当真能够两情相悦,至死不渝,那么那个人,是否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
傍晚,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水雾。上好的锦缎贴着肌肤,冰凉冰凉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龙倾月的房间,依旧亮着灯火。远远看去只能看到绰绰的灯影,却不知这人是否还在房间之内。吱呀一声,是受了潮的窗轴被推开的声音,一道黑影嗖的一下便是窜了进去,快的让人以为只是一阵风吹过。
那人站在那里,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明显愣住了。四处翻找了一下,也没见到龙倾月的身影。
“倾月……?”轻轻地唤了一声,却是许久没人应答。
难道他真的不在房内?可是这么晚了,他能去哪?
来人正是柳雪,本想给龙倾月一个惊喜,却发现他竟然不见了,忍不住有些懊恼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无聊的四处打量着。
这间厢房,她还是第一次进来。看得出龙倾月重新整理过,去掉了一些多余的缀饰,整个房内显得简洁干净。吸了口气,便是能够问道充斥在房间内的,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柳雪忍不住嘴角弯弯,也不知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临近后半夜的时候,龙倾月才回来。当他推开房门看到柳雪趴在桌上,闭着双眼早已睡着的时候,先是有些惊喜的睁大了双眼,可是等他碰触到她身上微凉的肌肤的时候,便是又狠狠地皱了眉。
她依旧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无奈的叹了口气,龙倾月小心翼翼的将柳雪抱了起来,放到了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正准备抽开身替她盖好被子,却不想柳雪那双小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一点儿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倾月……你别生气……”
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微嘟的小嘴中传出来,有那么一瞬间龙倾月几乎要觉得其实柳雪现在是清醒着的。他低着头,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那小女人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狠了劲的往他怀里蹭,紧闭的杏眼也丝毫没有睁开的一丝,应该是真的睡迷糊了。
“傻丫头,我哪舍得生你的气。”
龙倾月投降,他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这辈子,或许都是逃不出眼前这个像是猫儿一样的女子的掌控了。他舍不得生她的气,只因为不想看到她为难的模样。今天也是,即便是那样气冲冲的回来,将她往春雪怀中一丢,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要管她的事情了,可最终,还是放不下心的去为她忙前跑后,甚至动用了整个左门在京都的势力,只希望她的危险能够少几分。
摇了摇头,龙倾月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才会为一个女子神魂颠倒到如此的地步。三年前他还是独自一人潇洒行于世间,却是在得知她死去的消息后疯了一般的寻找,只是因为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就那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了他的生命。而之后,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努力的跟在她的身旁,无论她是怒目而向还是冷淡对待,都小心的藏起了心中的酸涩,咬着牙死死拖着不放手。再然后,她终于愿意接受自己,当听着她娓娓道来与令狐剑只见的过往的时候,他只觉得心疼的难以忍耐,只是因为,他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实在是太迟太迟,这才让旁的人有了机会,伤到了她。
“雪儿你说,我到底该那你怎么办……?”
抽不开自己的手臂,龙倾月干脆直接坐在了床沿,伸手将柳雪揽在了怀中,阻隔了秋夜的寒凉。他右手轻轻一抬,广袖微动,那不远处的烛火便瞬间熄灭,室内顿时变得幽暗起来。
龙倾月搂着柳雪,靠在床柱之上,鼻间充斥着自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馨香,不知不觉间,便也是睡着了。
下过雨后的清晨,空气显得特别的干净,柳雪在一阵麻雀的叽喳声中缓缓睁开了眼,一抬头看到的就是龙倾月那张放大的俊脸,呼吸间喷灼出的热气全数扑散在她的面颊上,引来了一阵难以名状的燥热。
她昨夜明明是坐在桌边等着他回来才是,怎么这一睁眼,两个人就躺床上了?
眨眨眼,柳雪试探性的戳了戳龙倾月的面颊,却只见得他皱了皱眉,嘴角像是微微动了动,便没了动静,忍不住玩心大起。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龙倾月侧躺的身子,让他平躺在床上,柳雪一个轻盈的翻身便是趴在了龙倾月的身上,一双手交叠搭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那隔着衣料都能明显的感受到,不同于女性柔软身躯的,坚实的肌肉。
此时龙倾月领口微敞,微微一侧视线便能看到内里略有些小麦色的肌肤,还有那深刻性感的锁骨。柳雪就像是初生的幼鸟,试探着将手伸进了衣领之中,顺着那锁骨优雅的线条来回描绘着,男性独特而细腻的肌肤纹理摩挲着指腹,带来了一阵如同电流一般的快感,身下的人像是微微动了动,却依旧是紧闭着双眼,只是呼吸略微变得有些急促。
如此,便是知道龙倾月该是已经醒过来了。
柳雪扬唇一笑,眼中满是狡黠,醒了还不乖乖出声,我让你装!
玉指若即若离的抚摸着肌肤,就像是一鸿羽毛轻轻地落在了上面,随着呼吸时起时伏,挠的人心痒痒。她的小手来到了龙倾月的胸口,柳雪没敢将龙倾月的衣服全部敞开,便是隔着薄薄的白绸中衣,一点儿一点儿的轻轻打着圈,身下的人浑身微微一颤,虽是极力控制,仍旧是被柳雪感觉到了。她微微抬起头,如兰的气息呼在了龙倾月果露在外的肌肤上,便是见着一个个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此时二人的姿势,极为暧昧,柳雪趴在龙倾月的身上,一条挤入了龙倾月的两腿之间,另一条则是横过了龙倾月的大腿,便是紧紧地缠绵。她微微支起了上身,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仍犹不知的四处点着火,几番动作下来,便是衣衫凌乱了。
柳雪看着龙倾月那性感的薄唇,鬼使神差的竟是凑了上去,轻轻的咬住了他的下唇瓣。此时龙倾月便是再也忍不住了,他霍然睁开了那一双桃花眼,深邃的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如同一团烈火,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烤伤。
他的大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扣住了她的纤腰,沙哑着声音悠悠开了口:
“雪儿,你这是在玩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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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第005章 新花魁,美人计
龙倾月既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一大清早的被一个女人,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如此挑逗,甚至他一睁眼便看到了她胸前雪白的深深沟壑,饶是他定力过人,那也是忍不住了。
况且,他忍了许久,如今突然就不想忍了。
一个翻身,两个人的位置瞬间颠倒,龙倾月以绝对优越的体势看着身下的小女人,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脸侧,薄唇一扬,那笑容魅惑到刺眼。
“雪儿……”
沙哑的声音是说不出来的性感,那其中隐藏不住的或者是早已不愿隐藏的深沉,让柳雪忍不住一阵轻颤。此时的龙倾月就像是突然化身为一匹饿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掌中的猎物。而她自己,就正好不幸的成为了那盘中餐。
“倾月,时间……不早了……”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柳雪干笑了两声,视线游移就是不愿意看向龙倾月那双赤果果的双目。
“还早,足以做很多事情了。”龙倾月笑得颇有深意,一点儿也不打算让柳雪就这么蒙混过去,“凡事要有始有终,雪儿既然点了这火,定是要负责熄灭了才好。”
两个人紧密相贴的身子,让柳雪清晰的感受到了,龙倾月那早已高昂的兴致。
俏脸蓦地一红,柳雪忍不住在心底哀嚎,这回真是玩大了——
龙倾月俯下身,俊脸埋入了她的颈窝,那薄唇带着沁凉的温度,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落下了灼烫的吻。而那修长的大掌也丝毫没有闲着,在她身上游走,长指轻轻一挑,本就凌乱的呈现半退模样的衣衫便是轻松的从滑腻的肌肤上褪了下去。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为柳雪如玉一般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显得神圣而神秘。龙倾月幽深的桃花眼中满是惊叹,赞叹于造物主的神奇,他就如同是最虔诚的信徒,一点一点膜拜着身下的女子。
陌生的酥麻感席卷了全身,柳雪只觉得随着龙倾月那长指如弹拨琴弦一般撩拨着,她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朦胧,就好像漫步在云端,却又在下一刻因为男人略微加重的力道而瞬间落下。
“嗯……”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跳忽快忽慢,浑身的骨头都像是酥了一般,忍不住嘤咛出声。
龙倾月的动作微微一顿,紧接着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加快了点火的速度。室温瞬间升高,灼热的几乎要将人融化,就在那一触即发的时刻,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龙公子,主子在您房里吗?”
“……”龙倾月动作一顿,原本沉溺在中的神智瞬间全数回笼,可身体上的需求却并不是那么好控制,血脉愤张却又不得而出的痛苦,正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柳雪看着龙倾月瞬间黑了的脸,那张性感的薄唇僵硬的抿成了一条直线,额角甚至布着细细密密的汗水,满室旖旎,即将烧起的火焰却因为春雪的突然出现,戛然而止。只听到龙倾月低沉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回荡在室内。
“噗……”
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本只是极力忍耐的笑声,极小极小的声音,却是止不住的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冲出了厢房,而床上的柳雪,则是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
“不许笑!”龙倾月黑着一张脸,费力的撑起了上半身,几个深呼吸,这才缓缓坐了起来。
两人都整理好了衣衫,柳雪这才柔柔的开口说道:“进来吧。”
春雪推门进来,看到坐在龙倾月床上的柳雪,却是并不惊讶的模样,仿佛早就料到会是如此一般,只是那双眼底忽然划过一抹笑意,或许是因为龙倾月那张略显得有些不自然的脸。
“主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今夜便可以按照预定行动。”
柳雪满意的点了点头,红唇扬起了满意而神秘的弧度,“好戏要开锣了……”
……
这一晚,恋花楼热闹非凡,花妈妈站在门口,笑得嘴角都有些僵硬,那些个王公贵胄如同潮水一般纷纷涌入,这样的盛况,自诗醉之后,便是头一回。
诗醉房内,龙倾月狠狠的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柳雪。
“雪儿,你当真要如此?”
“你觉得我忙活了这么半天,感情是闹着玩的?”柳雪白了龙倾月一眼,继续对着铜镜描绘着如远山一般的黛眉。
“这法子还是太过冒险,再好好考虑考虑吧。”龙倾月依旧不放弃的想要说服柳雪。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呃……”
就知道你没有!
看都懒得看龙倾月一眼,柳雪画好了眉,拿起红色的唇纸轻轻一抿,一张樱唇便被染成了殷红的色泽。铜镜中,朦朦胧胧映出了女子的面容,烛光在身后折射出十字光芒,镜中女子黑色的发高高挽起,插满了珠钗环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如同最上等官窑中烧出的白瓷一般,配上那一双水润的杏眼,微翘的红唇,挺直的瑶鼻,当真是倾国倾城。
冲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一笑,柳雪盈盈的转过身,“走吧。”
“雪儿,你再考虑下。”龙倾月一把拉住柳雪的手腕,只希望她能够放弃这太过冒险的注意。
“倾月。”柳雪轻叹一身,抬起头,无比认真的看向龙倾月的双眼,“还有一个月就是寿宴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弃。”
那双杏眼,清澈澄净,宛如世上最美的冰棱,玲珑剔透,暖黄的烛火映照进去,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令龙倾月一阵晃神。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许久之后,才听得龙倾月长长的一声叹息。
“小心君文成,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这个调动左门。”龙倾月的袖中划出一枚玉牌,纂刻的古老文字依稀可以辨得那是控制整个左门的令符,龙倾月既然是给了柳雪,就等于将整个左门以及那背后所蕴藏的巨大势力也都一并交给了她。
深吸了一口气,柳雪有些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对着龙倾月莞尔一笑,“放心,我会注意的。”
龙倾月看着柳雪缓缓离去的背影,再一次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从手中轻易的溜走了。他紧紧盯着远处那灯火阑珊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他不会让他的雪儿受到一点可能的危险,或许,是该让隐宗出世了。
柳雪并不知道龙倾月的决意,她蒙上了面纱,只露出了一对勾魂摄魄的杏眼,眼波流转之间,便是滟潋如春水一般的神采。
走在她前面替她引路的,是千娇百媚的诗醉,手上提着一盏琉璃莲花宫灯,穿过挂满轻纱帐幔的抄手游廊,娉娉婷婷的入了前厅。
恋花楼宽阔的前厅坐满了人,就连二楼的位置,也是被占满了的。所有人都满怀着期待,想要一睹这恋花楼新花魁的芳容。
恋花楼的花魁,不仅要生的美貌无双,更是德艺双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的剔透女子不可。诗醉独占恋花楼花魁四年有余,一直未有能出其左右者,可今儿个,那花妈妈却是放出了消息,新的花魁诞生了。
这样的妙人儿,任谁都想要见上一面,若是能够有幸得其青睐,成为入幕之宾,那更是上流社会里,男人之间值得炫耀的资本。
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连通后院的珠帘,心脏紧张的就像是打着鼓一般,四周的空气不断升温,更是令人变得口干舌燥。
君文成今日正是要招待一位特殊的客人,这才摆宴在了恋花楼,却不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外面一片嘈杂,甚至传到了这二楼最深处的厢房之内,即便是隔得远了早已变得模糊,却还是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来人。”放下手中的就被,君文成不悦的开口道,“这外面究竟何事,竟是如此吵闹?”
要说青楼内,那从来都不是个清静的地方,莺声燕语,拼酒调笑,吵吵闹闹的便是一个晚上。可这恋花楼却是不同,进进出出的都是王公贵胄,较于其它的青楼楚馆那自是低敛文雅了许多。
更甚至,君文成所在的这间厢房,更是在二楼的最深处,平日里那都是极为的安静优雅,哪有今日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影响心情,也难怪他会不悦。
“回王爷,今夜可是我们恋花楼内的新花魁——冰凝姑娘首次接客的日子呢。”一旁的女子轻掩红唇,眼底划过了一抹嫉妒的神采,娇滴滴的说道。
“新花魁?”君文成抬起了半边的眉毛,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却是又好似带着些兴趣,似笑非笑的看着身旁的女子。
“是啊,听说是诗醉姑娘带回来的呢,妈妈一眼见到就喜欢上了,这不,调教了好些时日,今日开始终于可以接客了。”女子柔柔的替君文成斟满了美酒,借机便是偎依进了他的怀中。
“诗醉?”那坐在君文成对面的男子缓缓开口,似是想了一会儿,突然之间低低的笑了,“莫不就是王爷一直向在下提的红颜知己?”
君文成没承认,却也不否认,只是垂下了眼,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只见得他举起了桌上的就被,凑到嘴边,宽大的广袖遮住了半张脸,在刻意调节的暧昧的烛光中更是显得晦暗不明。
“王爷,这位公子是谁呀?奴家看着好面生呢。”女子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子,那也是个极其妖艳的,雌雄莫辩的美男子,比起君文成,更是多了一分阴柔之气。女子眨了眨眼,却是觉得,那人看着,有些面熟。
“不该你问的,就给本王闭嘴。”君文成冷冷瞪了女子一眼,眼中弥漫的杀气令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倒是那对面的男子一只手撑着下颚,饶有兴味的笑了,“王爷,在下还真是想看看,那个取代了天下第一美人的诗醉姑娘,成为这恋花楼新任花魁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题外话------
笑都这把年纪了……4年多没摸英语了,突然被要求考托福神马的特苦逼了有木有qaq有考过的妹纸给点经验神马的不……?领导要求不低于60分啊啊啊啊啊(抱头蹲
第006章 本王看中你了
君文成的俊脸一瞬间就沉了下来,怒火燃烧在他的眼底,却是被极力的压了下去。
此时那样东西还在这个人的手里,他还不能与他撕破脸。
“既然公子有兴趣,那就一起看看吧。”强扯了一下嘴角,君文成右手轻轻一抬,一阵劲风便从袖底刮起,直接吹开了厢房的对开雕花木窗。
那扇窗正对着一楼的大厅,举目望去整个二楼的窗户几乎都是半开半掩,半卷着竹帘,里面的人均是紧紧盯着楼下,翘首以盼那冰凝姑娘的出现。花妈妈一脸紧张的站在台中央,四周安置了四名女子,琴筝箫笛,四种乐器和鸣铮铮,那萎靡艳丽的曲调飘荡在了整个恋花楼之中,勾起了众人的。
忽而整间恋花楼的灯火尽数熄灭,只余下二楼厢房内的亮光幽幽闪烁。一阵珠帘打起的清脆声响,远远地看见后院一盏琉璃灯照亮了前路,女子飘扬的裙摆上绣着美丽的浪花纹样,随着那轻盈的步伐轻轻扬起,竟像是踏着云海而来。
那提着琉璃灯的人正是诗醉,而她的身后,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个绰约的身影,那样柔软的身段,如同夜半空中的一抹彩云,随着皎洁的明月信步而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诗醉身后那神秘的女子。就连君文成,也忍不住向前略微探了探身子,却只是在那神秘女子身上轻轻扫了一眼,便定定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诗醉。
那女子,花容月貌,在琉璃灯炫彩的朦胧光影之中,恍若九天之上的玄女。今日是月圆之夜,一阵夜风吹来,掀起了她身上的轻纱,君文成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她,只因为那欲乘风归去的模样,实在是太令人不舍。
对面的男子看着君文成对诗醉的痴迷,眼中划过一抹深沉,嘴角的笑意仿若更是加深了不少。
这君子文,怕是对那叫诗醉的女子,动了真情吧。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诗醉与那新花魁便是上了台子,花妈妈不知何时早已退到了台下,诗醉也将手中的琉璃灯放在了一旁,退了下去。
丝竹之乐不知何时早已停止,那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女子模糊的轮廓,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之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恋花楼依旧是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渐渐地,人们开始有些忍不住了,纷纷交头接耳的低语着,不耐的躁动着,只因他们都渴望着一窥佳人的芳容。
也就在这时,只见那台上的女子像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唇轻启,那如泉水叮咚的清凉嗓音便是在瞬间倾泻而下,抚平了一室的烦躁。她的歌声悠扬婉转,带着一点点沙哑的性感,就像是穿透绿色树叶的金色阳光,又像是沙漠中盛开的火红花朵,时而飘渺如云,时而热情如火,所有人都不自禁的沉浸在这动人的歌声里,逐渐面露痴迷的神态。
君文成本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诗醉的身上,可当那女子出了声,他却是浑身一震,一脸不敢置信的猛然将目光调转到了她的身上。
“不……这不可能……”
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君文成心中一团乱麻,竟是没有控制住力气,上好的白瓷酒杯就那样在他的掌中碎裂,化为粉末落了一地。
手上全是酒香味,君文成甚至于顾不得擦拭那滴滴答答落下的液体,大半个身子就探出了窗户,狠狠地盯着那女子。
女子仍旧在歌唱,她的声音一转,像是山间最有活力的玉兔,一跳一跳的,挑逗着人的心绪。君文成的眸光越来越深,像是以一汪古井深潭,一眼看不到底。
当歌声结束,他板着一张脸,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从牙缝中挤出。
他说:“让花妈妈把她带上来,本王要了。”
……
那神秘的男子不知何时离去,就连那些个莺莺燕燕也被花妈妈遣散了下去。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君文成以及扮作花魁的柳雪,隔着一张宽大的长桌遥遥相望。
柳雪站在那里,第一次认真仔细的打量着君文成。这样的人,那一份浑然天成的尊贵,让柳雪看到的第一眼就理解了,为何此人会红颜知己遍天下,为何那些个女子会趋之若鹜,仿若着了魔。
他或许不是最俊雅的,但却是最吸引人的。
皱了皱眉,柳雪不喜欢君文成那仿佛像是在探究一件物品一般的冰冷眼神。他的态度让人觉得,他如此之快的就将自己招了过来,或许有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理由。
柳雪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杏眼,君文成仔细的打量着,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许久,这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一句话也没说。最后还是君文成开了口,说道:“听说你是诗醉带回来的?”
“回王爷,奴家确实是诗醉姐姐带回来的,要不是诗醉姐姐,奴家现在怕是早已死在了歹人的手里。”柳雪盈盈的福了福身子,眼中隐隐含着泪光,像是真的有着天大的委屈,又带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哦?此话怎讲?”君文成像是饶有兴趣的开口询问,可是那一双眼却是透过身旁半开的窗户,飘向了一楼诗醉所在的方向。
“奴家的爹爹本是一名西席先生,之前在一大户人家里教书,却不想那家老爷竟是看上了奴家,想要污了奴家的身子,做他的十八房小妾。奴家抵死不从,那恶人恼羞成怒竟是害了爹爹,还将奴家逼到了荒郊野外,若不是诗醉姐姐恰巧路过,奴家怕是早已成了山林间野兽的腹中餐……”柳雪说的那是真的悲痛万分,眼角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掉落,浸湿了面上的薄纱。
君文成心中一动,站起身来,走到了柳雪的面前,状似怜惜的挑起了她的下颚,让她仰着头与自己对视。
“噢……那还真是可怜呐……”指腹摩挲过眼角,擦去了经营的泪水,紧接着,他抬起了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飞速扯下了柳雪的面纱。
柳雪本能的想要抬手制止君文成的动作,却是在内力运转的瞬间突然想到了眼下的情形,便硬生生的压下了手上的动作,任凭君文成扯下面纱。
随着轻纱落地,柳雪那张倾城的容貌也暴露在了君文成幽深的双眼之中。那确实是一张美丽至极的脸,能够轻易的将天下第一美人的诗醉比下去,甚至于她那清楚可怜的姿态,更是激起了男子强烈的保护,只希望能够将这朵娇柔的花朵捧在手心,为她遮去一切风吹雨打。
他忽然眯起了眼,一道锋芒自眼底飞速的划过,带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然后又重归于平静。柳雪的杏眼就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睁的大大的,面上一片慌乱,像是没想到君文成竟会如此唐突。
“王,王爷……”带着颤颤的尾音,柳雪全身都在细微的发抖,就好像是秋夜的寒凉一鼓作气的侵入了她的身体,因着君文成那冷若冰霜的视线,颤抖不已。
或许是她这幅无错的模样取悦了君文成,他送来捏着她下巴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绵软的榻上,随手拿起一旁斟满了美酒的杯子,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本王替你赎身,可好?”
这本就是自己此次的目的,可是现在柳雪忽然有点吃不准君文成的心思。心地划过一抹忧郁,她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怯怯开口道:“奴家谢王爷抬爱,可是妈妈那边……”
“花妈妈那边你就不必操心了,本王只问你,可否愿意跟本王回府?”君文成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柳雪的话。这恋花楼中有个规矩,若非姑娘自己愿意,哪怕是皇亲国戚,那也是不得强硬为其赎身的。这也是为什么,三年了他只能花着大把的银子将诗醉包下,不许她接客,却没有为她赎身的原因。
“奴家……自然是愿意的。”微微侧头,柳雪一张俏脸都染满了娇羞的红晕,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遮挡住了低垂的视线,也令君文成没能看见她眼底的那一片冰冷的嘲讽。
“下去吧,让花妈妈进来。”摆了摆手,君文成调转了目光,在看到诗醉早已远去只剩下一个很小的背影的时候,心底划过一抹失落。
三年了,她从来不愿意看他一眼。他到底有什么不好!别的女人都能如此欢欣雀跃的接受他替她们赎身,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宁愿呆在这里做一个最下贱的风尘女子,也不愿意跟他回王府。
诗醉,你到底在想什么……
心口一阵一阵的疼,君文成浓密的剑眉拧在了一起,收在宽大广袖内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那样用力。
……
当君文成打点好一切,离开恋花楼的时候,那之前与他同处一室的神秘男子,早已站在不远处,挂着一抹难以说明的古怪笑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