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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の寄托第3部分阅读

      心の寄托 作者:肉文屋

    惊的目光,亦或是他人怜悯同情的目光,海燕都不以为然,一笑了之。

    他本来就不是忍者。他所在意的,他所下决心守护的,只是那份珍贵的纯真。仅此而已。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因为海燕的隐忍而中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味道。

    海燕敏锐的灵压让他感到,自己身边从来不缺监视者。短短几天内,当他独自一人时,针对他的暗杀就有十几次。每次他都不动声色地躲过,并尽量让这些看起来更像偶然。

    至少面对这些暗杀者,他是不会再动用死神、或者这身体本身诡异的力量了。只要能够更像普通人一点点就好,他想。

    每天早上,他就像一个平凡的哥哥一样,牵着佐助的手送他去上学;到了傍晚,再去忍者学校,将他接回家。

    每次站在校门口,看到黑发的孩子开心地向自己跑过来时,他就觉得这样的日子每一天都很珍贵,珍贵得他想把它们永远藏在心底。

    这天放学后,海燕如平常一样牵着佐助的手朝家里走去。路过忍者训练场外的一个小摊时,给佐助买了他最喜欢的章鱼小丸子。

    摊前的人有点多,海燕耐心地一边等着,一边微笑着听佐助兴高采烈地讲述今天学校里的见闻。

    “呐,止水哥哥,今天手里剑课堂上,我的成绩是第一呢!”佐助开心地仰起脸。

    “呵呵,佐助这么厉害啊!真是值得表扬!”海燕俯身捏了捏他孩子气的脸,笑眯眯地说,“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你来点吧!”

    “切,谁不知道你厨艺超级烂!”佐助扁了扁嘴。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啊……”海燕默默叹道,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监护人的威信了。

    无意中瞥了一眼训练场。只见里面有几个和佐助差不多大的小鬼,正一脸苦哈哈地在练习手里剑。

    “呵呵,那些是今天课堂上不及格的。伊鲁卡老师让他们留下来做课后特别练习呢。”佐助一边咬着章鱼小丸子,一边含糊地说。

    “咦,naruto那小子也在里面啊!”看到那个熟悉的金发小鬼,海燕露出了微笑。

    蓦地,有金属刺破空气的声音传来。声音几不可闻,却在离他们那么近的地方。

    海燕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应该马上用瞬步快速避开。这东西的速度比起瞬步,那还差远了。

    他看了一眼毫无知觉的佐助,忽然意识到一旦他闪开,这东西肯定会打到佐助身上!

    隐瞒自己的实力吧。脑中忽然响起团藏那阴森、诡异的笑容。不能让暗中隐藏的家伙们看出什么来!

    很想,很想再多陪他一点,这每一个弥足珍贵的日子啊……

    海燕凭着感觉,仔细地辨认那东西飞来的方向。他站直身体,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挡住飞来的武器。

    与此同时,两只手里剑呼啸而来,深深地刺入海燕的肩膀和膝弯。

    在佐助惊惧的目光中,海燕单膝跪倒在地上。他垂着头,修长的手指捂住受伤的肩膀,有鲜红的液体从他的指缝不住地流淌下来。

    “止水哥哥?止水哥哥!”佐助很快镇定了下来,“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包扎一下!”

    他有些慌乱地翻开自己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急救用的绷带。佐助不愧是个优秀的学生,尽管惊慌失措,他还是很快将海燕身上的两处伤口处理好了。

    “喂!你们这些人,不要瞎丢手里剑!已经伤到人了,知不知道!”佐助扭头,愤怒地朝训练场中几个小鬼喊道。

    海燕依旧沉默地垂着头。略长的额发随意地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

    真是单纯的孩子啊。

    从这手里剑发来的速度和力度来看,就明显不是这些训练场中的小孩子能发出来的。更别说这准头了。

    他心中在冷笑。他不想让此时的佐助看到他的眼神,这充满着沸腾的杀气而又强制压抑的样子。不想让这天真的孩子,再次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可是,团藏还有小春长老,我的耐心并不是无限的。

    此时的我,真的很想让你们消失。

    ★ ★ ★ ★ ★ ★ ★

    谁也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隐身在不远处,眼神愧疚、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chapter12:终结之谷

    作为忍者,果真要忍很多常人不可忍的东西。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木叶,海燕尽量地让自己不一个人呆着。否则,在他独自一人时,没完没了的试探和暗杀,早晚会令人崩溃。

    每天早上佐助去上学去后,他会跑卡卡西那儿去晃晃,顺便借几本卡卡西强烈推荐的书看看;亦或是去阿斯玛那儿下几盘将棋。

    猿飞阿斯玛很是奇怪,这个据说棋艺精湛的宇智波止水,怎么经常的在他手下就走不过十招呢?

    不过他愈战愈败、愈败愈战的精神很是值得敬佩。一两个月后,他居然能和自己战个不分上下。

    阿斯玛暗叹道,天才果真失忆后也还是天才啊!

    走在木叶的街道上,最让海燕见了想逃的人,就是那个自称“卡卡西永恒的对手”的迈克凯。

    凯总是穿着一身奇异的绿色紧身连体装,异常严肃地对他说,“虽然不能使用忍术,但是体术是不歧视任何人的。宇智波止水,请和我一起尽情燃烧美好的青春吧!”

    凯还很好心地向他提供了一套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忍者服。据说,穿上这个,练习体术时能够事半功倍,短期内实力能够突飞猛进,达到质的飞跃。

    看着这个笑得一脸诚恳的迈克凯,海燕觉得拒绝他那也太对不起凯的盛情了。于是他诚恳地道谢,并把衣服拿回家。

    他在卧室里提着衣服,正在犹豫来犹豫去要不要穿上时,佐助小屁孩酷酷地从外面进来了。

    佐助皱着眉头,翻了一个白眼,劈手将他手中的绿色忍者装夺下。

    “白痴。”

    佐助带着衣服出去了,而这样轻飘飘一句总结则久久徘徊在海燕耳边。海燕不由摸着脑袋苦笑,自己还真是越来越没有监护人的权威了啊!

    最艰难的日子是卡卡西、凯、阿斯玛等全出任务的时候,海燕便没地方去了。伊鲁卡老师要在忍者学校为一帮小鬼上课,自然也不能去马蚤扰他。

    形孤影只的海燕大人只好一个人离开村子,躲避根部无聊的试探和暗杀。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在木叶树海的边缘发现了一个绝好的地方。

    这地方山清水秀,幽谷鸟鸣,灵力充沛。山崖铸成的两尊巨大的石像间,是一条飞流直下、声势汹涌的瀑布。瀑布之下,形成了一个非常硕大的湖。湖水碧莹莹的,就似一块绿色的翡翠。

    这大概就是卡卡西曾提到过的“终结之谷”吧!

    海燕对这地方很是满意。这里距离木叶村的村口不太远,也不太近。据他观察,若根部那些监视他的家伙们全速前进的话,大概需要大半天的时间才能赶到这儿。而对于他来说,用瞬步来这儿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阳光明媚,风景怡人。

    每次来这儿时,海燕的心情都特别好。

    他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山崖边干爽的岩石上,右手张开遮住眼睛,挡住耀眼灼热的阳光。

    方才他按照记忆中捩花训练他的方法,将死神的四种基本战斗方法——白打、鬼道、斩击、步法依次玩命地演练了个够,直到身体达到极限,再也不能动弹。

    看着被自己破坏得不成形的岩石,海燕毫无愧疚感地叹道:啊,看来能力又提高了呢。不知和捩花崇拜得不得了的那个朽木白哉相比,谁更厉害些?估计是自己吧,啊哈哈哈。

    若有机会和那个白哉淋漓畅快地打上一场就好了。海燕大人略带遗憾地想。

    清风抚过他汗涔涔的双颊,海燕觉得真是分外惬意。他微微阖上双眸,享受着这一刻无比美好的感觉。

    “这位路过的,看了这么久,你也该出来了吧。”海燕依旧闭着眼睛,随意而懒散地说道。

    从一开始起,修炼中灵压全开的他,便感觉到了一股有点儿熟悉的气息隐藏在一边。那人没有恶意,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海燕也就由着他去。

    但最后这人竟然还不现身,而且在他休息时还意欲离去;这对于海燕来说,也就太不够意思了。于是他便好心地出言提醒。

    良久,依旧阖目的海燕感觉到头顶的阳光被一大片阴影所取代了。

    懒懒地睁开双眼,正好看进一双乌黑深邃的双瞳。这双略带疲惫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眼神复杂,有着太多海燕看不懂的东西。

    呵,原来是你,宇智波鼬。

    海燕没有起身,依旧惬意地躺着。

    “一起来晒晒太阳吧。”他随意地拍了拍他正躺着的那块宽阔而干净的岩石,示意身边站着的少年也躺下。

    十三岁的少年迟疑了下,没有动。

    “你想让我拉你啊。”海燕微微睁开眼睛,有点好笑地看着他。“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出手疾如电光,猛地扣住宇智波鼬的手腕。轻轻一扯,少年蓦地被他扯得跌坐在岩石上,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最后,宇智波鼬还是很听从地躺在了这岩石上。他学海燕的,将手臂枕在后颈。微眯着眼,他们一起看头顶那片蔚蓝的天空,看那自由自在的流云。

    “itachi,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起看天空了呢。”海燕喃喃道,“虽然我没有以前那些记忆,不过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是认识的。是不是?”

    “嗯。”鼬闭目,轻轻应道。

    何止是认识呢……在那更遥远的日子里,他是将眼前这个人当作自己的亲哥哥来看待的。这个永远沉着、睿智的人,是宇智波家最耀眼的明星——以“瞬身之止水”为号的第一高手。

    在那样长久的时间里,他一直把他当作自己前进的方向,努力想超越的目标。他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练习忍术、手里剑术,一起在村后林子里玩耍……然后一起发现了那个可怕的秘密。

    他们一起沉默着。

    然后在放置着家族和村子的天平上,他选择了一边,止水选择了另一边。于是,便甚少来往了。

    可是,为什么知道他在被斑杀死时,还是止不住的震惊和悲伤?轻轻地捂住心口,这,就是难受的感觉吧。

    那么,遗忘吧,连同宇智波止水这个人,连同童年一切美好的记忆。

    当他再一次精神熠熠地站着自己面前时,不可否认,那种灵魂深处强烈的冲击叫做惊喜。尽管,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chapter13:生命之无可奈何

    “看得出来,你很累吧。”海燕抬眼看着天空喃喃道,又似自说自话般。“我也是。嘛,这种捉迷藏的游戏还真不适合我呢。不过,从别的地方似乎得到补偿了。”

    海燕想起每次佐助看见他都开心地扑过来的情形。那孩子黑色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有如……可爱的小狗一般。他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是那样的温柔,就似早春沁人心脾的和风。

    鼬侧脸静静地注视着他,平静的眼底里是不易察觉的复杂与歉疚。

    是的,他都看见了。

    这人在方才修炼时体现的实力,已经不能用常规的标准来评估了。

    他挥刀时,那种压倒一切的气势令灵魂为之不由自主地颤栗;那种不用结印的术瞬间产生强大的破坏力闻所未闻;而那种接近光速的诡异步法——果然是“瞬身之止水”啊!

    宇智波止水,如此地强大,却如此地隐忍。

    十几天前,他跪倒在地,垂头紧捂流血的伤口时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自己由于不放心佐助,暗中在一旁观察,所以将整个过程全看清了。那人在不惜代价地隐藏实力。

    你也是为了保护佐助才这样做的吧?如此……

    “谢谢你,止水。”

    海燕惊异地睁眼,转头看了看神色淡定的鼬,又低头看了看被他轻轻握住的右手。这感觉……莫名地有些别扭,但奇妙的是并没有违和感。

    为什么这家伙忽然握着自己的手说谢谢呢?

    海燕皱了皱鼻子,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嘛,那就不想好了。一定是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大好事吧。啊哈哈~

    貌似可以乘这个机会敲诈点福利呢。自己真是聪明啊。

    海燕大人坏笑着,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你光口头上谢有啥用啊?拿出点行动啊!呐,itachi,你准备怎么谢我?”

    鼬闻言,明显地呆了一下。是啊,自己应该怎么谢谢他?似乎无论怎么都不为过呢……

    他抬起眼,略带迷茫地看向那个笑得一脸得意的人。“随你……”

    “随我?哈哈哈!”海燕开怀大笑,他重重地拍了拍宇智波鼬的肩膀,“够意思。起来和我打一场吧!一个人练,还真是无聊啊!”

    “我们会把这地方全毁了的。”鼬苦笑着看着他,有点无奈地说。

    “哦,那这样吧,我们都不用术好了,itachi。”海燕嘻嘻一笑,冷不防一脚向鼬的下盘猛地招呼过去。

    鼬敏捷地跳开,点头。“好吧,我们确实好久没这样对练了。”

    海燕双手交叉护于胸前,挡住了鼬狠狠踢过来的一脚。他的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嘿,你还蛮厉害的!真让我有点认真起来了。”

    海燕大人很开心,因为终于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这让他异常尽兴。

    眼前这个沉稳的少年显然是个非常厉害的体术高手。一招一式没有固定模式,却绝对没有多余的动作。看似随意地出手,却每次都瞄准了自己最难防守的地方。他身体灵活,时时刻刻背离常规,同时从各个方向进攻,又像对自己的性命特别看重的人那样一下下挡住了自己的攻击。

    “哈哈,和你对练真是太爽了!”海燕大笑着,成倍地加快了动作的速度。

    他的这种打法让鼬感到格外意外。这人身上没有任何查克拉流动的迹象。为什么,为什么他动作还可以这么快?快得连看都很难看清了……

    不过不可以用写轮眼看呢,否则那就对止水不公平了。鼬暗暗想到。看来,自己也要尽全力了啊!

    两人左一拳右一脚,从太阳当头照一直打到太阳快要落山。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也还停不下来。

    最后,他们如小孩子打架般毫无章法地乱打;最后的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呈大字躺倒在地上,笑作一团。

    海燕努力地支起身体翻了个身,把全部重量重重压在鼬身上。他弯着眼睛看向身下一脸无可奈何的鼬,笑得特神气活现。“itachi,看来是我赢了啊!”

    “啊,是啊。是你赢了。”鼬苦笑着被他压在地上,也懒得动弹。

    崖边吹过来的风轻轻抚摸着他略带汗意的脸,一瞬间心底沉积已久的忧伤和痛苦似乎都随着这场淋漓尽致的战斗烟消云散。

    是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家族的阴谋,没有残酷的任务,没有亲手降落宇智波家族帷幕的绝望与悲哀。

    他和止水还像以往一样形影不离,一块儿嬉戏,一块儿对练,一块儿在森林中快乐地奔跑。

    时光在恍惚中飘飘悠悠地回到了那个金色的童年,那样地令人憧憬。

    仿佛昨日重现。

    “itachi,说实话,其实是我输了。”海燕收敛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

    这场酣畅的对练还真是将他最后一丝体力也用完了呢。他放松了身体,惬意地将汗涔涔的脑袋靠在鼬颈窝处。“说好我们都不用术的。但我还是却用了瞬步。虽说是身体下意识的行为,但也违反了规定啊。”

    “瞬步?”鼬轻轻睁开阖上的眼睛。幽不见底的黑瞳探究地看向这个有点无赖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这是“瞬身之止水”的绝技吗?

    “呵,怎么说呢。这算是我独有的技能吧。”海燕说。他的声音随着思绪的游离而有点低沉。“这是快速瞬间移动身体的技能。发挥到极限时,能以对方看不到的速度移动到对方身边或者更远的地方。而我,显然还不够啊……”

    海燕记得捩花曾毫不留情地嘲笑过他,说他此时的瞬步就像龟爬。比起那个伟大的朽木白哉大人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更别提“瞬神”四枫院夜一大人了。这话听得他真是郁闷。

    什么啊,总有一天,他志波海燕会超过这两人的!他暗暗下定决心。

    倦意渐渐涌上来,海燕的意识有点模糊了。

    “呐,itachi,我发现趴在你身上睡觉挺舒服的。”他眯着眼睛,感受着夕阳余晖、醉人的熏风以及身下那人温热的体温。

    在朦胧中,大大咧咧的海燕大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懒洋洋地一点儿都不想起身。

    宇智波鼬黑线。

    他冷着脸摇了摇身上的那个无赖,“起来。否则我把你丢到崖下去。”

    “嗯嗯。你下次还要陪我打啊……”那人眯着眼,含含糊糊地哼哼两句,又不动了。

    真是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鼬费力地单臂支起身子疑惑地查看时,却发现那人已然趴在他胸口睡死过去了。那人似乎睡得特香甜,微微张开的嘴角还留着可疑的亮晶晶的水痕。

    于是,还是十三岁少年的宇智波鼬,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命中的无可奈何。

    chapter14:压抑的愤怒

    最后,宇智波鼬还是没有将我们的海燕大人给丢到山崖下。

    他垂着眼睫,幽深莫测的黑瞳看着呼呼大睡的某人,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为什么这人还能这么毫不设防地安睡在自己身边呢?记得那个红月之夜,自己为了脱身,被迫对他使用了天照的。

    天照的威力鼬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不幸中招,轻则重伤,重则性命不保。而且攻击范围非常大。黑色火焰将目之所及的一切燃烧殆尽,不会停止,不死不休。自己虽然没有直接用天照攻击他,但这人也被烧得在木叶病院里躺了将近十五天。难道这些他也不记得了吗?

    回想起止水摸着后脑勺,对自己露出那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鼬不禁轻轻叹息。

    抬眼望向远方的天际,最后一丝金色的阳光也隐没在地平线下了。天色渐渐晦暗起来。山崖边吹来的风,也凉意更甚了。

    这个时候,佐助也放学了吧。要是没有看见眼前这个爱笑的白痴,他一定会非常焦急的。

    鼬低头沉思着,苦笑着又看了看怀里睡得一脸安然的人。唉,这人貌似更得寸进尺了呢,无意识中居然抱紧了自己的腰。算了,让他搭一次便车,送他回木叶的宇智波家吧。

    有这个人在木叶里,看来他可以放心地去晓那边了。

    鼬轻手轻脚地掰开他的手臂,拉过来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背起这个睡得人事不知的人,鼬疾步朝木叶的方向奔去。

    晚风扑面而来,周遭的一切显得那样的静谧。只听见树叶之间互相摩擦的沙沙声,和鼬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宇智波止水十五岁的身体并不是很轻,但这对于鼬来说却毫不费力。

    他尽量地平稳地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为了不惊醒背后的那人,因而速度并不是特别快。

    海燕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双朦胧地睡眼,感受到那熟悉的体温后,又迷糊地闭上了。这人的动作还真是温柔啊……他忽然有点体会到,为何佐助那小屁孩会那样控诉自己的行为了。

    自己以前带他上房顶时,都是如拎小鸡般直接拎着他的衣服领子跃上去的。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不是稍微有些粗暴啊……这方面确实该向鼬学习呢……

    海燕大人一边反省着自己的过错,一边又陷入美好的梦乡。

    海燕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家里了。佐助那个酷酷的小孩拽着他的手臂一阵子猛摇,“大白痴,快点醒过来啦!晚饭已经好了。”

    “去去,让我再睡会儿。”海燕眯着眼睛翻了个身,懒懒地摆了摆手。

    下一刻,他的鼻子被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捏住了。

    海燕大人张开嘴巴,腆着脸皮继续睡。

    这个混蛋……佐助气鼓鼓地瞪着赖在床上的某人,额头迸出一个井字。

    随着“pia……”的一声,海燕头上鼓起老大一个包。他一个挺身坐起来,抱着脑袋眼神哀怨地看着表情凶狠的小孩。

    海燕大人内心默默流泪:这小子要是有他哥一半温柔就好了啊……

    木叶根部。

    团藏大人依旧在灯光晦暗的大厅内,不紧不慢地听取着手下秘密的汇报。

    “情况怎么了?今天又跟丢了吗。”平静的语气下,那种无法言说的阴狠让眼前这个复命的面具忍者不由瑟缩了下。

    “今天是我和根部里速度最快的‘疾’负责监视他,宇智波止水依旧是转了个弯就不见了。方圆五里内都没有他的气息,他整个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面具忍者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继续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确没有用忍术。否则,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我们不可能感觉不到他身上查克拉的流动。”

    “是吗……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团藏勾起了嘴角,食指弯曲若有所思地轻敲着桌面。“那么,重新下令。攻击目标改为宇智波佐助。”

    攻击那个叫佐助的小孩子的话,你总不能再隐藏实力了吧……

    “是。”面具忍者无声地退下。

    在暗流涌动中,海燕大人依旧小心翼翼地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每天接送佐助上学,给他买零食,每天去那个风景秀美的“终结之谷”练习死神的技能。

    不过,令他怅然若失的是,他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十三岁少年。那双清澈而略显疲惫的黑色眼睛,他再也没能看到。

    itachi,你真的离开了吗?

    时间如离弦的箭一般,止不住地流逝。

    宇智波家大宅的食客经常不止这两个常住人口。就拿漩涡鸣人来说吧,当他得知当初自己认识的黑发黑眼的哥哥是佐助的监护人后,便经常很开心地过来串门——当然,顺便蹭饭。

    这个总是笑呵呵的宇智波止水,是从来不拿异样的眼光看他的。他还总是一脸温和地让自己多吃点。

    而佐助那小子往往也咬着牙暗中较劲。于是,一顿晚餐便成了两个小子的抢饭大赛。

    结局可想而知:最后海燕大人饿着肚子。

    因为这两个食量惊人的小子,一顿饭往往吃掉几个人的份量。不管准备多少,反正总是没多少剩给他。

    漩涡鸣人是越来越喜欢佐助家的这个温和的止水哥哥了;而佐助给他的评价除了白痴不作他想。

    海燕从心底,是喜欢这种平静而温馨的生活的。

    夜深时,他时常独自仰望着浩瀚的星空。为了守护这种生活,对于志波海燕来说无论付出多么高昂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但这种平静和温馨的生活,在一个平常的午后终于被打破了。

    还远远没到放学的时间,宇智波大宅的院门就被推开了。海燕惊异地望向门口,他看见自家的黑发小子是被漩涡鸣人搀扶着走进来的。

    佐助衣襟前大片的血迹颜色已变得黯淡起来,却依旧触目惊心。他的伤口已经被小心的包扎过了,但一定还是挺痛吧。

    看着那倔强的小子紧紧蹙着一双秀气的眉,却硬是不肯掉下一滴眼泪。海燕莫名地心疼起来。

    “怎么回事?”海燕问道。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时的语气有多么低沉。

    “练习苦无时伤的。”佐助苍白着脸低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躲不掉。速度太快了。”

    “是啊!也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苦无扎到了佐助的肩膀上。”漩涡鸣人奇怪道。“不过伊鲁卡老师正在调查这件事情。”

    “naruto,你把佐助扶进去休息会儿吧。”

    联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袭击,可以肯定是根部干的了。

    海燕转身进屋,提了斩魂刀一言不发向外走去。他垂着眼睫,犀利阴冷的眼神显示了他内心极度压抑的愤怒。

    你们,已经严重超越我的底线了。

    谁让宇智波家的人流血,我让他丢命。

    chapter15:月下的死神

    对付我也就算了,可你们不该向宇智波佐助出手。

    海燕深吸了一口气,沿着宇智波族驻地空无一人的街道往外走。

    路边店门紧闭的商铺、破碎的窗户和门、以及裂开的墙壁无一不显示着昔日的繁荣景象。这个木叶曾经的豪门已然成为斑驳历史上的一页,也将渐渐被人所遗忘。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萧索的路上刮起的一阵旋风将路边的灰尘扬起,几片破败的树叶打着旋儿在地面转着圈。空气沉闷而压抑,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在夕阳最后的一抹光辉里,海燕看到在一道半毁的墙壁后面似乎有一支苦无闪耀了一下。

    他轻轻阖上了眼睛,释放出一定面积的灵压感受着附近的区域。海燕心如电转,他懂得苦无不会自个儿跑到这里来的,也懂得躲在破墙后面持苦无的人不会是心怀善意的。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人啊,很好。

    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你们玩躲迷藏的游戏了。那么,一起来亮个相吧。

    蓦地发动瞬步。

    躲藏在附近的四个面具忍者只感到一道光闪过,咽喉一紧,还未意识到任何事情,便发觉四个人已然在街道的中心四仰八叉地跌作一团。

    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令人恐怖的实力。

    他们惊恐地抬眼,对上的是一双冷漠凌厉的眼睛。除了毫不掩饰的杀意,没有其他任何感情。

    “带我去见团藏,否则,杀了你们。”

    这就是木叶警务队副队长、号称宇智波第一高手的天才,“瞬身之止水”的真正实力吗?

    几个忍者哆嗦着腿,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迟疑着没有动身。一个站在靠后位置的面具忍者正偷偷摸摸将手伸进身后的忍具包。忽然,“咔”的一声轻响,他的手臂绵软地垂了下来。

    四人愕然回眼,却见面前的宇智波止水阴沉着脸站在原地,好像不曾移动过一步。

    “我说过的话,不会说第二遍。做小动作,也杀了你们。”冷漠到极致的声音,仿佛能直接冻结人的灵魂,具有不容违抗的魔力。

    根部,依旧是根部。

    面具四人组被海燕押着,战栗着开启了海燕曾经到来过一次的隐秘的大门。

    再一次走在根部幽深阴冷的隧道里,海燕不由勾起唇角轻笑,那抹冰冷的笑意怎么也到达不了眼底。

    木叶的根部,如果你们已然在暗处腐朽,不如由我来让这里成为历史吧!一如红月之夜的宇智波族。

    宽阔阴森的大厅里,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依然背对着入口而坐。摇曳幽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影,另他脸上那抹奇异的笑容更显诡异。

    “看来我们有尊贵的客人不请自来了。是不是?小春长老、炎长老?”

    白袍男人转过身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好久不见,宇智波副队长。”

    海燕静静地站立在大厅的入口处。在这封闭的地方,他比平常敏锐百倍的灵压已然感受到,周围暗处忽然多出了上百人的气息。

    正前方还有三双阴鹜的眼睛正紧盯着他,如同盯住青蛙的毒蛇。

    海燕从腰间拔出斩魂刀,凛然地直直指向前方。这三人今天全在场么?虽然有点麻烦,但似乎更好了。

    他哼笑道,“但愿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团藏。”

    白袍男人仔细地打量着海燕手中的刀,缓缓点头。“我也这么想。宇智波副队长什么时候改用刀了?这跟你那不用查克拉的术有关吗?”

    海燕桀骜不驯地偏头,将刀懒懒抗在肩头。他嘲讽地斜瞥着团藏,“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宇智波副队长,”苍老干瘪的声音响起在大厅的一角,“希望你能把其中的秘密详细告知我们木叶高层。这对于整个村子在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小春长老严肃地说。

    “止水,你应该学会像宇智波鼬那样配合我们的工作。”炎长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略带不满地注视着海燕。“你未知的力量对于木叶在其他村子间地位,是个很大的变数。因此,我们命令你,将这个秘密交出来。”

    “命令?嗯?”他不提命令还好,一提起这个命令,海燕的眼前顿时浮现出那双月色下流着血泪、悲伤而绝望的眼睛。

    “你没那个权力命令我。”海燕冷笑着,他的眸子有如寒夜里闪耀的晨星,“我和鼬是不同的。对于我来说,木叶不算什么。我只为自已誓要守护的东西而战。而你们,很成功地让我生气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心中的怒意更甚了,有如在地壳下沸腾迸发的岩浆,呼啸着欲喷薄而出。

    “所以……想知道的话,就由你们亲自见识吧!”海燕蓦地跃起,双手高举斩魂刀向团藏砍去。

    刀锋带起的强烈气流势不挡地掀翻了周遭所有的石桌石椅。

    “唔!”团藏狼狈地闪过这凌厉的一刀。他没想到宇智波止水的速度会这么快!因为躲闪不急只避开了要害,而右臂则被深深地切上了一刀,经脉已被割断,血流不止不能动弹了。

    “宇智波止水,看来你真要当叛忍了。”团藏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传达命令!根部所有人,全力斩杀宇智波止水!”

    瞬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密密层层将海燕包围了。各种冰冷的武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令人胆寒的光,一如正在逼近的死亡。

    “真是看得起我啊!”海燕环视四周,轻轻地蹙眉。“那么,不让你们见识个够,岂不是很对不起你们?”

    手臂平举,掌心向下前方。一道耀眼的明蓝色光芒汇聚在他的掌心。“破道の三十三,苍火坠!”

    明蓝色光芒瞬间变为灼目的炽白,巨大的爆破声中,被击中的岩石化为粉末状簌簌而下,伴随着四散飞溅的血雨。

    时间停止了一秒钟。剩下的根部众如醒悟般似的,各种忍具和忍术疯狂地朝海燕身上招呼过去。

    海燕用瞬步在不断袭击过来的攻击中穿行。真的……很想让这地方毁灭啊!

    低沉的声音在封闭的岩石大厅里如诅咒般响起。“星罗棋布的兽之骨、尖塔、红晶,钢铁的车轮。动既是风,止既是空。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破道の六十三,雷吼炮!”

    这是没有毁弃咏唱的完整鬼道。令人瞬间失明的光芒骤然亮起,如万千个太阳同时燃烧。震耳欲聋的雷击声中,一切都静止了。

    岩石大厅的顶部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带着凉意的夜风从顶部灌入。清冷的月色一如那晚般呈现出诡异的红色。

    又是一个红月之夜。

    在死一般的静寂中,志波海燕一身黑色死霸装,神色凛然站立在这血色风暴的中心。

    他提着斩魂刀眼神犀利地环视四周,有如浴血的死神。

    chapter16:超s级叛忍

    “终于没有障碍了。是不是?”海燕抬手,用袖子撸去脸上粘着的血迹。他看着不远处的这三个木叶高层,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宇智波止水,看来你要正式与木叶为敌了。那么更不应该允许你存在了。”小春长老干瘪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她站起身来,双手飞快地结印,“火遁?火龙弹!”

    “土遁?土龙弹!”炎长老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火一土两条巨龙咆哮着,以极快地速度向海燕袭去。巨龙所到之处,朔风呼啸地面被破坏得看不出原形。

    “你们几个对付我一个啊!”海燕轻轻哼笑,用瞬步飞快地后退。在空气狭窄的间隙中,他一个瞬身,跃到了土龙的头顶上。只见刀锋寒光一闪,土龙硕大的头颅就滚落下来了。

    “这是没有用的。止水。”炎长老叹息道,“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了。”

    话音未落,土龙没有头颅的身子里居然一下子又长出个头来。那龙头扭转身子,张开巨口恶狠狠朝海燕咬去。

    “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指尖平指,瞬间迸发出巨大耀眼的飞炎。土龙被击中,破碎的泥土簌簌而下。但转眼,泥土如有生命般自动集中,又重新恢复成一条新的土龙,一摆尾,硕大无朋的尾部朝海燕扫过来。

    海燕措不及防,被那尾部狠狠击中。身体被打飞,重重撞到坚硬的岩石上,再掉落下来。

    正在这时,火龙呼啸而至。它张开嘴,一个巨大的火球朝墙边退无可退的海燕袭过来!

    砰的一声轻响,熊熊燃烧的火焰以焚灭一切的姿态将墙角完全吞没。

    “看来,结束了啊。”小春长老满意地吁了一口气。

    “那还真是遗憾啊。”烈焰逐渐散去。小春长老惊愕地看到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正完好无损地靠坐在墙角边。他勾起嘴角嘲讽地轻笑,嘴角还渗着一丝血迹。

    他单臂抬起,原先手中那把平凡无奇的武士刀,已经变成了一支三叉戟型的长枪。那长枪末端为螺旋形锥状,水蓝色长缨如有灵性般轻轻颤动。

    就这样一支略显单薄的长枪,却完全抵制住了火龙恐怖的攻击。

    “我承认,你们确实非常厉害。竟然逼得我将斩魂刀始解了。”海燕微垂着头看不清眼神,他靠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来。

    “不过,下面是我的时间了。”蓦地抬头,手中的长枪直指对手,豪气冲天。“让水天逆卷吧,捩花!”

    这是一幅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场景,无与伦比,美丽却肃杀的绝望。

    以单手腕为轴心,长枪如舞蹈般优雅而快速地旋转。伴随着这独特的高架势,空气中骤然出现一朵朵如波涛般的灵子水花。它们凌舞于长枪周围,形成汹涌澎湃的海浪,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长枪劈波斩浪,暴风骤雨随之而至。巨大的灵压带起狂暴的波涛,将眼前的敌人卷起、狠狠压碎。

    水花四散飞溅,有如美涣绝伦的艺术,在时空中得到永恒的宁静。

    “再见了,小春长老。”

    “下一个。”海燕仰首看向天际的红月。他平静地抬起手臂,枪尖笔直地指向一旁的炎长老。

    “宇智波止水!绝对不可原谅!”炎长老双目赤红,浑身颤抖。“我会让你的灵魂被死神吞噬,永远在地狱中憎恨、沉沦!”

    他以极快的速度结印,最后双手合十。“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尸鬼封尽!”

    从炎长老背后的空气中,逐渐显现出一个透明的灵体。它诡异地扭曲着,渐渐成型。狰狞而丑陋的面孔、尖锐而恐怖的獠牙,带着一股来自地狱般的死气。

    志波海燕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术。他收回长枪,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这个丑陋无比的东西。

    有没搞错!这东西是死神?海燕两条修长而英气的眉紧紧蹙在一起。这分明是一只虚啊!还是一只低等的、靠吞噬灵体存活的虚。

    海燕露出了微笑。

    这不知明的术确实厉害,可惜炎长老似乎用错了对象。费了那么大的力召唤来一只虚来对抗真正的死神,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嗯,看这虚的程度,似乎斩魂刀都不用始解了。

    三叉戟型的长枪迎风一晃,又变成了平凡无奇的武士刀状。志波海燕高高跃起,随着刀锋的寒光一闪,锋利的斩魂刀迎面穿透了那只虚的头颅。

    那只虚丑陋的脸孔痛苦地扭曲着,最后整个儿化为一团黑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抱歉,炎长老。我将它灭了。”海燕抽刀回身,冷声说道。

    炎长老睁大眼睛瞪着海燕,带着不可置信地神情颓然向后倒去。

    “嗯,又结束了一个。剩下那一个呢?”海燕将斩魂刀插到腰间,环视四周寻找团藏的身影。却不知何时,根部的大厅内空荡荡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什么啊,原来溜掉了。”海燕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那就这样吧。

    正待从大厅顶部的缺口跃出去,他无意中抬头。却发现洞口已被密密麻麻的人群给包围了。

    看这衣着打扮……是直属火影管辖的木叶暗部么?

    海燕沉静地一个一个打量过去,不经意目光对上了三代目火影复杂的眼神。团藏站在三代斜后方,阴狠地笑着。

    “宇智波止水,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团藏嘎声说道,他先前被斩魂刀伤到的手臂被包扎过了,用绷带斜斜吊在脖子上。

    海燕并不理他。

    他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三代目火影,“后面那些人,的确是我干掉的。他们无缘由地破坏我想守护的东西,所以我生气了。”

    斜瞥了一眼团藏,海燕轻轻哼道:“这次算你好运气,溜得挺快的。那我就放你一马好了。如果今后你还敢对佐助出手的话,你的死因就由我来决定。”

    “你今天还想逃掉吗?”团藏压抑的声音颤抖得有些变调。

    “试试看好了。”海燕脸上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没有任何预兆的,被严密围困在中间的那个人便骤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