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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和盗墓动机从来没人知道,一旦做出事来连神仙都猜他不到。传说仅限于此,当世之人对他们再无更多了解了,连那些传说里的观山事迹是真是假都不好判断。
想不到今日竟在瓶山丹井里,撞见了一具观山太保的尸体。看此人装扮举止和所携物品之诡异,实是平生前所未见之奇,陈总把头不禁联想到以前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里,有一门善会“缩骨法”,也就是贼偷作起法来,便可以钻狗洞老鼠洞进人门户紧闭的深宅大院,在里面窃取钱物,然后原路潜回。
但这邪法为时辰所限,一旦延误耽搁了,小偷就得死在屋内。不过这毕竟只是市井传闻,世上虽是真有脱铐破枷的缩骨之术,却只是拆脱身体关节,并不能钻猫狗之洞。但另有门与控尸术近似的傀儡术,可以控制纸人纸狗钻入门墙缝隙偷盗,其控制原理并不是以魂附纸,而是驱使大批虫蚁为盗,其中的具体情形连陈玉楼也不清楚。
看那无量殿里的剪纸人与死在丹井里的观山太保,似乎也正是用邪门方术窃取殿中的宝货,为了免于被山中蜈蚣咬噬,这位观山盗墓之人在自己体内灌注了药水,才得以潜入此地,可似乎这无量殿的格局出乎他意料,时辰耗得太久,竟至术尽身亡于此。
罗老歪见了金牌,财迷心窍,便用枪管将那金牌挑过细看,喜笑颜开,“兄弟们,还等什么,给我上,搜金摸银!”说罢把金牌交给身旁一个工兵收着。
我扯扯陈玉楼的衣服,“陈大哥,这具尸体看起来好诡异哦,不会有毒吧?”
陈玉楼沉吟了一下,却是叫众人退开,又命几名卸岭盗伙用随身携带的器械将那尸体钩出来,那尸体被众人一阵拉扯,早就开始腐朽的服饰都丝丝缕缕地裂了开来,露出身上发胀的皮肉都是白如浸水,轻轻一碰就往外淌出脓来,耳目口鼻内都是黑色的粉末,可能当初是七窍流血而亡。
陈总把头觉得这具尸体死得奇异,便率群盗留心查看。古尸体内注满了剧毒,但是看起来并非是瓶山里常见的蜈蚣毒,毒液行遍了全身,应该是生前服毒。由于担心沾染毒脓,就用竹签子翻拨尸体,将死人身上的事物一件件清理出来辨认,只见都是些药瓶药罐,还有纸木造成的傀儡人形肢体,并有一个大皮囊,里面都是漆黑坚硬的豆子,看得众人如坠五里雾中,竟不知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是什么。
陈玉楼低头沉思片刻,心知那穿黑袍的死者身上定是有什么剧毒之物,不可仗着器械之利就大意了,否则溅出毒来,这丹井就进不得人了。便急忙让人把尸体拖到烧丹的砖炉中点火焚化了,不过看这黑厮死在隧道里,身上并无明器珍宝,而且无人收尸,这也足以说明他虽捷足先登进入瓶山盗宝,但并没有随行的其余同伙,如果山里真有古墓大藏,墓室里的东西多半还是完好的。
陈总把头想到此处,心意稍平。从古到今,成体系的盗墓组织之间,从无恩怨过节儿,相互间完全处于一种互不干涉的状态,谁要是比别人晚了一步,等到进古墓倒斗之时,发现墓中已有其他人事先光顾过了,那也最多自认倒霉而已,所以对在墓中发现一具身挂观山腰牌的古尸,群盗都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是早已死去两朝的古人了,于砖炉密室里焚化了这具尸体之后,便不再理会此事。
我亲眼瞧着这具尸体在熊熊烈火中灰飞烟灭,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只要不中尸毒,陈总把头便不会发疯,陈总把头不会发疯,花灵妹妹便不会死,总算又了了一桩心事了。。。
陈总把头着人搬空了丹井中的珍宝异器,此时有人在丹井中发现了一条隐秘的隧道,群盗便遣出几名手脚伶俐的探子,当先摸进隧道里探路,其余的大队跟着陈总把头和罗老歪在后攒行。这条造在山腹里的地道迂回曲折,随着山势缓缓而上,走出一段,石道渐行渐高,陡然变为石梯,攀上去又是个狭窄的山洞。密道口的盖子已被揭掉了,众人笼着火烛出了洞,眼前就是一片残椽断瓦的宫殿废墟。
果然不出陈总把头所料,这里就是最初一下瓶山进来的后殿。后殿与丹宫无量殿之间的通道,都被元人用巨石铅水封死,这片殿阁已在陈玉楼等人逃离之时给付之一炬了。连接丹井的密道藏在庭园假山之中,位置极其隐蔽,若不是在里面钻出来,从后殿绝难找到。
到了此处,陈总把头和罗老歪心中不免有些焦躁,走遍了瓶山丹宫,却始终没找到半点墓室的痕迹,一处处的全是虚域疑冢,不禁暗骂元人奸猾。历朝历代中最难盗发的便是元墓,盖因元时各种文化兼容并收,即便同样是贵族王公,他们的葬法葬俗也大相径庭。陵墓的布局和选址,带有许多西域漠北的风俗,又混合了中原风水龙脉的奥妙,横埋倒葬的匣子坟,便是这一特殊时期的产物,所以倒斗的手艺人盗掘元墓之事,大半都是误打误撞挖出来的,元代古冢历来便是盗墓这一行当里的“盲点”。
如今瓮城、无量丹宫、丹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