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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对,就是有些胆小怯懦,倒是像是读书人家的小女儿,许是这次受了惊吓。”

    花蚂拐把端着的药顺手放在桌上,“这湘湘姑娘母亲早逝,现下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学也没法上了,还是家里帮佣的陈妈好心送她到通县,已经找好了相熟的船,原本定好第二日一早去投奔运河下游高碑店杨家湾的远房叔父,谁知给马老六看上了。。。”

    二狗子在旁边嬉皮笑脸:“拐哥,你咋知道那姑娘手嫩哪?”

    花蚂拐没好气地横二狗子一眼,没有理他,继续对陈玉楼道:“这湘湘姑娘名字中的湘字,却是我们湘阴的湘,他们不是本地人士,原籍湖南岳阳,因他父亲常常怀念故土,故而取了这么个名字。”

    麻脸汉子立刻睁大一双小眼大呼小叫起来:“说起来,这小美人还是咱们同乡喽?”

    “正是。‘’花蚂拐正色道。

    话说中国自古以来就极重同乡之谊,农耕文明的驱使天生就为中国人贴上了地域标签,而且这种出生地域所带来的一切深深烙印于灵魂的深处难以磨灭。过去交通不便利,人们的生活十分隔绝,对于外界的世界是陌生的,出门闯荡遇到老乡就像是遇到了靠山。而过去也十分强调“仁义礼智信”,他乡遇同乡总是情深义重,都讲究个同气连枝,相互扶持。

    “总把头,这湘湘姑娘无依无靠,又举目无亲,我想,我们这船本是去往天津,这高碑店正好顺路,也就两三天的水程,不如。。。”花蚂拐抬眼望向陈玉楼。

    “既是同乡嘛,也罢,怎么说这马老六也是我们常胜山出来的人,他做下的孽,也该当我常胜山的人来消,”陈玉楼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奈地轻拈了一下耳朵,“人都死了,还要我们来擦屁股,真是。。。”

    “对了,你还是把那姑娘带过来,我亲自问问她,”陈玉楼终是有些不放心。

    我在后仓里坐着,心里有些忐忑,庆幸这次来通县自己一时兴起,嫌民国姑娘的衣服样式过于板正,穿上人人都好像套上了一个筒子,看起来既可笑又难看,想起前世琼瑶剧中那些绚丽古典,轻盈飘逸的民国服饰 ,我便悄悄在铺子里买了成衣,再让裁缝按照我说的样式改了来穿着玩,真是运气!不然,从衣料上,就非得露了破绽。至于这陆湘湘,倒是确有其人,和原主同窗。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和自己还有些情谊,自几个月前父亲失踪过后,这陆湘湘失了依靠,无以生计,就再没来上学,便由在高碑店杨家湾的远房叔父做主,嫁去了香河,送嫁的时候,自己还去给她添了妆。记得她那远房叔父,是个极和气朴实的人,还诚恳地邀请自己去高碑店做客。

    只盼这陈总把头能信了我的话才好,做个顺水人情,把我送到高碑店,从此一别两宽,各生安好。

    正在胡思乱想,花蚂拐前来,说是少爷要见我。

    我故作羞怯,心中却想:“还好小时候爸妈送我去少年宫学过表演,哼哼,等会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小白花!”

    一路到了前仓之中,众人只见这姑娘低眉敛目,莲步轻移,款款而来,虽然纤纤弱质,形容尚小,却已经有几分婀娜多姿,不免都屏声静气。她走到当前,低头对着陈玉楼盈盈下拜:“多谢陈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这湘湘姑娘才缓缓起身,一双美目微抬,才看了陈玉楼一眼,便羞怯地低下头,似乎有些无措。但真个是眼波流转,端丽难言,众人不觉惊艳。

    如果卸岭众盗读过徐志摩,现下一定会吟出这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陈玉楼见她温婉娴静,举止之间,怯怯有情,神态却有些畏缩,心中便信了八玖成,他虽对女色从不在意,但见这少女容光照人,楚楚可怜,说话难免也比平日里柔上了几分:“你就叫我陈大哥好了,运河上转返不易,既然顺路,不如我们送姑娘去那高碑店如何?”

    “嗯”,我点头轻声应承。

    “对了,湘湘姑娘,你原籍湖南,可会说老家方言?”陈玉楼忽道。

    果然是老狐狸,还在试探,不愧是心机深沉的卸岭魁首!我心暗道。

    面上却丝毫不显,“我自小长在北京,不怎么会。”我微微摇头。

    陈玉楼眼睛微眯。

    “不过,倒是常听爹说,我就会个几句”。

    只见这湘湘姑娘偏头细细思索一阵,仿佛有些不确定似的,努力卷着舌头开了口,“娭毑,嗲嗲,伢子,嗯,还有恰饭。”声音甜糯,咬字用力,口音似是而非,就好似小孩子在学说话一般。

    众人哄堂大笑,连陈玉楼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