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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石无医 作者:李随安

    红菱似的嘴唇上。李随安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厌烦得很,面上依

    然堆着笑意。

    “你以后就去少爷屋里伺候了,正好他屋里缺丫头。”胡姨太对她柔声说道,“莫怕,我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从不苛

    待下人。”

    “把戏服换了。”李随安回到鹿园,进了自己的房间,把管事大丫鬟刚送来的新衣服丢给戴十四。

    戴十四接过衣服,心里发憷。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很是懵懂。

    戏子命不由己,不得不学会瞧人眼色,做小伏低。运气不好的,指不定被哪个公子哥看上,受尽折辱。她年纪虽小,却目睹戏

    班里太多悲凉事,以为眼前这位李公子要轻薄她了。

    他要是敢意图不轨,我就咬舌自尽。戴十四捏紧小拳头,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内心正天人交战着,突然听到胡姨太身边的丫鬟来送药。

    李随安笑着说,“难为姨娘挂心了。药放在外屋的桌子上罢,凉一会我便吃。”

    丫鬟却惶恐道,“少爷,这药要趁热吃。不看您喝下去,回去姨太太又要责骂奴婢伺候得不尽心了。”

    李随安走到桌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又捏了两粒蜜饯放在嘴里含着。“满意了?”

    “少爷,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丫鬟放了心,讪讪地笑。

    送药的丫鬟前脚刚走,李随安立刻把药尽数吐到墙角摆放的盆栽里。紫荆花的花瓣溅上药汁,变成蔫蔫的灰褐色。

    戴十四不解。

    感应到戴十四存疑的目光,李随安脸色沉静,言简意赅,“敢说出去,我就把你吊在房梁上打。”

    戴十四闻言有些尴尬。她后退两步:“十四不会乱说的。”

    李随安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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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的话要告诉我,我才会知道!

    教她练字

    鹿园没有女子,戴十四是唯一的小丫头。

    没嬷嬷教她规矩,也没人喊她伺候。戴十四每日白天闲到惶恐,晚上便睡在外屋的床榻上。

    她静静听着李随安的呼吸声和咳嗽声,近日一直揪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渐渐也敢去院子里捉虫逗鸟了,孩童心性一展无余。

    “李家少爷待我很好。又有吃又有喝,还有好多新衣服。”没人和她说话,她便自言自语着,“虽然总不理我,不过已经很好

    了。”

    这几日阴雨连绵,戴十四在屋子里总不得出去,闷得紧,便成日趴在书桌前,看李随安写字。

    瘦瘦小小一个粉色身影杵在李随安面前,像个小尾巴。

    李随安在纸上写了“戴十四”三个字,指着问她,“可认识?”

    戴十四慢吞吞地说,“十四,识字的。”

    李随安有些意想不到,“读过书?”

    戴十四眼睛眨眨,稚气的杏眼黑白分明:“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李随安听着这话颇有些耳熟,忍俊不禁,“听着像是林妹妹的语气。”

    他把笔递给戴十四,“十四,写两个字我看看。”

    戴十四接过笔,有些踌躇。她虽识字却不曾认真练过字,进了戏班更是不再碰笔墨,因而手抖的厉害。

    她趴在桌上歪歪斜斜写下一个“李”字。墨汁滴下一滴,染透纸背。

    李随安拿起纸,对着窗仔细端详,赞不绝口:“十四写得一手好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戴十四羞得耳根粉红,紧闭嘴唇不说话。

    李随安站起身,拿起笔重新蘸饱了墨水,塞到她手中。

    戴十四颤颤巍巍拿住笔。

    李随安握住戴十四的手。她的手腕纤细,小小的手柔若无骨,拿着笔还有些发抖。那块突出的腕骨抵着李随安干燥的掌心,时

    间久了有些潮气氤氲在二人掌间。

    “手不要抖,以腕运笔。”戴十四屏息凝神听他说,“写横的时候笔尖和笔锋在空中向右微微倾斜,就势向左上逆锋。”说

    着,他拿着他的手,重新写下一个“李”字,“笔锋略向中回,轻顿轻收。”

    戴十四看着手中的笔飞运,不由呆住。李随安松开手,她便依葫芦画瓢,眼见的比第一个字好多了。

    戴十四拿着笔,笑得眉眼弯弯。

    李随安第一次认真打量她,发现这个小戏子长得很是秀气,笑起来眼眸含情带水,勾人心神。

    “拿着字帖去外屋练字,练好了给我看。”李随安不动声色地撵人。

    戴十四捧着字帖,欢欢喜喜去了。

    李随安日日在房中读书练字,闭门不出。静养了几日,身体竟然大好了。胡姨太欢喜异常,说是戴十四的功劳。

    戴十四莫名立了功,却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这日,李随安在书房写字,她就在外屋练字,练累了就在书架上翻书看。看李随安还是不理不睬,胆子更大了起来,坐在地毯

    上看得津津有味。

    半晌无声,房间里寂静得只剩下更漏的滴答声。李随安扭头,发现戴十四趴在地毯上睡着了。她穿着一件月白罗纹衬衫,细细

    的手腕搭在书页上,还带着之前在戏班被打的半愈合的伤疤。两道肩胛骨瘦削而突出,整个人薄得就像烟雾,仿佛呼吸之间就

    能把她吹散。

    李随安拿起衣架上的羊绒披肩,披到了戴十四的身上。

    助她脱困

    戴十四一觉转醒,发现屋内只有她一人,李随安不见了。

    李随安是她在李家唯一一个略微亲近的人。戴十四心生惶恐,起身便去寻他,鞋也忙不迭穿好。

    李随安在后院和一个年轻男子低声说着什么。茶几上的水晶盘里整整齐齐码着桃花酥,旁边是一个半开的信封,露出几张泛黄

    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