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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男戏妃第38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盒中,“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让他准备好棺材,因为明年的明天,有可能就是他的忌日……”

    桔梗的眼神,冷冽而残酷。

    恨恨的挪开步,像要杀了他一般,恨不得,此时此刻,将他凌迟。

    戏风妖娆一笑,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戏谑道:“连逃命都那么慢,难道,你真爱上了我?舍不得我?”

    “我记住你了!”桔梗恨恨的看他一眼,便带着伤回去报信……龙脉被抢了,逃命才是真……

    第一百一十六章逃过此劫

    到傍晚时,花昊月才神秘兮兮回来。满身的狼狈,不用晚膳,扯着木槿便骑马向宫外那片猎场附近的草地奔腾……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木槿打了个哈欠,刚醒酒,还不到一个时辰。小莲的奶没来得及喂,便被他牵出来晒星星。傍晚,敞开宫门,一匹黑色汗血宝马,载着两个人,匆忙狂奔踏向大草地。马鬃飞扬,木槿坐入他怀中,花昊月牢牢搂住她,箍紧了缰绳,“宝贝,趁天黑,快——”

    “小七,你到底搞什么飞机哪?”木槿不解地用胳膊肘推了推,快天黑了,走夜路,也不怕见鬼!

    踏着雪地,飞起的雪花冰冰凉,冻的鼻头通红。大冬天的,也不知为何,便跟着他胡闹。即使嘴上唠叨,心里头期盼着,这爱耍花样的花小七,是打算把他带到哪一片神仙乐土,一起浪漫浪漫?

    明知她和大哥恩断义绝,割裂了亲情,心情定是糟糕。想弄出何惊喜,来给她提提神吧?她男人,就是细心,相恋那么久,总给她初恋一般的感觉……

    “亲爱的,你再不闭上嘴,小心风灌进肚子里,你变成大肚婆!”花昊月伸出修长略长薄茧的大手,捂住木槿的嘴,吃太多风,肚子会疼!驾着马,狂奔向草地,前方是他准备了很久的……

    “唔……”

    “乖乖听我的,我带你去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花昊月诱哄着,穿过猎场,踏进草地上。远远便看到,前方是一片光的天堂。飞舞的萤火虫,组成黑夜中最美的景色,熬过夏天,秋天的萤火虫,代表了奇迹。那冬天的萤火虫,代表的便是泳恒……萤火虫,能熬过最炎热的夏季,最冰冷的冬季。他们,又未尝不可?

    木槿完全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张大了嘴,瞪圆了黑眸,看着那奇迹的一幕。为何,他能制造奇迹?冬季里的蒲公英,冬季的萤火虫,熬过了周期,支撑到美丽的冬,飞舞的仍是那般的自在……

    他要告诉她,只要努力,什么都可以!

    即使没有了大哥,还有他!陪她一起,熬过炎热的夏,越过萧条的秋,在冬季,抒写不灭的神话……

    人,只要勇敢的向前冲,不管跌跌撞撞,流血流泪。终有一日,“奇迹”会张开翅膀,飞入你怀中……

    “小七,你是人吗?”木槿喃喃地问。

    “是人,而且是个男人……”

    “为什么你总能找到奇迹?”木槿疑惑地问,为何上天眷顾他,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找到光明?

    “因为我找不到奇迹,你就看不到奇迹。所以,我一定要找到……”

    “你一定不是人!”

    “对,我是你的神!”

    “你这个恐怖的花小七!”

    “呵呵……”花昊月将木槿抱下马,忍俊不禁。听听他们马上的对话,很像两个找不到东南西北的疯子!手牵着手,一步步往前走,正要接近萤火虫发光的地方时,脚下忽然软软的,用力一踩……

    不好!

    木槿“啊”一声尖叫,不小心将花昊月也扯了进去。一个偌大而深的坑,上面是几根木搭架。雪花一覆盖,没看清是陷进,直接“扑通”摔进去……

    木槿一屁股摔下去,竟没觉得疼。疑惑地嘀咕一句,“小七,小七,下面是不是有海绵,不疼的嘛!”

    “你不疼,我疼。”花昊月伸手拍了拍木槿的脊背,很可怜地眨着凤眼,“你下面坐的,是我的身体!”

    “啊……”木槿“噌”一下起身,把即将散架的花昊月扶起身,拍掉他满身的雪。见他下颔沾着血,揉着腰,似个小老头一般凄苦地靳着鼻,木槿不禁“哈哈哈”笑出声,“你身上满多肉的嘛,像海绵宝宝。”

    “我哪有肉?我哪有肉?我分明就没肉!怕你伤到,我才用屁股给你垫着。你摸摸我屁股,就这点肉,牺牲给你了,还叫你给压扁了!”花昊月开始跟她耍赖,抚着他那诱人的窄臀,在木槿跟前显摆。

    木槿“啪”拍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你疼我!”

    “屁股压扁了,得有多难看。我不要活了,以后没法见人了,我要成扁屁股小七了!”花昊月在那尽情地耍宝,偶尔瞄向坑外,如挖空的井那般高。恐怕施展轻功,根本无法脱困,只有靠坑外的汗血宝马,替他通风报信了……

    “扁屁股就扁屁股嘛,我喜欢扁的,太俏的有我就好啦!”木槿在那摸着他屁股比较自个的,好好的男人,那么有a型曲线,羡煞多少女子?皱了皱眉,戳中他太阳|岤,气道:“都怪你花小七,非要大晚上带我来一个什么有奇迹的地方!这下好了,很奇迹,我们掉到这该死的坑里来了……”

    “槿儿,说话要凭良心。举头三尺有神明,落地三寸重千金,你刚刚看到萤火虫时,还不是眼直,嘴歪,笑的闭不上嘴?”花昊月开始和木槿斗嘴,这事,也不乖他,怪只怪不得天时,地利……

    “可你不带我来,我也不想看哪!”木槿恨恨剜他一眼,莲儿怎么办?小家伙一定得哭天抢地的!

    “槿儿,刚刚不是你拉我,就你一人掉下来。我从上面,不是还能拉你上去?归根究底,不是我的错!”

    “那就是我的错喽?”木槿揪住他的耳朵,凶凶地质问。

    “那时你说的喽,不是我……哎哟,爱妃饶命,爱妃饶命,我的错,我的错还不成吗?”花昊月急忙赔礼道歉,挣脱暴力,伸出两根指,抵在嘴唇间,开始吹响了口哨。听此,坑前驻足的汗血宝马,猛然嘶吼一声,直冲回皇宫搬救兵……

    “相信我养的宝贝,他的能力,不输几个报信的大内侍卫。”

    “是吗?”只是一匹马,虽然脾气暴躁,高贵难驯。不过,真有谁听的懂马的嘶吼?木槿怀疑半晌,和花昊月并排堆在坑中,仰望头顶,一轮明月照入沟渠,有种坐井观天的慌乱感……

    “坐我这里!”花昊月拍了拍大腿,将木槿搂入怀中。

    “很累的……”

    “男人嘛,总是要累的。你蹲地上腿酸,坐地上着凉,还不如坐我腿上舒坦。做好准备,估计得明个一早,才能来人救我们。只有互相取暖,不要被冻死这坑里。”花昊月向木槿脸上吹热乎气,吹离两人的寒气……

    过半晌,传来一阵马蹄声……

    好似从东向西行的马,经过坑前,下来一个女子。看不清穿着和长相,只觉得,她正抻脖子向下看,“里面有人吗?”

    “有人!麻烦姑娘顺下根绳子,帮我们出去!”

    “哦,真有人哪!”小丫头呢喃了一句,转身便走。好似问一句,便完成了任务,接着奔上了马,从坑上跳了过去,马蹄还踢进来不少的雪……

    “姑娘……”木槿喊了喊,却发现那丫头,竟不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格言,对他们视而不见。

    “姑娘,你别走啊!”

    “不走?不走你给我银子吗?”小丫头的声音很甜,也很傲,听的出,性子绝对很野。应该是个难驯的小麻雀,骑在马上,透过月色,依稀能看清,她是一双杏眸,樱桃的小嘴,五官长的很可爱,尤其笑起时调皮而甜。大眼睛一转,像有鬼点子。脸一抬,是一张。头一低,又是一张脸。

    她便是江湖中传闻的小神偷——银杏!

    5岁便跟随爹爹行走江湖,如今是孤身一人,偷遍天下无敌手。顺手牵羊,偷盗财宝,已是家喻户晓。行善时,财宝全扔给穷人。为恶时,大吃大喝一人吃饱,其他管死!是江湖中,排名前十的高手,尤以一身飞燕轻功闻名遐迩……

    从做神偷开始,从未失手过。养成一副野蛮性子,眼中不容一颗沙。是个唯利是图,亦正亦邪的小丫头,年芳刚好十七……

    “你帮人,都只问人多少银子的吗?”木槿忽然有些恼,这丫头,就是欠管教,比当初的她还野!

    “没有?那好,我走了!”

    “你……你这丫头片子!”

    “什么丫头片子?我叫银杏,江湖第一神偷,就是小女子我!既然你们不肯掏银子,我也只有勉为其难的,走了……”

    “好!”木槿忽然摸了摸怀中,将十两银子抛了几次,才抛了上去,“你最好履行诺言,不然等我出去,银杏俩字,就变成箭靶子!”

    “谢了。”银杏弯下腰捡起银子,仍是跨坐马上,然后大斥一声:“驾!跟神偷讲信用,就好比对牛弹琴,姐姐,你好天真……”

    “你……”

    “我只是问问,并没打算帮你们。你们能掉进去,为什么不能出来?既然你给我银子,我没有不收的道理。可收了,不代表我一定能帮!哈哈哈,我叫银杏,记住了,有空叫我到你家好好做客!”不偷的你家道中落,她“银杏”两个字,都得倒着念……她没有原则,也没有信用,她只要做她想做的事便好,其他的,一律不归她管……谁说做好人吃香的,她娘不是吃斋念佛,却被山贼推下山?做人,要对得起自己!自己开心,就比什么都好。揣好十两银子,一溜烟地骑马走了……

    “死丫头!”木槿气的上牙齿咬紧下牙齿,若是被她逮到这个“银杏”的野丫头。无论是神偷,还是大盗,她不收拾她,“木槿”俩字,也倒着写!!!“小七,你干嘛一句话不说?沉默不是金,很冷的!”

    “哎!”花昊月叹了叹气,“从我听到银杏俩字,我便没有开口的必要。第一神偷,从没原则可言,也别指她仗义相助。”

    “那你不早告诉我,还让我花了十两冤枉银子?”

    “亲爱的,不让你试,你甘心吗?”花昊月反问一句,便敞开前襟,将木槿给包了进去,“来吧,我好好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小七,我们会不会冻死?”

    “不会,人的体温能取暖,冻不死我,就冻不死你。”他将她包的更紧,打了个冷战,这坑中果真冰冻三尺。钻进他怀中,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体温的传递,渐渐的驱逐了一些隆冬寒意……

    木槿躺在他怀中,喃喃地问:“小七,我们以后怎么办?”

    “恩?”

    “如果保住了江山,你还要继续当王爷吗?”

    面对如此正经的问题,花昊月沉思了半晌,抚了抚她鼻梁,同样谨慎地反问:“你说呢?你想当王妃吗?”

    木槿摇了摇头,“太多的争斗,不适合我!”

    花昊月悄悄勾起一抹邪笑,感叹道:“平淡才是真!那好吧,以后我来耕田,你织布,让莲儿去卖红薯!”

    “我不会织布……”

    “那不然,我去放牛,你当放牛夫人?”

    木槿听了听,打了个喷嚏,听的这个寒碜。不当王爷的,便得放牛了?好吧,好吧,只要能一家人一起,织布就织布,绣花鞋她不也做了?便这般,两个人,在坑中渐渐的睡了。披星戴月,顶寒风瑞雪,本是一场劫难,却恍惚间,变成了好事……

    当晚,也便是花昊月和木槿掉进坑中时。

    那一夜,正好是狼牙,戏风军和慕容家军一起进攻皇宫之时。龙脉被夺,天下谁与争锋?来势汹汹的叛军,忽然来袭,根本无以抵御。顿时风声鹤唳,皇城外被攻陷,云梯竖起,攀过城墙直攻入城中。

    不等狼烟吹起,皇宫便已动乱……

    花昊月不在,囚被派去和番邦洽谈。桔梗带消息回来时,花昊月已出宫,不久皇宫便沦陷,太后收拾行囊和老嬷嬷从秘道逃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宫破了……”老公公来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浮尘也丢了,包袱收拾好,便催促着宝宝快逃人,“快逃吧,娘娘,宫门失守了,叛军来势汹汹,我们不敌啊!”

    “太子爷呢?”宝宝放下了笔,眯起眼眸,冷静地问道。

    “太子爷、太子爷他,他在拼死一战……”

    “我要去找他!”

    “不行啊娘娘,太子爷说,让你带上小王爷,快逃出城找七王爷。”老公公忙阻止她,宝宝回头,看向床上那可爱的小人儿。即使宫门破了,这槿儿的孩子不能有事。她一把抱起孩子,走出了大殿。眼前,已是烽火狼烟,往日的奢华气派,已全成了过往,皇宫中厮杀声响起,顿时沦为地狱……

    宝宝抱着小雪莲,奔向花云泽。眼见着他,正挥着刀剑杀敌,“云泽……”她大喊一声……

    “快逃!”花云泽转过头,斥喝一声。

    “云泽——”

    “公公,快带娘娘逃出去,替我保住他们!”花云泽冷凝着眉,浴血奋战。背后猛然被刺中,血顺着黑色铠甲淌……

    宝宝的泪,忽然滑落,“云泽——”

    “快走!”花云泽支着刀,傲然立于殿外。这个皇宫在,他在。否则,便以他的血肉之躯来陪葬,这原本是属于爷爷的基业……背后,被刺中好几刀,血淌满了地。他半跪倒在地,远远地看着宝宝,泪洒漫天,“快走——”

    伴着那声嘶吼,宝宝的泪愈汹涌……

    “娘娘,您再不逃,太子爷会死不瞑目的!”

    “云泽……”

    “娘娘!”

    眼见着他浑身中了数刀,那般虚弱的被包围住,宝宝含着泪,“啊”一声仰天尖叫,抱紧小雪莲快逃去……泪飘满了衣襟,咬破了嘴唇,血向舌根下咽……

    她穿过秘道,正好口处,那匹汗血宝马等候着。宝宝将小雪莲抱上马,“公公,求你帮我找到七王爷!”

    “娘娘……”

    “要死,我也要和他一起死。”骤然,转过身,风雪腊月天,寒冷嗜了骨。泪冻了睫毛,她奔回宫时,只见到花云泽,已静静倒在血泊中。满足的,笑起……

    第一百一十七章 颠覆

    他,如沉睡的婴儿般,安静的躺着。以血为床,以刀为枕,以这浩瀚的天为顶,绝了最后一口气。

    一代一代的皇权争斗,一代一代流不尽的血。这便是他的命,不能保江山,却能与江山同在。刀在,他在。刀落,他亡。没有流下一滴泪,也没有半丝的委屈,他无忧了20多年,被保护宠爱了20几年,已是他最好的造化。

    即使知道,他很笨,他很傻,他很冰冷,很幼稚。他没有治国之才,只有一刻单纯不讨喜的心。可他,最后一刻,却选择了顶天立地,不令任何人看不起……

    当叛军将他团团包围时,他已没有了痛。

    嘴角衔着那丝满足的笑,看着宝宝的方向。

    他以为,宝宝已经逃走了。

    他便再也,没有任何牵挂……

    出了宫,找个好男人改嫁。相夫教子,过平凡的日子,不必为了守灵三年,那是,他用来逗她的……

    “云泽……”宝宝踉跄的走近前,挥起剑,杀过一个个叛军。扑倒在花云泽身边,膝盖处染了他的血。

    看着安静的他,不和她发脾气,不和她斗嘴,也不黑着脸冷冰冰的扮酷。仅是,像个孩子般,浅浅的笑着。

    “云泽!”她的泪,一滴滴滑落他脸颊上,抱起他,满身的血。“不会再痛了,不会再疼饿了,永远也不会了……”

    隆冬的风,很冷很冷,吹冷了叛军的剑。背脊上被刺了两刀,宝宝也不觉得痛,只觉得,和他流着一样的血,真好……

    不会再痛,不会再有知觉了,抚合上了他眼眸。久久的,不再哭泣,冷风吹干涸了泪珠,她将他的头抱入她的双腿上,双臂温柔地抱着他,“云泽,躺在我怀中,你就不会觉得冷了。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时,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在你身边。听你吼,听你叫,听你和我发脾气。听你动不动威胁砍我的头,再听着你那经常跑掉的歌……暖暖的睡吧,你的梦里,一定会有我!”

    静静地看着他,背脊上淌着血,慕容狄赶到时,挥了挥衣袖,阻挡了叛军赶尽杀绝。“让他们话别吧!”

    “云泽……”宝宝轻拍着她,绾好的发丝被吹开,凌乱的披散着。红唇嫣红如樱,眼眸迷离醉人,温柔的像一缕清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说:你,跟我走!于是,即使知道错了,我的心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你走了,一直走到,这个大雪飘飞的冬天……”

    她抚着他额头,抚平他眉角。这一张俊美的脸,看了多久,也不会觉得腻。即使黄泉路上,他的模样,也不会变吧?瘦瘦的,冷冷的,不近人情,却是很重情。“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她捻泪“噗嗤”一笑,喃喃回道:“是……你这个受虐狂!我说你是受虐狂!”

    她笑了一会儿,捧住他的脸,低头,亲吻了下他的额头。趴在他胸前,低声呢喃道:“云泽,对不起,我不能履行承诺。我不能为你守灵三年……也不能改嫁……我不想找男人嫁,也不想把你忘掉……我会下去陪你……”宝宝牵住他冰冷的手,一滴泪滑落下颔,淌入他的双唇间,“我们说好的,生生世世都不分离。云泽,等等我,不要走太快,我会怕黑……”闭上眼眸,将剑缓缓地扶起,抵向颈子,看着戏风的身影,满足一笑,“不要走太快……”划破了颈子,头搭在了他头上……

    看着那一幕,戏风骤然别过头,不敢看。

    这就是他要的吗?

    夺回了一切,血染了皇城?

    因为爱过,爱的那么深,才忍受不了这般的生离死别。

    “把他们抬回去!”戏风背对着身,遥望天下达命令……

    “是……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当所有人都匍匐跪倒在地时,他知道,他赢了!夺了龙脉,取了玉玺,逼进了宫,成了络盐王朝的新皇……

    “太子哥哥!”凤仙走近前,红唇呢喃着,“宝宝……”不自觉的,眼泪哗哗向下淌,她转过身,扯住戏风的衣袖,痛声地喊道:“哥,你把他们还给我!你把太子哥哥和宝宝还给仙儿……”

    戏风轻搂过凤仙,拍着她背脊哄着她……

    一阵巨风刮过,卷起漫天的飞雪。九脊琉璃瓦上的雪,刮成狂沙一般,迷了叛军的眼。一抹黑影,骤然将宝宝的身体,趁乱抢了走……

    “有刺客!”过半晌,叛军才缓过神,可为时已晚,唯有恍惚做梦一般的错觉。不知谁的轻功,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本事,没有三四十年,恐怕绝难办到。

    “不必追了!”戏风拧起眉,桃花眼盯着地上的花云泽,“把他抬进历代墓陵地!”或许他恨他,抢走了他的一切。不过戏风也知,花云泽和他一样,都是无辜的人儿,倒不想他死无葬身之地……

    “花老太爷吧?”慕容狄举起酒壶,仰头饮两口,“未免夜长梦多,还是重修皇宫,准备登基事宜吧!”

    戏风扫视皇宫半晌,心底才安生,幸好槿儿离开了……

    “传我的命令,全国贴榜,通缉——花、昊、月!”

    ……

    花老太爷把宝宝从皇宫偷出来,径自骑马奔赴回一处新藏身之所。快马加鞭,回到皇宫不远处那座新买下来的隐蔽宅子。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买下此处,是方便进出皇宫,借以窥探消息。只不过,他仍是来晚了一步,云泽已经血溅当场……

    “老金,快替她医治,还剩一口气。”

    满房的酒气,金尔丹正在那啃着鸡屁股,尽情地喝酒。骤然,摔下碗筷,飞跳到榻边,抓起宝宝的脉搏,惊慌地看诊,“怎么伤成这样?”

    “自刎的!”

    “这丫头,发什么疯?”金尔丹匆忙取出宝贝,先给宝宝服下保命。再清理伤口,替她上上山中独有的草药……

    “还能不能活?”

    “被吵!”金尔丹急了,满额的冷汗。一代神医,亦有乱阵脚之时。他以为这是木槿,那丫头他嘴上吵闹,可心里头稀罕的很。眼见小命不保,恨不得划破手腕,给她补上二两血……

    过了良久,金尔丹才大喘一口气,走到门槛落座下来,“大概能保的住命,不过伤的太重,流血过多,我用我的家传金丹给她续命呢!”

    “哎,可怜的丫头!”

    “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皇宫被夺了,江山易主了?”

    “你孙子死了?”金尔丹一个唏嘘,浑身冒冷汗。那小家伙,他也稀罕,不会真的……战死沙场了吧?

    “小七和槿儿不知去向,可云泽、云泽他死了。”说着说着,花老太爷便老泪纵横,伸手煽自个耳光,“都怪我!都怪我!怪我当初心念重啊!晚到一步,赶到时三弟唯一的孙儿,已经跟前朝一起亡了……”

    金尔丹递给他一块手帕,鲜少见他哭,不由得心疼,拍着他精瘦如竹笋的身体默默安慰。这把年纪,也不容易。本是安享晚年时,却得为儿孙的未来操碎心……花老太爷的一生,都为仇恨和忏悔活着……

    “你刚刚说那丫头和小七不知去向,那这个不是那火爆丫头?”

    “不是,他是云泽最疼爱的女孩。我保不住云泽,也要救回他一生最珍爱的女人。总该,对三弟有个交代……”

    “长的一模一样?”

    “恩……”

    “枉我浪费一粒金丹,我一辈子都没舍得用一粒。”

    “若是云泽也能用金丹救活,那就好了。”花老太爷边拭泪,边担忧,云泽已经没了,不知小七他们如何了?他的曾孙儿,不知沦落到哪?

    “站住——”

    身后的追兵,来势汹汹,从皇宫外一直追到树林中。老公公抱着小雪莲,跟着汗血宝马,跑的双腿哆嗦。

    “这样不行!”老公公抹着冷汗,脚下一绊,便摔了个跟头。幸好,双手向前拖住了娇小的莲儿。“哎哟,我的老骨头,神马呀神马,我看我是真的不行了,你替我把小王爷带给七王爷,让七王爷替太子爷和宝宝姑娘报仇吧!”

    眼见追兵便追赶上,老公公实在没法。马通灵性地蹲下身,公公将花雪莲递上马背,用身上的腰带,稍微绑了一下包裹好的小被褥……“一定要送到七王爷怀中!”公公在那叮嘱一句,便一拍马背,马嘶吼着奔腾……

    那忠心的公公,从树林的反方向一瘸一拐地逃开,引走了凶神恶煞的追兵……依稀记得,临死时的他,是一个瘦的跟柴般的男子,50岁上下,白胡须一把,满脸的怯懦样,却是忠心耿耿……

    汗血宝马冲进林子,沿着路线一路狂奔。马蹄踏着积雪,时而顿下,怕小莲儿被甩下马。到了城关时,一跃飞过一道沟壑,如天马一般拦住了正夜间归来的银杏的马……

    “驾!”银杏驱马,马却不前进。

    打眼一瞧,是一匹帅呆的黑色长鬃宝马,该是价值连城。宝马磨蹭她的马,不久便被其驯服,银杏被从马上抛下来,那匹马顺势而逃……

    “喂,你这臭马……”

    银杏怒不可遏,银钩抖了出,却又收了回。汗血宝马趁机趴在地上,将小雪莲弓起身,“你要驮我?”

    宝马点了点头,将雪莲托的更高……

    银杏看着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东西,拨开了缝隙,看着可爱极了,有点肉肉的,大眼睛骨碌骨碌似水晶琉璃。小嘴红一点,脸圆圆的,团团的巴掌大小。不禁喜欢的抱入怀中,“这是谁家的孩子?”

    宝马一嘶吼,趴下身,银杏便抱着小莲儿坐了上去,“真是奇马呀,你听得懂我说话?”

    它纵然一跃,奔腾出去。

    银杏把住,单手抱着小家伙,单手扯着缰绳,“喂,你要带我去哪?”上了马才知,相当于上了贼船。本想趁夜深,皇宫刚沦陷,去淘些宝贝。结果马竟然跑了,还抱个小肉球三更半夜逛林子……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马不听她的,一直奔腾。到了那个大坑前,银杏才发现,这不是她骗了十两银子那地儿,里面还有个冤大头!

    “嘶~~~”

    听到宝马嘶吼,花昊月幽幽睁开凤眸,叫醒了木槿。“槿儿,有人来了!”

    “你想让我救他们出来?”银杏不满努嘴,这赔本的生意她可不做。她是神偷,不是菩萨,不行善积德。“那可不行,我下去了!”不待她下马,马便一只蹄子踏进坑,维持耍杂技的危险姿势……

    很通灵性,亦很聪明地威胁她。她敢不救,便让她一起掉进去。银杏气的满脸铁青,咬着贝齿妥协道:“好吧,好吧,我救总成了吧?算你狠!”

    “你们俩闪到一边!”

    木槿和花昊月闪了一边,宝马退一步,银杏将银钩递入坑中,花昊月一手搂着木槿腰,一手抓紧钩子,纵身飞了上去……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银杏气皱了鼻子,恨恨拍了下宝马。“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杀了吃肉!”

    宝马蹭了蹭,蹭进花昊月怀中,撒娇一般的叫两声。“宝贝,辛苦了。”

    “这是不是你们的儿子?”

    “莲儿?”

    “这匹马载来的!”

    木槿接过小雪莲,瞧他小脸冻的通红,仍在熟睡。纳闷地问花昊月,“小七,皇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们不知道?”银杏翻了翻白眼,“天都塌了,你们还坐井观天呢!宫变了,换皇帝了。原来那个太子听说战死了……”

    “云泽死了?”花昊月骤然倒退两步,如雷劈过头顶,刹那间知觉全无……

    “猪头太子死了?不可能吧?”木槿在那不信,根本不信,依他的生命力,根本不可能!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他那样起码活成王八岁……“你这丫头片子,还骗我十两银子,信你才有鬼!”

    “不信拉倒,反正我是刚要去皇宫偷盗前朝宝珠的。只可惜,这个破马捣乱,不然我一定能带回些宝贝。我听说啊,那个什么新太子得到龙脉,和全天下最厉害的医书,毒书和武功秘籍。连夜就攻进皇宫,当场就杀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那个什么太子被诛杀了,还有那个什么娘娘也自刎了,轰轰烈烈的……”

    “不可能!”木槿笑了笑,“我家宝宝那么聪明,不可能让猪头太子有事的。”半晌,笑容僵直在嘴角,胳膊一松,小莲儿几乎摔地上,幸好银杏接了住,“不是吧?他们跟你什么关系?至于吓成这样?不用想啦,江山易主了,到处下通缉令,通缉个叫什么花昊月的王爷……”

    花昊月和木槿面面相觑,刹那间,天塌了……

    “云泽死了!”

    “猪头太子死了!”“宝宝也死了……”风很大,刮着一片片雪打满脸。隆冬腊月,最是凄寒,夺眶的泪,如泉涌出,转瞬冻成了冰。“云泽……”花昊月踉跄倒退两步,攥紧了拳,他疼了二十年的云泽,不能便这般离开他,决不能——

    “宝宝!”木槿也疯了一般,咬住了贝齿,跟着北风一步一个脚印……

    “你们两个去找死吗?”银杏在背后叫唤着。

    “连儿子都不要了?我可不替你们养,你们想死的话,顺带把他的坑也挖好,省着我动手了!”银杏边哄哇哇直哭的莲儿,边看着那两个疯子。看的出,那时他们的至亲,可皇宫已沦陷,现在去只有死路一条……

    本想不管,可转念一想,仍是从怀中掏出了仅剩的一点迷烟。青蛙一跳,散了迷烟,半晌,才一个个把花昊月和木槿扶上了马,“算了,为了那十两银子,我救你们俩一回。等你们冷静了,得好好报答我!”

    天下易主了,木已成舟!放下了,也许也是得到了。小莲儿哇哇的哭,踢呀,踹呀,不满地闹呀,把银杏闹的一个头两个大,第一次行善,还是被匹破马逼的。“你等着,我一定要杀你吃肉!”

    第一百一十八章偷了内裤

    江山易新主,络盐朝改了国号,戏风取龙脉登基做新皇。一场杀戮,损失惨重,便开始缓解赋税。对穷人开仓放粮,对边区水患派钦差治理。对倭寇土匪余孽,不听从朝廷分派者,全予以歼灭……

    改朝换代,朝中换了新血,囚也远逃各地。周城内的逮捕令,通缉了一个来月,对缉拿花昊月者,赏金10万两!!!

    鉴于这一月来,戏风的改良政策,深受百姓爱戴。故尔,那些民愤声,也渐渐平息。自古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短短一月,竟能安抚民众,从唾弃声讨,到如今的赞不绝口。可见戏风的头脑和治国才能,远远超越前朝历代皇帝。

    制定了新法令,新的分田制度。消弱藩王的割地,撤除远边的分封,一步步实现中央集权统治。只是新政刚建,容不得半粒沙,而花昊月,便是个威胁新政的人物。所以,他连同木槿,抱着小莲儿,过着自由逃亡的日子……

    一个月前,当花昊月和木槿醒来时,也曾想过去皇宫拼命。不过,银杏留下了一封信:你们死了的话,孩子我不要,我帮你们卖去挖心挖肝。那匹马我要了,杀了吃肉也是笔好卖命。两个疯子!都死了那么多人了,还去送死,你们对得起那些不想你们也跟他们一样死掉的人吗?好了,鉴于我帮了那么大忙,你们身上的财物我全顺手牵羊了。好自为之——

    那时,失去亲人,他们也痛不欲生。

    他们抱在一起哭了一天一夜,直接嗓子哭哑,也没有茶喝。

    他们发泄了很久,悲伤了很久。一个月过了,偶尔瞥向天上那轮明月,花昊月还是忍不住悄悄落泪。

    看着镜中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脸,木槿也忍不住的泪眼汪汪。不过,正如那句,人死不能复生,只有为死的人,好好的活着。萧王府被查封,碧波山庄被查封,他们四处流浪,不能劳师动众赚银子,过的一贫如洗……

    “小七,我饿死了。”木槿边喂着小莲,边眨着大眼,等待花昊月端来的饭菜。很漆黑的小房,没有任何摆设,唯有一张床。隔屋,有个小灶台,熏满了黑烟。谁能想象,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王爷,能烧菜做饭?如今,算是有生以来,身份的大颠倒。将一碟青菜和两个馒头摆上桌,“莲儿吃饱了,他娘来乖乖吃饭吧!”

    木槿抓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地吃着青菜。

    如今这爽口的青菜,倒比原本的山珍海味好吃……

    原本的菜腻,活的累。如今的菜是他做的,再平凡,也觉得好吃。经过那场宫变,一家人还能在一起,就是祖宗积德……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花昊月叮嘱一句,替木槿擦了擦嘴角黏着的菜叶。“小心消化不良。”

    “不要看我一个人吃,你也吃呀!”木槿将竹筷递给花昊月,他却摇了摇头,回道:“我不饿……”

    “花小七——”

    “恩?”

    “你是不是不舍得吃,怕我不够吃?”木槿斜睨了他一眼,嘴嘟的很老高。半晌,将一个馒头,强行塞进他嘴中,“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她将筷子一撂,跟他闹绝食!花昊月拗不过这个小母牛,只有乖乖的跟着吃饭……

    “槿儿,你会不会觉得这种日子很难过?”花昊月轻搂住木槿,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肩枕着肩,头靠着头,“很苦是不是?”

    “苦毛?”

    “可怜我宝贝儿子刚出生,便赶上他爹败北,我不如投河自尽吧!”花昊月在那戏谑地咬了咬木槿的耳朵,嘴角扬起淡淡宠溺的笑。如今,他什么都失去了,却唯一得到了她。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孑然一身成了逃犯,他们却成了最幸运的一对……

    “花小七,你个孬种!”

    “呃……”

    “你要投河,我就带儿子改嫁!”

    花昊月咳了咳,搂她搂的更牢靠。美丽的凤眸,影射着迷人的光芒。低着眉梢,思忖着未来之计。王爷,他可以不当。金银,他可以不要。不过,通缉犯做的窝囊。他总不能带着宝贝儿子一起逃一辈子,总归得想个办法,让戏风放弃追捕……眼眸流转着,一刻不停地动脑筋,半晌,揉了揉太阳|岤,尽是难色……

    “怎么了?头很疼?”木槿担心地替花昊月揉了揉太阳|岤,用脑过度,容易变傻的。穷就穷嘛,开心就好!

    “恩……”

    “我帮你好好揉揉,你躺下!”

    “不用躺下,我需要补充精力。”花昊月认真的神色,忽然变的不正经。凤眸溜溜地转,嘴角的两颗酒窝,浪荡地勾起。有些轻佻,眼眸调戏着木槿,从头到脚,从胸脯到双腿,不带脸红的……

    “补充什么精力?”

    “我也要……”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将头凑近她胸脯,张开嘴,邪恶地咬上一口。再松开,厚颜要求道:“我也要吃咪咪……”

    “啊?”

    “像宝贝一样吃你的咪咪,哎哟,哎哟,头疼,头疼……”

    见花昊月好似真头疼的厉害,木槿也舍不得。罢了,豆腐随便吃,反正做娘的人了,也不用矜持。撩开外衣,将胸脯凑了过去,花昊月舔了两口,开始换成手,“宝贝用嘴,宝贝他爹用手,槿儿,你看如何?”

    木槿翻个白眼,纵容了他……

    “都是那个银杏!”木槿起哄地嘀咕,“不是她,我们俩也不能穷成这样。那丫头,比我以前还野,真是欠揍!”

    “槿儿,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花昊月有些不满,她的脑子瓜,总不随他的动作陶醉。有些挫败地低下头,继续……过半晌,木槿忽然“噌”下站起身,一把拉住花昊月,“别摸了,我忽然想到我在情人谷,还埋了件宝贝!”

    “……槿儿!”

    “走,去找那件宝贝。”

    “槿儿,你能不能不要总在关键时刻,煞风景?”花昊月不甘地起身,看她整好衣裙,一副将他的调情,当成了吃奶般木讷不上心的表情。难道,他的男性魅力退步,对她的吸引,变成零了?

    “吃都没得吃,还要什么风景?走——”

    “去情人谷?”花昊月耸拉下双肩,将木槿拖着跨坐上马,“槿儿,你倒不如去撕榜,把我交给官府,有十万两黄金,总好过去情人谷。”

    “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是小师傅的地盘,不会有危险!”木槿拍着胸脯保证,纵然策马奔向情人谷。她依稀记得,以前在情人谷埋过一个金壶,壶中有她的手机和搜刮宰相公子的赃物……

    到了情人谷,找到那处后山。

    木槿悄悄溜过去,从一个树根下,挖出了一个小红布。打开布,是个金光闪闪的壶,壶中有手机,还有一包神秘的东西,搞不好,这其中有什么宝贝或把柄,能瞎猫撞到死耗子……木槿抱起金壶,刚打算离开……

    忽觉周遭不对劲,有种莫名的躁动。

    阴风飒飒,刮了骨。只觉得脚底板冰冷,像被算计一般。木槿蹙了蹙眉,缩了肩,抬脚便开溜,“丫的,有埋伏!”

    花昊月无奈的眯眯凤眸,抓起木槿的手,向汗血宝马上一带,箍住她纤腰,勒紧了缰绳,“宝贝,靠你了!”

    “以前卖白粉都没被抓,现在再被抓,我也太逊了点!”木槿横起眉,有些动怒,谁敢近身,她不撕了谁才怪!“驾——”

    “我早说,来情人谷,不如撕皇榜安全。”

    “逃命要紧……”

    眼见身后越涌越多的追兵,花昊月从怀中慢慢地掏出那柄青扇。扇面青花,山河壮阔,是件值钱的宝贝。那么穷都舍不得卖,专等着,对付这些不知死活的老鼠……骤然,折扇“咻”飞出去,如齿轮一般,刺破一个个手腕,卸下他们的兵器。折扇旋转一周,再重回花昊月手中……

    “放箭——”

    “皇上有令,不准伤到那位姑娘!”

    “我说放箭——”那将军逮不到人,开始红了眼。硬是要放箭,眼见急雨一般的箭飞来,花昊月将折扇翻折开,足有两倍大小,精准射出,脱掉外衣,卷在扇面,兜住那群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