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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男戏妃第36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俩,为何和慕容秋那个可恨的骗子酒鬼一起?

    “是瑾儿!”戏风眯起狭长的眼眸,折射的光中参半的红。花昊月,你把槿儿带来了,你这个孬种!戏风恨恨瞪向花昊月,转向木槿时,眼神顿时友犀利变成柔和。“好妹妹,你出城,不要再和他一起……”

    “大哥,你们干嘛?逼宫啊?”|木槿见电视剧上,这般情形,一般都是血流成河,惨绝人寰,好好的打什么打,杀什么杀,有本事去现代黑道混!!!“你先把小师傅放了,你对她下了什么蛊了?”

    “瑾儿!”凤仙清冷对上她期盼的眸子,“这条路是我选的!跟他,或者跟我们,你自己选一条路!”

    “小师傅……”

    “跟着他吗?”

    木槿疑惑地看着她那般带着怨恨的眼神,忽然陌生。半晌,城下传来凤仙的声音,她挥起宝剑,对向城上,“从今日开始,你我横刀相向”

    “槿儿,我不想伤了你。”戏风撩开嘴角的发丝,危险的桃眸折射千刀万仞向花昊月连连发去。“是男人的话,不要叫槿儿掺入其中。”

    花昊月勾起邪魅的笑,一把将木槿揽入怀中。“我没打算把我的宝贝推上风口浪尖,只不过,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罢了。”他泰然处之,不急不忙,向城上一站。那丹凤眸一挑,似笑而非笑,自信的模样,便是一种震慑。烽火台狼烟滚滚,囚已去搬救兵,这一场仗,不一定只有他输……

    戏风妖娆一笑,挪揄开口:“槿儿宝贝,你知不知道,为何你的小师傅跟我一起逼宫?”

    听到“宝贝”二字,花昊月的眼神变的幽冷。

    戏风故意加重口吻,调挪逗趣,艳丽而妩媚。“宝贝,你袒护的那个太子,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真正的太子,是我!仙儿的亲哥哥,也是我!为兄被囚禁15年,也正因为这个秘密……现在,看看你身边的男人,他还有另一张阴险的嘴脸……你还要爱他吗?过来大哥这里,乖”

    瞬间,木槿被雷劈般的呆若木鸡。啥?狸猫换太子?这演的是包公断案???

    “妖精”花昊月翘起嘴角,扬起的邪笑带着刺骨的冰冷。两个优雅的男子,对峙宫门前,一阵飓风刮得漫天皆黄沙。“收回你嘴中的‘宝贝’二字,她……是我的宝贝,莲儿的亲娘……”

    “哈哈哈……”戏风仰天邪笑,那耐听的笑声,似欲勾了人魂。松垮的发丝搭在肩边,散乱而迷醉,她是谁的,不由他说了算。不是陷入便为主,有时后来,也一样巨上……

    本事一场逼宫的游戏,却变成了抢妻游戏。城内乱,飞沙走石,空前的安静。慕容秋喝着酒,沉默不语,那一边的丞相公子,却耐不住,“这种女人争什么争?夺了皇位,戏风太子想要什么样的,我……”|

    “那种女人?”花昊月和戏风异口同声问道。

    “粗俗不堪、不守妇道,几步听话,又不解风情。总之,该死的女人……”

    “该死!”

    “该死!”戏风和花昊月那犀利危险嗜血的眼神,同时射向他,他忙禁住口,“我说的是……”

    “死肥猪”木槿掏出手枪,恨恨咬住嘴唇,“你这贱货!”‘咻’一颗子弹射过去,前仇旧怨一起,打进他右眼。“不长眼的东西,瞎不瞎对你来说,没差”木槿一把拉住花昊月,潇洒转身,“大哥,小师傅,我不论谁真谁假?你们要杀我男人的话,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小七

    宫门大关,城外草木皆兵,马蹄随时能踏进皇宫,戏风却按兵不动,等待城中的动向。木槿揪着花昊月的耳朵,将他推进了大殿。狠狠剜了他一眼,心念,全天下人都知道的真相,属她一个被蒙在蛊中……

    “槿儿,我错了。”花昊月急忙认错,双手向上作投降状。心中却乐开了花,这乃是第一次,绝无仅有,她抛弃她大哥,那般铿锵有力的说出:“我不论谁真谁假?你们要杀我男人的话,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她第一次,这般旗帜鲜明的,倒向他的阵营。不问原由,不理真假,像个母夜叉般张开翅膀护着他……

    第一次,令他觉得,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被女人保护的感觉,不是窝囊,而是的的确确的好。

    瞬间的感动,淹没了理智。心底开了花,何在乎耳朵被揪成猪耳?木槿便纳闷,这个讨人厌的小七,她这么虐待他,他起码给个痛苦表情,好叫她找个台阶下。竟然还笑,哪买那么多的笑?“花小七——”

    “回爱妃,我叫花昊月!”

    “花小七,你到底招不招?”

    “我招!”花昊月忙低头,双手自个揪着耳朵,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模样。见木槿气的脸通红,也不忍心,便将经过讲给她听,“其实,我和戏风,是堂兄弟。当初三分天下,太祖爷统一,未立下太子,便形成了两个派别。皇伯的父皇,便是爷爷的大皇兄,而爷爷的三皇弟正是端木王爷。当时,两方夺皇位,爷爷是站在端木王府一边。再后来,先皇病逝,诏书中立的是三王爷。只可惜,大王爷野心勃勃,怒斥祖爷爷偏心,篡改了诏书登了皇位。然后,血洗了端木王府。 云泽,就是那场杀戮中唯一的幸存者。后来,爷爷为了报仇,故意受拉拢,找寻机会将云泽和戏风调换。本来是想杀了戏风,只不过,心有余念养了他五年,若不是他太过聪明,爷爷也不会对他下狠手……爷爷造孽很多,杀了不少无辜的人。不过,也是基于那份仇恨。他一心想为皇叔公夺回皇位,扶正云泽,却不料戏风也很无辜……哎,我也很无辜啊……”

    “怎么那么多阴谋仇恨的?”木槿的脑子简单,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样的15没对没错的包公也判不了案。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果然不假。一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脑子便炸了开。

    “爱妃,我全招了,可以原谅我了吧?”

    “谁是你爱妃?我们还没成亲!刚刚在外面,是给自个男人面子,必须得挺你!你别以为,我要原谅你把我当成笨大头。”

    “槿儿……”花昊月揉了揉通红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抚她肩胛。

    木槿‘啪’一下打开,“不要碰我!”

    “亲爱的……”

    “不要恶心!”

    “宝贝……”

    “别跟我肉麻,我要跟你冷战一盏茶。”不待木槿说完,花昊月‘扑通’跪倒在地上,抱住木槿的腿,又是那副非她不可的矫情样,“我错了,不要冷战好不好?”

    “你干什么?起来!”

    “除非你先原谅我……”

    “你还跪上瘾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别给莲儿丢脸好不好?”木槿一把将花昊月给扯了起来,心底的气也消了,过半晌,又心疼地替他揉了揉耳朵,“好啦,先不内讧,可我们怎么办?”

    花昊月用小指头勾了勾她的指,说:“只要你挺我,我一定不会输的那么惨!”

    闻言,木槿转过身,凝视着他。大殿中,空荡荡的,花云泽昏迷不醒,宝宝也不知去向,一开口冷风浮动,甚为响亮。“既然是人家的江山,给人家嘛,干屁还跟着争?”

    “不反抗的话,槿儿,我们一个都活不成……”

    听花昊月那话中的谨慎性,木槿才知,这已经不是给不给的问题。宫外那些豺狼般的叛军,会将他们撕成碎片,一片片的扬向城下做光合作用培植土壤。马蹄飞踏进来,必然没有活路,即使天涯海角,也成了囚徒……搔了搔头,木槿微叹口气,“没办法,我让他们踏过我的尸体还不成?”

    “槿儿……”

    “别怕。”木槿拍了拍花昊月的肩,挑起飞扬跋扈的眉梢,挺直了腰板,翘起红唇铿锵地承诺道:“有我在,谁想动我男人一根寒毛,得先踏过我的尸体!就算是大哥,就算是小师傅,我也不会妥协的!!!”以前,都是他在保护她,容忍她,兼顾她。如今,到了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她不能再做个米虫混吃等死了……

    “爱妃,我怕怕……”花昊月故意拥住木槿的腰,窝入她怀中,越想越开心。患难才见真情,此刻才知谁轻谁重,谁是郎君,谁只是亲?

    “花小七——给我打仗去!!!”

    “回禀女王,我叫花昊月……”

    “闭嘴,除了大哥和小师傅留着,其他全给我砍死!那个死胖子,那个烂酒鬼,瞧老娘不糟蹋死你们的!”木槿在那嘀咕,念叨着,脑子中疯狂的转动……男人谋大计,女人要算计,“大哥,对不起了,为了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恨,只有让你们知难而退了!”木槿这般在心中盘算着……

    而宝宝,则是被太后召进了凤仪宫。如今只剩几个忠心耿耿的老嬷嬷伺候着屏风内那高贵雍容的太后。几个战战战兢兢的小丫鬟,出出入入眼神中都带着怯懦。说是请,不过比押解更不象话……宝宝被推进了屏风前,依稀看到太后那严厉肃穆的表情……未梳妆打扮,披散着头发,“宝宝,你来了?”

    “宝宝给太后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坐!”

    “民女不敢坐……”

    “哀家叫你坐,你便坐。来人呀,赐坐!”太后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和她拘泥那些权术词句,仅是开门见山的问:“你可知宫外的叛军已经快推倒了宫门?这个皇宫,很快便要沦为叛军的巢|岤了?”

    “民女有耳闻……”

    “这个关头,你还打算和泽儿双宿双飞?”

    “民女不懂太后的意思……”

    “那哀家便长话短说,先皇已经病逝,无人主持大局。泽儿太年轻,恐怕靠七王爷一人,无法力挽汪澜……”

    “太后是想宝宝退出,劝太子爷立后?”宝宝抬起眼眸,一句便叼到了太后话中的关键。太后顿了顿,开始对宝宝的聪慧有些赞许。半晌,撩开屏风,走近宝宝跟前,“没错,哀家要你离开泽儿,劝他立阿轮番王的女儿为后。阿轮番王和狼牙关系甚好,而且手握的兵权也可暂时解燃眉之急。如今他按兵不动,承诺若肯立闺女为后,必出兵帮助七王爷来保住皇宫……”

    “呵呵……”宝宝但笑,并不应允。

    “如果你真爱泽儿,便答应哀家的请求。和泽儿一刀两断,让他安心立后……”

    听着太后那低声下气的恳求,宝宝只觉得嗤笑。皇宫已成空壳子,即使再保,又能保的住几时?

    况且太子爷本便不适合做皇帝,为何要强将他推上风口浪尖?“怒民女斗胆,太后娘娘可知太子爷并非真龙太子?”

    “哀家自然知。不过,与哀家没差,都不是我亲生的。既然扶植了泽儿……”归根到底,是不想功亏一篑罢了。太后顿了顿,走的更近,逼着宝宝抬起头,“你考虑的如何?”

    “好老套的戏码……”

    “你说什么?”

    “太后可了解太子爷的性子?他若认定了,十头牛也拉不回。你要为了江山,牺牲了他来和亲,那民女只能说,这江山保的窝囊,早晚有一日,还是要丧失的。勿说单凭阿轮王的势力,就算有十个阿轮王,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你敢忤逆哀家?”

    宝宝笑了笑,仅是悄悄站起身,“恕民女无礼,不能答应太后的请求。不如太后,去和太子爷亲自讲如何?”

    ‘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挥过来,宝宝被打别过头。半晌,云淡风清地问道:“民女告退了。”

    “你站住……”

    宝宝顿住脚步,发现有十几道黑影逼近,将她逼退到墙角。接着,她被强行按制了住,“上银针……”

    老嬷嬷们手脚狠,下手重,拨掉宝宝的衣裙,对着那光裸的肩便狠狠的刺下去。一针针不见血,却刺的深。宝宝痛的冷汗淌落,双手握成了拳,头抵着墙壁喘息。“民女只想问太后一句,太子爷之于你,算什么?”

    “他是我的儿子!!!”

    “你了解过太子爷吗?”银针刺在背上,痛的她不甘。临阵不杀敌,专打自己人,看似笑面虎,还不是和蔷薇一个性子?她根本未曾将花云泽当成儿子,是当成工具,当成她可安享晚年的工具……

    “叫她闭嘴!”

    老嬷嬷将馒头塞进宝宝的嘴中,便满脊背的刺针。过半晌,宝宝便昏厥了过去。再泼水,再刺,“只要你肯离开泽儿,劝泽儿立阿轮王千金为后,哀家绝不会亏待你……”

    “民女不会为太子爷选择,那是他的路,得他迈开脚走……”

    “给我掌嘴……”

    ‘啪——’

    ‘啪——’

    老嬷嬷狠打宝宝的脸,一边打,还一边咒骂,“你这个贱人,不过是调教房事的。先皇给你个好地位,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敢顶嘴,看你敢顶嘴,不打歪你的嘴……”

    宝宝也不知,痛晕了几次。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爱一个人,不是替他绑住了手脚。而是,让他自己去决定,人生要走的路。此时时刻,她才明白,迷晕他是种错。倘若他真的想保家卫国,那么,她就陪他,就算死,也要倒在一起,成双成对……

    “看你还嘴硬……”

    “贱人……”

    “住手!”忽然,花云泽冲进大殿中,拉扯过那两个嬷嬷,‘啪’‘啪’一人赏一个狠辣的大巴掌,将瘫软的宝宝揽入怀中。看着她满身的银针,一根根的拔除,心疼的滴了血。那美丽的脸,被打的红肿不堪,嘴角的血丝,被他的指腹一点点擦拭掉。冰冷锐利的眼眸,狠射向太后,“母后,你为什么打她?”

    “泽儿,你来的正好。这丫头太不象话了,竟然咒骂你母后……”

    “你撒谎!”花云泽瞪向她,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的怨恨。一夕间,冰冷的利箭,刺穿了太后。顿时,老嬷嬷都捂着脸不敢作声,只见花云泽的气息,冻结了大殿。“太子爷,我没事……”

    “宝宝!!你这叫没事?”他心疼的几乎掉下泪来,打横将她抱入怀中,坚定不移地道:“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泽儿,你等等,你听母后说。阿轮王承诺,只要你和她划清界限,立他女儿为后,便出兵帮……”

    “母后——”花云泽的眸子,一下窜起了火焰,“本太子就算是战死在沙场,血洒满这皇宫,也轮不到他威胁我!!!就为了这个逼迫宝宝?就为了这个?你知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命!!!。”

    “泽儿……”

    “倘若你想当我的母后,就不要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否则……”他瞪圆了眼眸,一拳砸向墙面上,抱起了宝宝,径自朝殿外走。一碰她,只觉得浑身被蜕了层皮,花云泽喃喃地问:“疼不疼?”

    “你哭了?”

    “没有!本太子才不会哭!宝宝你听着,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拼命的欺负回去,凭你的本事,还能挨人欺负?虽然,我不像月那样聪明,我也没有狗屁的治国才能,可我会保护你……”

    闻言,宝宝伸出手,替花云泽擦拭了下眼泪,悄悄劝道:“不哭,我不疼的。我想通了,不再束缚你的手脚,你想做的事,我拦不了,但我能陪你同进退……”她悄悄依偎在花云泽的怀中,是啊,他什么都没有,还有可能死……可他有一颗,真挚的心……能让她有勇气,陪他一起走下去……

    凤仪宫中:

    太后‘扑通’落座椅上,扶住两边沿,含恨地看着花云泽的背影。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保来何用?

    “太后别气,太子爷也是一时气话,都是那贱人搞的鬼……”

    “对,找机会把那贱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忽然,木槿拉着花昊月踏进来。一件墨绿色的铠甲,穿的松垮宽大,犀利狂野的眼眸,狠狠射向那俩欠嘴的嬷嬷……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嬷嬷们刚欲驱逐木槿,花昊月向前一站,她们顿时熄了火,卑微地低下头来……

    “你刚刚说谁贱?”木槿忽然拽过那老嬷嬷的衣领,‘啪’一个巴掌煽过去,绝不留任何情面。“宝宝好惹,我可不是好惹的。你不知,宝宝是我妹妹,敢欺负她,你丫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你这……”

    “想骂我?”木槿火了,如今身体不带球,随便她发威。她可是老虎,不是病猫,顺手‘啪’狠甩给另一个嬷嬷一巴掌,“还有你,给宝宝身上刺银针,还掌她嘴了是不是?”

    “你……”

    “你什么你,那么爱掌别人嘴,我掌你们的试试。”话落,木槿便挥手左右,狠狠打了那俩嬷嬷,到满地找牙。双手拎起两个,向前一推,54手枪对准,“我才想叫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太后、太后……”

    “叫她也没用!”

    “你到底是谁?”太后也纳闷,和宝宝长一个模样。见她欲摆架子,木槿唾了一口,将俩人向她跟前一脚踢过去,“打狗还得看主人对吧?”她踩着她们的脊背,声势俱下的斥道:“我现在就要和我们花小七去打仗!从现在开始,我们俩,帮他们俩保皇宫。所以你这老巫婆,不想被万刀戳死的话,就不要再背后耍心眼……这两狗,还你!”

    话落,花昊月伸出手拍了拍手。暗暗扬起邪魅森冷的笑,威慑太后。有他,替她撑腰,太后也仅能就此作罢……只是好奇,七王爷有可能!那粗俗女,有何本事去秉退叛军?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为爱退敌

    天幕之下,风云变幻。

    皇城内外,风声鹤唳。

    白雪铺路,踩着脚印,一个个都打算死把着城门不动。向内封锁,向外拦截,要将这空城变成|人间地狱……

    倘若一取到龙脉钥匙,打开龙脉,取得能证明他身份的血衣和足够踏平整个络盐的宝藏,便可轻而易举逼进宫中。

    如今的龙脉钥匙,守宫的秘诀,便握在木槿手中。而她,却浑然不知。走到城台上,瞥向城下密如蚁|岤的叛军,蹙起了眉头。

    花昊月是一件银色的铠甲,镶嵌的鳞片犹如龙鳞,异端闪人眼眸。如墨的黑发盘起,发钗一束,英姿凛凛。

    即使不是飒爽叱咤,也不凶神恶煞。仅是一只手扣着腰间七颗串联的银环,一只手拖着下颌,邪魅地勾起一抹笑,便震慑的叛军不敢小觑。吊儿锒铛的踢踢长台,没个正经的调侃两句,完全看不出,此乃大战前该有的景象……

    “槿儿。”花昊月搂了搂木槿的肩,瞧她一身墨绿色的铠甲,长发绑起,潇洒甩开。眯起艳丽黝黑的眸子,狂野的瞥向城下。头顶着一顶歪斜怪异的墨帽,隆冬腊月天,尽显张扬和个性。这副打扮,叫他想起,初识时她那皮裤,一柄黑色手枪,帅气而乌龙的闯进来被他吃干抹净……

    抿起唇,低哑一笑,在她颊上亲了一口。“你潇洒的让我有些嫉妒……你看城下那一双双眼睛,都被你的美貌给迷惑了,我很吃醋。”

    木槿弯起中指,‘啪’给了他一记暴栗,“不准没正经,打仗知不知道?”见花昊月和木槿那般的亲昵,你侬我侬,自然不必遮掩,戏风的眸色比隆冬的风愈森冷。像是谁抢了他的心头路, 熄了他的指路灯,刹那间,飞丝跋扈,骏马呼啸,风为他刮起而刮落!!!该嫉妒的是他!吃醋的是他!“花昊月,你在刺激我吗?”他笑,妖娆冷笑,瞥向城上,眸中的沙子越来越磨眼……

    “我爱你。”花昊月吐气如兰,不正经的调情。

    城下的叛军,个个目瞪口呆,瞥向戏风的表情。已从晴天无云,变成冷风飒飒,来回间,眼神中,尽是利箭相刺。桃花眼可以千般的柔情,万般的勾魂,却也能那般的惊悚。仿佛,散射那幽绿色的光芒……木模猛打了个寒战,“怎么这么冷?”瞥向城下,吓了一跳,那莫非是妖怪?

    “有人嫉妒的不止脸绿了,眼睛也绿了。”花昊月在那悠闲自在的嘲讽,两军对阵,比的是沉稳,比的是士气。一旦动了情绪,便难以驾御局势……

    “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不知是哪个叛军的分支首领,那样轻狂。“哪轮的到你咋呼?”木槿狠瞪了他一眼,这年头欠金,欠银,还有欠嘴,欠揍的!这话她能说,旁人说了,便是大无赦……

    花昊月亦不怒,仅是弯下腰,从台上拣了颗小石头。刚扬手,还没向下抛,顿时盾牌全竖起,倒退的五步之远。动辄,一跺脚,恐怕宫城长台得抖三抖……“你们怕什么?”他邪邪地询问,“只是一颗小石子,别怕,别怕……”

    “你诡计多端,谁知你使什么计?”城下那些人甚为苟同,除了戏风外,其他人多少对这萧七王爷,仍是有些忌惮……

    “大哥!”木槿实在忍不住,“小师傅,你们俩走吧!”

    “槿儿,为兄等你很久了。”才舍得开口,和他这个大哥讲话?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为何,注定他只能为兄,却不能为她终身的依靠?忽然间,心底的不甘,酝酿成灾,一点点的加剧……

    “你们俩回去吧,我不想和你们为敌!你知道,我最在乎的,除了我儿子和我男人,就是大哥和小师傅。你们可以对我横刀相向,玩到现在,没一个开心的,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永远不会和你为敌。”戏风伸开双臂,深深地凝视她,只要你放弃他,一切都不会变,他能给你的,“他”一样能给!

    “大哥……”

    “为兄等你下来呢!”

    “小师傅……”

    凤仙不语,清冷拂袖。那情人谷的银蜂,便嗡嗡向城上飞来。那巨毒的东西,咬上,便是同归于尽。城上的士兵刚欲逃,木槿一抖袖口,“别慌,去拿几个馒头来……”

    半晌,木槿将馒头撕成渣,抛向城下。抹了些甜水,招徕去了银蜂,顿时解了关键之急。她拍了拍双手,对着凤仙说:“小师傅别忘了,你的银蜂对我根本没用!报仇真那么好吗?那你脸上的笑咋全没了?”

    花凤仙依旧那般清冷,眸底,却免不除的忧伤……

    真的,好想,那个人……

    为何在城台上,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过也好,她的剑,不想刺过他的胸膛……

    “本来呢,这个皇宫我不想争,给你也无妨。”花昊月在一边皮皮的翘起嘴,瞥向匆忙赶来的隐女桔梗,接过她递来的卷宗。打了开,竖于长台上,金灿灿的字,令城下的全仔细看了清。“只不过,这皇位,本不是你戏风的,而是花云泽爷爷的!当初,若不是你爷爷,去杀了端木王府满门,诛杀无辜者,他便是当今的皇帝。这招书,便清楚证明,当初祖皇传位于谁,而谁, 才配呆在这个金銮殿上……你看,事实摆在眼前,即使你有血衣证明,你爷爷也不过是乱臣贼子,而你,又有何理由声势浩荡的要毁了我们?”若不是被迫无奈,花昊月也不想把这东西献出来。只不过,太多的执迷不悟,他背负不起了。“戏风,你现在是重蹈你爷爷的覆辙……”

    城下,顿时一片静谧!

    那些叛军,顿时被诏书给吓到了……

    戏风和凤仙骑在马上,看着诏书,浑然间觉得天塌了。过了很久,戏风才“哈哈哈”大笑起来,笼罩起那阴靡之气。仰起头,伸起指尖,骤然一团火飞过去。花昊月收手,诏书却仍被烧坏了一角……“那不过是上上代的事,你却波及我下两代。别想我忘了,你囚禁我的15年,别想让我忘了,你让我当了15年的鬼!!!”

    眼见,仇恨未浅,反而加深。木槿翻了个白眼,“大哥,我3年前杀你3头猪。反过来,你2年前杀了我两头猪,1年前又杀我一头猪。你说,这帐是谁吃亏?谁占便宜?根本就俩白痴,在那争谁家猪死的绝嘛!”木槿从来,都擅长用简单的举例,来阐述这毛都不是的大道理!

    顿时,一片寂静……

    谁也不开口,只有木槿在那狠抓着城台边沿问,“大哥,你打进宫,杀了他。我陪他一起,然后二十年后,我家莲儿回来找你报仇,再杀你全家,到底想不想要个头?想不想要个好?想不想活了?”

    她说话很冲,便是扛着大炮在打!

    他看清了,戏风眸底的挣扎,补了一句,“大哥,你想杀了他,20年后,我儿子回头去杀你报仇吗?”真的不想,再这样世世轮回下去……

    一夕间,疯狂的火焰,从眸底撒除。

    刚欲血肆的嫣红,从肌肤间隐回……

    没有暴戾,又恢复优雅。妖娆,风华三千的城下观火。他承认,他挣扎了。挣扎于宽恕和仇恨间,无法选择!!!

    看着木槿,看着那处宛如太阳般的光辉。看着她狂野的批判,一波巨浪打过心底,该怎么办。聪明如他,也愈见迷茫……

    “小师傅……”

    凤仙抬起头,看着她。说是横刀相向,也要无情以待。可见木槿,却仍是抹除不了之间的牵连。“你真要用拎着你的剑,去杀你叫了十几二十年的大哥?即使没有血缘,难道你忘了,他是咋对你好的?你忘了,他是咋力挺你的?你忘了,他说有你这个妹妹,那骄傲臭显摆的德行?为了你,他好想拎什么大刀要去砍死猪头影!为了你,老公公说他出城三百里,没日没夜不吃不喝找你……你不把他当大哥,他却把你当妹妹……小师傅,你忍心看他的血,溅你满脸?”

    “不要说了!”凤仙捂着头,不停地摇头……

    “还有猪头影,你失踪,他有多受伤,知不知道?追你去了,到现在没踪影,没下落,活着、死的没个消息……”不待木槿说完,凤仙便“啊”一声凄喊,勒紧缰绳策马逃开,“不要再说了……”

    “仙儿。”

    “不要再说了……”

    “仙儿……”见凤仙那般疯狂的冲奔,戏风纵然骑马追了出去。城下的叛军一见,顿时傻了眼,眼珠子城上城下的瞄,六神无主……

    “大哥……小师傅……”看着他们背影,木槿嘀咕着。她懂,对他们而言,这有多痛苦,多挣扎。可人活着,便是要有勇气。要有放开的勇气,也要有宽恕的勇气,要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跟他们相比,她什么都没有!

    起码,他们记得有爹,有娘……

    而她,甚至连爸妈都没有。她为恶,她投身黑道,她也迷茫过,可心底每做一件错事,都受不了谴责。别人不抽你,自个都打嘴巴……悬崖勒马,只在一念之间,倘若有个引路人,一切还都不晚……

    她是引路人,是小七,这个疼她,爱她,包容她,叫她更坚强、更懂事的花昊月。而大哥的引路人,或许,只有她……

    ‘啪’

    ‘啪——’

    慕容秋在那仰着头,边灌酒喝,边偶尔抽空替木槿拍手叫好。真是博得满堂彩,将太子和公主都逼退了,只剩下一群小喽罗,这仗打败了一半……那俩瞳孔,总是好松散。他也是懒懒的,像个软骨人一样嗜酒如命。可某一个眼神,不经意间却异端的震慑……“好,真是好口才!”

    “死酒鬼,你还赖这干屁?”木槿狠唾了他一口,上一次的帐,她还没跟他算!“你是不止欠我酒钱,还欠我踹,乖乖滚回去,别来趁火打劫……”

    “也对,你把我们的真龙太子和小公主,都给说跑了。我们,也赖不了几时。不过,小美人,你可别忘了,猪好杀,肉好吃,可仇却是世上最难化解的东西。别以为,单凭你三言两语,便能保的下皇宫。倘若那般天真,那我只有告诉你……快,乖乖去旁边请教七王爷,别再添乱……”

    “慕容秋——”

    “哦?”

    “我诅咒你喝酒喝到脑中风!”

    “好……”

    “生孩子没屁眼!”

    慕容秋一口酒喷出口,呛了半晌。桔梗在一边,嘴角干抽筋。花昊月顺手将木槿搂住怀中,哄道:“莫气,莫气,他这是苟延残喘,争一口之气。不必和他计较,来,亲一下消消气,槿儿你真是我的偶像!”凭她一颗真挚之心,一口潇洒之话,竟能奇迹般暂时劝退戏风,谁也比不上……

    “花小七,今天这仗我打,你看热闹。”

    “呃……”

    “也让我威风一把!”木槿执拗的要求,花昊月也不好拒绝。一身黑衣,如影子般站在旁边的桔梗,时不时的注目凝神。眼见古琴被搬上宫门止的城台上,木槿一撩裙摆落座下身,伸开五根指,开始抚琴……

    “有一首曲子,我一直抚不好。宝宝抚的如天籁之音,我一抚就像恶鬼索命。你们听好了,别倒了,我抚曲子给你们助助兴。”木槿开始抚着琴弦,刚开始,不觉得如何,只觉得这曲子确不适合她,抚起来很难,很生涩,也甚是难听。不过还好,耳膜忍受范围…… 不过过了半晌,曲子进入高嘲,便开始抚的乱无章法,刺人耳膜,“小七,我要好好抚给那酒鬼听,让他敢怂恿我大哥,骗我酒钱还大言不惭……”

    顿时,城下躁乱,停不下来……

    那叛军,一个个的都捂住耳朵,却仍是刺激的满城下乱窜。慕容秋的酒壶,‘啪’摔在地上,拣下去,半晌未直起腰。忽然很想,钻进马蹄中,被踩死罢了……“真是好曲!” 慕容秋听的欲哭了,酒也不喝了,眼亦直了,第一次听人抚琴,能抚出这般的境界……简直,犹如武林高手,魔音杀人……

    “停——”慕容秋在城下要求道。

    “停?我一抚这曲子,我就停不下来。除非,你们滚蛋,不然我抚到天黑。哈哈哈,不抚明白,我是绝不停的,我非要抚到宝宝那水准不可。”十根指不累,有人递茶擦汗,她何乐而不为?

    过了两个时辰,城下一片死寂。低头一瞧,几乎视同死尸。 他们忍的住,天老爷亦忍不住了,天外飞起了大雪,一片片的如鹅毛般。淋早身上,不融化,反而冻着衣衫。地利优势,波音万里。人和优势,齐心协力。如今也屠杀了天,占了个天时,这暂时的逼宫,可想而见……只有一种结果……

    “本王不得不佩服你。”慕容秋率兵撤退,“你把天都抚哭了!”临走前,他回眸,将酒壶‘啪’撇向城台上,“群龙无首,先放你们一马。下一次,本王保证,你就算抚出雹子来,这宫门也得照样大敞四开……”

    “下次来,叫你有去无回,哼!”木槿骄傲地抬起胸,将琴推一边。这才见,那手指上,都抚出了血,扎的十根指腹血淋淋的。花昊月心疼的将她抱起,用嘴给她一根根的吮吸,“下次别再逞强了。”

    “哦……”

    “槿儿,你真棒!”花昊月不吝惜地赞许,亲吻着她额头,延伸到鼻梁,最后啄上了她嘴唇,心疼又欣喜,忽然间发现,她真的、真的好爱他……

    “我一定要让大哥放下仇恨!”木槿发誓般的大喊。

    花昊月打横将她抱起来,走下长台,“我只要你,永远都是这样潇洒的笑!”

    第一百一十三章同房

    逼宫一劫过,木槿成了女巾帼,意外的声名大噪。终于,不必再冒名顶替宝宝,不必再背负什么调教房事那莫须有的身份。终于,凤是凤,凰是凰,宝宝和木槿各归己位,不再相互冒名……

    即使皇宫暂且保住,亦不过是缓兵之策。狼牙兵进,四方虎视眈眈,一旦龙脉挖掘,必是无招架之力!花云泽整日看书,练武,不休不眠。即使不为这皇位,且为护他这些年的萧王府,不能输的太惨……明知前路坎坷,也得拼一份力,任谁劝,都不肯离开书房和练兵房半步……

    花昊月整日忙着练兵备战,桔梗,也是女中豪杰,帅气带兵,挥洒自如。木槿开始专职做娘亲,喂奶,换尿布,粗线条也被磨的不得不细心……

    初晨,雪花飘满宫。琉璃瓦顶积满,阳光一照,一片耀眼的银光。宝宝边披着分红的袄子,坐在御花园的亭中,边打哆嗦,边做刺绣……

    “宝宝,喝热茶啦!”木槿端过两杯热茶,不解大冷天的,冰天雪地,有必要这样拼命吗???

    “谢谢槿儿。”宝宝浅啄两口,继续绣鞋样,见她心灵手巧,绣什么都好看。木槿不禁好奇,戏谑问道:“给猪头太子绣的?”

    “恩,云泽他练功辛苦,靴子太沉,我替他做双鞋,叫他练功时穿……”

    “真是贤妻良母!”木槿竖起大拇指,眼见宝宝穿针引线,细处下针,一副着迷的模样。心念,她叫小七也练兵,大靴子也挺老沉,不如也做一双鞋送他?想及此,开始摆弄那线团,宝宝见了,抿唇一笑,抬眸笑盈盈问:“槿儿是不是也想试试?”

    “我不会!”

    “我教你啊……”

    她蹙了蹙眉,瞥向十根手指,这粗手粗脚的,刺绣不是刺绣,是刺手指头吧?咬了咬嘴唇,豁出去了,替花小七做一双爱妻鞋逗他不乐……

    “槿儿,刺绣如人生,每一针,每一线,皆是踏踏实实补过的……”听宝宝在那讲述刺绣,木槿笨拙的刺着,“啊……”时而听到闷哼,尖叫,那鞋样上的凤凰刺花,滴答的血,染的更红了……

    果不出所料,绣一个鞋样,再缝合成鞋子,花了她将近三天,不眠不休,雪中挨冻,生怕被花昊月发现没有惊喜……

    有几根手指,扎坏了几根。一根根的指,扎的红肿得如胡萝卜一般,扎多少针,咱暂且不提,只有她自个知道。人家说了:“人笨没办法,血来补吧!”刺绣如人生,总得流点血,才能绣出精彩……

    晚时,见花昊月在沐浴,哗啦的水声响着。木槿便偷偷潜入房中,将鞋子塞到褥子底下,再若无其事地哼歌……花昊月洗好身子,裹件外衫便走出屏风,见木槿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丹凤眸瞪圆,“又闯什么祸了?”

    “啊?”

    “是不是又去海扁太后身边那俩狗腿嬷嬷去了?”花昊月便在那擦身子,边猜测着。最近威风了,太后亦不敢惹,见那俩嬷嬷一次,她便打一次。逼的人走投无路,告状他这儿,叹了叹气,抚了抚木槿的额头,软下声来,“槿儿,你也卖卖太后面子。毕竟是母仪天下,别把她惹火了……”

    “我没打那俩老嬷子!”

    “那你为何神秘兮兮的?不是闯祸了?”

    “我才没有……”

    “那时没喂莲儿奶,饿着他了?你当后娘了?”

    闻言,木槿狠k了他鼻头一顿,“你过来,坐上去,你坐上去!”她拍了拍床榻,催促花昊月上床……

    “那么急?”花昊月不堪她的热情,蹙眉凝神,不敢轻坐。“难道你想绑了我,玩那个什么s?”

    “我让你坐上去,废什么话?”

    “宝贝你太热情了,我心脏受不了。”花昊月缓缓地坐了上去,已做好被钉子扎俏臀的准备。半晌,有什么咯了他一下。伸手从褥中翻出一双鞋,“你新买的鞋?”

    “恩……”木槿点了点头。

    “鞋样不错,可惜做工太粗糙。鞋号大了些,你的脚好像才到这儿……”花昊月在那挑三拣四的,将她抱上榻,比了比脚大小,甚疑惑道:“你从哪买的?我叫桔梗去暗杀他,砸他家店铺!”

    “我从你家买的!!!”木槿恶狠狠地圆了杏眸,瞪他,瞪他,狠狠瞪他……

    “……”

    “傻冒,我给你买的好不好?”木槿不敢称她做的,怕又被他给奚落一番。她瞧着,这做工也粗糙的很,一般买的话,顶多赏一个铜板……

    “槿儿,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