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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天下(女尊)第20部分阅读

      笑看天下(女尊) 作者:未知

    。

    夕倒没有去管那些,只是拉着月如安不断地询问她这些日子的情况,目光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月如安抿唇一笑:“别担心,我福大命大,还没人敢收我呢。”

    话锋一转,月如安敛住笑:“我得赶快回去一趟,有些事还是回去说比较好一点。”

    夕听见月如安的话,也沉下了脸,她坚定地摇摇头:“不,主子,有些事,我必须现在跟你说,回去了,我怕你会忙不过来,而且这些事现在说最好。”

    看着夕严肃的表情,月如安的心微微一沉,强忍住心中的不安,月如安淡淡的说道:“好。”

    夕叹了口气,先挑最重要的说了起来:“主子,你的哥哥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对什么也无所谓,只是拿很长的时间来看着你给他的簪子发呆。他…哎,你看到了他你就会明白了,这时候我也说不清,还有就是…”夕的声音越来越小,月如安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让姐妹们加快速度,我要快点回去。”听完夕说的话,月如安眉头深皱,却是掩住了眼中的担忧“夕,过几天再把我回来的消息放出去。”

    “是。”夕定定的看着月如安,想起术的话,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转了个圈回到了肚子里。

    归来

    到晚上的时候,月如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风神国的国都赤州。现在的赤州不同于离开时的那样,街上全是武装的军队在巡逻,而城门口更是守卫森严。

    清源阁的姐妹们已经大都回去汇报情况和告诉月如安回来的消息,而夜郁也被夕请到了月如安坐的马车,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一辆马车比较不容易引起注意,所以这一行人一下子便只剩下四个人,一个赶车的清源阁姐妹,还有就是车上的三人。

    从进入风神国境内开始,月如安便一直在闭眼沉睡,她着实需要一点时间来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也因为这样,让她晚了一点了解赤州的情况。

    “主子到了。”马车徐徐的驶向不远处的睿亲王府,夕轻声的对躺在自己怀里的月如安说道,眉宇间染上一丝忧愁和心疼,她的手不由的紧紧握了起来。

    不一会儿,月如安便睁开了眼,眼中有一阵迷茫,渐渐的转为清明。她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要回家了,很快就要见到自己想念的家人,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安呢?月如安慢慢的沉淀了一下自己繁乱的心情,这时候的自己,不能乱!

    “来者何人?”一到睿亲王府门口,马车便被拦了下来,侍卫的声音让月如安皱了一下眉。

    “是我。”夕看了一眼月如安,沉着的掀开布帘对着外面的侍卫说道。

    “原来是夕大人回来了,快进。”侍卫一见是夕,马上恭敬的让开路来。月如安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然那侍卫的样子却是月如安所陌生的,虽然府上会换侍卫,但是门口的侍卫一般的是不会换成陌生人的,至少对于月如安来说,这个人,她并不认识。

    马车由侧门缓缓地驶入睿亲王府,夜郁看看月如安,手不自觉紧张的握了起来。

    “夜郁,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办,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夕会安排的,好吗?”马车停了下来,月如安对着夜郁说道,眉宇间有了一丝焦急和担忧。

    夜郁冷冷地盯着她,最后才不情愿的跟着夕下车,在转身的瞬间又转过头来,冷冷的对月如安说道:“月如安,你别想甩下我,这辈子我跟定你了。”说完不管夕瞬间呆掉的神情和月如安一下子愣住的脸就朝前走去,夕回过神来,暧昧的笑笑跟了上去。

    月如安苦笑一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甩甩头,朝睿亲王的寝室走去。不知她们可好?

    “谁?”屋内明显嘶哑略有苍老的声音让月如安一惊。这人是爹爹吗?怎会,怎会是这样的声音。急速的推门而入,屋里冷冷清清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隔着床帘看不清。

    “爹爹…”月如安哽咽一声,看着床上那个瘦弱不堪的人再也不能移动半分。床上的人听到声音,似乎不相信般,想要坐起来看个究竟,却因力气不足又硬生生的摔了下去,接着传来一阵阵咳嗽声,月如安大惊,跑到床边,急声呼道:“爹爹…”

    “安儿,是你吗?是你吗我的安儿?”王妃哆嗦着嘴,颤颤的伸出手去,却又是那般的迟疑。月如安泪光一闪,眼泪滴了下来,抓住王妃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爹爹,是我,您的安儿没事,她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好恨自己啊,说好要保护好美人爹爹的,可是现在为何又让美人爹爹如此的憔悴,这都是她造成的啊!

    “安儿,安儿…”美人爹爹紧紧的抱住月如安,仿佛怕是梦似地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眼泪开始在脸上横流,眼中悲伤,高兴让月如安的心一阵的酸涩。

    “爹爹,我在这里,在这里…”月如安安抚着美人爹爹,心里却是被针刺般难受。可能是心里太疲惫了,待月如安发现不对劲时,才发现美人爹爹睡着了,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看着明显憔悴的美人爹爹,想着不知现在月如尚到底如何,匆匆的替美人爹爹把了脉,这才舒了一口气,是郁结成疾!哎!点了连睡也睡的不安稳的美人爹爹的睡|岤。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吧。月如安轻轻的一声叹息,怜惜的看了一眼美人爹爹这才转身出去。

    看看黑漆漆的天空,月如安第一次觉得那么的压抑,脚步不由的加快朝月如尚的院子走去,希望月如尚这个笨蛋不要像夕说的那么严重,不然她会更加的痛恨自己了。

    然而月如安终究是有了一丝胆怯,站在月如尚的院门口,看着里面的一点灯光,她竟然没有勇气去推开那虚掩的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的推开了门。

    站在院子里,月如安并没有进屋,因为她感觉到有一个人在院子中。即使在晚上,月如安依旧可以看清树下坐在躺椅上的人,那个人,感觉一阵清风便要把他给吹走。昔日纤瘦的身子如今更加的单薄。月如安轻轻地走过去,心疼的将在打瞌睡的月如尚抱在了怀里。刚触到他的身体,眼泪便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手下触摸到的不再是以前那柔柔的感觉,现在的月如尚竟是那般的瘦,似乎只剩下了皮包骨。月如安的胸口更是纠结,他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颤抖着月如尚抱回了房间,坐在床上,细细的看着。

    “嗯…”睡梦中的月如尚皱了皱眉,不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月如安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道,抱的太紧了。可是看着此刻削瘦的脸庞,她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原本光滑如玉的脸现在却是那般的苍白吓人,嘴唇也是干裂的,连头发也失去了原来的光泽,变得那般的枯黄,凌乱的散落在肩上。

    月如安搂着他,抵着他的额头,愧疚而心疼的轻语,声音哽咽着:“哥哥,对不起…”

    月如尚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惺忪的眼,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脸,唇角努力的扯了扯,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啊:“安安,我又梦到你了,你不要走了好不好,这一次让我在多梦一会儿,就这一次,好不好,安安,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怀抱中熟悉的气息让他莫名的安心,一滴泪落在了他的脸上,和着他的眼泪不知到底是谁的。

    “傻瓜,这不是梦,是我回来了,你看看我啊。”月如安怜惜的吻干他的泪,胸口隐隐作痛,这个笨蛋,怎么可以这么折磨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那温温的触感让月如尚一下子怔住了,他颤颤的伸出手想去触摸月如安的脸,月如安这才发觉他枯木般的手臂,心里一酸,抓住他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

    真实的感觉到了那温暖的脸。“这不是梦呢”月如尚喃喃的说道,突然间眼睛猛地张开来,紧紧的盯着月如安,死死的像是要拼尽全力般,颤抖着身躯。

    良久良久,他试探般的轻声说道“安安?”声音中全是不可置信与怀疑。

    “是我,哥哥,我回来了,我在你身边。”月如安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那般的无助,心疼不已的抓着他的手,试图给他安定,告诉他,她在这里,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

    听到记忆中的温柔嗓音,月如尚的眼一阵紧缩,他死死的抱着月如安:“安安,安安…”眼泪不断的从眼中滑落下来,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怎么去流泪,可是现在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原来只是自己刻意的遗忘那噬骨的伤痛。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多少个日子,他就是这样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没有应答,那时候的他是不是如这般的心痛,这般的彷徨。

    “安安,好困。”月如安嘟囔一句,将脸深深的埋在月如安的胸前,抓住她衣服的手却死也不肯放松,仿佛怕她就那样消失,那紧皱的眉却是泄露了心中的不安。

    “好,我在这里陪着你。”月如安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心中百味交集。哪只月如尚却在此时抬起头来,眼中是惊,是喜,亦是那般的不可置信。

    “哥哥,怎么了,不是要睡吗?”月如安看着他,轻轻一笑,笑容中却全是苦涩。

    “安安,不要丢下我,我好害怕没有你在我身边,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丢下我?如果你不想娶我,我可以和娘说的,只要你能让我偷偷看一下也行的。安安,只要你回来,我不会那么缠着你的,可是你回来啊,你回来啊…”月如尚慌神的说道,泪眼朦胧,说到最后已是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悲伤,似乎要将自己全部的伤痛全都喊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轻吻着他不断落下的泪水,月如安哽咽着,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离去居然让月如尚这般的绝望,她只能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安安,不要丢下我,不要…”发泄完的月如尚靠在月如安的胸前缓缓的说道,声音越来越低,精神已经到了最疲惫的时候,最后昏睡了过去。

    月如安抱着他,泪流满面。她多么的恨自己,即使现在回来了,可是月如尚心中的伤痛她要怎么去弥补,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这一次她是真的不会离开他了。

    准备

    小心翼翼的将月如尚放平在床上,手轻轻的刻画着月如尚的轮廓。这个温柔羞涩的男子啊,有多久没有那么好好的睡过了,连眼眶也深深的陷了下去。

    “进来吧。”收回手,月如安轻声说道。看了看月如尚,最终没能点了他的睡|岤。

    三个黑影从窗口闪入,立在床前。除夕以外的两人深情激动,欣喜以及深深的自责。

    “主子。”术和颜轻声呼唤着眼前梦里不知梦过多少回的人,深怕太大声会将她吓走。

    “对不起。”看着三人,月如安低哑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歉疚。如果自己当初将一切告诉她们,是不是可以减少一点悲伤。可是…月如安嗤笑一声,这要怎么说,连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又怎么能说?算了,现在回来了不是吗?

    “不,主子,你没有对不起我们,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主子。”颜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坚定而愧疚。如果当时自己够强大,那么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月如安看着三人,术和夕虽然没有说话,然而眼中的信任却是那般的坚定,她轻轻一笑说道:“谢谢。”有些什么话只要自己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坐吧。”月如安没有带着三人出门,因为月如尚刚才的情况根本就不稳定,若是他醒来没有见到她,一定又会返回原来的梦境中,而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赤州是不是有变故?”想起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很久了,而王爷娘却还没有回来,再加上美人爹爹现在有病在床,就算女皇有再重要的事,这时候她也应该回来了。月如安的眼眸一阵紧缩。

    三人收起心中的激动,相视一眼,又看看月如安,一脸的严肃。

    “是”术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一个月前,主子坠崖后,我便带着流云皇子到了睿亲王府。”术停缓了一阵,暗自叹了口气“只不过半月,太女便迎娶了流云皇子。大婚不过两日,刺客大举入宫,流云皇子中毒,太女被俘,至今生死未卜,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赤州一夜间物价飞涨而且出现了很多的陌生面孔,风神国境内已经出现了很多的流民,而那些人是不被允许通过城墙的。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说道最后已是有些激愤。

    月如安示意般的点点头,这些夕在来时已经和她说过了,但自己真正忧心的不是这些。她站起身,站到窗前,负手而立,深邃的眼眸盯着窗外,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镇国将军慕容涵在半月前刺客进宫时为救驾不慎被刺伤,第二天便传出中毒身亡的消息。”颜皱皱眉,看了一眼术,低声说道。

    “哦,有什么奇怪的?”月如安眉脚一挑,脑中快速闪过什么。

    “我和术曾经试过慕容涵的武功,发现她不仅自身的武功已在我二人之上,而且她身边的 高手不在少数,有一个给我印象最为深刻,因为她不仅破了我的剑势,而且还当场救治了主子特制的毒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奇怪。我事后查过,慕容涵中的毒和宫中那些大内侍卫中的毒应该是一样的,只要逼出毒那么只会废去武功而不会伤及性命。”颜皱了皱眉。

    “对一个视武如命的人来说,宁可丢掉性命也不会废…”忽然月如安抓住了刚刚一闪而逝的东西,眼中寒光一闪沉声吩咐道“你说你们曾经和慕容涵交过手?”

    “主子,这是我的主意。”术看着月如安一下子低沉下去的嗓音,沉声答道。

    “这件事以后再说,术,你能把慕容涵的画像画出来吗?对了,特别是那双眼睛。”月如安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只要她们现在安全就行了。

    术三人有些不明白,然而术还是走到书桌前,细细的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这才下笔描绘着。她心里明白,主子这样做定是发现了什么,那么自己只要照做就是。

    月如安深吸一口气,眼光愈加幽深,只消一会儿接过术递过来的画像,盯着那双眼睛,似乎又回到了坠崖时那种感觉,唇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慕容涵,你可真行啊!差点就被你瞒了过去。”若不是她最后自己出来,也许月如安什么也不会发现。

    “莲月教,莲月教么?”慕容涵,你说这莲月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若是我毁了他,你会有怎样的表情呢?月如安低低的一笑,笑中全是冰冷。

    “查了慕容涵吗?”将画像揉成一团握在手中,月如安不经意的问道。

    “没有任何异常。”夕奇怪的问道“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异常才是对的嘛”月如安朝窗外桀然一笑,冷酷无比的说道“麻烦要来了。”转头对三人吩咐道“术,我要银雨国镇远将军龙天行的全部资料,夕,你带领商队,将收购粮食的商队拦截将粮食抢过来,颜召集剩下的姐妹,我们要去给莲月教送回礼了。”的0266e33d3f546cb5436a

    “是。”夕,颜和术三人沉声道。三人心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这天怕是又要变了。见三人准备离去,月如安突然说道“夕,你等一下。”

    术平淡的看了一眼夕,便转身离开了。夕站在原地,心中一阵苦笑。

    只一会儿,屋中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再次恢复了寂静。月如安站在窗前,黝黑的眼眸闪烁着。忽然听到不寻常的呼吸声。她收起浑身的冷漠回到床前,温柔的看着床上面容憔悴的月如尚,看着他,等待着他的醒来,这一次,可不准备让他再一次睡过去了。

    月如尚睫毛眨了眨,缓缓的睁开了眼。唇角犹自带了一份微笑。刚才真的做了一个好梦呢。正想坐起来,便看到了床前坐着一个白衣女子,面带微笑,清秀脱俗。眼眸一下子睁得大大的,激动,委屈,高兴,愤怒…全都在眼眸中闪过,最后全都转为了欣喜,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惦记了这么久,想念了这么久的人。

    “饿了吗?”月如安笑着问道。看着发呆的月如尚,却不见他回答。“渴吗?”继续问道,眼瞄了瞄那清瘦的身体,微微皱皱眉,便要起身去叫唤人,手却被紧紧的抓住,狠狠的似要掐进她的肉中。“不要走。”身后是惶恐不安的哀求,低低的似乎被风吹过,夹着无限的期盼与不安。月如安心下一痛,强忍着泪,握住他的手:“我不走,不走。”

    看着月如尚那茫然无神的双眼,月如安在心底又将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顿。躺在他身边抱起他,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低喃着:“对不起,我在这里。”怀中的人双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全身颤抖着,那胸前的衣衫湿了,凉凉的。突地手臂上传来一阵酸痛,唤回了月如安恍惚的神情,低下头,看着月如尚哭红的双眼中,那倔强又委屈的神情,她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刻画着那熟悉的轮廓,温柔的笑着:“解气了吗?饿不饿?”怀中抱着的身子实在是太瘦了。

    “安安。”月如尚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安,惶恐。

    “我在这里。”月如安笑着拭去他流下来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不要丢下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狂乱的抱紧眼前的人,心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哀伤。

    “好,不离开。”月如安抱起他,那么的轻,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样。打开门,这才意识到自己从进府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几个仆从,是太忙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月如安皱眉,整个王府透露出一丝古怪。甩甩头,直接抱着月如尚朝厨房走去。

    轻轻的将月如尚放在椅子上,柔声安慰这惶恐的人儿:“乖乖坐在这里。”转身熟练的生火,看看厨房少得可怜的食物,月如安只能简单的熬起粥来。从身上翻出自己特制的药丸放在了粥里,便蹲在那里细细的掌握着火候。

    月如尚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眼眶忍不住又流出泪来。是她啊!她回来了,这不是梦,自己再也不用每天只能在梦里看见她,再也不怕夜晚到来时那噬心的疼痛,再也不怕回过头来是看不到她那痛彻心扉的悲凉。生命似乎再次恢复了色彩。在刚刚听到她的死讯时,他好想就这样追着她而去,可是他怕他死了,在黄泉路上碰到她,她会骂他。他怕她没有死,那么自己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所以,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还是活了下来,他要等着她,爹爹需要他,这个家也需要他。幸好,老天把她送回来了,幸好!

    “怎么又哭了?”端着做好的粥,月如安拭去那灼热的眼泪,叹了口气,将月如尚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看着他吃下去,眉眼间已是带上了一丝笑意。

    “饱了。”月如尚轻轻地说道,嘴巴不再张开了。眼睛却怎么也不舍得从她的脸上移开。

    看着还有大半碗的粥,月如安皱了皱眉,怎么吃的这么少,难怪他这么的瘦,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到底有没有好好地吃一次。但也无奈的放下了碗,心里暗暗的决定下来,以后一定要将他养胖一点。

    真相

    看着月如尚渐渐往下拉的眼皮,月如安轻笑:“睡一会儿吧。”手抚着那有些干枯的头发。这曾经是多么柔顺的发,如今却已经成这样了,这都是她的过错。要是她早一点回来,会不会不会把情况搞得这么的遭。这么一个柔弱的人却偏偏倔强的让人心疼。

    “不要。”月如尚甩甩有些不清醒的头脑,坚持不肯睡觉,他怕醒来后发觉这又是一场梦。但沉重的眼皮却终究是和上了,那双手紧紧的抓着月如安的衣服,唇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月如安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一定很久没有睡上一个安稳的觉了,所以刚刚才在粥里加了一点安神的药。好好睡一觉吧,身下的我来处理。抬起头来,双眼中泛着寒光。

    提着饭盒走向睿亲王妃的房间,刚才走的匆忙,竟没有发现睿亲王府似乎比以前萧索了很多,难道睿亲王府已经穷的叮当响吗?还是,术她们有什么隐瞒着没有告诉她?王爷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睿亲王府也没有空来管理?看来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可不像术她们说的那么少了。月如安一阵冷笑。推门而入,轻轻的走到床前,看着消瘦的美人爹爹,月如安心中心酸不已。只一会儿,美人爹爹便缓缓醒了过来,眼中尚有一丝不明所以的迷惘和眼底深处那深沉的哀伤,眼角缓缓的流淌出泪水来。

    “爹爹,吃点东西吧。”月如安将美人爹爹扶起来,轻轻地靠在被褥上。端起粥,吹凉了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给他喝。然而,美人爹爹却只是失神的望着月如安,机械的张嘴吞咽。那原本清亮的双眼中是满满的悲伤,那忍住未流出来的泪使他更是柔弱。只一会儿,美人爹爹便不再张口了,月如安放下碗,知道他吃不下了,叹了口气。

    “爹爹,没事了,一切有我,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吗?”安抚着失神的美人爹爹,月如安心中一阵的抽痛。待美人爹爹在药物的作用下缓缓的睡过去之后,月如安起身满脸的冰霜。

    “听说了吗?府里又来人了,是那个夕大人带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才走到月如尚的院子,月如安便听到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假山传来,她停下脚步,快速的移动将身形隐藏在假山后面。似乎这是府中的仆从,这也是月如安回府后第一次碰到。但是月如安是不想显身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她们谈论的似乎是自己想要知道而术没有说的。

    “你叹什么气,管那个人是谁,又不能将睿亲王府还回以前的样子。我们来到这里才是倒霉呢。以前王爷还在时,府中多风光,出去也很威风,现在倒好,出去一次还要盘查半天,一不小心就要…”另一个声音满口气愤,接下去的话语却似被人捂住了,不满的哼哼着。

    “你不要命了吗?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要是被逼人听到,那可是掉脑袋的事。”第一个人惶恐的说道,小心的望望四周,生怕有谁一不小心走了出来。

    “怕什么,现在王府如废园一般,除了出去受限制之外,谁还会来这里管咱们呢。”另一个人口恢复了自由后,声音更大口中全是不屑一顾。

    “你…哎,走吧,这里是少爷的院子,不要多说了。”第一个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少爷嘛,还不是出不去,只知道来管管我们这些下人。”第二个人的声音低了下来,然而声音却是含了一丝颤抖。不一会儿两人就走远了。

    月如安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一脸的阴鸷,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握住。她真怕自己忍不住走出来将那两个人的脖子给扭断,到底术对她隐藏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有和她说?看来自己要亲自去皇宫一趟了,不过现在…眼眸微微眯起,转身走向月如尚的房间刚刚坐下不久,便见一个黑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正是回来的术。

    “主子,这是龙天行的资料。”术站在月如安的面前,双手将自己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月如安,却见面前的月如安久久的不接过自己手中资料,疑惑的抬头,对上月如安那冰冷的双眼时,心下豁然一惊,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安和主子现在这样的让人心惊。

    月如安定定的望着术,突地弯唇一笑,让术头皮一阵的发麻。月如安接过资料,慢吞吞的看着。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术有些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主子的脸这么的诡异,莫名的让她心慌。

    放下手中的资料,月如安给自己和术倒了杯茶,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亲爱的术,你们这是把我当傻瓜吗?”面带笑容的说出一句语意不明的话却是让术全身的感觉到冰冷,心里也止不住的颤抖开来。

    “术不敢。”术强自镇定下来,然说出的话还是带着一丝颤音,身子微微的僵硬。

    “哦?不敢么。”月如安笑的灿烂无比,然那笑容却是没有到达眼底。“那么,术,你就给你的主子我讲讲睿亲王府的事吧,比如说,我那王爷娘去哪里了?嗯?”

    听到月如安的问话,术定定的站在那里,眼中闪过挣扎之色,却是闭口不谈月如安想知道的事情。月如安唇角一动,眼中已是闪过如狂风暴雨的怒气,说出的话却依旧平淡的没有一丝的波澜:“怎么,连我自己家的事情也不能知道么?还是要让我亲自去皇宫?”

    “主子,这些事情过些时候说可以吗?”术咬牙坚定的说道,眼睛却不敢望向暴怒中的月如安。下一秒,人便直直的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墙壁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以为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有谁能阻止吗?术,你是真的不了解我还是其他我不想知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但是现在你太令我失望了。”月如安握住术的下巴,满眼的痛心,失望。冷哼一声甩开术,缓缓的背过身点了月如尚的|岤道。

    “主子。”衣摆冷不丁被术紧紧的抓住,耳边是术惊恐异常的呼唤,充满了绝望悲伤。主子是不是打算不要她了,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月如安冷冷的转过身,看着一脸悲伤的术,那眼中是害怕失去的惶恐。月如安心里叹了口气,眼神转为轻柔,她扶起术,声音有些生硬的说道:“术,我不想把自己缩到别人的背后,靠着别人来解决,尤其是事情牵涉到我的亲人,你明白吗?”

    术的脸上依旧是惶恐不安,双眼聚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

    “术,你不说我来说。”正在此时窗外又飞入一个身影,正是外出的颜。“主子。”颜看着倔强的术,眼中似有一丝悲伤闪过,她的脸上一片坚定。

    “颜!”术有些尖锐的唤着颜,似乎想是极力的阻饶些什么,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不安。

    “术,不要把主子看的太弱,我知道你不想主子再次受伤,可是这些事也该让主子知道不是吗?难道你想让主子恨你一辈子吗?”颜望向术,眼中闪过坚决。

    术望了望颜,又转头看着一脸沉静的月如安,低下头不做声,但那紧握住的双手却是泄露了她的不安。不是不想告诉,而是担心主子听了会受不了。

    看见术低下头去,颜知道术妥协了,于是沉声说道:“就在太女迎娶流云皇子后的第二天,女皇突然降旨说睿亲王私通他国意图谋反,当天睿亲王便被囚入天牢。邵亲王和几位大臣因为替睿亲王求情也被当场打入天牢,朝中凡是和两位王爷交好的几位大臣全都被软禁在自家府中,只能进不能出。女皇从那以后一病不起,如今朝政全由二皇女月如静掌管,并且启用了一批新的官员。然现在朝廷中出现纷乱,这才有了现在的动荡不安,流民增加。”颜一口气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却只见月如安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

    “我娘现在在哪里?还在天牢吗?”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茶叶在水中沉浮着,月如安平静的有些不正常,透露出一丝诡异。叛国?她的王爷娘要是有这个打算,她月如安三个字倒是要倒过来写了。真是一个有趣的事情啊。“对了,我师父呢?”

    “我们去查探过,但是天牢中并没有睿亲王和邵亲王的身影,连那些大臣也不见了。”颜摇摇头,有些失望的说道。“主子的师父也随着王爷一起失踪了。”

    “月如静有什么大的动静?”现在国家动摇,月如静应是站出来安抚民心的时候,可是月如安却是心中疑惑不少,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颜说的那么简单。

    “没有,只是每天在宫中处理朝政,也未曾见她和什么神秘的人接触过。”颜看了看月如安,小心翼翼的说道。旁边的术亦是半喜半忧。喜的是月如安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件事而大发脾气,忧的是这平静实在是来的太诡异了点。

    半响,月如安起身,缓缓的说道:“守好这里,在我回来之前,我不希望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一瞬间人便从屋里消失了。术和颜相视一眼,眼中全是惊喜:主子恢复武功了。

    夜探皇宫

    借着夜色的遮挡,月如安轻巧的落在了女皇的寝宫中。幸好皇宫中知道这个密道的人没有几个,密道也是王爷娘当初不小心告诉她的。不过,月如安是不会相信这是一向谨慎的王爷娘会做出来的事,除非是她们早就察觉了什么。

    “皇上,休息一会儿吧。”寝宫内响起皇后柔柔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担忧。

    “咳…没事,咳咳…”女皇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听得月如安一阵皱眉,宫中的御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女皇的病吗?

    “皇上!”皇后略带哽咽的声音将月如安拉了回来,正欲跨步出去,耳中却听得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听声音,当前一人脚步沉重,应该不会武功,然她身边却是有两个脚步轻盈的一等一的高手,月如安疑惑,这个人是谁呢?难道是月如静?

    “母皇今天可好?”来人声音中有一丝急切,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还是被月如安听了出来,这个人正是二皇女月如静。

    “你还来干什么?害的皇上病了还不够吗,你这个孽子。”皇后尖锐的朝着月如静大喊,平时的端庄在这个人面前全都失效,恨不得扑上去撕了这人丑恶的嘴脸,但却被床上的女皇死死的拉住了手腕,只能愤愤的瞪着月如静。

    “父后别激动,儿臣胆子小,可经不起吓啊。儿臣怕一不小心做出什么事来,又要让母皇担忧了。”月如静有些得意有些狂妄的说道,但似乎底气不足。身边的两人看着三人,脸上平波无奇,只是眼中却是快速闪过一丝鄙夷。

    大概是对女皇的沉默忍不住了,耐心也磨得差不多了,月如静狠狠的开口说道:“儿臣再给母皇三天时间,母皇再仔细想想吧,过时,可就别怪儿臣不留情面了,也不知道那个流云皇子还能够撑多久呢?儿臣可是很期待母皇听命于我的样子,哈哈…”月如静大笑着扬长而去,身旁的两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寝宫,依旧是一脸平静的跟了出去。

    直到确定寝宫中再无他人,而且那三人的脚步身渐渐听不到时,月如安才舒了口气。

    “皇上,这…”皇后话才说了一半,人便软软的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皇后!”女皇一阵惊呼,欲起身去抢回皇后,但是在待看到来人后,却是惊得眼也睁大了。 “安儿?”女皇不确定的喊道,声音颤抖着。

    将昏迷中的皇后小心的放躺在女皇面前,月如安拉过还在吃惊状态中的女皇的手腕,脸色一沉。女皇竟然是中了毒,这种毒是失传多年的锁魂,据说锁魂是由一个因爱生恨的书生为留住不爱他的爱人而研制,中了此毒的人,前期并不会有什么感觉,后期却开始逐渐吞噬人的神智,使之变成一个傀儡。难怪刚刚月如静会说出那番话来。只是…月如安眉头一皱。

    见反应过来的女皇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月如安伸手制止了她,现在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谁知道有没有谁一不小心闯了进来,毕竟现在的皇宫已经不是很安全了。看着欣喜不已的女皇,月如安只是轻柔的一笑低声说道:“现在不是问我的事的时候。二皇姨,我娘和三皇姨现在在哪里?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只希望月如静没有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事来了。

    女皇看着严肃的月如安,收起激动的心情,幽幽的开口说道:“我现在被囚禁在这里,三妹和四妹不知道被月如静囚禁在哪里,如今朝政全由她掌控,忠于我的大臣都被软禁了。至于身上的毒,我也不是很清楚。”女皇说道这里又是忍不住咳了几声,脸色变得通红。的aa942ab2bfa6eb

    月如安心下一惊,缓缓的输入一些真气,这才缓住了女皇的咳嗽。突地想到了什么,月如安开口问道:“二皇姨手上是不是还有让月如静忌惮的力量?”听月如静刚才的口气,似乎的确要从女皇这里拿到什么,这才没有直接对女皇动手。

    女皇赞赏的看了月如安一眼,吃力的从皇后的发髻中抽下一根翠绿的簪子,慎重的递给月如安:“她要的是我手上的鬼符。风神国有一支不为外人所知的神秘军队,她们只听从鬼符的号令,而这个军队素来有“风鬼”之称,战斗力惊人。曾有人称“得鬼符者得天下”。月如静要想安稳的坐上皇位,定要借风鬼的力量扫除障碍。你只要拿着鬼符到赤州的金悦客栈找她们老板,便会有人带你去见风鬼的首领。”月如安接过簪子,心里一阵感慨:谁又能想到调动这支神秘军队的鬼符居然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簪子。但是自己在风神国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风鬼”这个名字,她们真的有这么厉害么?

    “二皇姨,太女姐姐是否还在风神国?”月如安将簪子放入袖中,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也没有去细想为什么女皇将这么重要的鬼符交给自己,这在她看来,只不过是小事。

    女皇见月如安手下鬼符,脸上一阵惊喜,却见月如安问出这话来,眼神一黯:“我问过月如静,但从她说的来看,苑儿现在的处境似乎她也不知道。”

    听女皇这么一说,似乎月如静背后还有一个人。想到这里,月如安心下已有了计量:“二皇姨,您的身体一定要注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维持现在这样就好。”见女皇欲开口说什么,月如安伸手制止“二皇姨认识银雨国的镇远将军龙天行么?”

    “…不认识。”在脑中搜索一番,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倒是常听邵亲王说过。女皇摇了摇头,想到月如安问这话,便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二皇姨先休息,安儿先走了。”月如安淡淡一笑,伸手拿出一粒药丸喂给女皇吃了之后起身朝密道走去,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宫中的守卫似乎增加了很多,也陌生了很多。月如安在皇宫中呆了一阵时间,自是能记清皇宫中的一些人。但是月如静身居宫中,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做到如此,那么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转到太女殿,却发现守卫很松,而且这里很是荒凉,根本就没有以前的光华,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要不是看见那大大的“太女殿”三个字,不是看见守在门口的来两个人,月如安真是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来不及给她足够的思考空间了,幸好这里有人把守,那么自己应该没有找错。人一闪便进入了殿中。

    “刚刚看见人影了吗?”一个守卫警惕的问道,眼睛朝四周望了望,却换来另一人的嘲笑声:“哪有人影,现在这个时候,连个鬼影也没有,还想看到人,我看是你眼花了吧。”第一个人有些疑惑的搔搔头,再次看了一眼四周,最终确定这里确实除了她们两个人之外没有别人经过的痕迹。她心里不禁纳闷: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花了眼吗?

    她当然没有看花眼,只不过月如安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不可能让她看到。却说此时,月如安进入了殿中,快速的朝内殿走去。

    内殿显得更加的冷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床上是一个满脸苍白的男子。那原本傲然的眼如今紧紧闭气,再也瞧不到脸上那玩味的神情。眉头紧紧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