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女尊)第5部分阅读
笑看天下(女尊) 作者:未知
注定无人陪伴?
苏悦看着神色恍惚的月如安,心下将自己骂了个半死。她咬着牙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她把月如尚带着走向宫门时,跑来一个侍女,说是太女找月如尚,且只让他一人去。苏悦不疑有他,在原地等着。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回来,苏悦觉得奇怪了,返回去却碰见太女,一问才知,月如尚根本不是太女叫去的,而这时找那个侍女也找不到了。这才匆忙跑回来报告了王爷后便找到了月如安,心里已经准备好被月如安教训一顿的,但如今,却不见月如安有任何动静。
听完苏悦的话,月如安只觉自己脑中一阵空白,什么也不能思考,什么也无法去支配自己的行为“下去吧,不关你的事。”她听见自己那冷静中带有一点点绝望的声音。转身朝自己的房中走去,背影落寞也更加的悲伤了。
秦风有些心疼的看着月如安悲伤的身影,想说什么,脚迈出一步,却又生生顿住。他,要怎么去安慰她?
一天,月如尚已经一天没有消息了。但王府中像是没有任何事一样,皇宫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就连月如安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未出,所有的人似是一下子将月如尚给遗忘了。只有王妃每天哭红的眼能说明这府上确实有个少爷,而且失踪了。
“她没有反应吗?”书房内坐着三人,上座一人有些淡淡的问,眉宇间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眼中平静无波澜。
右边一人轻轻点了点头:“唉,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吧。有些事也是我们帮不了的,你也这样想不是吗?”
上座的人扬起笑,赞赏的看了看右边的人,却见左边的人轻皱眉:“这样好吗?毕竟…”她说到一半声音一下子轻了下去。
“放心,我自有分寸。”上座那人伸手止住了左边人的话,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下座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心底一阵苦笑。
两天了,月如尚还是没有消息,但月如安出来了,眉宇间略显疲态,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圈。她似没看见任何人,直接奔向落痕居,身后是跪了两天的苏悦。
蹲在落痕居里一天,那间房子的残骸也已经清理干净了,月如安却要求他们先不要动工建新。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残基前,眼神幽远而沉静。
“一个人在房里害不害怕”
“有一点”
“我最怕黑呢”
“总是什么?但安安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安安别怕”
“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
“你说的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啊,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怎么能将我一个人扔下。”月如安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神情说不出的悲伤。
眼前浮现的是少年喜悦而又带着羞涩的看着她,轻声唤着:“安安。”那双琥珀色的丹凤眼明亮而又耀眼,像子夜中的星辰。
是不是因为她这段时间没有陪他,老天便狠心把他带离了她的身边?是不是以后在她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带着羞涩的笑容,叫她安安,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明明害怕着,却依旧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倔强的一直陪在她身边?
“月如尚,你为什么不回来呢,你说过不让我害怕的,现在的我真的很害怕,所以你回来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回来,好不好?”
燃烧的怒火
秦风冲进落痕居,便见月如安负手而立站在残基前,目光涣散,如被人摄去了心魂,那般的令人心疼,散发着一种颓败的美。这样的月如安,怎么会是自己认识的月如安呢?她不是一向很坚强很倔强吗?她不是一直对什么都淡然,都留有一些疏离吗?
“月如安,你给我醒醒。”终是忍不住,走上前,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肩膀。那只比他低一点的人儿带着迷茫看着他:“师父。”
“月如安,你给我听着,不要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怎么能不着就这样放弃呢?你有没有想过月如尚可能还活着,所以不要放弃,要冷静下来。”秦风满脸通红,眼中含痛,有些气喘的说着重话。
“还活着吗?”月如安喃喃地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一下子又无神了。
“我们还不知道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那么便说明他没事,你以前的冷静沉着去哪了?你这样子,要怎么去找月如尚。”秦风大声的对着她怒吼。他根本忘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但平时和他讨论的她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会拥有的呢?所以此刻他一定要把原来那个自信冷静的月如安找回来,一定不能让她沉沦在自己的悲伤中。
月如安的眼一下子明亮起来,她扬起一抹笑:“对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关心则乱,我怎么能被自己吓到呢?月如尚现在一定很害怕,他一定在等我去救他”她抓住秦风的手,眼中光芒绽放“师父,谢谢你,叫醒了我。”
秦风愣在那里,手轻轻的抚着刚刚被月如安亲过的脸颊,脑中一阵空白。她,亲了他!
月如安一路跑回房中,奔到窗前,牵出那被她转移阵地的鸟笼,对着看向她的鸟轻笑又带着一丝冷酷:“期,我把希望全交给你了,别令我失望哦!”拿出蓝色药瓶放在“期”的头下,手一放松,便见“期”朝窗外飞去。月如安望着“期”飞去的方向,眼中冷光一片,双拳紧紧握住。
突地眉眼一挑,拿出一包粉末朝某处扔去,便见那有声音发出,虽轻,却是让月如安冷笑,足尖一点,跟上“期”飘了出去。
一路跟来,月如安已是怒火直冒,这个人,看来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免得她不知道什么是她能动,什么是她不能动的。这次可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期”盘旋几圈后,便停在一处废弃的院子里。
屋内,女孩有些得意的朝角落了的人讽刺一笑:“月如尚,你瞧,两天了,你点安安也没有找来。啧啧,可怜了这娇贵的王府少爷啊!不过呢,过了明天,我便会把你给放了,所以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呜呜…”月如尚用力想挣脱捆住手的绳子,却是力气太小了,只能红着眼怒视眼前笑得一脸得意的少女。
“哎哎,别瞪我,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的安安惹得我的水儿整天闷闷不乐还不理睬我,这可都怪她。”少女有些愤愤地说。
“呯”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屋内的人打了一个寒颤。少女回头惊恐的望着门外的人,“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掉到冰冷的地上,她指着那人,颤颤开口说:月…如安,你…怎么…来的,不对……,你……”少女——月静雪已经开始表达不清了。
月如尚看着朝他走来的月如安,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眼中是满满的委屈和喜悦。
月如那没有理睬月静雪,一言不发的径直走向角落里的月如尚,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硬是让人觉得阴沉可怕,她轻轻的解开月如尚身上的绳子,取出他嘴中的布,自始至终,她的眼没有看向月如尚。
“安安。”一解开束缚,月如尚便哭着扑入她的怀抱,这个他等了两天,也让他安心的怀抱,终于再一次闻到了让他安心的气息,内心委屈不已。
月如安轻轻的抱起月如尚,一步步走到门口,突地停了下来,转头朝在地上发抖的月静雪勾起邪恶的笑容。月静雪慌张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月静雪,我们的游戏从现在开始。你慢慢享受吧。”月如安扔下这一句,便抱着月如尚出了门,留下一脸惊恐的月静雪。她全身发抖,似是看见死神在向自己招手。她不该招惹月如安的,今天的月如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阴冷的令人恐怖!
月如尚靠在月如安的怀里,仰起红肿的眼看到月如安冷淡的侧脸,那张脸此刻即使在阳光下也让人生畏,没有了往日的温和,面无表情的月如安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压抑。月如尚有些不安的将头靠在她的胸口,在那里可以清楚的听到她有规律的心跳。
“冷吗?”察觉到月如尚的小动作,月如安缓下脸来柔声问。,手上的力道也紧了紧,将怀中的月如尚抱得更紧。她差点以为自己要失去他啊!如今,他就在她的怀里,那么的真实。月如尚摇摇头,眼泪掉的更凶了,全身也忍不住颤抖,他只是好感动,真的好感动!
“别怕,我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月如安搂紧他,眼中射出寒光,让人觉得似是一下子掉入了冰窖,怎么也呼吸不过来。的979d472a84804b9f647bc185a877a8b5
“安儿找到尚儿了吗?”才刚一进院门,王妃便红着眼跑了过来,看到月如安怀中的月如尚,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睿亲王跟在后面看着消瘦的子女,内心一阵愧疚。
月如尚将头埋在月如安的胸前怎么也不肯抬起来,王妃急了:“尚儿,让爹爹看看你,尚儿…”说到这见月如尚依旧不抬头,王妃已是泣不成声了。
“爹爹,哥哥现在很累了,先让他休息一会儿吧。他没事,你们别担心。欺负哥哥的那些人我会一一让他们赔回来的。”安抚着美人爹爹,月如安心下一阵冷笑,连她也找到了月如尚,女皇与她的王爷娘又怎么会找不到呢?既然你们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我,那可就别怪我事先没和你们打招呼。故意不去看王爷娘那略带歉疚的眼,月如安抱着月如尚走入房间,小心的将他放在床上,却被他一下子拉住了手,低头看着那惊慌的眼,月如安扬起笑:“别怕,我在这儿陪着你,乖,先睡会儿。”
月如尚看着温柔的月如安,内心的不安一点点驱散开,点点头,带着安心的笑容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便已沉沉睡去。月如安拿出自己的手,眼中的温情褪的一干二净,眼神一下子阴鸷无比。
门外,睿亲王心下愧疚的搂住还在低低哭泣,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房门的王妃,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自己的心也快碎了。是她不该啊,如果早点阻止,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是她的错!一想到安儿刚刚那令人生畏的目光与冷冷的隐含威胁的语气,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次可是玩的太火了,
“师父。”出了院门,看见睿亲王和王妃已经走远,秦风正站在门口,有些担忧的望着刚出门时那个寒冷的月如安,陌生的可怕!
“安安,你找到尚儿了吗?”秦风迎上去,忽的想起早上那个吻,脸腾的一下子全红了,脚步就那么顿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月如安间秦风突然不上前了,停在离她十步开远的地方,脸上似乎也有些不正常,她皱皱眉,不明白为什么。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她邪魅的勾唇一笑,全身散发出邪恶的气息:月静雪,对不住你了。秦风一见月如安那笑下面的怒气与邪气,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真的只有九岁吗?
“师父,我们明天再学习吧,今天我就先去做好玩的事了。”月如安朝有些呆愣的秦风说,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越过他,走向自己的院子。秦风愣在那,一时还未回过神来。
直到夜晚,月如安也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后来连灯也熄了。树上的黑衣人一见熄了灯,便也放下心来,靠在树枝上闭眼休息,全身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吱”月如尚的房门被推开,睿亲王踏着月色走了进来。
“娘。”月如尚怯怯的喊道。忙坐了起来,却见睿亲王按下他的身子,柔声说:“就躺着吧,娘有些事要和你说。”
看着娘那严肃的表情月如尚认真的点点头,内心有一点惴惴不安。
睿亲王叹了一口气:“告诉娘,安儿,是怎么找到你的?”
月如尚在心里悄悄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啊!吓他一跳,可是,对哦,安安是怎么找到他的呢?月如尚眨眨眼,一脸迷惑的摇摇头。
睿亲王一阵奇怪,如果没有什么帮助安儿的话。安儿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将尚儿救出,她可是听说安儿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天直到今天早上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啊,我想起来了。”月如尚突然低叫起来。
“想到什么了?”睿亲王急急的问。
月如尚小心的取下脖子上的玉坠,递给睿亲王,轻声说:“安安曾经说让我千万不要把它取下来,娘,是不是因为这个。”的0a09c8844ba8f0936c20bd791130d6b6
睿亲王接过玉坠,那玉坠在灯光下发出一阵阵柔光,美丽无比。睿亲王皱了皱眉,低头对月如尚说:“尚儿,这个东西,先还给安儿吧,不然先放在娘这儿?”
月如尚低下头沉默不语。
“那就放在娘这吧。”睿亲王说,却被月如尚一把抢了过去,他慌慌的说:“不,我把它给安安。”小心的护在胸前,月如尚倔强的不放手,安安不会让他把玉坠交给娘的,要是她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
“…好,早点休息吧。”睿亲王叹息一声,替他掖好被子便转身离开了。月如尚拿着玉坠,嘟着唇进入梦乡。
受伤
几天后,从邵亲王府中传来消息,月静雪双颊红肿,眼也肿的不成样子,整个人精神恍惚,对什么人都是恐惧又愤怒。邵亲王急得团团转,找来御医,却被告知没有病,无奈之下便又找来道士再府中作法。一天后,月静雪恢复了神智,却对自己昨天做的事毫不知情。邵亲王只知道她醒来就好,其他的也就严令府中任何人不得外传。然当天晚上,月静雪的眼睛便看不见了,这下邵亲王府又乱成了一团,人人开始慌了起来,御医请来一个又一个,皆是摇着头满脸无奈的走出王府。
月如安呆在月如尚的房中,坐在床边一边喂着粥一边听秦风说。秦风的眼一直盯着月如安,眼中有疑惑探究,但月如安的表情不喜不惊,似不关她的事,那般的淡然,只一味的喂着月如尚。倒是月如尚一脸的惊慌,忙拉住月如安的手:“安安,月静雪真的变成那样了吗?怎么回事?”这不像在说自己不相信,而是在向月如安求证。
“她那样对你,你不恨她吗?”月如安淡淡的说,将碗放在一旁,回握住他的手。她用的是恨,而不是讨厌。
月如尚摇摇头,轻声说:“刚开始会怨她,但安安还是来了啊,所以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她的。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们的亲戚。”月如尚想起月如安救他出来时曾说过要找那些人,那么这件事是安安做的吗?他有些担心的望着月如安。
“安安”月如尚轻声叫她,眼中闪过不安。
“什么?”月如安懒懒的看向月如尚,眼睛微微的垂下,遮住眼中的不明情绪。
一件小巧的玉坠被放在了月如安有些冰冷的手中,月如安全身一震,周围的空气似是被抽光了,让她的心慌乱的跳动。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忘了呼吸,才会那般的窒息。
“安安,这个先放在你那儿好不好。”月如安低垂着头,让月如尚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只是想起那晚娘说的话,也许是这个让月静雪发生这样的事吧。
“你…不要它了吗?”良久,月如安低低的声音传出,说不清的苦涩,连舌根也开始一阵阵泛苦。
“啊?恩,现在先交给安安。”月如尚没听出月如安声音的不对劲,愣愣的说。
月如安紧紧地握住那个玉坠,全身散着冷气,她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听到月如尚的话时有那么一两秒的停止。月如尚,你一定要这么快便把我推开吗?努力的压下胸口的闷疼,她抬头定定的看着月如尚,没有任何表情,她再一次轻轻的问:“真的,交给我吗?”
月如尚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然后便听见月如安那略带冷漠的声音:“睡吧。”她的眼中闪过异光,那冷淡的侧面让月如尚心里一阵不安。
秦风坐在一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月如安一下子冷下的神情。
“安安,是你吗?”走出月如尚的屋子,秦风咬着下唇轻问着站在月如尚院中湖边的月如安,双拳紧握,紧张的看着月如安。
月如安望了他一眼,眼神便又飘到了湖上:“师父希望呢?”紧抓着手中冰凉的玉坠,那冰冷似也一点点渗入她的心中,将自己的心冰的生疼生疼,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么从今以后便只关心自己吧!还有什么值得她去挂念呢?
秦风望着她,眼中有着挣扎,安安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但却有作案动机:“我只希望安安能够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师父”月如安望着天,背影孤寂,“从明天开始教我如何坐诊吧,我想你以后会很忙的。”
“什么?”秦风有些错愕“要坐诊吗?可是我不给别人看病,我学习医术只是让自己有事做而已,所以不能…”
月如安瞥了他一眼,随后轻轻说:“没关系,你只要带我去医馆就行,只要让我觉得学医不是无聊就好。”自己确实要做事了,很多事情只要她一闲下来便会钻进她的脑海里。她说过她很懒,不想去思考很复杂的问题,所以只有让自己忙碌。
秦风离开以后,月如安站在湖边久久没有离开,她拿着玉坠失神的看着,眼中隐有泪光闪动。你开始嫌弃我了吗?月如尚。在我将你划入保护中的时候,你便要推开我吗?那么,她还要它干什么,还有什么用呢?
于是从那天起,只要从宫中回来,月如安便会和秦风去医馆,往往要到很晚才回来,而她在宫中呆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因为她接受知识的能力越来越强。月如苑还在和夫子讨论的时候,月如安便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可是大家都发现,月如安的改变,她对任何人又都回到了以前温和中带着数理的样子,连以前亲近的月如尚也开始疏远了,接送全由侍卫负责。
月如尚想不通,为什么从那天以后,安安对他再也没有了以前的亲近,是不是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安安要这样?
“安安”终于月如尚在扑了好几个空后等到了月如安,他站在月如安的院子里,有些委屈的看着月如安。现在的安安不再对他好了,不再拉着他的手,不再宠溺的揉他的发,不再用那种温柔的眼光看他,不再和他在一起了,安安,是不是开始讨厌他了,所以才要对他那般疏远。即使微笑着,他却依然觉得离她好远。
“哥哥,怎么在这儿?”月如安笑着站在月如尚面前,眼睛里清清淡淡的,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是一味的客气再客气。
“安安,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月如尚抓住她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里有一丝痛在牵扯着,让他很不开心。
月如安的手一颤,脸上依旧笑着:“怎么会呢?哥哥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了,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别多想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学习呢。”
月如尚拉着她不放,泪顺着脸颊滑落:“安安,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安安为什么不再对我好了,为什么?”
对你好吗?月如安自嘲的笑。该怎么对你好呢?在我对你的好全让你退了回来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了,我的哥哥。手抬起来想摸摸他的发,举到一半终是无力的垂了下来。月如尚眼中的泪越来越多,他紧紧地抱住她,猛摇头,那带着鼻音的声音从她胸口传来:“安安,安安,怎么能这样,让我觉得你离我好远,可是我…我…”月如尚咬着下唇,一阵委屈。突然想到是从自己将玉坠还给安安后,她对自己才那么的冷淡。
“安安,那个玉坠呢,你给我好不好。”他拉着她急切的问,眼中犹有泪花。
月如安盯着他,懒懒地说:“你说你不要了,所以我把它扔了,大概找不回了吧。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月如安跨过他朝自己屋里走去“苏悦,送少爷回去。”头也没回的进了屋。
“扔了吗?”月如尚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语,小脸上全是泪痕,无助。是他不要了安安送他的玉坠,安安才会不要他了吗?那么是不是找回了玉坠,安安就会对他好了,是不是?
“少爷,回去吧。”苏悦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伤心的孩子,轻声说。
“苏姐姐,你告诉我,安安把玉坠扔哪里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月如尚便拉着苏悦哭了起来,他不要安安讨厌他啊!
苏悦有些为难的立在那里,忽然记起那天月如安一个人拿着什么东西站在湖边,难道是那个玉坠吗?低头看着哭得无助的月如尚,苏悦低低的开口:“我那天,看到小姐一个人站在少爷院中的湖边…”她说到这便停了下来。
月如尚的哭声停止了,愣愣的转头注视着那在黑夜中泛着月光的湖面。
“少爷莫急,我这就下去帮你找回来。”苏悦见月如尚沉默下来,以为他在担心找不到,便急急地说。
月如尚摇摇头:“不了,谢谢你,苏姐姐,你先回去吧。”转身落寞的走向自己的房中,那双明亮的眼中却闪着坚定。
苏悦一直看着月如尚进屋,这才出了院门。
第二天,早早的月如尚便起了床,站在还在泛着冷气的湖边,小小的拳头紧握:安安,只要我找到了玉坠,你便会对我好对不对,所以我拒绝了苏姐姐的帮助,我要自己亲自找到,然后交到你手中,让你重新为我戴上,好不好,安安。
小小的身子进入水中,立即打了一个寒颤。他咬着牙,一步步钻进去,在水中寻找着。冰冷的湖水一点点将他的意识剥离开来,可是他还没找到,他不要昏过去。朦胧中似看到一身白衣朝他游过来,熟悉的眼中早已盛满愤怒,以及那令他安心的气息。真好,安安,最后还能看见你。月如尚笑着昏了过去。
将冻得全身发抖的月如尚抱入房中,月如安简直快气疯了,这个月如尚还真不要命了,要不是苏悦来找她说他昨天的不对劲,怕是以后都见不到他了,这个笨蛋!
几个时辰后,月如尚才悠悠醒来,一眼便看到月如安充满血丝的眼正望着他,他的泪一下子涌出来:“安安,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对不起,可是,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可不可以…”月如尚的眼一下子瞪大了,看着面前晃动的玉坠,愣愣的没有回过神来。
月如安叹息着,将玉坠重新戴到他的脖子上,抱着他,心里一阵无奈,她低低的开口,语气中全是宠溺:“你赢了。”
游湖(一)
自从上次月如尚的事件后,月如安对他便不再那么淡漠,然而月如尚却是一直没有回过神来,对着她总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安安,明天我们去游湖吧。”月如苑见夫子出去后对还未离开的月如安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与期盼“母皇说让我们放松一天,好吗?”
月如安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好,可以带上师父吗?”想来秦风这些天也累了吧,那张绝色的脸时不时显出疲态却依旧固执的坚持着。
月如苑一愣:“行,那我们明天便在宫中集合,可好?”想到月如水那欣喜的眼神,月如苑心下欣慰,可是安安比以前淡漠多了。
“随便,我无所谓啊”月如安整整资料,起身“那么,太女姐姐,明天见了,我先回去了,我还要和师父商量一下。”她轻轻一笑,走了出去。
月如苑看着她的背影,眼睛一眯,神情不清。安安对她比以前更疏离了,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连月如静也开始收敛了,少了以前的怨恨与埋怨,只是偶尔和安安逞逞口舌之快。这所有的都让月如苑感到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门口探进一个怯怯的脑袋,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依旧如昔。月如苑失笑的看着此时羞涩的弟弟:“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
月如水一跳,扑进月如苑的怀中,仰起头,撒娇的问:“姐姐,安安姐姐答应了吗?”眼中满是期待与不安,心思也全写在了脸上。
月如苑宠溺的点了点他的娇俏的鼻头,笑道:“答应了。”
“真的吗?”顿时月如水便弯开了唇角,笑出声来“太好了,我就知道,姐姐最厉害了。”
月如苑无奈的看着笑的正欢的月如水:“好了,收拾一下,明天我们便抛开一切好好的玩一天,不过现在我要先去和母皇请假了。”唇角禁不住微微上翘,对明天,也是有期待的吧。
“师父”回到落痕居,月如安便看见秦风坐在草棚里悠闲的看着书,知道是在等自己,便上前微微一笑。
“回来了。”秦风将眼从书上移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又注意到书上去了。月如安无奈,开口道:“明天,太女姐姐邀我去游湖,不知师父可有事?”
秦风眼神微闪,手上翻了一页书页,轻轻淡淡的说:“安安想我去?”那眼却未望向月如安。
月如安有些不自然的扯扯唇角:“师父还是自己拿主意吧!天色也不早了,安安先下去了,明日再向师父请安。”转身踏出了落痕居。连今日要坐诊的事也先搁下了。罢了,也算让自己喘一口气吧。该不该现在去通知月如尚呢?哎,想起月如尚那委屈的目光,月如安心中苦笑连连,自己不是已经投降了吗?为什么他还要一副被抛弃的样子。正在兀自烦闷着,抬头却见月如尚依旧象以前一样坐在自己的房门口,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然而这次他的眼中却多了一股坚定,象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月如安的脚步一下子就顿在了那里,不知该不该上前,担心自己的不经意又把这只小兔子吓坏,心里踌躇着。一个身影扑进她毫无准备的怀抱,月如安脚下不稳朝后仰去,下意识的抱紧胸前的人。“砰”后背一阵阵辣疼,早知道应该用真气护体的。她皱皱眉不做声,实则是痛的说不出话来:该死的,月如尚这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在干什么?”终是深吸一口气,低低的一吼,月如安忍住痛想把身上的人扯起来,却被胸前的人死死抱住,丝毫不给她用力的空挡。
“不要,安安,就这样。”月如尚嘶哑的声音从胸口闷闷的传来,佳着心慌与哀伤,让月如安伸在半空中的手一下子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好久好久,两人就这样躺在地上,月如安幽幽叹了口气:“明天太女姐姐让我们一起去游湖,夜深了,回去准备一下岸标。”
怀中的人很久没有动静,如果不是搂住她的手还在用力,她还会以为月如尚睡着了。月如安的手慢慢的搂住他,感到他的饿身子一僵,随即腰上的力道又加大了,胸前似有凉意传来,“起来吧,乖!”
“安安,不要对我不理不踩。”特别是在对我那么好之后却又狠狠的一把推开我。月如尚埋着头,眼前朦朦胧胧,只剩下悲伤一片。
月如安的手一颤,她,不是已经放弃对他不好吗?好半晌才轻轻的说:“…好。”也许的确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也有点太自以为是了,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别人身上,却忘了别人不是自己,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呢!
次日,月如苑早早便被月如水给拖了出来,哀怨的目光一触到月如水兴奋的眼一下子转为柔和,这个惹人怜的弟弟啊!两人一路走向御花园,月如水在一旁眉开眼笑,蹦蹦跳跳的好不可爱。 一进御花园,月如苑便看见坐在石桌前的月如安,一身白衣的她在阳光下更是耀眼。月如尚坐在她旁边,低垂着头,手紧紧的抓着月如安的手。月如安正低头和他说着什么。秦风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喝着茶。这画面和谐美好,竟让人不忍去打扰。月如水咬了咬下唇,心下觉得委屈,却硬是不愿露出来。月如苑看了看月如水,叹了一口气,牵起他的手,终是走了上去。
“安安”月如苑扬起笑朝月如安轻唤,又对旁边的秦风微微颔首“秦师父”
月如水的眼一进来便未离开过月如安,此时更是望着月如安,眼中有期盼,有羞涩。秦风眼光微闪,看看月如水心下了然,对月如苑点点头,便又低下头去喝茶。
“太女姐姐”月如安想起身却被身边的月如尚抓住了手不放,她无奈的朝月如苑歉意一笑“水儿也要去吗?”见到月如水心下一叹。
月如水听到月如安叫他名字,眼中顿时绽放出光彩,刚才的不快一下子散去,他弯弯唇角,从月如苑身边跑到了月如安身边,笑着:“恩,我也要去呢。”
月如安正欲说什么,听的后面又有脚步声传来,月如安眉一挑,望了望月如苑,轻笑,来的人还不少啊,应该有四个人吧!
“太女”月如苑刚踏向月如安,便见有人来了,定睛一看,知是等的人都到了,便收了步微微一笑:“好了,人也到齐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走吧”对抓着她不放的月如尚轻声说,月如安拉着他站了起来,见秦风已是站在一旁静望着她“师父,我们跟上吧。”
月如水被月如苑拉着,蹶起唇有些羡慕的看着被月如安牵着的月如尚。月如尚一直低着头,小小的脸藏在一片阴影中,让月如水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路走出宫门,月如安才发现这一行有九个小孩,其他几个则应是保护她们的吧。后来进来的,除了月静洁和月静雪,还有两人竟是未曾见过的,但她们眉宇间与月如苑颇是相似,看来应该是皇女了。但平时自己在皇宫中也并未与其他皇女打过照面啊,这次游湖女皇竟会派出这两个皇女,这意味着什么?
此时月静洁悄悄的走到月如安身边,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两人,月白衫的是四皇女月如琅,青衫的是三皇女月如清。”
月如安疑惑的望向月静洁:“为何?”女皇让她们跟出来,是想告诉月如苑她的太女位置还有后备人选吗?不可能啊,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月静洁同样不解,其实她来告诉月如安,只是希望以后月如安对月静雪手下留情而已。
就这样几人各怀心思,开始了今日的游湖。不过想来,其中也没几个是真的有这个兴趣吧。
站在甲板上,月如安迎风而立,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月如尚被月如水缠着怕是难脱身吧!月如安轻笑,整个人如沐浴春风,让人移不开眼。秦风站在不远处,靠着木板墙,轻眯眼望着这片大湖,眼中是释然与掩不住的笑意。这湖上的空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新鲜呢。
“你在看什么?”一声略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月如安微扭头,入目的是青衫月如清。风吹起青色的衣摆,竟别有一番风味。
“我啊,在看心中的世界。”月如安掉转头,清清淡淡的说。不过这一时乱说的说辞倒叫她自己吓了一跳。
心中的世界?月如清疑惑一下,那双好看的眼中尽是不解:“什么才是心中的世界?”语气中隐隐透露着说不出的孤独与落寞,让月如安也是一惊,这人还真容易感伤呢!
“这个啊”月如安歪歪头,调皮的眨眨眼,毫不顾忌的躺在甲板上,屈起双腿,望着蓝蓝的天:“自由自在的翱翔与蓝天,不拘束,无忧虑,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开心快乐便好。”
月如清愣愣的看着躺在甲板上的月如安,突的一笑,也跟着躺了下来,转过头,望着有些出神的月如安:“想不到你真的如传闻中一样。”
“传闻?”眉微微一挑,月如安有些不解。月如清亦望着天,轻声说:“传闻中你年仅九岁却是超一般的稳重成熟,也是唯一一个陪伴在太女身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身在皇家却不想争名夺利的人。”
月如安失笑:“这话可说早了,说不定,以后我便也如那般视权如命,视钱如命。”
“你不会。”月如清坚定的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喜欢被拘束的生活,你的心是向往自由的,所以,你不会。”
游湖(二)
月如安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异光闪动,良久她转头重新看着天空,低低的叹了口气:会吗?这个月如清才第一次见面便将自己看得这么清楚,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我可以叫你安安吗?”月如清有些迟疑的问,她的眼却依旧望着蓝天,声音中有一丝颤抖。原来也是一个可爱的人呢!月如安心里轻笑着。
“随你,那,我该叫你什么?”月如安歪过头,问。
“…清,你叫我清吧。我们是同岁的。”月如清双拳紧握,似有些不自然地说。
“…好。”月如安微微一笑。这似乎是第一次,自己对见一次面的人如此客气,大概是月如清身上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气息吧:孤独而倔强。她身于帝王家,注定是会孤独的,那么自己呢?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不紧紧将孤独抓在手中,不让自己去忍受孤单的痛苦。
“安安”两人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声突兀的声音唤回了她们的思绪。月如安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对来人一笑:“太女姐姐,你出来了。”
在听到来人的声音时,月如清亦起身,对着月如苑唤了一声:“太女。”眼睑半垂,遮住了眼中的落寞。
月如苑望了望月如清,微微眯起了眼,点点头,算是应了月如清。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母皇会让月如清和月如琅跟出来,难道母皇有什么打算吗?压下心中的疑问,朝月如安一笑:“甲板上风大,你们好是进去吧!小心着凉。”
“好。”月如安轻笑,望望不远处的秦风,她低声说“太女姐姐,你先和清一起进去吧,我去看看师父。”
月如苑一听她口中的清,心下一咯噔:安安何时对人如此亲昵的称呼过,看来这月如清时对上安安的口味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气闷的感觉,真挫败!
月如清眼角一亮,心中划过一丝暖流,此时的她也并未去注意月如苑那不善的目光,径自朝船舱走去。
“师父,不进去吗?”见两人已经进去,跃入俺这才走近秦风,轻轻地问,生怕自己惊扰他似的。
秦风微微睁开眼,淡淡的说:“在这儿呆一会儿。”
月如安心下一叹,这一次带秦风出来,也不知是对是错,一行人中,除了侍卫便只有他一个人如大人般寂寞的落在一旁。
“没事,在这儿也挺好的。”似是看出了月如安的苦恼,秦风轻轻笑道。那笑如三月中的阳光,耀眼无比,灿烂夺目。
“师父…”月如安正欲说什么,却听得船上有人大喊:“救命啊!我家主子落水了,谁来救救她?”月如安一惊,转头便看见一群人全出来了,围在船边。一个小厮趴在船沿哭喊着。
月如安扫了一眼,似是三皇女月如清不见了。可是刚才自己不是让她进去了吗,怎么会?这么一小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那些侍卫怎么不去救人,眼底也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月如安看看月如苑,却没见她下令,只是皱着眉冷眼看着,这个太女这时候还在想什么?月如安突然觉得,人,有时还真的是残忍,尤其是皇族中的人,尔虞我诈,自相残杀。自己不是早知道了吗,怎么还会期望有什么改变?月如清,你的忧伤是不是因为这个?
月如安冷哼一声,在他人还没反应之前,已跳入水中。刚一触水,那寒冷便侵袭而来,似乎要将她生生冻住。月如安正欲运功驱寒,却发觉船边不知何时多了很多高手,这些人的气息自己刚才一直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