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女尊)第1部分阅读
笑看天下(女尊) 作者:未知
文案
你的脸,明明在笑着,
为什么我还是觉得遥远。
我只是想静静的守侯,
即使只有那疏离的笑。
海枯石烂,此志不渝。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月如安 ┃ 配角:皇,术等 ┃ 其它:女尊,灵魂转换
笑看天下(女尊) 作者:米月如安
原来是梦
夏风习习,绿荫小道上两条身影被阳光拉的老长老长。知了在树上不厌其烦的叫着,一声接着一声,似也在抱怨夏日的炎热。
“翎凡,我喜欢你”。少女走在少年后面,看着两人相牵的手低声说,但还是传到了少年的耳中。微风吹过少女额前的发,卷起一缕缕不安和期盼。
少年的脚步一顿,两人停在了寂静的小道上。少年未回头,亦未出声,好久好久,久到少女的心快要绝望时,少年那清澈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我,从未把你当作恋人。”那声音似春风,又似利刃,在空气中穿透开来。
少女的心就这么狠狠的痛了一下。明明是夏天,为什么她竟感觉全身发冷,象坠入无边的冰窖,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浮现在眼前的是少年温和的笑容,是生病时少年无微不至的照顾,是伤心时少年耐心的开导,是每天清晨的一句问候,是每天一杯牛奶,是无时无刻的关怀……所有的所有的她所记得的,竟只是定义在朋友之上吗?那个说嫁给我的话也只是她在做梦吗?翎凡!
原来只是朋友啊!少女自嘲的牵扯一下僵硬的唇角,将手轻轻的从少年手中挣脱,带出一阵轻微的颤动。她垂下眼敛,睫毛轻颤,轻声说道:“我知道了。”嘴中泛起一丝丝苦涩,是她自作多情呢?胸口处传来一阵阵酸痛,似要将她吞噬,连眼睛也干涩了。可是她不想哭啊!她只是有些心疼,真的只是心疼而已!
“安安……”少年叫住转身的少女,声音中带着愧疚,尽管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想要说什么,蠕动着嘴唇,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所有的话语全化成了这两个苍白无力的字。
少女的身影停了下来,仰起头,肩膀剧烈的抽动了几下,便传来嘶哑的声音:“翎凡,你要记住,是你先放手的。”脚步一迈,再也未回头。风吹起她的衣摆,那身影在风中孤独的摇曳着,牵扯出一丝丝绝望的味道。
少年的眼似蒙上了一层纱,想要看清少女,却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身影,缓缓而又决绝的走出他的视线。
翎凡,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为了能与你站在一起,我偷偷的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我不喜欢的钢琴,学会了那些我讨厌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你眼中的赞赏,只是想听到你口中的表扬。你曾对我说爱情是要争取的,我争取了啊!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听你的话努力完善自己。每天尝试着做新的菜式,看着你边吃边露出的那满足的样子;每天静静的陪着你,看你清秀的侧面,那一刻我都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可是现在你说,你不喜欢我,你不把我当恋人。对啊!那个才是真正的你嘛!那么的高高在上,飘飘欲仙,对什么总是温和却又带着疏离的你。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又来招惹平凡的我?让我以为找到了人生。
翎凡,没有了你的我,要怎么去重拾以前的快乐,要怎么才能让自己不去想你的好,不去在乎你?你告诉我啊!
当你牵过我的手说要幸福的时候,我便开始抛弃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厌恶,努力的让自己幸福。可是现在的我丢失了我心中一直认为的幸福,你让我以后如何做到淡定自如?丢失了灵魂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谈什么幸福呢?
好痛!少女紧紧按住胸口,眉头紧皱,额前也开始冒出一层层细密的汗,唇角却挂着一丝嘲讽:连老天也开始嫌她了吗?想迈开脚步,却发现两脚虚软的提不起力气,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单手撑地,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时才猛然惊醒:其实老天一直都抛弃了她啊!从小到大,一直一直!
翎凡,你和我,是不是就象海鸟和鱼,只能遥望,却永远走不到一起?是不是从一开始我便误会了你?还是你的温柔让我沉溺了自己,不愿去看清现实?
“翎凡,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会痛。”眼角划过一滴灼热的眼泪,滴下,然后风干,象是在哀悼那尚未开始便死去的爱情。
只觉的意识越来越不受控制。谁?是谁在耳边大喊?为什么声音那么悲伤凄凉?象是丢失了心中至宝,那么的彷徨无助。她是不是又看到了十年前孤儿院门前那个倔强而又孤独的自己,紧紧地抓着门框,似要将自己从这世上遗忘。原来过了这么久,自己还是一个人啊!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奢望幸福,却忘记了那幸福是她终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
恍然惊醒
“安儿,醒了吗?”嘶哑而又带着欣喜的声音传到耳中,让少女的心一颤:她,还活着吗?嘲讽的在心里笑了一声,没死又怎样,她要怎么去面对翎凡?以他妹妹的身份亲眼去见证他的幸福吗?不!她不要!若是这样,她宁可永远也不要醒来。
“安儿,我是爹爹啊,快睁开眼看看爹爹,求你了,呜呜……”那嘶哑的声音中夹着心急一拨拨涌进少女的耳中。一滴泪滴下来,从手臂上传来的感觉,冰凉冰凉的。明明是夏天,为什么那水触到皮肤却是那么彻骨的寒冷。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经冰冷了,所以什么也是冷冰冰的?少女闭着眼,脑海中那一幕让她久久不能平静,象海上的浪花,一层接着一层,激荡着她的灵魂。
耳边不停传来那人的声音“爹爹在这”。爹爹啊!少女自嘲的想。这世界上除了翎凡还有人真正关心她吗?现在不是所有人都已经离她而去了吗?还有谁呢?呵呵!还有谁啊!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猛的一睁眼,爹爹?
入目的是白色的绸缎,古色生香的木板床。心下已是大惊,扭头看去,床沿上坐着两个男…恩,一个男人,一个男孩。男孩有一双琥珀色的单凤眼,此时却是红通通的,似是刚哭过。唇红齿白,一头漆黑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上。男人更是美的惊人,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配上那倾世的容颜,再加上楚楚动人的温柔眼眸,全身上下无不令人倾心。
这是什么状况?少女睁着一双疑惑的眼不顾床沿惊喜的两人,直直望着这两个陌生人。医院的护士有这么美吗?还自称自己为爹爹?
“爹爹?”她喃喃的叫着。若是护士,那这个护士的名字可真奇怪啊。呵呵,但是无所谓,重要的是翎凡不在。哈,他不在身边,真的又被抛弃了呢!翎凡,每念一次这个名字,心就又痛上一分,到底要多久,自己才可以不为他心痛?苦笑着,大概要一辈子吧!
“是爹爹,我苦命的孩子啊。”大美人护士扑过来紧紧抱住她,一下子,脖子上凉凉的,冰封了少女的思想:她,刚才说出的调居然是脆脆的…童音?
“吴爹,快去请王爷,说小姐醒了。”大美人柔柔的朝门外吩咐道,手却依旧不放松的抱着少女,而此时的她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还未回过神来。
“安儿醒了吗?”过了一会儿,一中气十足的声音随着门被推开而传了进来,顺带着带进一股冷风,让少女打了一个寒颤。
“不冷哦,爹爹抱抱呢。”身边的大美人马上察觉了,轻声说着,手也抱的更紧了。
一身紫色罗衫的女子略带焦急的走到床前,将大美人抱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抚着,眼却望向床上兀自发呆的少女,那眼中是浓浓的关怀。
“娘。”小媒人握着少女的手,轻轻的呼唤进屋的女子。那声音清清脆脆的,如山涧泉石相击发出的声音,荡人心脾。
“尚儿,累了吧,先回房休息吧,恩?”女子转头柔声抚着小美人的发,眼眸温和慈爱。
小美人本想说不累的,但看向床上依旧没反应的少女,眼神迅速黯了下去,轻轻恩了一声,便恋恋不舍的被另一个进屋的男子抱了下去。
将孩子的反应看在眼里,女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无奈。
少女终于回过神来,抬眸望去,床边的女子,剑眉星眸,温文儒雅,眼中是浓浓的爱怜的担忧。她不禁纳闷:她们很熟吗?可是记忆中并没有这张脸啊。而且,刚才,她好象听见他们说的话中有好些现代很少用的词,怎么回事?
“安儿,以后可不能这样吓爹爹了。”女子的手抚过少女额前的发,柔声说。
少女有一阵恍惚,那一道温和的声音让她冰冷的心又开始升温了,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吗?
“娘?”小美人是这样叫她的吗?少女试探的叫出声。她抬起手,发现了自己那短短而又肥肥的手臂。看到那手臂,她心中一阵苦笑: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搞不清状况了,这算不算返老还童?还是该感谢老天让她狗血的穿越了?
小小的身体被拥进一具暖暖的怀抱里,带着安抚人心的气息,让少女的眼眶一下子热了。上天这算又给她一次机会吗?罢了,既然在那个世界已经毫无眷恋,那么就在这好好的活下去吧。
至少还有人疼,至少还有人关心。再也不会只悄悄的躲在门口,羡慕的望着那些向父母撒娇的孩子;再也不会被别人追着骂没人要的孩子;再也不会看别人的白眼,受别人的欺负。真的再也不会了!因为她,也有家人了。翎凡,你知道吗,我也有家人了啊。从这一刻起,她便是全新的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只依赖翎凡的女孩,她不为任何人活,只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孩子…”美人爹爹也搂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上,轻声呜咽着。空气中有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再慢慢弥漫开来。
听见美人爹爹的哭声,少女头上冒出三根黑线,她也没哭,为什么美人爹爹总是哭哭啼啼的,关心她也不要这么浪费泪水吧?好吧好吧,她感动。
呆了一个月,总算明白自己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了,也明白了为什么美人爹爹总是哭个不停而那个娘却只是担忧的望着她。这是一个在历史上没有记录的架空大陆,主要有三个国家:风神国,苍云国,银雨国,周边还有一些小的国家。风神国的都城为赤州,苍云国的都城为清石,而银雨国的则是烟州。这三个国家中属风神国最为强大,其次是苍云国,再者银雨国。然这三个国家近百年来相安无事,谁也不侵犯谁,这可就苦了周边的那些小国了。在这个大陆上以女为尊,一般女主外,男主内,朝堂之上皆为女子,当然也有例外。据说苍云国有一个鬼将军,但除了苍云国朝堂上的人见过他外谁也不知他是谁,长着什么样子。话说这鬼将军,五岁能文,才华横溢,在行军部兵上更是如鱼得水,生为男子,长相及其妖娆。
少女头疼的抚着额,脑中的信息让她一下子消化不了:男子生子,男子守贞操,女子养家糊口?天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真真的郁闷!虽然她可以不靠别人而养活自己,但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养活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恩,还是一个男的,而且每天都要听见他嗲声嗲气的叫着妻主,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仰天长啸:老天,你耍我啊!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风神国,这具身体的名字叫月如安,恩还好还好,有一个哥哥,就是那给小美人月如尚,他们的娘是风神国女皇的四妹睿亲王,是一个文王爷,而女皇的三妹邵亲王则是一个武王爷,家中有两女。据说这女皇十五岁便已接管这皇位,将国家管理的井井有条,人民安居乐业,在民间传为佳话。如今这具身体才五岁,月如尚比她大一岁,她是两个王爷中最小的一个。这又着实让她郁闷了一把。哎!五岁啊,以后的路还很长呢!
见师父
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月如安的身体便渐渐恢复过来,问香香(伺候月如安的人)才知道这月如安失足掉入水中,救上来时已经昏迷,当天夜里便发起了烧,这一烧便是四五天。王妃在床前守着,死也不肯离开,硬是守了四天四夜。你说这月如安要是好的话,这王妃守着也值得,偏偏这以前的月如安对他爱理不理。月如安静静的听着香香说,也发现了香香刚才说她为什么昏迷时那闪烁的神情,她撇撇嘴,她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明白什么。香香比她大十岁,再过不久她便可以娶夫了。月如安在心里轻笑:未成年人成亲,还真是一个惊人的事情。既然选择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那么接下来就该想想自己该干些什么了。她不是原来的月如安,怎么可能像一个五岁的孩童一样呆在房里,然后等香香叫她吃饭,再睡觉。要是这样,不出一个月,她就要愁成老太婆,未老先衰了。天知道她那一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是要做什么呢?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为了找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她便顶着那肥肥的身体拉着香香,在王府中到处转悠。于是每天都可以看见一个侍女抱着王府的小姐在王府中四处闲逛,美名曰找生活的乐趣。那侍女一脸的抱怨,却对怀中那粉雕玉琢的人儿无奈的撇撇嘴,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小姐,王爷叫你去前厅。”在一个午后,从房外急急的跑来一个穿粉衣的女子,在寒冷的冬天中却是满头大汗。
“香香,下次别跑那么快,看出汗了。”坐在窗前看书的月如安懒懒的一笑,放下书递给她一块手帕“娘找我?”
“恩,秦师父来了。”香香接过帕子胡乱的擦了一下,便抱着月如安朝前厅走去,还不忘好奇的朝书桌上的书瞄上一眼。
“秦师父?”月如安眨巴着眼,不明所以的望向香香。看到香香的小动作也当作没看见。记得第一次在娘书房的书桌上拿着书翻看时,香香当时吓得只差没哭出来了,忙要拉她走。月如安明白五岁的自己不能太过引人注意,便抱着书嘟着唇,死死拉着书桌脚不肯离去。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幸好这时她娘回来了,见她如此,只以为她是小孩子性,只是好奇而已,过几天便会将书送回来,便也随她了,让她拿走了那本书。月如安大喜,冲香香做了个鬼脸,高高兴兴的回房了。果然,没几天那本书就回到了书架上,但同时又少了几本书,但这么多书有谁会注意呢?也幸好这时空的文字与二十一世纪的字相差不大,否则还怎么去学啊?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事情。
“小姐不记得吗?以前小姐啊最爱粘着秦师父了,还老是嚷嚷着长大要娶秦师父呢。当时刻把大家吓坏了。这秦师父不仅是个美人…”香香自顾自的边走边说,怀中的月如安听着却是满脸黑线,这身子最多也五、六岁,居然有这种想法,难道这的人普遍早熟?还是这月如安以前就一个色胚?严重鄙视她。
在月如安遐想之际香香已经抱着她来到了王府的议事厅。厅中的人看到她来了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只有一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王爷,王妃,小姐到了。”香香放下她,行了一个礼后便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偷偷瞄了眼月如安,却见月如安似没看见秦师父一样,径自王爷王妃。旁边的沈管家朝她瞪了一眼,她这才不甘不愿的退了下去,心里还纳闷:小姐怎么变化这么大?
“爹,娘。”看着爹爹伸出手月如安小跑过去,便被美人爹爹抱在怀里。看到一旁的月如尚盯着她,她展颜一笑,清清脆脆的叫道:“哥哥。”月如尚的眼一下子绽放出光彩,像子夜中闪亮的星辰。王爷王妃皆吃了一惊,想这月如安在以前除了对秦风特别关注外,对其他人一概是理也不理,连自己的爹爹也是爱理不理的,到没少让王妃掉眼泪,如今这是怎么了?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总是好的吧,大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慨。
“安儿,明天开始便继续和秦师父学认字,要乖知道吗?”王爷娘从美人爹爹怀中抱过月如安,柔声说,手指向厅中的一处,示意她秦师父在那。月如安望去,才发现厅中还站着一人,风姿独立,绝色动人,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气息,让人欲看却又怕惊扰了这仙一般的人。如果说美人爹爹是圣洁的莲,那么这个秦师父则无疑是傲然的梅,遗世独立,飘飘欲仙。难怪以前月如安会对他如此上心,如斯般的男子的确有这个本钱。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的她,也只是会抱着欣赏的态度看他,毕竟美人也是有脾气的。而且也说不定对他的示好不领情呢!
“秦师父。”月如安朝秦师父甜甜一笑,却见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那一眼有冷意有厌恶。月如安先一愣,突然便记起来时的路上香香说的话,心里忍不住一阵发颤,这月如安还真是…唉!只盼这秦风对她的成见不要刺骨就行了。
秦风的表情自是落入了睿亲王的眼中,她一阵皱眉,但一想到以后安儿还要多靠他指导学习,心中这才舒适了些。说起来这秦风是风神国赤州上最有才的才子,当然这是听那人说的,他到现在还未被安儿气走,大概也是那人的功劳吧。哎!是福是祸,要看安儿以后的造化了,她只能尽量给安儿最好的。
“安儿调皮,还望秦师父多加费心了。”王爷娘说话轻柔,眼却锐利的望着秦师父,眼中有一丝警告。
“王爷放心,秦风自当尽力。”清冷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不满,让睿亲王忍不住又皱起了眉。然想到了女儿以前对他的种种,她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便不再说什么。可这口闷气憋在心里也着实难受,这秦风的心眼也太小了点,安儿如今只有五岁,所说的话自是童言无忌,就算安儿说的是当真的,这秦风也怕是反抗不了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安儿以后的事让她自己去打算吧。秦风比安儿大十岁,十几年后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呢?说不定安儿以后便会忘了有这号人物了。
王爷娘叹了口气“尚儿,你就和安儿一起学习吧。”转头看到满眼期待的的月如尚,王爷满眼担忧。却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孩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要是她拒绝的话,怕是会让尚儿伤心了,尚儿这孩子这一个月似乎特别粘安儿了。
听到娘说的话,月如尚心下一喜。“好。”轻轻的应答一声,双眼紧紧望着躺在睿亲王怀中的月如安,心里便荡开一阵阵喜悦。
王妃爱怜的抚抚爱子的发,又望望妻主怀中安静的女儿,内心一阵阵满足和散不开的幸福。
良久良久,“秦师父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睿亲王客气地说。“沈管家。”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青衫女子,正是刚才和香香一起出去的沈管家,她垂着首恭敬的立在一旁。听到王爷的吩咐后便朝同样立在一旁的秦风示意,眼却一直望着自己的鞋尖。她心里明白这秦师父不喜欢别人盯着他,也自知府中规矩,该干什么干什么。
“秦风告退。”秦风甩下长袖,优雅的转身走出议事厅,眉间依旧是那淡淡的疏离。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在那双清冷的眼中,带有一丝丝疑惑,是对睿亲王府中那一向缠着他的月如安的疑惑,但这疑惑一出门便又丢了去,这与他不相关了。
“安儿,以后可不能胡闹任性了。”睿亲王满是无奈地抚着月如安的发。王妃则握住妻主的手朝她安抚一笑,安儿这次醒来似乎改变了不少,不再天天吵着要找秦风,而是每天窝在自己房中,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又怎能说不是福呢?
月如安先是一愣,看到娘眼中无奈便也心下明了。心里一阵阵发笑,以前的月如安再也回不来了,如今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她,又怎会轻易便被美貌所惑?再说每天对着美人爹爹,对美人就更不会多想了,所以娘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但为了让王爷娘和美人爹爹放心,她还是很懂事的而且还很慎重的点点头,即使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心理,她还是向他们做出了承诺。
“安儿懂事了。”王爷娘欣慰的一笑,将月如安紧紧抱着,唇角挂着满足的笑容。王妃拉过月如尚,一家人相互依偎着。这一刻,幸福象长满了翅膀,在王府上空飞翔着。
府中的人都在传着小姐这次醒来,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对除秦师父以外的人虎着脸,不再耍小性子了,对谁都是温和有礼,有时还会帮忙。大概这府中只有这秦风一人对月如安还存在偏见了吧!
秦风
本以为秦风那么讨厌她,至少要好久才会来,第二天应该可以多睡会儿懒觉了。可是她的想法还没完全形成呢,便被香香从被窝里给揪了出来,还抱怨说她不懂得尊师重道。
秦风一早便到了月如安的院子里,站在开满梅花的树下,梅花一瓣瓣飘落下来落在他的肩上,头上,宛如仙人。月如安瞥了他一眼,便恭敬的叫了一声“师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不愿,毕竟本来打算睡懒觉的,却被秦风的铁杆粉丝香香给唠叨了一大堆。这心情怎么好的起来?身后是月如尚,手紧紧的拽着月如安,手心里传来的点点温度让她好了一些。月如安瞥瞥月如尚,没有说什么,实际上却是在背地里打了好几个哈欠。好困!她不禁在心里咒骂:这该死的秦风,没事来这么早干嘛,没事长这么漂亮干嘛,把我家香香迷的乱七八糟。想到这她有些哀怨的望了望一旁的香香,哪知人家向她投来一个无辜的眼神。她心里那个郁闷啊
四人由沈管家带着来到王府中特地为他们学习所腾出的房间,一路上月如安哈欠连天,眼泪也给逼了出来。腊月的天气虽没下雪却也是寒冷无比,她回头看到月如尚红通通的鼻头,感觉到手中牵着的小手有些冰凉,她用力握紧他的手,对上他略带惊愕的眼,她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同样红通通的鼻子,那样子说多滑稽便有多滑稽。秦风回头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便逝去。
“这是今天要学的。”沈管家将他们带到屋里后便退了出去。秦风坐在书桌前,将两本小册子交给他们,淡然出声。“有不懂的再问我。”说完便兀自拿出一本书坐到离他们最远的地方,静默无声。
也许是以前学过,月如尚没有说什么。屋里早已燃上了炉火,所以消去了月如安一身的寒冷,她牵着月如尚坐到小书桌前,也不说话拿起小册子便看了起来。心中却想:这秦风对月如安竟厌恶的到了这种地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吗?看样子要改变这种状况需要一些日子了。上天一定一定要保佑,让她在向秦风学习的过程中不会先被他这种冷淡的口气给逼出火来!想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虽然如今倒霉,让她只有五岁,但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但是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能做出什么事?哎!还是算了吧。总之两个字,我忍!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册子上是一些简单的文字,月如尚看得直皱起那秀气的眉,而月如安却早早的就翻完了,叫香香拿了纸和毛笔,对着册子上的文字便画了起来。待画完后,抬头看着窗前低头看书的秦风,阳光洒在他身上照出一层金光,猛然间灵感一来,执笔,落下。偶尔抬头往窗前望上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埋在自己的思绪里。也许在常人看来,一个五岁的小孩拿着毛笔无非是乱写乱画,不弄到全身是墨已是大幸,故香香虽奇怪她为什么拿着笔急速的划动,却也不说什么,只安静的垂立在一旁,那一双眼睛却从月如安身上又滴溜溜落到秦风身上,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嘴角噙着笑。
秦风从书中抬起头来,懒懒的朝他们那边望去。以前一直吵着闹着的月如安,此刻却安静的坐在那,有些笨拙的拿着毛笔不知在画着什么,时不时她抬头,目光和他相触,却很快又转开,低下头去。心中本是一阵气闷,但他却发现一个问题,月如安的眼光似在看着他,却又似不是在看他。她的目光虚无缥缈。他心中奇怪,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深远的眼神呢?摇摇头,心里一阵嗤笑。现在的她安静而祥和,本不想教这个曾调戏他的女孩,却偏偏…是命吧!他苦笑。为何现在的她,给他的感觉不一样,没有了以前的任性野蛮,有的只是深深的沉静和宁和。那一份说不清的情绪慢慢的渗入他的心中,在他的记忆中最多的是她缠着他,不让他离开的场景。但是此刻,他们坐在同一间屋子里,他却感觉出了她身上发出的那淡淡的疏离,不仅对他,那是对任何人的。即使刚才她牵着月如尚的手,他还是发觉了那温情下面的疏离,一切只是他的错觉吗?
“师父。”童音打断了秦风的思绪,看向朝他微笑的月如安,刚刚那抹柔和悠的便被冷淡代替。她,还是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可是她此刻的笑却是让人觉得那么舒适,如沐春风,全身都暖洋洋的,不是她不好,是他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她不好吗?
而此时月如安已将画画好,从头又看了一遍,满意的舒心的一笑,便小心翼翼的将它吹了一下,然后又卷起来。见旁边的月如尚还在皱眉,便抬头望向秦风,却正好碰上他略带探究的眼神,她扯唇一笑,眼中是不明意味的嘲笑:对自己也对秦风。“师父”两字也算是消除了他的防备了吧。
秦风正欲起身,却听得她说:“我困了,先下去休息了,书已经看完,师父辛苦了。”他的脚步一顿,神色有些迷茫了,以前的她怎么会如此礼貌?以前的她叫他“风”,天天不顾他的反对拉着他的衣袖,跟在他后面叫着。如今的她叫他师父,这是在向他说他们之间只是师徒,在向他说明她对他已经不再设想了吗?还是在向他为她以前的行为感到歉意?不管怎么样,现在这样对他是最好不过了。带他回过神来时,房中只剩他一人,只有桌上那册子还能说明刚刚确实还有其他人在这儿。。秦风自嘲一声;:怎么回事,今天的自己好像特别容易走神,月如安什么时候对他的思想竟有了这么大的干扰了?呵,不想了,但是这月如安刚才的一切实在够他想的了,她以前不是一看到书便大叫着丢开吗?为何刚才会一直坐着还很尽兴?以前的她?他对以前的她很了解吗?不。
还是经不住好奇,他起身向月如安的院子走去。刚到院门口,却听见月如安那稚嫩的童音“哥哥,你看‘月’字是这样的。”从打开的窗户中,他看到月如安坐在桌前将手中的一张纸递到坐在她旁边的月如尚面前。那纸上画着图画,栩栩如生,画的旁边写了一个月字,那个字刚劲有力,根本不像一个孩子能写出来的。那字配上那画让人一眼便能明白意思。这发现让秦风的心又迷茫了,这还是那个天天缠着他的野蛮的月如安吗?那个字不可能是她写的,要写出这样的字至少下了十年的功夫。那么谁又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睿亲王写的吧。秦风这样安慰自己。他不再看下去,转身离开这个让他迷惑的地方。也许他真的该好好想想自己应该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她了。这样的月如安,懂事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在这之前,他做的最多的便是躲着她,她的一切也是听府中的人说的,再加上自己的一点片面的观察,便在心中对月如安下了一个评论:好逸恶劳,无所事事。虽然这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还有一点早,但在他心中月如安就是这样。然而今天,月如安的表现打乱了他心中的想法。一路从她的院子走到门口,秦风的眼中第一次对月如安有了好奇。就在刚才,从王府仆人口中听说了月如安这次醒来后的事,高到沈管家,低到厨房烧火的丫头,大家对她的看法与以前来了一个大翻覆。唇角泛出一丝微笑:呵呵,月如安,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所不知的,也包括自己以前没看到的,真期待你还会作出让我吃惊的事情呢!
一个人影在看到秦风出了王府后,便飞快的闪过。
“秦师父,要回去了吗?”王府门口,侍卫礼貌的对出了府门的秦风打招呼。秦风颔首一笑,从府中出来便朝自己的府邸走去。这个家也是睿亲王方便他教月如安而特地为他置办的。搬来这有多少年了?秦风边走边想,大概从月如安会说话的时候吧!那时候他的人生便是注定了的。呵!多可笑。在这个世界上,也因此丢了自己!
一个偌大的书房内,黑衣人正在向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女子汇报。过了好久,书桌前的女子头也未抬,只淡淡地说:“让他别忘了三年之约。”
黑衣人舒了一口气,飞出了书房,暗中却抹了抹额前的细汗。
“公子。”秦府的管家陈希急匆匆的敲响了书房的门。此时刚回来不久的秦风从书中抬起头来,望了望窗口,淡淡的朝门口说:“进来。”眼便又投向书上,仿若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陈希一进书房,见椅上的秦风动也不动,坐在那宛若一尊佛,便也立在那,等待着,只小心的把门关好,不让一丝冬风趁虚而入。
“有什么事吗?”秦风翻了一页,依旧未抬头。陈希拿出一封信恭敬地递上:“有公子的信函。”秦风的眼终于从书中分离开来,犹带着一丝迷茫,到让整个人更添一丝妩媚。
见陈希急忙低下头去,那一闪而逝的惊艳让秦风冷下脸,他冷淡地说:“放下吧。”
陈希一听秦风的声音不对,便知自己刚才又看呆了。唉,同为男子,自己却总是会为公子的一些无意识的动作所迷。公子长的这么美,也不知是福是祸。如今已经十五了,却还未有人来附上提亲,也从未听公子说起他的父母。自从被公子买下后便住在了这,大概府中就他一个人还算了解公子吧。但他真的了解吗?陈希摇摇头,未发一语默默的退了出去。
秦风自是看到陈希眼中的叹息,却也是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有时候知道过多的事情也只是为自己更添加麻烦而已。拆开信,那纸上只有一行字“勿忘三年之约!”他冷笑一声,起身将纸投入炭火中,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他走到窗前,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思绪飘回纸上:现在,就算那人不说,他也不会忘了自己该做什么,教月如安自不必说。呵!三年?三年有多久?
学业地开始
第二日,天还未亮,天上便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冬日的精灵,给了无生气的冬也增添了一丝美意。红梅在雪中更是让白色的雪衬托得娇艳欲滴。待天亮时,大地已仿佛披上了一层白纱,浪漫而唯美,一眼望去全是白晃晃的。
“下雪了呢。”站在窗前,月如安披着厚厚的棉袄,打开窗,伸出手去接那天空中飘下的雪花,看着窗子对面那棵梅树喃喃自语。依稀间仿佛看见两个年少的身影在树下欢笑着。少年温和的看着少女,坚定地说:“安安,今年要是下雪,我便带你来这梅树下看雪,让你看到梅花在雪中绽放出它的光彩,也会有那么一天,我相信安安也会绽放出属于你的光彩。”少女唇角弯弯,连眼角也带了浓浓的笑意。她点点头,像是许下了一生的承诺:“恩,我一定会来的,和你一起,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强大,我来保护你,那么你就不会那么孤单了。”那时的少年少女眼中都是满满的幸福。可是…可是,还没等到冬天,他便放开了自己的手。翎凡,你还欠我一场雪呢?难道你不知道,想象着一个人走在曾经我们说好的路上,是多么的孤独落寞?那句话,在手被放开那一刻变成了一个讽刺,对她,自以为是的讽刺!
香香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月如安孤寂的身影,那透过雪遥望的眼神悲伤而绝望,整个人似乎掉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周边只有道不尽的忧愁。香香叹了口气,从小姐醒来后,便经常看见她对着某一样东西发呆,那时的她是无助的,却也让人感觉到了淡淡的疏离。香香不明白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悲伤,似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除了秦师父香香想不到其他的原因。可是五岁的她会有那么复杂的情感吗?小姐真的让人感到很费解。
“小姐,秦师父来了。”最终香香打破了一室的寂静,轻声开口了。
月如安身形一颤,自嘲的低头笑了一声自己,翎凡,不是说好了不再想你吗,怎么还能如此的执迷不悟?可是你的好要我如何去忘记,既然忘不掉,那么,就请允许记上一辈子吧!
待月如安回过头时,眼中已是孩童应有的清澈。那眼眸明亮,找不到任何其他情绪。香香曾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才会产生错觉,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小姐,那时的小姐似会随时随风而去。最后香香得出一个结论:昨晚一定没睡好,一起床便又梦见了小姐那让人觉得费解的身影,恩,一定是这样的。香香在心底悄悄的安慰自己。
“哥哥到了吗?”月如安走到香香身侧,轻声的问。眼却依旧直视前方。香香“恩”了一声,牵着月如安走得更快了。
书房里的暖炉已经早早的点燃了,所以两人一进书房便感觉迎面而来的暖风和背后的冷风形成鲜明的对比。香香打了一个寒颤,快速回身将门关上,也关住了身后的寒冷。
“师父早。”月如安朝书桌前的秦风问候,脸上是纯纯的笑容。秦风从书中抬起头,望了她一眼,便淡淡开口:“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吧,我们便要开始了。”那一眼不咸不淡,似不带任何感情却又似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月如安一下子有些弄不懂这秦风到底在干什么了,他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吗?想归想,但还是乖乖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书。旁边是月如尚睁着那双明亮的丹凤眼有些欣喜的望着她。月如安一阵好笑,见到她有必要这么高兴吗?她不就是比以前对他好多了,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孩子。甜甜的朝他一笑:“哥哥。”月如尚眼中光芒绽放,但很快又别过脸去,只那弯弯的唇角可以说明他此刻有多开心。的
月如安此时注意到了自己和月如尚手中的书是不相同的,较之月如尚,她手中的书要深得多。瞥了一眼上方的秦风,月如安了然一笑,想是这秦风知道了昨天自己教月如尚的事了吧!看来哪天要和他协商协商了,可别让他把她这件事让王府中那两尊大佛知道,否则搞不定会有什么事呢?
秦风将眼光状似无意的瞄向月如安,见她眉头也不皱一下便打开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心下更是一惊,但最多的还是欣喜。刚才从月如尚手中拿着昨天她昨天画的册子上的图画,便猜这月如安定是有不凡的智商,这才有了今早那本书的试探。如今看来,她,果然没让他失望。
时间就在静默之中一点一点的消逝。秦风时不时的给月如尚讲解他不懂的地方,又顺便看了看沉浸在书中的月如安。
“师父。”月如安看完最后一页,舒了一口气,合上书抬首望向月如尚这边,轻轻呼唤。秦风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却被她眼中的精光差点射伤了眼。
“什么事?”秦风稍微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才开口道。月如安眨眨眼:“我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以下师父。”
秦风见她扬了扬手中的书,便低下头简单的吩咐了一下月如尚,走过去坐到月如安对面,拿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