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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第60部分阅读

      笑看妃乱 作者:未知

    的她,才起床觉的脑子发胀,于是又倒下了:“好冷,不去了。”

    吴一剑把她拽起来:“不行,你说过很重要,起来。”

    白小鼠抱着被子不起来:“再睡一会……”说着团团被子继续闭眼。

    吴一剑觉得她快成蛹了,平时的精神力哪里去了:“你说过要趁热打铁,白国的未来不要了吗,春耕你也不参与了吗?快点起来,白国的未来就指望你了。”吴一剑说着只能再去拽她。

    白小鼠突然觉得难受,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别动……头疼……”说着靠在床柱上脸色有些发白。

    吴一剑见状立即吩咐善公公:“去请太医!”

    白小鼠挥挥手:“不用了,过会就好……”她只是纠结不知该怎么跟吴一剑说,本来她认为自己脸皮很厚,看事到眼前,其实发现很难以启齿,毕竟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却不知道该知道的事……怎么说也是她愧对吴一剑,不知能否托一天是一天。

    白小鼠缩回壳里道:“晓韵,准备衣服。”该宣扬的事不能丢下。

    小黑踩在软软的被上,对主子的遭遇百分之二百的同情,吴一剑近两个月对她百依百顺,为了等白小鼠做出承诺的事,不计前嫌什么都依她,哎,如果吴一剑知道了……不回娘家才怪,毕竟这件事才真正关乎吴一剑的尊严,也是吴一剑最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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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鼠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无精打采。白小鼠穿好衣服,拿上凤君蓝准备好的稿件准备出去,也好想想怎么跟吴一剑说。

    吴一剑见她身体不适,担心的跟上:“我陪你去,万一再头晕怎么办。”说着已经扶住白小鼠。

    白小鼠看着吴一剑突然罪恶感不断的往上冒,她现在的状态担不起一剑的付出,白小鼠撇开头,首次觉的自己不是东西,吴一剑虽然不是她理想的类型谈爱情也有些牵强,可他的位置毕竟摆在那里,自己现在的行为放在她生活的年代估计也会被丈夫甩一巴掌后离婚。

    白小鼠登上车撵,吴一剑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行队伍在红色的喜庆里向都城最大的广场行去。

    白小鼠抵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黑,还是不要了……”是她忽略了一剑的感受,如果自己是一剑,肯定一掌拍死那个男人!

    小黑不好给意见,可如果小鼠决定了它也不反对,毕竟知道孩子的人不多,即便消失也如他出现一样引不起别人的关注。吴一剑已经努力的在减肥,为的不就是小鼠想起来时有个属于他的孩子,上次慕容尊的事他忍着一句话没说,没道理再让他吃哑巴亏。

    白小鼠头疼的靠在车上,以吴一剑的为人肯定不会要这个孩子。

    小黑舔舔爪子,觉得白小鼠这次还像个样子,总算没有甩个吴一剑一张离合书,警告他不接受就走人,从这一点来看,一剑的地位应该是进步了。

    白小鼠突然道:“小鼠,准备些东西吧。”想着他因为担心在后面跟着,还真说不出那句话。

    小黑眼睛眯了一下,看了她腹部一眼,跳了出去……

    广场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百姓,赶来为白小鼠呐喊的比比皆是,白小鼠一身黄袍,单薄的身影坚韧的撑起所有人的称赞,她不温不火、不冷不淡就那样站在那里,诉说着对白国美好未来的憧憬,畅想着终会到来的美好。

    吴一剑在下面看着,偶然询问跟来的太医如果出现小鼠的症状是怎么了。

    太医小心的斟酌道:“回吴主的话,要号脉才知道具体情况,但以微臣所见,可能是劳累。”

    吴一剑也深有感触,小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忙碌,如今临近年关安排的一系列事接踵而至,确实是累坏了:“膳食上需要如何改善。”吴一剑的担心的问着太医。

    太医小心的作答,一个吴国少主一个当今帝王,两个人伺候不好哪一个都是死罪,太医觉的吴国太子挺和善,总是为主上着想一点也没有吴国少主的架子,实乃万民之福。

    吴一剑看着高台之上描绘未来慷慨大地的小鼠,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夹山区的事他不说是怕面对戳破后的心酸,既然小鼠不提他也当不知道,希望他们接下来的路能相扶相持。

    白小鼠感受着吴一剑看来的目光,心里一直歉意,不知他父亲把他送来是对是错,如果没有嫁给她,他也不至于落的现在的地步,吴一剑不像他父亲般千般算计,他的付出或许该给值得的人,可她……不知该不该下次狠心离了算了!这样也断的干净!

    小黑卷着尾巴悠闲的在屋梁上晒太阳,它就猜到主子的极端想法不冒冒头就怪了!

    白小鼠刚讲完下台,吴一剑已经站在台下等她,手伸过去等着她的手搭上来,很普通的举动,也司空见惯,如果不是白小鼠有愧于人她或许不会把这当事,继续享受本该属于她的福利。

    白小鼠还是把手伸过去,在吴一剑的护送下上车离开,车队重新起驾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白小鼠心里却七上八下,都说女人对爱自己的男人无免疫力,白小鼠却不是男人的付出在她眼里看的透彻反而显的做作,吴一剑呀吴一剑……如果是一年前她想都不会想他的感受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为什么现在反而犹豫了,是生活在一起太久吗……

    白小鼠抓过小黑,脑袋里一团乱麻,对处理感情她不太精通,风扬当初也没怎么让她操心:“你说这么办?”

    小黑耸拉着脑袋:‘你不是决定了吗?’难道真跟吴一剑和离!‘也不怕吴一剑吊死在迎霞!’

    白小鼠不赞成的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没了爱情,他还有他的父皇、他的吴国和属于他的责任,怎么可能像个女人一样说拜拜,这点自信白小鼠还有。

    小黑顿时睁大眼睛看着白小鼠:‘你不会真想过把吴一剑逐出皇宫!’恐怕吴掌杀就该兴兵北上!哪怕白国军队强大到用核武器,以吴掌杀的脾气也会拼个鱼死网破!

    白小鼠放开小黑,拿过一旁的奏折打发时间,毕竟吴一剑是存在的孩子还没存在。

    近几日吴一剑敏感的察觉出白小鼠有事,他按太医的说法为小鼠改善了饮食她往往吃几口就不再动,也很少像以前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在迎霞殿过夜的时间少了,比如现在小鼠用完膳,带着宫女太监回了中宫。

    吴一剑心想莫非她不想要孩子?吴一剑想到这里虽然有些失望但却不想为难小鼠,于是在一次批阅奏折时,吴一剑隐晦的说:“不想要就算了,等再过几年再说。”

    白小鼠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恩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吴一剑却明显没了精神,说出去后被没有理由的应许,吴一剑心里有几分落寞,就像那件事似乎只有他满心期待,对小鼠来说却是可有可无。

    吴一剑躺在床上,心想是不是他操之过急,是不是他做的不够让小鼠安心,还是小鼠不想……

    吴一剑最近很少再去中宫找小鼠,也许是心里不舒服、也许是怨言不敢说,也或许他在等小鼠给他个说法,可小鼠一直没来,两天就这样无形的避让着对方。

    吴一剑见小鼠无意解释什么,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一直忙积压的吴国文书,很少再踏出房门一步,膳食也是匆匆几口,原本圆乎乎的眼睛如今不断的拉长,透出几分锐利和冷漠。

    中宫之内,白小鼠的良心还是占了上风,她突然抬起头道:“小黑,去做吧。”

    小黑散漫的直起身,威风的抖抖身上的毛跳下去走了,小黑亲自下去熬药,看着火一点一点的燃烧闲散的卷起身体趴下脑袋,小鼠应该有点不愿意要不然不会拖到现在,但毕竟是个没出生的,吴一剑当然占了上风。

    小黑眯着眼睛看着水开,叼着纸包中的药材全部扔进去,这件事,到此为止,反正它也不喜欢小鼠生个孩子抢它的地位,小黑盖上盖子,蹲下身盯着跳跃的火苗……

    环儿虽然没有成家,但她毕竟是木系国王府中出来的丫头,每天伺候主子的时间又长,主子的反应她看在眼里觉的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此猜测当药要跟最保险的人共享。

    环儿找上了凤君蓝:“十七殿下,你觉不觉得,主上有孕了?”

    凤君蓝顿时诧异的看向环儿,怎么可能,吴一剑和白小鼠不是在为了这件事吵架:“不可能!”

    环儿可不那么觉的:“我觉的是,要不然主子怎么不请大夫,肯定就是!”

    凤君蓝被环儿的语气吓的脸色发白,小鼠有了吴一剑的孩子?这对他来说绝不是好消息,凤君蓝放下手里的奏折不自觉的向中宫走去。

    环儿急忙拉住凤君蓝:“凤大人,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难不成他对主子还没死心……

    凤君蓝绕过中宫直接向迎霞殿冲去,湛蓝色的头发散发着暗黑色的光芒,整个人散发着不正常的气息,凤君蓝不顾善公公的阻拦直接撞开吴一剑书房的门!人瞬间呆住。

    吴一剑抬头看他一眼,宽松的衣服下消瘦不少,眉宇间若隐若现的稳重与他父亲有八分相似,虽然和凤君蓝比他仍然胖一些,可不像以前胖的如此过分,至少现在的吴一剑压不倒一匹马:“有事。”吴一剑说着放下了手里奏折。

    凤君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吴一剑这是……凤君蓝立即又恢复了正常,难怪他有毅力减掉他的肉还不是小鼠——凤君蓝大声质问道:“听说你要当爹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吴一剑被吼的莫名其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这里是迎霞殿容不得凤君蓝在这里放肆!可吴一剑念在两人的相处上可以不跟他计较:“你从哪里听来的谬论!我当不当爹你会不知道!”

    凤君蓝才不信他:“你们是不是就瞒着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吵架了,我虽然高兴也想着帮你给小鼠说情,可刚才环儿说小鼠有孕了!你们不是想瞒着我瞒着谁!”

    吴一剑顿时站起来,宽大的衣服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谁说的!我问你谁说的!”

    凤君蓝突然被吼的底气不足,他之所以不敢跟小鼠闹就是怕自己成了傻瓜才来找吴一剑,可吴一剑怎么看起来好像也不知道:“环……环儿……”湛蓝色的发丝落下恢复了平静的蓝色。

    吴一剑扔下折子瞬间向中宫冲去。

    凤君蓝见状也跟着跑去!脑袋里一团浆糊!莫非环儿猜错了,还是孩子不是吴一剑的!凤君蓝想到可能是后者,吓的脸色顿时苍白,看着吴一剑飞也似的速度,凤君蓝追的更急。

    吴一剑直接撞开中宫大殿的门!凤君蓝也险些栽进去!他急忙拉住吴一剑:“也许是我猜错了……”

    白小鼠放下手里的碗,看着冲进来的两个人:“怎么!我中宫什么时候成了能随便闯的地方!”白小鼠已经喝完了小黑送来的药物,刚刚放下手里的玉碗:“有话就说。”

    小黑的目光从主子身上移到突然闯进来的两个白痴身上:‘还不快滚!后面该疼了。’

    白小鼠压制住不适不让他们看出端倪:“吴一剑,你说。”他的衣服该换新的了。

    吴一剑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半个月没见她清瘦了,吴一剑忍着心里的关心,直直的盯着白小鼠,或许他希望小鼠能骂他乱想:“环儿说你有孕了!是真的吗!”

    白小鼠看着他,悲哀的叹口气,还是知道了:“恩,抱歉,不过——”

    ——哐!轰——吴一剑顿时拍碎了龙案,眼中散发着锐利的目光恨不得把小鼠吞了:“你再说一遍!”

    凤君蓝赶紧抱住吴一剑:“冷静点!你先听小鼠说完!”虽然他也很生气!可看着吴一剑他反而不知道该气什么!

    吴一剑的火气顿时向上冒,不知道是恨什么搬起椅子往自己身上砸了一下,顿时搬起第二个就要往小鼠身上砸!可眼前刺目的红色顿时让吴一剑硬生生的停下动作!他扔下椅子急忙抱住白小鼠:“太医!快传太医!”

    凤君蓝也急忙扑了过去:“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血!太医!赶紧去传太医!”

    吴一剑慌忙的抱起小鼠放在床上,真气瞬间输入想控制住她不断漫开的血色,可是白小鼠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

    吴一剑吓的没了主意抱着白小鼠焦急到喊着太医。

    白小鼠被他佐的险些没了呼吸,脸色虽然很白但是不代表她不能说话:“没事,只是喝了副打胎药,一会就好了!”

    吴一剑和凤君蓝顿时愣住,孩子的父亲……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吴一剑的表情突然很复杂,不知道该关系她还是顾念自己颜面,她怀孕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她连解决也不想告诉自己,吴一剑紧紧的攥着白小鼠的手,头瞬间撞在床柱上淤青了一大片,或许他此刻也不知该安慰有了别人孩子的娘子,还是恨她陷他于这种境地!

    凤君蓝突然觉得理解了吴一剑的难受,他看着他心里比他还不堪,因为他连撞墙的资格也没有。

    太医急急忙忙的赶来,手刚搭在主子的脉搏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可他此刻并没有慌,依然小心的号脉:“主上,是否要保胎还是……”处理干净……他多年行医当然看出主上喝了什么,所幸刚刚吴主为主子护住了心脉,加上有一贴药是后劲,如果现在冲散可以保住。

    白小鼠靠在吴一剑身上吃力的摆摆手:“不用了……”只是感慨还是让吴一剑知道了。

    太医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如果主上不要,岂不是证明主上不想外人知道,那么自己的小命……

    吴一剑撇开头一直没说话,他傻了才会说保胎!他现在恨不得这个孩子去死!即便以后小鼠不能生育,他一辈子不当父亲也要让这个孩子去死!

    小黑悄悄的退开一点,它看着吴一剑的表情几乎可以理解他的恨意,吴一剑没有一掌拍在小鼠的肚子让那个孩子去死就是他仁德,他如果开口说保胎小黑才该去投河呢!

    凤君蓝低着头也不说话,此刻唯有孩子消失一切才有转机,虽然是疼了点、白小鼠会难受很久,但总比有个祸害一直看着生厌让他们痛快,所以凤君蓝退到吴一剑身后,看着吴一剑攥着白小鼠手,一直攥着。

    白小鼠很疼,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减淡,护住腹部的真元一点点的散开,最后一贴药力让她疼的险些昏过去。

    吴一剑使劲的按着白小鼠,不至于让她太疼,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帮她什么!

    小黑叼着一张纸过来,铺在吴一剑面前,像只猫一样竖立在纸的一侧。

    吴一剑看了一眼,眼睛通红的看着小黑,然后目光又愤恨的落在纸上,最后声音无一丝力气的道:“太医,保胎。”吴一剑抬起无力的手真元立即护住即将散开的胎气,吴一剑的眼神红的几欲滴血。

    凤君蓝撇开头跟着太医赶紧下去煎药!

    小黑收起纸,扔进了燃烧的炭火里,然后看眼床上疼的冒出冷汗的主子,这或许是它第一次出卖主子,不知对她是好还是不好。

    白小鼠抓着吴一剑,听到保胎两个字时她的眼睛睁了一下,那双包涵了绝望和无助的眼突然刺痛了她久未动过的心思……遇到怎样的痛苦和无助才会有他此刻天人交战后的被逼妥协……

    白小鼠喝下药后静静的睡了,中殿已经被环儿收拾干净,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又怕用药失败一直守在中殿外祈祷主子和小主子健健康康。

    吴一剑看着她睡后直接回了迎霞殿,对太医的恭祝声充耳不闻,直接关上了迎霞殿的大门禁止任何人来探望,包括白国的九五之尊,那句保胎只有他清楚说的多么违心,他傻了才要给慕容尊的孩子当爹!

    吴一剑关起大门,见什么砸什么!有什么扔什么!迎霞殿属于他的一切被他砸的一片狼藉,曾经小鼠赏赐的东西也碎的乱七八糟!屋顶上龙凤呈祥已经讽刺的只剩龙的半条尾巴!

    吴一剑见没什么可砸了就开始撞墙,他想冷静可心里难受的找不到一个冷静的借口,他到底错在哪了!错在他就不该嫁过来!不该爱上那个女人吗!吴一剑心里很痛,痛的不知道该怎么相信白小鼠的下一个谎言!

    即便是刺客吴一剑都觉的自己是个傻子,小黑是小鼠的宠物,它是真的为自己好还是和小鼠一块演了场苦肉计!?可悲的是无论是哪种,他都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没有所以无论做什么都像个傻瓜!被别人牵在手上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吴一剑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碎片,血顺着衣袖一滴滴的往下流!他想着宁愿死的是他!宁愿躺在床上的是他!这样再也不用管那个心狠的女人怀的是谁的孩子!

    凤君蓝站在迎霞殿外,听着里面静下来的声音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吴一剑回了吴国或者想不开自杀,吴国和白国恐怕就要兵戎相见。

    凤君蓝不知为什么此刻很感激吴一剑留在这里,虽然他很生气,至少还没失去理智,可也因为没有失去理智所以才会更痛苦吧,凤君蓝开始同情吴一剑,也怨自己故意拉上他去闹!凤君蓝看了迎霞殿一眼,默默地一个人走开。

    ……

    翌日,白小鼠醒了,因为太医的嘱托她现在不能下床,白国的事务移交了外院由凤君蓝和环儿处理,白小鼠现在当务之急是卧床休息。

    白小鼠看着床顶的图案,有些歉意的叹口气,质问的看向小黑:“你跟他说了什么!”

    小黑双爪抱着栗子,牙齿飞快在上面啃:‘没有什么,只是告诉他你或许想要这个孩子。’

    白小鼠摸摸腹部,另一只手枕在头下,或许是想但还不足以付出这么多,要不然她也不会为嫌麻烦去喝那个东西:“他肯定气死了,吴一剑在做什么?”

    小黑如实禀告:‘把自己关在迎霞殿里,任何人不得进去,包括主子你,气的差点岔气,呵。’

    白小鼠笑不出来,眼前闪烁着那双背负着痛苦和沉重伤痕的眼睛,白小鼠突然觉得罪大恶极,白小鼠看眼小黑道:“我觉的孩子没了才能舒心一点。”至少不会觉的像欠了他一样。

    小黑啃着栗子没有看她:‘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吴一剑的好意,你疼成那样我看他是不忍心了,宁愿自己去生闷气不见你,也好过你以后发神经了找他麻烦。’

    白小鼠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背负着什么心思很沉痛,尤其是吴一剑的眼神,突然觉得不爱他都是罪过。

    小黑低下头不再说话,它猜对了小鼠的心思,孩子在她反而会对一剑有愧疚,如果一剑想掌握主动权,那么他必须降住白小水,至少这样白小鼠再想做什么对觉的更有愧于吴一剑,这也是它出卖给吴一剑的消息,至少值得吴一剑去赌!虽然他极其不愿意,妥协却是他唯一能和慕容尊抗衡的利器。

    白小鼠并不介意小黑用什么办法让吴一剑改变主意,她和小黑这么多年的关系,小黑知道它在做什么,白小鼠根本不担心,她更担心她现在欠人二百两银子似的心情。

    一个月了白小鼠一直躺在床上,活动范围是从床前到门前,安心的在中宫内养胎,除了凤君蓝、环儿偶然来看她,吴一剑一次也没来过。

    不过也是,任谁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娘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就像女人无法接受老公的小三怀孕一样!都是憋在心里说也说不出的苦楚,只能打落了牙不断的往肚子里吞!

    凤君蓝也很少来,除了说一些必要的公事他几乎不踏入中宫,因为他此刻看白小鼠也不怎么待见,心里还有点对吴一剑的愧疚就更不愿意过来,他现在宁愿和吴一剑站统一战线都不想理白小鼠。

    白小鼠深刻体会了他们无声的抵抗,顿时觉的这孩子灾星一个,如果没有他什么事都没了!弄的白小鼠突然间很讨厌这个孩子,恨不得现在就打个滚跟这孩子拜拜。

    春耕快要结束,白国上下依然热火冲天,对新品种的开发、新发明的追捧和新鲜事物的挖掘,全民处于一个追求狂热的阶段。

    白国目前虽然以粗粮为主,可因为政府的鼓励政策民间吃粗粮也已经吃出了一百多种花样,甚至有人为了追求创新什么偏激的想把地瓜变成大米,注定这些心思要白费了。

    白国的米粮市场初春时一片萧条,因为贩运商去年的大量亏损和高额的赋税积累,很多粮食大商离开了白国有的关门大吉。

    都城的马家和通行的元家迅速开始填补白国运营商的空缺;很多新型庄户也加入了小本贩卖的行列,有先进思想的地主也试着开始参与运营,为加速大地主的经济观和运营理念跨出了坚实的一步。

    白国的各项水利设施又开始动工,管道进一步通向各个城市,为衔接南北西东交通注入新的途径,为繁荣平民消费、拉动内需做出杰出的贡献。

    各地开始兴办学堂,上课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夫子开始想办法促进学生到课堂上的热情,知识无限的减少,‘应用’放在第一位。

    有的私有学堂开始请镇上最有名气的厨艺师父、工匠师父、字画师父、佛学师父、编制师父、甚至是香料师父、酿酒师父授课,有的甚至请当地的地主和庄户传授种植经验,让嫌少有人来的学堂终于有了点人气。

    大贵族对此嗤之以鼻,均是三教九流的人教些三教九流的内容,注定最后也是三教九流!

    其他九国均没什么热闹,都是百年以上的大国,皇帝对改革这个词没什么兴趣,即便是发现了新鲜玩意,也是少部分人拿来研究,国主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挑刺的事情上。

    比如对慕容帝国,慕容国从夹山区掠去财富这是怎么算成了各国最关心的问题。

    敢说的国度就放在明处说,比如元国;不管说的就在暗处使坏,比如司徒和周国,有的则是静观热闹等着这些无聊的小丑在慕容尊面前跳腾。

    春天的树上长出新嫩的小树叶时,元至满一周岁了,燕子飞过亭台,小家伙伸手的一刻不小先跌在地上,却怎么也起不来,他就在地上趴着,等着谁有空路过时把他扶起来……

    又是一年春天,二十岁的元夕夜再次拔高,少年的气息悄然推出,俨然成为能独挡一面的太子,元国的事物已经慢慢的开始向他转移,现在的他越发稳重,越发深沉,不再是当年木系国的孩子。

    皇甫飞楚如一副越加恢弘的长卷,整个人飘逸如史,纵观古今天下他也有了心怀家园的豪情,又是一年春、又是一年山河景秀,即便是去年的天空却再也找不到同样的乌云。

    皇甫飞楚收起那抹痴念,迎着雨后的水露,抬起脚向大殿走去。

    慕容尊的率领的队伍已经证实夹山区的黑水比目前他们使用的黑水精纯。

    孔大人依照白国国主给的方法试着从黑水中提炼其他物质,虽然尚未成功,但是已经可以增加沥青的纯度让火焰的温度更高,应用到冶铁业,使铁板更加刚硬。

    慕容尊因此放出了十国重聚文书,对慕容国开采使用夹山区的黑水给出解释和补偿。

    邀请函一发出,慕容尊便停在驿馆的白国庭院外发呆,摸着上次她用过的东西,又心冷的收回自己的手,她如果来了会解释吗?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有自己跟傻瓜一样希望她说一句话!

    慕容尊看着屋内的摆设,停留很久才走了出来。

    刚巧碰到了从诸葛院内出来的诸葛夏草,诸葛家族六天前已经到了,这次刚好参与慕容国举办的十国聚首,所以会住上很久。

    夏草看到慕容尊羞涩的一笑,此时的她比以往更加漂亮,天然的羞涩透着少女眉宇间的温婉,十八岁的她将女子的柔韧演绎的令人怦然心动,不愧是有公国第三美的赞誉,当的起人间绝色的称谓。

    诸葛夏草微微俯身,淡粉色的衣衫将她的俊俏衬托的淋漓尽致:“见过慕容少主,少主金安。”

    慕容尊收起自己的情绪,衣袖似有似无的一扶:“免了。”说完慕容尊绕道要走。

    夏草突然小心的扯了下他的衣角又慌忙松开:“可否……可否带我出去走走,我一个人在这里很闷。”小的时候尊者哥哥没这么冷淡,虽然那个时候他也不怎么说话,可至少不像这样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慕容尊平静的开口:“赵庸,陪诸葛小姐四处走走,在下国事繁忙现行告辞。”慕容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诸葛夏草木然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散开,他清楚的表达着不喜欢自己,自己和他的婚事真能顺利吗?还是他心里有的是长孙姐姐,如果是,为什么又把长孙推开。

    赵庸小心的看眼小公主,他不是瞎子知道小公主想跟谁一起走走,如今主子把祖宗扔给自己,不知道这位小祖宗怎么对付自己呢?赵庸心里打鼓的小心伺候着。

    诸葛夏草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对赵庸笑笑,声音清脆动听:“走吧。”

    赵庸顿时对她的印象极好,这样好脾气的主子谁也愿意伺候,可惜少主不喜欢一切都不可能。

    ……

    一天后,各国同时收到了邀请文函,因为是白家速递快的令人咋舌,各国早已摩拳擦掌准备给慕容国一个好看,最不济也该扒下慕容国这一年的盈利让他交出一部分好处!

    夹山区是公国共有,凭什么让慕容国拿了好处!难道就因为它国力够强!?

    慕容尊有的是理由让各国闭嘴!只要长孙国不参与谁敢让他让出夹山区!

    ……

    白小鼠同样收到了邀请函,她是不介意走一遭,虽然已经四个月,可毕竟身体没有被睁开,还看不出什么。此次与慕容国合作她一样用了心思,当然希望拿到最大的好处。

    吴掌杀直接把邀请函给了吴一剑,当天下午,迎霞殿的关闭了一个月的大门再次打开,此时已是春中,距离他关迎霞殿的门已经两个月。

    两个月没有见过白小鼠一次,若说想吗?此刻的吴一剑一点也不想,即便白小鼠在他面前摔个跟头他或许也不想扶。不是他狠心,而是他现在想白小鼠才是犯贱,看着自己的女人怀别人的孩子很过瘾吗!他又不有病!

    吴一剑的衣衫更加宽松,凹下的双颊和棱角分明的五官俨然是缩小版的吴掌杀,一米九的身高和眼里的阴沉也酷似他的父皇,双脚平稳的踩在迎霞殿的石路上激不起一点风沙。

    善公公心疼的看着吴主,瞧他把自己折磨成什么养了,他不心疼做奴才的都心疼了,以前的衣服穿在吴主身上大的不像话,虽然是比以前好看,可神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令人心痛呢!“吴主,换身衣服吧。”

    吴一剑看着善公公捧着莲花盘纹衫,过了很久才拿起来向寝宫走去,两个月了,就断他再闹能扔下这里直接回吴国吗!既然不能,他又何必,就算不甘也该自己气的吐血,与那个心冷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一刻钟后,中宫之外响了此起彼伏的通报——第一重:吴主驾到!第二重:吴主子到!——吴主到——

    直到通报停止,吴一剑已经出现在白小鼠面前,没有抬头的行礼:“国主万岁。”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也看不出他没有情绪,或许是无奈的妥协,或许是没有办法后的认命。

    白小鼠看着他,心里也一阵唏嘘,他不一样了,不是身体是神情,应该说更阴沉了吧,受的打击不小,白小鼠再次无语的看看肚子,如果没有多好……:“有事?”

    小黑摇着尾巴看着下面的吴一剑,心里琢磨着他气性不小,现在恐怕还不高兴,要不然能纠结成那样,想哭不哭想看又不看的样子,颇有些让人心疼,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透露着太多的无奈。

    吴一剑直起身看着小鼠前面的龙案,苦笑自己竟然因她的声音产生动摇:“慕容国的邀请文书您有什么看法?”

    白小鼠张了张嘴又闭上,想想还是道:“你有什么看法?”

    吴一剑暗自让自己不要心软,所幸白小鼠现在的样子让他心软也难:“慕容国路途遥远,你有……有孕在身。”有孕两字说的咬牙切齿:“加上白国国务繁忙,不适合长途奔波,不如让君蓝代替你去。”

    说完仍然没有看小鼠!慕容尊安的什么心他会不知道!只要白小鼠不去!他能怎么样!夹山区黑水这点小事也值得慕容尊让十国聚首未免太小看慕容尊,他当初侵入夹山区抢了不醉不休怎么没见他向全公国忏悔!

    恐怕他是找个借口让白小鼠出现!凭什么事事都该顺了他的心!吴一剑偏偏不让白小鼠去!让他等死去吧!

    白小鼠也不在意,去不去都是那点破事,来回还要耽误时间,何况她的情况确实不适合长途行走,虽然保胎成功,可毕竟有过前面的事故,太医嘱咐尽量卧床休息,虽然她有点不稀罕要了,可毕竟在肚子里不是说扔就能扔的潇洒的东西。

    白小鼠主要还是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不地道,所以会依着吴一剑:“你看着办,带我向父皇问好。”

    吴一剑拱手道:“告辞。”

    白小鼠看着他,这人哎,白小鼠突然叫住他:“那个……你……差不多就行了。”虽然这句很风凉,但是不说会把小鼠憋死,已经气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想干嘛!

    吴一剑什么都没有拱拱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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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袤无垠187希望

    小黑同情的看向白小鼠:‘他也有脾气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收敛下你的脾气。’

    白小鼠冤枉的看着小黑:“我刚才够低三下四!如果是以前我早把他扔出去,再弄包药去,喝没算了!”省的碍眼!白小鼠甩了手里的折子,回房休息!

    小黑却松了一口气,白小鼠能发脾气证明她知道自己错了恼羞成怒呢!希望吴一剑把握机会!

    翌日,和煦的春风吹过大地,太阳热情的挂在天上,春耕已经结束的人们闲下来后,都城的酒肆茶楼异常热闹,官道上亦是人来人往。

    吴一剑带着凤君蓝和出使队伍向慕容国行去,一路上行人习惯的避让,没有引起一点马蚤动。

    白国官道开通已经两年,都城的子民早已习惯皇帝车架走过面不改色更何况是吴主子的车。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驱马赶上吴一剑,吴一剑现在消沉的样子他总觉的自己有责任:“对不起,那天我不知道会……你现在怎么样?用不用请太医看……”

    吴一剑撇眼身侧不安的凤君蓝,不想把积聚的脾气发他身上:“没事,过去这么久了我心里有数,去了慕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记住了!”

    凤君蓝点点头,只是觉得现在的吴一剑很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听说皇启会到。”

    吴一剑的思绪回到即将面临的事情上,稍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恩,夹山区有他想要的利益他出现在意料之中,你觉的以我们上次杀医圣的手段,能杀了皇启吗!”

    凤君蓝愣了一下胸口一疼但又突然消失:“不知道,要问小鼠。”说完仔细的看着吴一剑。

    吴一剑策马而去,不让凤君蓝猜出他对白小鼠的反应,可以说他也没想好,所以想出来走走。

    慕容国内,慕容尊亲自命人布置白国的摆设,或许他也不愿意,屡屡站在这里他也多次中途放手,可随后又压着脾气过来,指挥不了几句又离开,弄个的宫女太监们不知所以然。

    慕容关天听说后脸瞬间拉下来,看来他是不记得怎么死过一次:“来人!把太子带过来!”

    一刻钟后慕容尊脸色不好的回来:“父——”

    慕容关天直接把杯子砸他脚下:“都下去!”然后看着慕容尊:“你是不是都忘了!当初你躺在床上无论父皇怎么求她,她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现在还给她布置起居!闭嘴少说你没有!朕不是瞎子!当初在夹山,朕就是再狠心也不忍见你痛苦,朕拉下面子去请她,甚至不计前嫌把她当晚辈,她怎么对朕的恩!门都不开说你死活跟她没关系!你竟然竟然竟然——”慕容关天气的甚至想甩慕容尊一巴掌!

    慕容尊看似并不意外,只是心里的痛楚他自己清楚,无论父皇说几次他也无法平静的接受听到的内容,可同样也管不住他的行为:“儿臣知道,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只是去……”

    慕容关天以为他能吃一堑长一智,结果偏偏在白小鼠的事情上理不清脑子:“她怕你死了离开夹山区是事实!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值得你这般待她!她有相公一个残花败柳而已也配的上我堂堂慕容国的太子吗!慕容尊者不要让你的行为丢光我慕容国的脸面!”

    慕容尊被说的脸红耳赤,他就不恨吗他也恨!只是不敢去想,他无法现象白小鼠只是为避嫌离开快死的他,更无法想象父皇为了救他到底杀死了多少女人!就不能让他暂时忘记吗!忘记那些不愉快!“父皇,儿臣想先行告退!”

    慕容关天更加生气:“你什么态度!还想让朕给你赔不是!爱不爱听都是一样的结果!她相公是吴一剑不是你!朕看夏草小公主不错,如果你没有意见,你们的婚事就——”

    慕容尊低着头突然道:“儿臣有意见,儿臣的婚事儿臣知道怎么办,父皇不是答应儿臣自己做主吗?!”

    慕容关天没料到儿子敢跟自己犟起来,他刚要发火又立即压住脾气,他知道怎样对尊者最管用:

    “抱歉是父皇说的过分了,但是白小鼠的事你比谁都明白,她跟我说你什么,让父皇不要再求她的时候吴掌杀也在旁边,所以父皇觉的没面子才把气都发你身上,是父皇考虑不周。”

    慕容尊心里突然觉得很愧疚,他明知道父亲受辱却还在想小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慕容尊什么时候如此大方竟然给抛弃他的女人找借口:“父皇,儿臣还有国事要忙。”即便如此他却还是不想跟父皇多谈:“先告退。”

    慕容关天这次没有拦着,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说只会适得其反,希望夏草把握机会。

    慕容尊没了去驿馆的心情,他的自尊心不是纸糊的,不可能被人这样对待还有闲情管她的起居!慕容不止一次问!为什么偏偏是她,一个有相公有国家且又自私自利的女人!

    他慕容尊什么时候可以为了感情抛开自己的家国!什么时候不自信到怕如果成家白小鼠就会离他更远!别忘了她也是个有家的女人!慕容尊又颓然的低下头,如果这是感情,那么小鼠显然没在他身上用过一分情,他从未见小鼠为他惊慌失措,即便是救自己时也果断的像扑到一只阿猫阿狗。

    慕容尊想起了小黑,自己和父皇的对话她一定知道,她却一句解释都没有,是默认吗!为什么即便如此还是希望小鼠来一次,哪怕是看她那张轻蔑中带着鄙视的目光……

    诸葛夏草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停下来的慕容尊,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似乎也是同样的记忆同样的情形。

    那个时候她还小,只知道跟着临律姐姐跑,也只有临律姐姐才有资格跟尊者说话,他总是一种表情回话,既不讨好也不梳理,他自信骄傲,尽管没有过人的容貌,他的眉宇间却透着没理由的自信,可为什么这一刻她似乎从他站在那的身体中看到了无能为力……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