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妃乱第58部分阅读
笑看妃乱 作者:未知
以我刚才去看了一下,东邪少爷确实不在。”
被带着走?能带动东邪哲言的屈指可数,云儿突然问:“可又那位容貌绝伦的公子?”
小香轻笑了一下:“让小姐失望了,没有,不过姐妹们到是看到了吴少主和慕容少主……嘘,姐妹们知道小姐不喜欢我们议论,放心如果不是小香问没人干冒犯他们的名讳,小姐,你说他们劳师动众的来夹山区做什么?慕容少主竟然亲自出现,一定是重要的东西?”
云儿闻言顿时想到了那张毫无特色的脸可出现在脑海里却异常清晰,祖祠的那一幕至今让她心有余悸:“也许是有什么要找的东西?”他会不会派下新任务,至今没传出他大婚的消息不知等的是哪家小姐,莫非是长孙……
云儿立即打消心里的想法,静静的在镜前梳妆……不该她打听的不能问……
夹山区东部是一片荒漠,一眼望去万里无垠,再往后是吴国的领土也是吴国最富盛名的大沙漠,队伍行至此,停了下来,呼啸的冷风卷着沙土肆虐的在这片土地上张扬,一片沙漠被狂风吹过,像生硬后冻僵一般,甚至能踩出坚硬的冻冰。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看了白小鼠一眼后开口:“慕容少爷,这里我们已经找过多遍没有任何发现,如果再往后就是吴国的领土,属下不敢盲目查找。”
放眼望去都是沙土,他甚至挖地百米均没发现,区区一个白国小皇帝也敢把大家往这里领!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他是慕容国黑水研究方面的专家,提出并研发了黑水用于战争的理论,是慕容国举足轻重的军事兵器部总司员。如果出于爱才之心的话,白小鼠很钦佩他,能在当今环境下提出这类观点,定有真才实学,可惜态度傲慢了点,不过算了,鲜少有才的不傲慢。
慕容尊跃过孙老,反而看了白小鼠一眼:“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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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广袤无垠 第183章 云翠
白小鼠策马而过,停在十米外的位置。
小黑跳下小鼠的肩膀,踩踩脚下的沙土——噗通——整个鼠身瞬间陷进去狼狈不堪。
小黄听到声音从吴一剑怀里探出头,小白也从凤君蓝袖口里出来,统一的看着小黑:“笨。”
慕容尊猛然看向吴一剑怀里的东西!
小黄吓的立即缩进去,它胆小,见不得别人凶它。
吴一剑瞬间瞪回去!欺负一只老鼠!慕容尊何时长本事了!
慕容尊懒得跟他废话,心里却说不出的嫉妒,小鼠送他们每人一只老鼠是什么意思?表示更亲近一些吗,还是说是保护?小黑昨晚的速度已经让人惊叹,不知吴一剑怀里的……
白小鼠踩踩脚下的地:“就这里!地下一千米!”她不懂石油分布,但小黑说有肯定有!
慕容尊瞬间看向白小鼠:“就一句?”他以为小鼠往哪里一站哪里能冒出石油!“哦。”一句也行,慕容尊转向孙老:“带人往下挖?”
孙老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少主,一千米,还要往下挖?可能吗,挖到地下河了怎么办?况且白小鼠说有就有吗!慕容国这么多年何曾在地下发现过黑水,就算有,万一地下河与黑水交融,黑水还有什么用途,孙老首次觉得慕容少主太草率!
慕容尊见他不动,刚想说什么可也突然想到会有问题:“小……”慕容尊看着沙地上打滚的小黑最终没有问:“挖!”慕容尊直觉的该相信她,或者还有那只奇怪的老鼠。
孙老闻言不敢有任何异议,既然主子让做,一切后果由白国承担:“来人,挖。”
白小鼠看眼凤君蓝。
凤君蓝会意下马,从车后拿出七根年份百年的竹管给了白小鼠。
白小鼠招招手让孙老过来,对方是专家,方法告诉他做的肯定比自己好:“这里是沙地,可见水位一定很深,你估计着快出地下水时停下,用这根竹子扎着土壤往下钻,如果有黑水,黑水会随着压力顺着竹管挤出,给你,只要你不偷懒出黑水只是时间问题。”
孙老奇怪的看着这根竹子,打井他是听过,如果地下真有黑水难道不是打井?
白小鼠不懂,她只知道这个方法能检测出这里有黑水,至于以后怎么保存、开采就是他们的问题,白小鼠交手后,翻身上马,马匹很好心的叼起小黑向回跑。
慕容尊看着回来的白小鼠,似乎想看什么神奇的景象没有看到一样失望:“就这样?”
白小鼠摊摊手:“就这样,我们先走了,如果你想在这里等着好好等吧,有什么事呼我,记得粮食尽快送到白国。”白小鼠说完立即策马而去。
凤君蓝、吴一剑立即跟上。
元夕夜看了慕容尊一眼也勒马而去。
慕容尊在这里能做什么,见他们走了也跟着调转马头跟上。
白小鼠追着吴一剑前行:“喂,还记得我们上次走到东大街没进去吗?这次要不要试试,说不定能遇到什么值得一见的对手!”
吴一剑闻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白国现在是缺粮之际白小鼠还有心情惦记云翠院的比试,一个烟花之地能有什么可看的,就算有也改变不了不能登堂的出身!于是吴一剑道:“不妥。”
白小鼠不觉得,这里是夹山区,说不定有值得一看的高手,虽然云翠院目前有可能是慕容尊的地盘,可以慕容尊的性格八成没有去过,云儿也不是会轻易改变格局的人,如果真有好的,还是趁他没发现之前狠狠地打击掉!重要的是,白小鼠有兴趣知道云翠院有何种实力以一个女人的力量,屹立夹山区如此多年。
吴一剑不想去,那种地方像什么话!他们这种身份即便是有需要也该是女子净身,然后吃斋半个月才够资格抬到他们的床上,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标榜出高低,但比进青楼好得多!何况白小鼠已经成婚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太不像话!
白小鼠好心的问:“你去不去,不去我和君蓝去了?”
凤君蓝突然凑到吴一剑身边,指指他们的身后:“他们更不想进。”可以避祸。
吴一剑看眼背后跟屁虫,心一横道:“我陪你。”不就是进去吗!也好过小鼠一个人进去“走。”
慕容尊看着进去的三人,看眼元夕夜:“你们进去过?”
元夕夜下马嗯了一声直接进去,一次也是去两次也是去,何况小鼠去了,他为什么不能去。
慕容尊惊讶的看着元夕夜:“这!——”看着真走进去的好友,慕容尊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呦?几位爷……爷……”梅姨迎客的笑声瞬间卡住,风韵犹存的脸僵硬的不知道该说啥。
可她身边的丫头们已经一窝蜂的涌了上去:“几位爷看起来面生呀,咦?爷呢……”
凤君蓝英明的跳到了房梁上;吴一剑退到了门口刚好撞到进来的元夕夜。
元夕夜瞬间火了:“你没长眼睛吗!对你来说这么窄的门能突然冲出来!压到了人,谁赔!”
吴一剑很想发火,最后却忍住了什么都没说,不知是埋汰元夕夜还是诚心邀请说了句:“进吧。”
元夕夜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的跟着进去。
如果说吴一剑的体型只是让梅姨怀疑,那么元夕夜的一身金衣则让她吓的久久闭不上嘴:“谁也不许动!”梅姨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勒住想上前的姐妹:“都退下!”
众姐妹不解的互相看一眼,这几人一看非富即贵为什么不准上前,可梅姨发话谁也不敢上前!
白小鼠找张桌子坐下,看着前面挂的几大技艺:“可以试试吗?”听说后六关没人闯过,白小鼠很稀奇云翠院能养出多么有水平的技人。
梅姨艰难的看眼楼上的牌匾,诗、书、礼、射、工、巧、武、弄,首次觉得分外刺眼,可却想不出说话的人是谁,若论身份最尊贵的当属元夕夜,可他一副坐在此人身后的样子分明不像掌控全局的倒像凑热闹的。
梅姨倒不是怕了他们,这里毕竟是夹山区,不守规矩这么多年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对方毕竟有一个是元国吴国太子,万一惹到了他们,云翠院的将来……“这个……当然可以,奴家去请云姑娘见诸位,请稍等。”
梅姨疾步向后院冲去,这是要干嘛?元国太子又来了!论武他们当然天下第一,可是论其他的他们未必是云翠院技人的对手,万一技人们的拧脾气上来赢了这些太子,真是弄不完的麻烦!梅姨走得更疾了就怕出了问题!
云翠院首次关了楼门,迎来如此几位身份尊贵的客人,她们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乱了尊卑,如果这里面没有吴一剑和元夕夜,云翠院或许看都不看另两个印象模糊的人,可元夕夜和吴一剑不一样,这时候就怕人来阴的!
白小鼠坐在大厅里,指指上面的牌子:“君蓝,你挑什么?”印象中凤君蓝很喜欢读书。
凤君蓝看着几个牌子,对这里谈不上厌恶也谈不上喜欢,小鼠来所以他也来了:“什么是弄?”
元夕夜接道:“就是其他的意思,只要你开口提一项技艺,云翠院都能给你跟上,听说云翠院的每一级技人,都有挂名本尊,说不定有药山之王。”
凤君蓝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厉害,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拿出真本事赢不了他们了?”
元夕夜点点头,云翠院的技人不见得就是云翠院的人,有些只是云游到此的高人看着稀罕挂了一个闯入高等级可以见他的资格。
最高级的牌子是谁?掀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即使是云翠院的人也不见得知道,这便是云翠院千年屹立在此的资格。
云翠院五百年前的当家花魁是敢一个人独闯步登天的高手,玩弄五大帝国于鼓掌之间,据说不算漂亮却独有一番韵味,关于她的传说到了今天真的是传说。
如果说最近的云翠院记事,大概就是三十多年前,引起四大家族争抢一女的事,至于是哪四大家族,想想吴家杀人灭口,另两家还说不出话就能想出来,好在这几人只是逢场作戏,不至于像几百年前一样闹得兴兵争国。
如此算来云翠院近几百年的实力确实降了,近百年来没有出现过超越前者的高手。
吴一剑看眼元夕夜:“知道不少,经常来?也是,当爹的人了,毕竟不是表面上正经。”
凤君蓝也瞬间道:“都没问过你,你儿子怎么样了?像你还是像他娘?”
元夕夜冷冷的看眼凤君蓝,不管那双眼睛多清明看着都分外碍眼,元夕夜并没有生气,平静地道:“像她娘。”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不说都快忘他当爹了,如此算来快一岁了吧:“恭喜呀。”
元夕夜勉强一笑算是应下,只是心里的苦涩他自己知道,那声恭喜却又无力回击。
白小鼠看着凤君蓝:“选什么,别来不及掀开最后一道难题,白国的脸在你手里了,选。”
这么严重?凤君蓝斟酌着看着八大技艺:“毒,这个我在行。”
吴一剑心想他真好意思选,毒是他的看家本领,这种地方需要用看家本领吗?未免太高看云翠院,可是白小鼠都说一定要掀到最后一个牌子,如果自己选,选什么?——吃吗?
……
云儿震惊的听着梅姨的话:“你是说……”
梅姨赶紧点点头:“姑娘快去看看看吧!他们竟然要挑战八技!这……万一……”姑娘当初挑战舞技,八重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进展,姑娘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
云儿赶紧站起来向前厅冲去:“招待好了没有?元少主和吴少主都在的话,慕容少主在吗?”
梅姨摇摇头:“没看到,姑娘你糊涂啦,慕容少主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赶紧去劝劝,把这几位爷送走要紧。”
云儿想想也对,慕容尊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去地窖开年份最远的酒!顺便命人把前厅的摆设换新,为吴主准备可口的美食,就算他不吃也要备着,准备一套纯金的茶具,以你的描述另一位应该是白国国主,为她多备一张微小的软榻。”云儿记得她养了一只宠物。
梅姨赶紧下去命人准备,云儿急急地向前厅赶,虽然远远地瞥见过吴、元两国太子,可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跟其讲话。
小香加快脚步跟上,祈祷几位爷千万不要逗留,更别去挑战什么八技!那个东西不是小姐弄的,谁知道最后会出来个什么!
云儿走来,因为赶路身体散发着清雅的香气,没来得及施脂粉的脸上像雨后洗刷出的美玉,漂亮的夺目耀眼,若说美,估计比萧染还有姿色,只是可惜了没遇到懂她的人。
云儿微微俯身,态度谦和又不失女性的柔美:“云儿给诸位爷请安,不知诸位爷驾到请爷责罚。”
鸟语:我有点事晚了,明天尽量给大家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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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184用毒
元夕夜、吴一剑都不吭声,盯着八项技艺不知道该选什么?至于谁在说话与他们何干。
白小鼠好心的抬抬手:“起来吧,我有几位朋友想试试八技挑战,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云儿见状悄悄退后一步:“八技随时准备着,诸位爷可以开始。”云儿反而觉的他们即使失败也不会对云翠院如何,云儿私心里也很想知道所谓的顶峰,云翠院能给出什么?
小香惊吓的合不拢嘴,小姐疯了吗,这里可有吴少主,吴国从来不是光明正大的国度!
凤君蓝率先开始:“我选毒。”心想着这个多简单,若论毒的毒性和适用范围凤君蓝从未见过比他厉害的,即使出现了,或许凤君蓝会更高兴,有人超越才会有路径可寻。
凤君蓝话落,凭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见血封喉?”
凤君蓝茫然的看着白小鼠,这句话什么意思?不是比毒吗?“我的毒可以见血封喉,不见血也能封喉咙。”说完得意的看眼吴一剑,分明有邀功的意思。
吴一剑看眼若有所思的元夕夜,元夕夜看向有雅兴喝茶的白小鼠,这分明不是只比毒性。
白小鼠让君蓝坐下,接道:“最毒之树。”既然是毒学知识?分明就是给专业人设计,并不是随便拿一种毒就能直接闯入第十关,白小鼠不是知道答案,而是对方的问题有答案,只要有答案就没有小黑不知道,所以白小鼠就可以钻空子,实在是胜之不武呀!
对方又开口:“第二题:累、堆积?”
凤君蓝不说话了,这里哪时比毒,分明是在考试,凤君蓝不高兴的趴在桌子上不玩了。
吴一剑好心的拍拍他脑袋:“稍安勿躁,既然是毒总有用到你的时候,安心等。”
元夕夜赞成的看眼凤君蓝,第一关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既能拦截取巧的人,又能让微微有些毒物底子的人过关,到是用心良苦,不知背后的难度是什么。
白小鼠道:“重金属。”重金属在体内堆积会致使人慢性死亡,化学品最易造成此类症状,比之公国的毒更毒,白小鼠说完见没有反映,立即修正道:“稀有银才。”
元夕夜突然想起,白小鼠是学医的,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可小鼠的医术并不高,即便是小鼠做答,恐怕也闯不过第六关。
第一关随着一个人影的消失结束,第二关的牌子挂出,二楼的竹帘后又出现一个人影,声音不高不低:“毒,有攻有守,请出事一张有难度的解毒的方子。”
白小鼠拿起桌上的,随手写下:“甲基、基甲基青霉烷、羧酸二苯甲酯、二氧化物晶体。”
小香随后呈上去,二楼人看了疑惑的皱着眉,反复的看了很久又找刚才的人研究了一下,最终排除是偏方和生僻学识:“敢问公子,此药方可治疗什么?”
白小鼠道:“一种抗生素,可以有效侵入毒细胞的细胞壁内强行碾死有毒物质,达到人身康康复作用,对肺炎链球菌感染、溶血性链球菌感染、破伤风、气性坏疽等梭状芽孢杆菌感染等有疗效,通俗点说是可以有效治疗感冒,夸大点说但凡疾病它都管用。”
元夕夜顿时觉的白小鼠又开始胡言乱语,可如果她愿意谁也管不了她。
二楼的人安静了一阵子,所有有解毒方都是秘术,人家说不说是人家的自由,可配方上的东西都没听过,到是治疗的范围知道,如果强行让对方换岂不是有偷配方的嫌疑。
二楼的声音再次传来:“第二题,请出示一种毒物。”
白小鼠捉起小白——嗖——的扔了上去:“这只应该符合你的要求。”白小鼠说完盯着楼上的反应,小白有君蓝身上的气息,毒物之高堪称之最如果看不出来这题不答也罢。
楼上的人似乎找来什么实验了一下,又匆匆忙忙的把它扔下去,声音加了丝敬畏:“请公子直接进入第六关,小的告辞。”
周围的空气顿时开始不寻常的波动,如潮的威压覆盖整个大厅,一缕乐声突然传来让大厅各处探头的人瞬间昏厥。
元夕夜立即撑起屏障,阻挡魔音入耳;小香躺在了地上,云儿一人独站。
二楼慢慢出现一个身影,雪白色的梨花海棠长衫,竖起的长发披在胸前光滑如镜,五官分外精致,却也难脱稚气,腰间束着一条诡异的腰带,玉佩是从未见过的图腾,他如一株天山雪莲不其然的出现在那里,却无一丝波动,声音更是出尘的动听:“家师命我奏一曲给诸位添兴,请答题者笑纳。”
来人话落,身姿一卧一把通透如玉的琴摆在他的腿上,铿锵有力的琴音顿时如千军万马般奔腾,恢弘而下的军队直冲入敌军的阵营冲散敌人的军队,一道道音障攻击在元夕夜的屏障上,似要腐蚀出一座洞天。
凤君蓝动了,空气中顿时弥散着一股股淡淡的蓝色香气,随着浓度的加强包裹住汹涌的琴音,炼化其中的杀气和毒气。
两毒相遇顿时在中间区域炸开,浓重杂乱的毒气让白小鼠皱眉。
凤君蓝见状,真气瞬间加速顷刻间包裹住四散的毒气,一举重开玉琴的千军万马,扫平千里追兵,他猛然知道,原来毒气是可以凝聚成一线,随着主人的心意任意的行走和折返。
白小鼠的目光始终注意着来人的手,他弹琴的动作很专注,手指飞跃在一根琴弦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应该不是刻意下毒,那么就是琴本身有毒了,可是看着琴色不像容乃了毒物的样子,莫非是真气,可此人弹琴时没有一点真气波动?
凤君蓝感觉像打在一张软绵绵的墙上,使不上一点力气,可是他分明感觉自己控制住了他散发的威势,却找不到可以击破他的办法。
白小鼠突然拆下凤君蓝袖口上的扣子,快速掷出撞击在对方的琴上挑断了一丝琴弦:“期待能看到你的师傅。”
来人顿时停住,诧异的看了白小鼠一眼随后恢复平静,如来时一样快速消失。
元夕夜突然道:“是药山的人,药山毒王世家才有可能把毒用的天人合一,他应该是天生空体,自由用毒烘焙,所以琴音本身是毒,他本身也是毒物。”
白小鼠喝口茶,她也正有此意,要不然不会对君蓝的毒没有反应:“你知道的不少。”
吴一剑骤然道:“如果少能有个健康的儿子,小鼠,刚才的人被君蓝那样压制你确定他没有中毒。”凤君蓝的霸道有目共睹,他本身就是一个大规模杀伤武器,可以造毒。
元夕夜坐在后面没有答话。
白小鼠支着下巴琢磨着吴一剑的话:“至少现在没事,别管他们,翻第七关。”
第七关开启的空挡,吴一剑看元夕夜一眼,意思是让他没事以后就闭嘴,那些话他不说自然有人说。
元夕夜会看他一眼,轻蔑的眼神传达着:‘除了孩子你拿出别的招数了吗?’
云儿低着头却分外惊讶白小鼠的能力,这几个人丝毫不介意她肆意妄为的举动,跟吴一剑和元夕夜说话的态度也不冷不热,尤其是吴一剑刚才嘲讽元夕夜明显是在刻意谋之,莫不是吴国太子和白国少主之间真的……
第七关拉开了二楼的纱帘,一个年迈的老者缓缓而下,佝偻的身形幽黑发皱的皮肤,毫无血肉的身体,他像一条年迈且缺水的沙漠之蛇,努力靠最后一丝毒素维持生命。
他直接走到凤君蓝面前,眯缝的眼睛射出两道锐利的光,干扁的枯手扣住凤君蓝的手腕,嘴里散发和恶臭的笑声,声音悠远且沙哑:“蓝家族人?!竟然是蓝家!谁是公国的狗皇帝!狗皇帝死了没!哈哈,竟然有心愿,公国的狗皇帝还活着?”
凤君蓝被熏的莫名其妙:“放手!你要不要比了!快放手,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老者惊讶的看着他,不解到:“咦,明明开来三次心智?为什么没有智线……”
白小鼠敲敲身边的桌子:“老者,快点出招,说不定赢了能把他带走。”
老者瞬间看向白小鼠,阴毒的眼睛似乎蕴含了滔天的杀意,尖嘴猴腮的模样阴狠毒辣。
元夕夜、吴一剑瞬间挡在白小鼠面前;凤君蓝挣脱老者的束缚,也护到了小鼠身前。
老者突然笑了,笑容刺耳恶心:“原来是一个小女娃!滚一边去,今日算你们好运,老朽只想带走这个男娃,一百年了!哈哈想不到掀开第七关的人竟是如此好的货色,难怪那老东西让我挂名,好!好!蓝小子跟老朽走吧!”说着手掌轻易的越过三人,不费力的扣住凤君蓝的胳膊。
白小鼠瞬间而出,元家心法第六重直冲老者心脉。
老者似乎并不在意,轻松扬手近身的真气荡然无存,眼光贪婪的盯着凤君蓝:“蓝小子,你不想看着有人死对不对!放心,只有你跟我走,老朽绝不动那小妮子一根头发。”
白小鼠震惊的看着来人,什么功夫?当初对上吴掌杀也不曾觉的如此飘渺。
慕容尊瞬间出现在,按住白小鼠往后退,目光严厉的盯着来人:“医圣,依照规矩,紫雨山之人禁止踏足公国,你罔顾两地条令,就不怕被十国追杀!”
老者分开些目光,不在意的在慕容尊身上打量一番,瞬间惊讶的放开凤君蓝扣住慕容尊的脉门。
慕容尊丝毫没有反抗,因为知道功力悬殊所以不做无谓的挣扎:“请医圣离开!”
老者惊讶的睁大眼睛,眼里的毒气薄如蝉翼:“明明不是武神之体,明明不是武神之体,为何……为何……”老者突然发难,目光凌厉的盯着慕容尊:“为你塑基的人是谁!?”
白小鼠指指自己,心态已经恢复过来,脸色平静不少,小黑已经站在他的肩头:“有什么不对。”
老者的目光瞬间看着白小鼠,似试探的开口:“元家的人?……你爷爷那老不死的可还活着……”
元夕夜顿时想出手,竟然敢侮辱元家祖上!就算他是药山的人也要誓死一搏!
白小鼠按住他,看向老者:“请你放手,做该做的事,既然是比试似乎不该半途改路。”
老者轻蔑的一笑:“你算哪根葱竟然敢教训老夫!你们的长辈也许还够看,就凭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也敢在老朽面前放肆!趁老朽还能控制脾气,赶紧滚出去!”
小黑骤然动了,黑亮的毛发如黑色玄刺直接向老者冲去,超光速的骇人速度瞬间割破老者的双目:‘让你瞪主子!弄瞎你!’小黑稳妥的落在房梁上利爪沾染着刺目的血迹。
白小鼠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吴家剑法第六重密集的向发狂的老者攻去;
凤君蓝见状澎湃的毒气瞬间淹没满厅的摆设,墨黑色的指甲挠向老者的要害,小白已经如一滩死水出现在老者的脚下。
慕容尊顿时抽出手!怕老者反击白小鼠,只能近距离一掌拍在老者胸口!甚至来不及躲闪老者疯狂的反击。
白小鼠瞬间扑到慕容尊,手里的长剑直取老者下盘。
吴一剑、元夕夜、凤君蓝的攻击立即跟上,三道真气、三种攻击同时向老者冲去!
老者双目冒血,愤怒的气息夹杂着不可磨灭的毒气向周围疯狂的蔓延,身体迅速如苍鹰般急速向后退去,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轻易的化解了来自三人的攻击。
凤君蓝立即站立,蓝色的毒气瞬间寝室老者的毒雾,为了不让毒气影响在场的人,他只能退下战场,极力压制毒气对每个人影响。
慕容尊腾空而起,银丝夹杂着凌厉的攻势袭向老者的下盘,五重巅峰功法虽然不至于至老者于死地却够给他造成混乱。
白小鼠的剑随后而到,两人一上一下变化着手中诡异的功法,十大家族的武学合而为一似乎剑剑所指又似乎剑剑无声。
吴一剑、元夕夜从侧面进攻,主要是偷袭,能杀决不手软,小黄软拍拍的打个饱嗝,尖锐的牙齿呲了一下,瞬间挑到吴一剑肩头,迎着五重功法的速度在老者耳边制造论乱的噪音。
瞬间刚刚处于上风的老者,此刻丝毫没有冲出包围的能力,但也没有输的迹象,双方明显开始比拼真气的混厚度,输的一方将万劫不复。
白小鼠在心里对小黑破口大喊:‘你想死了吗!看什么看嫌弃他们撑不住吗!出手!’
小黑就不动趴在房梁上悠哉的看戏:‘多打会,吴一剑、慕容尊说不定能有长进、元夕夜也有好处,最有希望进步的凤君蓝,打吧,我看他们快死了再出手。’
白小鼠拍死它的心都有,说的轻松,此刻对他们来说却十分危险,说不定最后功法没突破,人就交代在这里,如此危险的突破方式不赌也罢:‘不想死就快点。’
小黑看眼下面的君蓝,当没听见小鼠的话,凤君蓝难得遇到同类型的敌手,他的成长才是小鼠最放心的筹码,至于其他的人全当陪练了!
五人对战一人,打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依然没有分出胜负,老者的眼角的血渍从深紫变成了血红,又从血红走向乌黑,始终没变的是他凌厉的掌风和冲不散的真气防御!
吴一剑渐渐有些真气衰竭,这几个人中他武功最低,虽然同辈份中他当之无愧,可与真正的高手过招,必见端倪!
元夕夜打的慢慢也有些吃力,第一次与真正的高手过招,元夕夜突然觉的眼前的压抑足以让人无能为力,自己在侧面攻击尚且承受如此大的压力,白小鼠和慕容尊却能正面进攻,这种差距什么时候才能追平……
老者出招越来越快,长时间的颤抖让他心情大乱,出招越来越狠、速度越来越快,他如一只受伤后急欲找人报仇的老毒蛇,隐晦又阴险的吐露他的蛇信!
小黑紧紧地盯着凤君蓝,觉的他有力竭的想象时,四腿一蹬抓住老者的空挡瞬间向他的颈项抓去!尖细的爪子瞬间没入他的喉咙,锋利的牙齿咬下他耳后的一粒红色血珠!
老者轰然倒地,四面八方的供给落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一代圣者在毫不在乎的一场斗争中,损于世人……
小黑落在小鼠的肩上,平复的毛发轻柔的蹭着白小鼠的脸颊,乖巧柔顺。
吴一剑和元夕夜瞬间靠在柱子旁休息,真气的大量流失让他们此刻动一下也困难。
慕容尊撑着座椅站着,胸口隐隐作痛,不知是真气消耗太多还是伤到了要害,总之真气运行突然异常换面,有气无力的感觉越来越重,可却觉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声音透漏出一丝担忧:“他是药山医圣,紫雨山最庞大分支长老。”说完皱着眉看向老者的尸体。
白小鼠脸色如常的站着,摸摸后脑握住小黑挂在她发上的血珠,这大概就是此人毕生的心血,不知他刻苦钻研的这滴血珠是什么功效:“你们没事吧。”
元夕夜心想除了你没事谁都有事,可如此丢脸的话似乎也说不出口:“没事,休息一会。”只是被封了一处经脉,回去冲开应该就没什么大碍,只是不知为什么心神如此沉重。
吴一剑的情况比元夕夜糟糕,不知是提醒体型还是体力不支,他觉的身体最重。
白小鼠看眼凤君蓝,湛蓝色的头发比以前更加鲜亮,蓝色的眼睛忽蓝忽黑,心神处于游荡状态。白小鼠立即断定:“中毒,小黑,去看看他们。”
慕容尊看着小黑跳下来,目光思索的盯着它,医圣脖子上的血痕虽然消失的很快但是刚才造成医圣没有还手能力的绝对是那一击,看来他还是低估小黑了,既然凭他们几个合力能击杀紫雨山药王的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慕容尊捂着胸口,突然瞥见挑战牌自动翻到八,心中顿时一冷:“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元夕夜、吴一剑刚要动。
白小鼠却看向门口:“是你们的人掀的!出来吧!”既然来了躲着就能给他们找场子!
白小鼠话落,元释、慕容关天、吴掌杀同时出现,他们的目光在各自儿子身上停留了一下,三个人齐齐出现在医圣身边,二话没说一掌下去让地上的尸体化为灰烬。
剩下的就是瞪白小鼠多管闲事!却无不惊叹,云翠院当年既然请动了药山的人!
白小鼠耸耸肩,这几个人也太溺爱下一代了,出门也有人偷偷跟着,就如此怕对方钻空子杀了对方家的儿子,至于吗,看他们一副自己儿子被打了,回头杀尸泄愤都如此一致。
小黑跳回主子的肩上,无害蹲在上面审视着下面护短的老人家。
慕容关天看向慕容尊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五重巅峰加一个半吊子白小鼠,即便白小鼠心法到了六层,凭他们就能咬死一个医圣?
就好比他们齐上能杀死吴掌杀吗?此行为太过荒谬!难道是医圣重病在身?如果那样死在这里就死了,竟然敢对自家的儿子动手,死一百次也是少了!
吴掌杀的压力最小,嫁出去的儿子就是为了享受杀人而不是被杀的安全感,很显然小鼠没令他失望,只要他家太子不死,别人的事与他何干,可把一剑打成这样的这笔账,三人显然想算在第八关的人身上,只要是药山的人,杀了出气再说!
白小鼠顿时觉的此三人遇到孩子的事无法沟通,瞧瞧一个个想泄私愤的样子,怪不得教出的儿子如此的嚣张跋扈!
元释走过去探探夕夜的心脉,眉头渐渐的皱起,真气缓缓输出注入儿子体内:“这两天不能运功?”以夕夜受损的程度不足以对医生造成致命的危险,那么是谁?慕容尊、凤君蓝、吴一剑?这些人的功法都有迹可寻,若说他们联合击杀医圣无疑是痴人说梦!
唯一有变数的是白小鼠,元释的目光缓缓的看过去,顺便在吴掌杀的位置停下,看着吴掌杀丝毫不担心的表情,元释不禁更加怀疑白小鼠,他能把儿子嫁过去到底图白小鼠什么?
慕容关天也不是傻子,元释能想到他也同样想到了,并且坚信吴掌杀想从白小鼠身上获得的绝对大于他今日的付出,白小鼠的成长固然惊人,可仅凭这些吗?
吴掌杀很享受被审视的感觉,更享受尘埃落定后,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悔死。
第八关的人迟迟不现身,几个人就如此静静的等着,等到白小鼠扶着凤君蓝站在吴掌杀身边时,第八关的对手还是没有出现。
白小鼠看眼吴掌杀:“父皇,你说会不会意外死了?”
吴掌杀觉的很有可能的点点头,这八技的牌子与步登天和‘不醉不休’是相同的,虽说每一位受关者死前都该把技艺传给自己的徒弟,可万一死于意外没来的及说怎么办,就像今天的医圣,或许第七关的对手永远不会有第二个,难道第八的牌子就永远无法掀开!
就在所有人都猜测第八关无人守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急急忙忙的上楼声。
一头淡蓝色的头发,蓝的发青的眼睛,喘着气往上奔跑,似乎从遥远的地方刚刚赶来,甚至没有武功般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的:“对……对……对不起来晚了……”
说着似乎很热的扇扇自己的衣服问:“打到哪里了,第八关是不是?等等,我找找我师父留下的题目。”来人说着自顾自的在衣服里面翻,待她停下刚要宣布考题时,所有人都镇住了,包括站在二楼的喘气的身影。
来人好奇的看着凤君蓝?凤君蓝也好奇的看着她?
白小鼠知道她期待的事情还是来了,想不到夹山区流传下的八技果然是不简单。
女孩却说了句:“你们以后谁守第七关,造成|人员伤亡的必须留一个,是你吧,蓝头发的那个,我的问题很简单,请问你是蓝家的后人吗?”
凤君蓝看眼白小鼠:“我姓凤。”千真万确:“我是木系国人。”
女孩不解的想想,木系国?有这么一个国家吗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我是蓝族人。”
下面的老一辈瞬间慌了,似乎很担心有什么事能和什么事链接到一起。
女孩见状呵呵一笑:“你们怕什么,我又不会武功,跟那人反映一样,不过他比你们好多了?我可以带走蓝头发的人吗?”她说完期待的看着凤君蓝。
吴掌杀偷偷的向白小鼠摇头。
凤君蓝茫然的看着白小鼠,不知道是想还是不想。
白小鼠突然开口道:“我们暂且不会离开,如果你有想对他说的话,或者是有人想找君蓝,就请他来吧,这一关我们不闯了,因为他不是蓝族人所以算没过,姑娘告辞。”说着带着凤君蓝而后吴一剑离开。
吴掌杀身为爹当然跟着。
慕容关天、元释顿时有种被凉下的错觉,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再看二楼消失的人影,慕容关天和元释二话不说的拎着儿子走了!
云儿过来很久后带着丫头和众姐妹出来收拾东西,她望着重新回复第一关的字样,首次知道原来越级的后果会遇到如此强的人,所幸她当初是一点点的循序渐进,可云儿又不禁好奇,如果舞者跃级,会遇到怎样的事?
……
客栈内,慕容关天看着跪在下面的儿子气的脑袋发懵:“我让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太闲了还是有病非跟着白小鼠去云翠院!那是什么好地方值得你踏入!还是白小鼠硬拉着你去,就是为了完成她那点私心!?”
慕容尊跪着没有吭声,白小鼠救他的那一刻已经让他心甘情愿的承担所有的后果!
慕容关天努力让自己冷静,凡是涉及到白小鼠他就知道没好事!“你向来不笨怎么就看不出她的用心!她不爱你!最后离开是看都没看你一眼,你没见她对吴一剑多好吗!啊!”
慕容尊觉的她对自己也不错!
慕容关天嘭的拍在桌子上:“说句话会死嘛!如果再不吭声给我滚回慕容,这里我想办法!”
慕容尊看了父亲一眼开口了:“儿臣心里有数,这次的事是儿臣见事情不妙所以才……”
“启禀皇上、太子,东沙区挖出了黑水,孙大人说从未见过如此精纯的黑水!请太子过去看看!”
慕容尊顿时站起来,故意把刚才的不快忘的一干二净:“父皇,儿臣立即去看看!”说完赶紧跑了!
慕容关天气恼的踹脚桌子!实在纳闷吴掌杀再想什么鬼主意!
另一间房间里,元释坐在主位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刚想责备两句又不忍心的走过去:“很疼吗?”
元夕夜忍着痛道:“还好,只是有些真气耗竭,休息一会就好。”
元释觉的有些话还是要问:“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踏足那种地方,你这次是……”
元夕夜脸色发白的看着房梁,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