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妃乱第55部分阅读
笑看妃乱 作者:未知
帮他找的人,两日后也将抵达白国,他尽自己的努力维持帮小鼠,虽然不如元夕夜和慕容尊提供的经验多,但这已经是吴一剑能拿出的所有。
吴国不是正规的国家,吴国的皇室几乎不治国,能给白小鼠自然少,这也是吴一剑郁闷却也没办法的原因,吴国国主和太子真不擅长治国,文韬不是他们被授予的课程,就算此刻吴掌杀坐镇白国也一样,保证谁敢跟他啰嗦一句他先杀了解恨。
白国的秋收开始了,从北向南,各地开始忙碌,各类产品、各类作物、各种农收方式在白国的土地上施展自己的舞姿,老人、孩子、壮男、妇女为秋收的忙碌奔走着,有的欣喜、有的忧愁、有的收成多有的收成少、有的在逮田鸡有的在偷邻居的地瓜。
各种事件交织其中,各类人物穿梭其上,从北向南以此类推,从开始到结束整整经历了一个月,白国的秋收落下了帷幕,各地的粮食都已经过称重入库,数据陆陆续续的抵达白小鼠的龙案上。
各地的秋种紧锣密鼓的举行,大租户已经发放了新一季度的种子,秋种也已经接近尾声。
白小鼠拿起龙案上的报告,
细粮作物总常量一百六十万吨,粗粮作物总产量八百万吨,其他谷物,一百万吨,合计一千万吨左右,是正常的比例收割,同比有增长,不过增长在粗粮上,粗粮食物毕竟不如细粮。
贵族每半年消耗的细粮是两百万吨,也就是说全年生产的细粮尚且差八十多万吨不够食用,这是很大的逆差。
可细粮亩场过低,不适于耕种,白小鼠不可能为了这群吃一半扔一半的贵族就降低产量。
白小鼠绝对不动此数据,就这样先重者,吃饱了没事的贵族们闹起来再说吧。
秋收秋种刚刚结束,白国首届粮食交流大会开始了,每个地方的代表带一袋饱满的谷粒上京,除了交流种植还要给户部提出意见和建议,以改进明年的生产作业。
这件事白小鼠并不参加,但会让小黑全程直播,白小鼠在大殿上对所有参与吏部和户部会议的官员说来:“如果交流会上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一点使用价值,全是官民和谐共创收成到屁话,你们也考虑考虑去种地吧,怎么不是种地当官一家亲,既然亲了,你们都放机灵了!”
最近白国都城没什么大事,气氛相对融洽,人民安居乐意,要说白国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子民的消费水平有了提高,因为国道和各项设施的建设,平民手里有了闲散的银子,再加上秋收,今年上半年度的消费水平高了,税务有所增加,国库目前有了周转的资金。
白小鼠并不在意新到手的银子,即便是赤字她也做好了准备,她在想在哪里实施新的土地供给政策,如果现在跟贵族说平分土地,相信贵族和地主一定会买凶杀了自己,要不然也会揭竿而起,老虎嘴里拔牙她也心有戚戚焉。
白小鼠想到了缓和的土地政策,全部土地归大地主所有,大地主按照月份发放给租赁者银两,无论收成好坏大地主必须按平均价值给予他们所得。
此政策看似不可能,比如压榨劳动力怎么办、不给钱了怎么办、剩余价值过少不能养老养小怎么办,可不管怎样,白小鼠都要推行实施,为了土地所有,这也是必须踏出去的一步。
因为小鼠看中的是庄家的能力,到时候贵族为了确保收成,一定会抢最会种地的大庄家,每个庄家后面有小农户,大庄家的种子分配能力对农作物生产作息和天气有独到的认识,有利于让这一部分有实力的人先富起来,让他们成为中坚力量,能推动粮食作物改革和新品种改良白小鼠拿出地图圈了一处今年收成最好的地方,准备对这部分人进行思想入侵,让他们羡慕农户的所得,看到今年大庄家获得的利益,然后利用大地主的私心收缴土地!
所以白小鼠送出去的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对京城里刚来的这些大地主大贵族更不予余力的鼓吹,就连诗词和童谣最近都在赞今年的粮食产量,更扬言一年更比一年好,好日子还在后面。
白小鼠坐在皇宫里等着成效,这事不急厚颜无耻的贵族从不把平民当人,他们如果想收回了,到时候什么损招都想的出来,白小鼠喝着茶没事了跟吴一剑下会棋,唯独这两次过舒坦了。
吴一剑捏着手里的棋子看着她落在期盼上的目光,心神微微荡漾,当她的手落下盈白的棋子时,吴一剑竟然想到了那一晚……吴一剑赶紧摇摇脑袋,目光赶紧回到棋局,自从那次后小鼠再也没有提过那些事,她一直在忙国事,有时候同寝也没有亲密的举动,即便是自己似有似无的主动靠近小鼠也没有反应。
吴一剑落下棋子似有似无的看看自己瘦不下去的体型,心里压制的那点对身材的不满又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自信,他最近觉的隐隐窥到了第五层,可要想突破恐怕要等明年,不知小鼠那时候会不会……白小鼠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你确定走这一步?”难道有什么陷阱,白小鼠低下头自信的研究黑白交错的棋盘,琢磨着吴一剑是不是直至此地而后生。
吴一剑失神的看着她垂下的小脑袋,耳鬓和颈项露出了如玉的肌肤……白小鼠突然一笑:“你死定了!”小鼠果断的放下一粒白子得意的看着吴一剑:“输了吧,输了吧……”
吴一剑看她笑了,收回心神笑了一下:“恩,你的棋艺进步了。”然后低下头,似不经意的问:“今晚在这里睡吗?御膳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菜,顺便尝尝新收获的作物。”
白小鼠点点头,明天的交流大会有凤君蓝坐镇不会有问题:“恩,我觉得曲城的张清不错,我看过他的富民论,很有见地,把他调到礼部怎么样?
曲城没什么用的到他的地方。”
吴一剑吩咐善公公传膳,她能留下当然好,可又对两人间更进一步无能为力,爹说他如果有个孩子会让慕容尊、元夕夜消停一些,吴一剑也想要,可看来那一次并没有什么好消息。
吴一剑对张清有印象,去曲城的时候见过两三次,他是知道张清在打量自己,却没有进一步举动:“他应该也是看你能力的人。”
白小鼠知道,总之比他师父好,直接跑路了:“有才吗,难免的,竟然你认为他不错,我把调过来。”
吴一剑确道:“有才吗?他师父更有才怎么不见你提拔?”牛国昌素有谋士之称,虽然去了慕容国但如果小鼠放下身段去求,他一样会回来。白小鼠没有回答,见饭上来了,目光已经转了过去,这一桌全是粗粮,御膳房的厨师当然做的不错,第一次吃也颇有几分新鲜感,当对于细粮吃多了的小鼠,她不认为自己能忍受三顿以上。
白小鼠吃了一口拔丝土豆道:“你说我们卖能源怎么样?”比如填平了慕容国发现的地表油田,然后自家国家按每桶多少银两卖个慕容;或者出售高规格粉漂亮的装饰品销售全国各地。
吴一剑想了想:“不行,各国的所有都是祖上留下的基业,怎么能为了银两便卖,岂不是……”
白小鼠赶紧让他打住:“吃饭,吃饭……”这些事和吴一剑无法沟通,不提也罢。
吴一剑却是真的想劝她,他懂白小鼠的意思,可是每一寸土地每一种物种都是国君该捍卫的东西,怎么能想出卖一些自家无法再生的东西换取财富,难道自己国家不用了嘛,胡闹。
“小鼠,你别不爱听,你想卖黑水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黑水高温和远投可以是很有利的攻城武器,你现在把短缺的黑水卖给了慕容国,万一反过来被攻击怎么办?还是你认为慕容国就不会攻打你。”
白小鼠不说话,她决定不和吴一剑谈的问题绝对不会开口,资源的进出口是很平常事,为什么不能卖,黑水的用处固然是大,但能源的运用和科技的进步说明,没有一样就会有新的能源补给,何况等着白国自己发展石油,等死吧!
吴一剑清楚的看着白小鼠不想理他,白小鼠做事很多时候都一意孤行,认为她自己什么都是对的,就说官道开放出多少问题了,平民和贵族的冲突不说,现在贵族对主持修路一两银子也不出,国库还要倒贴给走路的平民修路,虽然是参与修建的人多了,可对朝廷有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吴一剑觉得他该冒着得罪白小鼠的危险说她:“我不是说你想的没有道理,但希望你长远的考虑,卖能源的事最好不要 ——”
白小鼠突然站起来擦擦嘴:“我吃饱了,上书房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拜拜。”白小鼠说着亲了他一下走了。
吴一剑与白小鼠的分歧本来就有,白小鼠只是嘴欠说了出来。吴一剑有意见但好在不坚持,他见白小鼠喜欢做,最后都会不吭声,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会尽力补救,比如平衡贵族的怒火,安抚闹事的官员,分配最后的不均,这些后果小鼠似乎从不考虑,吴一剑觉的说多了白小鼠反而会发怒。
白小鼠不对吴一剑发火很难,吴一剑不接受他意识之外所有的路,这与他们两人的生活现状无关,不是吴一剑非游说白小鼠,只是观念不同。
渐渐的两人也琢磨透了,前者找骂才会与后者开口;后者说几句后见没有效果也会闭嘴。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出迎霞殿,浮躁的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好好的吃顿饭却是不欢而散,何谈有孩子,吴一剑扔下筷子,不吃了!
翌日,凤君蓝去上书房请旨,敏感的察觉出白小鼠和吴一剑又发生了摩擦:“小鼠,你不去?”
白小鼠靠在桌椅上,翻阅着吴国来的人员:“我去了你们不方便说话,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说服?”
凤君蓝觉的还好,疼的不频繁,小鼠的功力在一点点的恢复,最近帮他压制了一次逆袭,凤君蓝觉的身上不错:“放心没事,我想等这段时间忙完去见一下皇启。”
白小鼠突然抬起头看向他,过了会后恩了一声:“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白国的事务,从秋收后在一点点的走上正轨,白小鼠大致摸清了官员的脾性,一年半的时间,苏国所有的旧部下、余党,不管是看好白小鼠的还是不乐意她称帝的,如今都不得不接受苏国已经不复存在,重新面对如今的白国。
凤君蓝主持了这次的的交流大会,坐在首位时,他想起来木系国,曾经他也坐过同样的地方,看过同样战战兢兢的面孔,只是那个死后他一心想着怎样做的更好,却不知他们的小心翼翼来自对自己和十哥两个在位置的不知所措。
想想从前,看看现在,一晃眼四年了,他早已记不起昔日的阁楼想不起被人忽视后的静默,可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却给了他一样的感觉,有时候看着朝臣恭敬的脸站在空无一人的乾德殿前,他也会觉得距离白国很远很远,距离他向靠近的人,怎么努力也抓不到……凤君蓝听着下面的汇报,在各色的人群中听着他们的心思,一个家国如此真实的人们,为什么却让他觉的迷茫,不管听的再说解除的再广,都融入不了这片土地,或许这里也和木系国一样,到底不是他的家……
“凤大人、凤大人……”
凤君蓝轻咳一声,示意他们继续,只是他们说的越激昂,他越不能集中心思,难道是小鼠又和吴一剑吵架的原因?萧染说过会自己机会也已经是四年前,那个时候多小,不参杂忍着想法的她和自己都能不负责任的说出想说的话,可现在,想听也不会有人说。
夜幕瞧瞧的降下,秋虫的叫声凄凉的回荡在深夜的每一个角落,准备为它短暂的生命落幕。
一天的官员和地商的接触结束,明天是全都城内的展销会,拔得头筹会有面圣诉的机会,所以每个地主爷都带着最得意的庄家,希望今年幸运的是自家
凤君蓝忙到很晚才回到府中,推开府中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凤府的位置是距离白宫最近的院子。
他平时很少过来住很多时候都在中宫歇了,今天却觉的分外的凄凉,不知是不是最近胸痛频繁,怕会离开这里走入一个更冰冷无知的国度……小黑从凤君蓝的院子跳过,奔跑中又猛然停下回头看他,最后只是徒留了片刻,走了……
热闹的交流会吸引力大批慕名而来的地主和商家,有些是来显摆自家的产量,有些是来求好种子,有些是来偷师,有的在等商机。
各地的大富商、大地主、无官贵族聚在一起自己较劲着彼此的收成,吸引了很多来看热闹的都城子民,都是用庄家人,他们看得懂便都过来转转。看着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大地主为了一个面圣的机会争的面红耳赤,乐的众人也跟着起哄,偶然见两方地主对斗也会好心的当当评委,选出他们认为最有竞争实力的种子。
地主、土地、粮食虽然重要但是在公国没有地位,官员和真正的贵族几乎没什么人出现,他们本以为就是一次三等贱民的小规模聚会,想不到会闹的全都城热闹一片。
有些种子质量饱满有着抗虫性好,都是种地人,一时也分不出什么胜负,几经坚持闹的热热闹闹,群众们左思右想的投票下,最终抗虫性的好的拿到了优势。
在最大的悬念落幕的时刻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句:“两种都不错,输了哪种都可惜,不知可不可以饱满又抗虫。”
正在收摊的庄家看了人群一眼,又默默的转过身继续收摊,他想到爷爷提出这个意见三十年来,他研究半辈子只是有了点眉目,希望来年,他和他的主子有机会带着新品种面圣。
此次品种交流会为期六天结束,最后赢得殿前面圣的是西北区的大土豪富家,富家良田不多,确实亩产最高的一家,他们的种子具备了饱满和抗虫两种优势。
据悉富家有位庄农发现,种子被一种西北的虫子舔过后,不容易生虫,不容易被田鼠窃种,所以常量最高,富家种植此种作物已经十年,效果昭然若揭,如果不是为了面生,小心眼的富家也不会把自己赖以生存的优势拿出来摊牌。
白小鼠看着殿外跪着的大富豪,眉宇间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难得撞大运怎么会没有感伤,本以为努力没了收获,如今收获摆在眼前才知道与民同乐原来的确可以乐:“特准富老爷到御前请安。”富土豪闻言顿时觉得家里的祖坟冒烟,殿前请安是多大的荣耀,九品以下官员面前只能殿外发言,皇上竟然让她殿前请安!
富土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低着头恭敬的进入殿内,宰相、巡察使、二品大员、一品重臣纷纷位列两侧,让富土豪顿时有种死而无憾的错觉:“草……草民参见皇上……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欣慰的颌首,奖励自然更上一层:“加封你为一等地方门生,家中以后可有一位入朝为官的资格,给予发现和第一次种植此细粮的庄家九等封号,享受六品官员俸禄待遇。”
富土豪心中澎湃万千,此刻恨不得为白国抛头颅洒热血,这是富家百年种地以来第一次得到如此殊荣,怎么能不感激:“谢主隆恩,谢万岁爷——
”此时唯有这两句苍白的话表达他心中的感激。
白小鼠看凤君蓝一眼,这些天辛苦他了。
凤君蓝回来个笑脸又面无表情的站定,望着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殿前受封的事宜像长了小翅膀一样瞬间飞入白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在人人都以为单一抗虫谷物难道第一时,却爆了个冷门富家,更没想到富家的亩产和种地的优势如此明显!
最主要的是人人都看见了富家的得到的赏赐,白国首位九等技术师问世,种了一辈子地,临老竟然享受六品官员的俸禄待遇,这让已经瘫在床上年过半百的李在田傻眼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守在床边伺候老爷子的儿媳妇都认为突然热情的富家老爷疯了不成,竟然对自家老公公热情的不得了。白国各地的地主和庄家突然有了奋斗目标,扑在田间地头的人多了,种地高产瞬间成了人们成功的另一个途径,明年也将有三分之一的粗田被划分出来归入西北的种子种植。
西北富家一跃成为西北地区风光一时的新贵族。
白小鼠的笑意还来不及退去,又有人撞到了她的枪口上,流窜在各国间的职业粮食走私犯行动了。
通过前几日的交流会,运粮的国际大亨们都搜刮够了足够的粗粮,地主们聚在一起简直是给了他们一次打捞一笔的机会,各地做国与国买卖的当然是大肆搜刮。
元家下属公司的通达镖局没先动,他们只是派人收购了一万吨的粗粮开始屯仓,卖出的细粮是去年剩余的积粮,价钱是正常的粗粮细粮兑换价位。看似平静下来的白国局势,将要面临瞅准了白国这块蛋糕的走私贩们的出招。
第一个行动都是有国际良好声誉的‘阳盛镖局’,但凡商家很难定义他们的好坏,‘阳盛’的国际上的名誉起源于他们在诸葛帝国一百年前的干旱中发挥的作用,可如今他们显然不会在劫富济贫而是有预谋的囤积。阳盛镖局首次押运出国的粮食是五百吨分三路运送,出动一千余人,阳盛的举动无任何不妥之处,各国的粮食转运站都是如此的出让国境,只要防止有人劫运就可,但是阳盛这次首次被驻守边境的官兵拦了下来:“出示出关凭证。”
络腮胡盛一级面带微笑的拿出自己的通关证明,顺便塞了一袋银子,然后凑过去道:“兄弟,您看行了不?”出关凭证和银子都是次次出关必备,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边关上谁不认识谁。
驻守官兵很义气,掂了掂银子后凑到盛一级耳边道:“兄弟不行,这只是你们的出关凭证,车上拉的是粮食吧,白国新规定,出关的粮食要基纳土地滋养费,你想想,这可是白国土地长出的粮食,如今不仗义的出国给别人吃,能不留下点好处!”
盛一级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税:“兄弟我急,就不能先通融通融,回来一定补上!”
驻守官员为难的摇摇头:“如果你背一袋我也就通融了,可你这一车一车的就别为难小弟,去藩部交了税再来,要不然小弟的脑袋就交代到这了。盛一级赶紧又掏出一袋银子塞官大哥怀里:“真不能通融通融。”
官兵捂好银子实话实说:“不行,你去哪里都一样,必须缴纳完全部税务,要不然一只苍蝇也别飞出去。”官兵压低声音道:“咱国主上和吴主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真他们对着干的有个活命,赶紧去办手续吧。”
络腮胡盛一级见无法通融,只能让大部队停下休息,赶紧去办理税务,可知几百人停留一天的消耗也是难以估量的数字,盛一级还没到藩部便受到令两路也被扣下的消息,盛一级没办法只能让每对的负责人赶紧办理出城。盛一级抵达藩部时,收税的事个老头子,长长的白胡须眯绝的小眼,满脸的周围看不出仙风道骨的感觉。
盛一级热情的过去,询问好确实是在这里缴税后,偷偷的塞给老爷爷一锭银子。
老家伙不动声色的收进袖子里,天高皇帝远在关外受贿是光明正大的事,老人家声音颤抖的道:“你押送二百吨粮食……等等,让老身算算……”
老人家颤抖的手指放在算盘上,瞬间飞也似的拨弄,如果不是白到胸口的胡子真看不出拥有如此快手的人年届七十,怪不得没回去养老。
老人家拨弄完,手指颤颤巍巍的离开珠盘,抬起不眼花的眼睛看向小络腮胡,心里琢磨着如此和善的青年为什么偏偏倒卖粮食,这不是惹上面不高兴嘛!可惜他老人家没有指点迷津的好心,毕竟工钱还指望不长眼的傻瓜们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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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慕容
“一共是一百两银子。”
盛一级惊讶的望着老人家:“一百两!你确定是一百两?!”
老人家动作缓慢的拿起税务收取标准,颤颤悠悠的交给盛一级:“你慢慢算,我去倒杯水。”
盛一级赶紧按住老人家,就他这动作倒水回来天都黑了:“一百两是吧。”他一个大老粗不会算账,师爷又病着所以他才来付账,他觉的官员应该不会算错,何况错了也有主,于是盛一级拍下不痛不痒的一百两,拿到了藩部的盖章通牒走了。
盛一级立即调集车队上路,到了出城处,拿出自己的双份通牒:“谢兄弟指路,兄弟回来一定报答。”
守卫看了看通牒,招招手让他下来。
盛一级心想又要红包,已经给了两个了,盛一级躲在胡子中的嘴角不悦的皱起,但还是笑眯眯的下去悄悄的递出一个新的红包:“兄弟,多通融。”这次守卫似乎不好意思再收,两人推辞了两下,守卫见不收对方似乎不踏实,还是收下了:“大哥,难道藩部没跟您说还要拿户部的印章?藩部是负责粮食出入境收税,户部是按白国损失收税,另外除了户部还要拿到城主的出关印章,这样就没有了。”
盛一级顿时有种懵了的错觉:“为什么突然要多收三次税。”而且有一个是一百两,不多不少刚好是交了有气、不交可惜,可是粮食倒卖能有什么利润,竟然交一百两的税?!
守卫大哥摇摇头,但神秘兮兮的小声推测道“也许是国库没银子了……”
盛一级气的胡子直翘,没银子不至于瓜分他这点,等着!一定从白国身上赚回来,盛一级哈哈一笑淹没了脸上的不悦,命刚刚集合的队伍再次休息,然后急忙飞马去了户部。
户部税务侍郎看他一眼,接过他的通关流程瞄了会,拿出算珠噼里啪啦一顿敲打:“六百八十九两。”
盛一级眼睛顿时瞪大,又立即回复正常:“你说多少!?”税务侍郎优雅的擦擦溅到脸上的唾液,和蔼可亲的道:“六百八十九两。”身为公务人员,主上说来要保持微笑,尤其是对倒卖祖国所有物的人更应该微笑。
盛一级宰了他的心都有,如果不是仅存的那点儒雅,匪气上来早把他砍了:“我一共押运了两百吨!你现在收我六百八十九两,就是出售也没有这么高的价位!”
税务侍郎看着他,和气的解释:“这是人头税,辛苦栽种出来的东西自己不能吃难免要加税,但据微臣所知,诸位商家焉能就赚这么点。”
盛一级真想拍死他!他并不怕官,看着对方那张欠扁的脸他现在真想贬过去,可多年跑商的经验让他现在不适合冲动:“是不是七百两以后就没了。”
税务侍郎纠正道:“是六百八十九两,另外土地费还没算,放心,土地费加起来刚好七百两,没有了,绝对没有了。”盛一级这回牙疼了,还真是七百两,土地费?有这种费吗,何况还有一个城主税,交完连盈余都没了!盛一级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两百吨粮食,眨眼间交了八百两税,路上工人的吃喝难道不用银子!生意怎么做?“城主税多少?”他必须回去和师爷商量,是不是考虑不用出城!
粉嫩的税务侍郎道:“十两银子。”
盛一级闻言狠狠的登录侍郎一眼,是什么矜持也不要了立即回去,见到大批原地没动的人马赶紧吩咐车马卸了休息:“今天不走了,明天再说!”
然后直接进了师爷休息的客找。
阳盛的师爷有些清瘦,年纪不大,长的很秀气,他听完盛一级的话,皱皱眉:“八百两……”等于分走了百分之六的盈利,再加路上开销,到手的银子只剩三成……
盛一级气愤的吼道:“老子不干了!看他们怎么赚八百两银子。”
师爷靠在床边,清明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药碗,想了想后道:“白国皇帝恐怕就是让咱们有那样的想法……”
盛一级闻言脑子顿时清醒:“你的意思是皇帝看出了咱们的意图,所以不想粮食出城。”
师爷咳嗽一声,艰难的点点头,清明的眼里闪过一丝历光:“也不是没有办法,白国跟咱们斗要看它有没有那实力!明天出城,我们还要多运一分税都不少的不间断输出!”既然赌,局面开大一点,羊毛总之出羊身上!
第二天,盛一级交了所有的款项,第一个率领运粮对出城。后续的的商家跟着出城,听说如此高的出城税时愣了半天,但听说阳盛镖局交银子走了,这些人立即打消太贵的念头,交银子走人,未了还多运了好几次,因为利润少了只能靠基数维持高收益。
如此的恶性循环下,导致输出的粮食越来越多,白国的余量大规模减少,地方粮食结构单一,只有马家和本地的运输机构,进行着小规模的城与城之间运输。
整个秋季大批粮食调离白国,秋露越来越重随着天气慢慢变冷只剩粒粒冰珠,大风吹过,秋天不再,初冬悄悄的行进人们的视野,睫毛上和头发上的霜雪,昭示着又一个冬天……
慕容尊披着裘衣,首次没有出手帮小鼠,他想知道面对如此恶劣的粮食漏洞她要如何支撑冬季的白国平衡,虽然加税有利于降低损失,可在那些商家眼里他们应该有办法抵制税务削消的平衡。
慕容尊走在雪地上,他在想如果他是白小鼠她现在会怎么做,吴国可从不储存粮草。
霜雾弥漫的元国花园内,元夕夜踩在金色的地毯上同样再等白小鼠出招,银两的附加或许会令商家一时迷茫,但是如今商家输出了白国一半的粮食常量,甚至挖空了不坚定富商的库存,最大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拥有细粮的商家手里,白小鼠这次恐怕弄巧成拙了。
元夕夜若有所思的坐下,他同样想如果他是白小鼠会如此求救,元夕夜首先想到了自己和慕容尊,自己能在商铺说话且粮食货源充足、慕容国的国库储备从来都没有问题,价钱也一直公道。
元夕夜想她会找谁呢?
突然一声孩子哭闹打扰了他的思绪,元夕夜不悦的一冷!
宋顾顿时带着杀意看向大雾中缓缓走出的一位姑娘和抱着的孩子,宋顾见状静静的退下。
皇甫雨蕊抱紧孩子,但元至的哭声依然响亮,她急的满头是汗,她不是有意闯入本来她已经在这里是……是少主闯进来……雨蕊惊吓的抱着孩子怕元夕夜惩治她们……“爷……臣……”
元夕夜似乎没听见站起身走了,徒留皇甫雨蕊在原地静静的发呆,他刚才在想什么……
白国之内经历了一场风雪的侵袭如今更冷了,人们加厚了身上的棉衣,有条件的人家升起了火炉,但桌上的餐食明显单调,没条件的人家已经揭不开锅,去各大商铺买吃食,发现商家断货,白国隐隐笼罩上一层微弱的恐慌。
此时,冰冷的边关外迎来了一批浩浩荡荡入国的细粮,依然是那个守卫,依然是那个商家。
盛一级得意的哈哈大笑:“老兄,小弟不负所望运回了粮食,让我们进城吧!”盛一级高傲的坐在马上,眼中的轻蔑昭然若揭,这下看他们还不夹道欢迎,等进了城想怎么开价还不是他们商说了算!
守卫没有笑,而是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到:“请缴纳八百两入城费!”
盛一级的笑声顿时僵住:“你说什么!我运的是粮食!粮食你知不知道!”白国最紧缺的物资!
守卫仍然冷冷的没有放行:“请缴纳八两两入城费!”
盛一级勒住马头瞬间向师爷的轿子冲去:“白国疯了!让爷缴八百两!
让它去死!”
师爷坐在轿子里品口茶,前后一千六百两,纵然是买粗粮也够了,莫非……师爷淡定的品着茶,莫非是想用交税的银子购买粗粮让平民过冬?
师爷若有所思的转着手里的杯子,户部的人或者皇帝认为这样行的通吗,所有的粮草都在大商家手里如此高的税收他们就愿意原价卖出!就算白国不从国内购买可各国有大吨位存量的几乎都参与了白国的倒卖事件,没人会接白国的单子,就算碍于面子给了,白国也要承担税务上的银两,这样一算他们就算不转至少也没损失:“给了!”
盛一级闻言眼睛微睁,还给?!师爷这么说应该有师爷的道理,于是盛一级不情愿的掏出八百两,气哄哄的通关了!
后面的各个商家当然也学着他们进城,可是总体输入却不如运出的多,几乎不到运出的一半。
白果的粮食价位顺价拔高,一两银子一斤,两千银子一吨。白国臣民顿时乱套了,大量折子上书,户部被吵的不得安宁,总局为了确保价位,极力和商家协商强制性让他们下价,但商出示的税务证明又堵着官员说不出话来。
吴一剑也很急,他已经尽力让父皇调粮食。
吴掌杀送他两字——淡定。吴掌杀本来也在积极的想办法帮蠢儿媳妇,后来他越想越多对,白小鼠那种人就是偷也能把各个商家的余粮偷走,她装什么好人?
于是吴掌杀甩手不管了,白国有吃的也好没吃的也好,关自己什么事。
白国内闹的最厉害的是贵族和地主,他们大多以为收成好卖出了所有的存量,现在却要他们花高十倍的价钱购买粮食,他们自然不愿意,想尽办法套关系却拿不到任何可靠的保证。
慕容尊此时大概懂了,原来小鼠收两次高税是想用前后加起来的银子重新买合理价位的粮食,在那些商家眼里或许小鼠买不到合理价位的粮食,但是不然,小鼠如果跟自己和元夕夜、皇甫飞楚、吴一剑、东邪哲言都能拿到合理价位的粮食,看来这次各商家要栽在高价粮食上了。慕容尊叹口气,悠闲的等小鼠给他送银子。
元夕夜也大概懂了,所幸他让通达停止了往内贩运,否则不是多亏八百两,元夕夜无奈的摇摇头,白小鼠咬住了自己和尊者一定会帮她,竟然敢嚣张的这么玩,算了,随她高兴吧:“宋顾,准备粮食。”一国的肯定不够必要时给她调皇甫国的存粮。
皇甫飞楚也在笑,这个白小鼠做事乱依仗,大家虽然是木系国的交情,可是哎……皇甫飞楚只好让人清点国库的存粮,看看能给出多少,说不定白小鼠还会压制价位,那些商家算是赔在不知道他们主上是什么样的人上了。白国内,白小鼠这两天吃的好睡的好,一切作息照旧,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都有各部门的人想办法,之于她似乎没什么事。吴一剑看着她吃东西,真的不急不慢的样子,她可知道凤君蓝和环儿已经三天没睡了,尤其是凤君蓝累的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指甲都长出来了,摆脱她有点良心行不行:“小鼠,你没有觉的外面很乱……”
白小鼠和善的一笑,多好,就是让那帮富商们知道,不是什么银子都该拿!粮食这东西还是堆在自己的仓库里保险,正好让他们体会下什么是拿着银子饿死,但也有一批地主不错,没有细粮就吃粗粮,粗粮少了就少吃一点,有的则带领着自己的庄户挖到地下五米进行加温种植,有的在山洞里用石质材料增温,各自都在想办法过当前的难关。
白小鼠笑的有些不安好心:“你明天跟我去慕容国。”
吴一剑也没惊讶只是不高兴她先找上慕容:“长孙国没粮食吗?诸葛国没有吗?哪里不是买偏偏去慕容!”吴一剑把碗筷一摔气哄哄的走了!
可是第二天还是跟着君蓝、小鼠一起出发慕容,因为要速度三天并没有带随从,抓紧时间向慕容国赶去。
慕容尊收到消息也没惊讶,农粮已经清点到位,不管小鼠给多少银两拿走就是,又是半年了再次见到小鼠远比她给的银子让他惦记,慕容尊已经让收拾别馆,比照最好等级招待。
元夕夜收到白小鼠去了慕容的消息也没有惊讶,慕容国的余粮虽然不少但也不会冒险都给了白国,白小鼠的下一站应该是元国,毕竟自己和慕容尊两人不会亏她。
元夕夜讽刺的一笑,她也很聪明吗知道向谁下手。六天后,大雪刚刚下停,慕容尊率领百官在都城门外外迎接白国国主白小鼠及其夫人吴一剑。
慕容尊见到白小鼠,寒风中冰冻的脸稍稍有一丝融化,可当看到后面出现的吴一剑时脸又阴了回去,国主谈事他跟着碍眼吗!信不信就因为他在,他可以让粮食涨三倍!慕容尊悄无声息的瞪眼吴一剑,目光和善的落到白小鼠身上:“白国主,请。”
吴一剑鄙视的瞪慕容尊一眼,虚伪,然后突然靠过去别开走在一起的两人,硬生生的卡在中间阻挡慕容尊看过去眼光。
慕容尊突然停一下,瞬间移到白小鼠的另一侧故意咳嗽了一声道:“隔着座山不好说话。”说完似有似无的瞟了那座‘山’一眼。吴一剑瞪他一眼,顺价解下身上的裘衣,动作缓慢的披小鼠身上,停下来小心翼翼的帮她系上带子,边系边看慕容尊,有本事别单说碰到才是硬道理:“身边站只狐狸,不习惯吧。”
白小鼠心想这两人没事撑得!现在是国会!后面是百官!“还好。”这么冷的天气,赶紧进屋会死吗非在这里吹风,慕容尊也是有病,哪有在城外接的,接了也就罢了,干嘛不让上车直奔驿馆,走个屁!
慕容尊面无表情的等着吴一剑示完威,然后重新上路,似有心又似无心的开口:“你的武功看起来已经恢复,上次的事还要……”
吴一剑突然开口:“提那个有意思!”真气瞬间外放形成一个屏障挡住外面的声响:“有本事你也做到我的位置,要不然就让你的骄傲压下你此刻卑鄙无耻的行为。”
慕容尊顿时也外出一道气墙,毕竟不信任吴一剑会为他隔音:“是我卑鄙无耻还是你会钻小鼠的空子,小鼠先是谁的你比谁都清楚,何况……”慕容尊望向远方:“你一个妾室什么时候也能参与国政了!如果你是以吴国太子的身份跟我说话请贵国先递文书!”
吴一剑还想开口。
白小鼠突然发声:“够了!”没瞅见后面的人看他们两个像看白痴:“一人少说两句。”不是来吵架的!
慕容尊立即撤了屏障摆出一副清冷孤傲的形象,语气也变的平顺柔和:“我和父皇安排明天在宫中宴请你,你回去后多休息。”
吴一剑也后退了一步,谦恭的候在白小鼠身后丝毫不见刚才的严厉:“谢慕容太子招待。”
然后两人互瞪一眼,谁也不搭理谁的在驿馆前不欢而散。凤君蓝看着他们散开无声了进了自己院落,曾经属于他的位置距离他却越来越远……
吴一剑说不出的计厌慕容尊吧,比讨厌元夕夜更厌恶他:“跟谁买不好,偏偏是他!”
白小鼠喝口茶:“谁说我要跟他买?”
吴一剑立即嗅到一丝猫腻:“莫非……你想抢!?”白小鼠顿时觉的很冤:“我有那么无耻吗?”抢就不来了直接偷,这次让慕容尊乖乖送。
小黑跳上桌子,小爪子趴在杯子上暖暖手,小舌头顺便舔了一下液体。白小鼠见状顿时决定不喝,四年没打防鼠疫苗谁知道它唾液里携不携病毒。
小黑瞥见主子嫌弃的表情,瞬间跳她脸上要来个舌吻,吴一剑轻松的把它捏下来,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喝这个。”然后看向白小鼠:“你想怎么要。”
“总会有办法,洗洗睡了,赶了六天路哪里都疼。”
吴一剑赶紧站起来:“我去给你放水。”
远在宫中的慕容尊,看着跪在地上忍哭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