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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第44部分阅读

      笑看妃乱 作者:未知

    珑,为什么遇到他爷爷就觉得是好人,当初凤君天为安天下百姓之心让他假死不成,现在想弄死他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木系国再小也是个国,在公国看来不是事的事,在木系国就是天大的不容。

    皇甫飞楚自然偏向自己的爷爷,不管怎么样以他现在的身份想从木系国要一个人轻而易举:“小鼠,你送消息快,我想让你拿着我令牌以最快的速度从木系国君主手里救下我爷爷,事成之后我定会谢你。”

    白小鼠也不会把生意向外推:“以家国的身份?”那可就贵了。

    皇甫飞楚坚定的道:“是!”

    白小鼠想调戏他拒陪睡不?但想想他现在的清苦似乎不适合这类调笑,算了:“等我消息,告辞——驾)”

    白小鼠走了徒留皇甫飞楚站在原地,脸上的忧虑共秋风一色……

    秋末渐渐的只剩尾巴,冬初已经不远,寒冷的空气侵袭了大半个白国,皇宫的位置刚好够穿棉衣。

    白小鼠缩卷在大殿内把建皇宫的人骂了一遍,冻死人了难道不会挑选一个风和日丽、四季如春的地方吗。

    小黑跳跃在温暖的木炭上对白小鼠的想法鄙视到家:“皇宫的布局不是给你享乐而是让你上知黎明疾苦,下看国民百态,难道你想过的舒舒服服的当昏君。”

    白小鼠瞪眼小黑:“你想当烤老鼠是吗?不想就闭嘴,林严的事办妥了吗?”

    小黑耷拉下小脑袋:“嗯,已经在来公国的路上,凤君天问起了凤君蓝。”

    白小鼠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告诉他,君蓝不会再回木系国……”

    小黑看眼主子,没有说凤君天未说出的话,其实小黑觉得主子应该知道,只是没有必要所以不提,过去了就这样消失吧!

    小黑突然炸毛般的尖叫:“惨了,我的小白!”小黑立即窜出!

    白小鼠随后跟上:“怎么了?小白是男人你可不能用……”白小鼠悲哀的看眼一脚踩在小白身上的吴一剑,顿时有种为小白超度的冲动,可怜的编号03978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吴一剑苦哈哈的看着白小鼠急忙挪开脚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

    小白立即蹿出躲到草丛里缓和惊吓未定的鼠心,太恐怖了,就像一座大山突然压下来简直要吓死它这只忠心的小白鼠。

    吴一剑眼里的惊讶稍纵即逝,他刚才用了四成内力竟然没碾死那只老鼠?莫非……此猜测是眨眼间的功夫,再次看向白小鼠已是憨憨厚厚的一张脸:“我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

    白小鼠眼尖的看到了他隐藏的东西:“你要杀谁我不管,别脏了我的地方。”

    吴一剑没想瞒着白小鼠,他这次确实是执行任务,顺便想顺手牵羊宰了被杀者家的狗做包子:“小鼠,那团白白的东西真了不起,竟然踩不死。”

    白小鼠冷哼一声,唯一一个看的顺眼的也被长辈攻克了,分明就是探自己老底的,哎,吴家有个吴掌杀真是要命,他怎么还不死:“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它是新世纪异次元空间内制作的新玩意,叫做霹雳无敌金刚鼠,弄不死滴。”

    吴一剑又看了草丛一眼,莫非真让父亲猜对了,父亲说这只白鼠是百毒不侵难道身体也柔韧不水:“我父皇想杀皇启,问你参与吗。”

    噗——白小鼠赶紧擦擦嘴:“杀皇启?!不愧是你爸有魄力,让他自己杀吧。”

    吴一剑不解的道:“爸爸什么意思?是父亲还是主上。”

    白小鼠放下茶杯担心一不留神被活宝父子呛死:“前者,你爹不见得打的过皇启。”

    吴一剑顿时恼了:“不可能!我父皇武功深不可测,即便是当家的长孙家住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是长孙临文,我父皇根本不会把长孙家当回事。”

    白小鼠同情的看他一眼,盲目崇拜不是这样来的:“你爹最近是不是练功勤快了?逼得你也紧了。”

    吴一剑没有否认,最后父亲很不一样,总是嘀咕着乱了乱了,以往不介意自己偷懒的作风现在根本是强制性的修炼,最近更是要求他一个月内突然心法第四层,所以派自己暗杀根本不可能赢的人。

    白小鼠就知道,后有追兵前有猛虎,不努力等着死吗!睿智的吴掌杀恐怕该懊悔自己太过聪明的脑子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看到如此纷乱的局面:

    “所以说,他不行了指望你了。”吴掌杀的武学巅峰是吴家心法九重中级,虽是同位置内最高,可他毕竟老了,十几年为突破,突破后可能死了,下一代才是保障。

    ……

    安静的公国此刻异常的平静,似乎又回到了新一代太子们没有成行的年代,没有是非,没有战争,只有鸟语花香有零星小事。

    白国顺利的成长着,朝代更迭的动荡已经过去,白国有两位新王临国,毁坏的消息系统重新建立。

    为了避人耳目成立了以人为主的传递方式,为了活跃消沉的公国气氛,白小鼠第一天就送出了一个重磅的消息:长孙临文的沉睡地。

    消息一送出,其火爆的场面始料未及,‘掘墓’的人蜂拥而至,挖地三尺也要把公国第一神人弄到自己家观摩几天,还有很多不信此消息的是真的频频观望,顿时‘掘墓’地上人头攒动,经济突飞猛进的增长,方圆百里没有空客栈。

    而引起此次马蚤乱的白小鼠却无动于衷的喝着茶倒着水悠然的欣赏着秋去冬来。

    两天后在被挖掘的面目全非的领土上,长孙国终于派出了军队守护,附赠高手百人,只要有人敢打扰少主休息当场死刑。

    众人不禁恍然,原来消息是真的?消息真的是真的!要不然长孙国不会亲自守护此地,顿时白国精确的消息布局顷刻间被人们所熟知,比苏国更高层级的消息速递时代正式开始。

    其实白小鼠能给出更准确的‘埋葬’地,但碍于她现在打不过长孙正功,所以只是含糊的给出大概范围,她也没想到长孙临文的粉丝如此多,竟然挖出来六口井。

    长孙家族急了,此地已经暴露,必须把少主转移,但是他们掘开入睡时的洞口发现人没了,地方已经被地下水浸泡不知道被大河冲到哪里去了。

    长孙家族只能跟着‘前人’挖过的‘脚步’继续挖,但这样挖下去也不是个事,都挖成了海怎么办,到时候更找不到,最后长孙家逼于无奈‘质问’白小鼠少主的下落。

    白小鼠‘不畏强权’那是说好听了,说不好听了是没事找事,所以她厚颜无耻的提出了金钱,只要金银给的够多,什么少主的所在地都是浮云啦,浮云。

    长孙正功险些没气的脑充血,但是为了儿子他只能送上了大批的黄金,请白小鼠测个字好解出儿子的所在地。

    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白小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金子到账后大笔一挥长孙临文被她拖走的睡床又拖了回去。

    长孙老爷子顺利的找到了儿子,赶紧偷偷的运走,偷偷的‘安葬’。

    整个过程慕容尊只送来了一句话‘适可而止’,仅仅四个字似乎警告着小鼠什么,这也是慕容尊回公国后对小鼠说过的最重的四个字。

    元夕夜不想理公国的动静,但知道白小鼠拿长孙临文开玩笑后,他被迫出关,送来白小鼠两句话‘节哀顺变’‘好自为之’!

    吴一剑则全程陪着白小鼠,就怕传说中的长孙临文突然醒了把白小鼠打死。

    说来惭愧吴一剑没见过这尊睡神,只知道是个矮子,估计也是,天天不吃饭只吃‘日月精华’长的大才有鬼呢。

    不管有鬼没鬼,随后公国又恢复了安静,寂静的空气似乎能掐出水来,白小鼠顿时觉得无聊的快生锈了,以她的作风非常不适合装好人,但碍于现在技不如人,只能微微忍耐,算了——“闭关去。”

    凤君蓝的形体已经渐渐清晰,整个人顿时呈现出不一样的气质,随意伸缩的蓝色长发就像开然的长被,想铺多广就有多广,浓缩的毒气可轻易腐蚀大面积土地。

    小白老老实实的揉蹭着凤君蓝,粘他也越来越紧……

    就在众人都沉寂在这片皇启不挑事、慕容不争位、元家没内斗的美妙气氛时,公国再次爆出了让人浮想联翩的大事——慕容铮死了!

    白小鼠都险些被吓着,这事没有一点消息但她却不惊讶,当初她没有让小黑探知慕容尊和云儿说了什么,如今出了意料之外的事只能是那次密探,原来慕容尊下的是死命,难怪最近慕容国如此安静。

    |左小末。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161章 登位(2)

    消息传到元夕夜面前时,元夕夜面无表情的让人退下,忍到现在才出手,慕容尊已经算顾及兄弟情面,如果是前者,慕容尊根本不会在眼前放一个绊脚石。

    诸葛家族反常的暗喜,因为当初对苏国用兵和尴尬的丑闻使诸葛家族的处境变的相当尴尬,没了附属国地位又没有能力与大国抗衡,唯一的几个家族元家已有婚配,且身份相当尊贵。

    诸葛家早已盯上了慕容家,也在上次聚宴时偷偷地把筹码压在了慕容尊身上,想不到果然不负他所料,终于被他等来了机会,只要将来女儿嫁给了慕容尊,公国照样有他的一席之地!

    长孙老爷子把消息扔桌子上不屑去看,谁当家主跟他关系本就不大,虽然慕容尊曾给自家女儿难看,但慕容尊也帮过他多次,这次他荣升慕容少主全当报酬好了。

    周家重重的叹口气,心想慕容铮这个毛头小子斗不过诡计多端的慕容尊一点也不意外,意外的是慕容家竟然违抗祖祠杀了第一继承人,他们就不担心慕容尊的武学有缺陷带领不起慕容世家吗!

    司徒雪月不知该喜该忧,她上次在宴会上压的是慕容铮,想要让周国永远不打子母河的主意,慕容尊是重中之重,本以为慕容尊再有本事也不会肖想那个位置,想不到慕容尊真的做了。

    司徒雪月自己回神,怕什么,错了可以改:“来人!快马急书,说我司徒想与慕容国新少主结瑟瑟之好。”

    ……

    慕容家族对旧少主的死没有任何波澜,纵然是想闹事的也不敢站出来得罪新的主子,慕容尊的威严在慕容家族根深蒂固,谁敢轻易得罪已上位的这位‘仁君’。

    但其中的无奈和辛酸只有慕容尊知道,慕容铮死的那一天他一直站在祖祠里,等着武神归位等着龙翔九州,慕容尊看着暗暗萧瑟的少主真元,他突然抬起头盯着祖祠里一张张无血的排位:“结束了……你们选出的人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这座所谓的祖祠,埋没着众多慕容家族英烈的地方,为什么当年偏偏那样对自己,如果不是少主又何必在小的时候给自己那么多的荣耀,既然让自己不同常人又为何剥夺自己的生存希望。

    如果不是小鼠,如果不是被下放到木系国,他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活,没有见母亲一眼的可能……

    慕容尊斟了一杯酒撒在祖祠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空寂的祠顶却没有一个人陪他体会此刻的心情……“谁……?”

    云儿从角落里出来,恭敬的跪在地上:“属下幸不辱命。”

    慕容尊缓缓放下酒杯,他已经知道了,在祖祠象征武神的荣耀熄灭的时候就知道,白小鼠攻打苏国时,连同苏国的武神一起弄死不失为明智之举,只因刚刚悄无声息的武神在消失了片刻后已经开始重新凝聚……

    云儿跪在一边,不知该不该退下,这里阴森的环境让云儿觉得毛骨悚然,可慕容尊没发话她不敢轻易退去。

    慕容尊突然打破了宁静:“你说,本王和太子谁更适合那个位置……”

    云儿微愣随后真心的道:“王爷运筹帷幄、沉稳镇定,若说那个位置当然非少主莫属……”

    慕容不解的重复:“运筹帷幄……恐怕在她眼里是没事找事……”沉稳镇定也可以被她理解成居心叵测,为什么实现了理想,却抓不到想抓住的人:“你见过白国的君主,觉得此人如何……”

    云儿被问的不知如何作答,她只真正的见过白国君主一次,虽然听说的事迹很多可是君主的身份也不是她可以随便评定的,恐怕自己若说错了,慕容尊不会轻饶自己,慕容尊虽是值得效忠的人,可性情始终是冷了一些:“回爷的话,白主洒脱不羁、性情爽直,是一位性情中人。”

    慕容尊笑了,性情中人?恐怕是得罪了所有爱她人的性情,但那又怎样,但凡他要的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得到有错吗!“她……曾是我在木系国时……最好的朋友……”

    云儿怕了,这些话她都不该听,万一慕容尊‘醒过神’来要杀自己怎么办?云儿顿时觉得跟着他更不安全,不知向来自律的慕容尊者是怎么了,今天如此多话。

    突然祖祠的坛中射出一道红光!

    慕容尊一惊急忙运行真气阻挡出强大的能量。

    云儿也吓到了,祖祠重地她第一次进入根本不知道怎么了!

    慕容尊根本无法阻挡红光的入侵,庞大的真气击在红光之上如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当红光渐渐罩住慕容尊的全身,通体的热量排山倒海的涌来,突然又冰冷彻骨,双重交叠的极端瞬间让慕容尊的防备轰然倒塌,没了反抗的真元。

    云儿此刻非常后悔出现在这里,她何必要来汇报,早知如此她看也不看慕容尊一眼。

    慕容尊突然觉得身体异常难受,但隐隐约约知道为什么,所以他立即放弃抵抗让通体的红光畅通无阻的进入,可为什么会如此,武神百年成活,刚死的武神竟然选主绝对不可能……噗!一口鲜血涌出喉咙,让他险些收不住灵台……

    时间过去了很久红光依然闪烁,从未接受过迎武神试炼的身体突然被侵入,使他浑身无力,发不出一点声音……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待红光全部消失时,慕容尊渐渐的能动了,可突然被一股深层次的欲望控制,朦胧间似乎有一个身影在前眼晃动,那是一种潜意识不受感情支配的狂躁。

    慕容尊突然压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人,不得章法的想咬碎她的身体。

    云儿一动不动的闭上眼,真气疾走各大脉络先想的是如何保自己不死,衣服被扯开的一刻云儿死心的等待着,她不过是见慕容尊长期没醒,所以想上前看看,谁料慕容尊突然睁开眼就扑了上来,眼中骇人的戾气根本不是因为欲火而是可怕的侵略,所以她便第一时间放弃抵抗,先行自保。

    可她等了很久发现身上的人不动了,云儿悄悄的睁开眼,发现慕容尊似乎在隐忍什么。

    云儿看着他错综复杂的眼睛,此刻首次佩服他的隐忍力,虽然不知道他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但是看着他忽隐忽现的欲望也能猜出他何等的痛苦。

    云儿本身是艺,给一个男人和不给没什么区别,如果能救他,她也愿意,可是云儿不是傻子,慕容尊既然忍了就说明他不愿意,一个他不愿意碰的女人下场是什么……

    所以云儿趁他眼里有一丝清明时,真气突然运转到极端嗖的从原地消失了。

    慕容尊瞬间倒在地上,一剑刺入自己的腹部,用疼痛驱赶令人恐惧的本能……

    白国的宫殿内,白小鼠与小黑对坐着,一人一鼠啧啧有声的摇摇头:“可怜,可怜,他跟谁较劲呢……”不是白小鼠自贬而是她觉得自己尚不够让慕容尊如此牺牲的地步。

    小黑更不懂,它从内心深处鄙视所有看上白小鼠的男人,怎么会懂他们想什么。

    白小鼠肯定的道:“自我心魔,他肯定是怕他放纵了丢了他‘忍者神龟’的称号。”

    小黑卷起尾巴趴在软垫上瞪她一眼,为什么说那么难听,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和人追求的更好境界忍住了动物的本性,可是本质性的飞跃到自己主子嘴里怎么就变的猥琐了。

    白小鼠还是觉得自己理解好,可心里对慕容尊也有丝佩服,确实高手能当上慕容府的当家太子实至名归,难怪元夕夜那么骄傲的人会亲自去木系国请他。

    小黑挥舞着尾巴懒散的扫扫胡须:“我觉得他不会聚诸葛家和司徒家的女儿。”

    白小鼠吃粒葡萄,说起这个话题,白小鼠心里一阵恶寒,司徒家的少主才十岁,老天哦,如果慕容尊娶回去与娈童有什么区别:“可是,可是玩养成……”

    小黑恶心的看小鼠一眼:“联姻?政治联姻!是很神圣的话题!那叫敢于向封建势力挑战。”

    这回小鼠不赞成,她承认慕容尊不碰云儿确实是值得另眼相看,可婚事不一样,他不娶这两个人绝不能上升到那种高度:“他与元夕夜不一样,现在是对方有求于他,他接与不接都是自由,明白吗?”

    小黑剔剔牙缝:“这件事很重要吗?你为什么替元夕夜说话……”说完小黑故意瞪着小眼睛看着她。

    白小鼠整个书本瞬间盖上去:“用你的脑子想点别的吧。”

    ……

    元府的一座构造精致的阁楼里,长孙临律挥退了服侍的丫头,望着窗外越发盈圆的月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她不该生成长孙临律,也就不会遵从这次的婚约,她想过婚后忘掉那段荒谬的过往,谁知哪有那么容易。

    不在第三者面前坦露自己的心思已是她能为名义上的相公做的最后坚持,半年了,他可还记得心甘情愿被他利用的自己……

    如今他已心想事成,希望他接下来也顺顺利利,至于那些有没有的恐怕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眷恋……

    皇甫府内:

    林严已经被安置在皇甫府外的别院里,因为其尴尬的身份不能参与皇甫家族的政事且又因为他是皇甫飞楚的爷爷不可怠慢。

    所以皇甫老爷子赠给林严一座别院做安置之用。

    林严明显苍老了很多,如果不是那股福韵犹在,皇甫飞楚几乎不敢相信他是自己的爷爷,仅仅两年不见,他已经如此老态。

    林严看着渐渐长大的孙子,欣慰的握着孙子的手久久不语,他一直不想给孙子添麻烦,结果还是需要孙子的搭救,是自己没用,不但没帮他反而……

    皇甫飞楚安慰的一笑:“爷爷,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是皇甫家族当之无愧的少主,你现在要做的是养好身体,看着我长大成|人。”

    林严知足了,一路上走来他知道皇甫国的面积广阔、物产富饶、人员充足,比之木系国胜出很多,想想以前的想法就是井底之蛙,原来公国竟如此之大:“十七皇子还好吗……”

    皇甫飞楚亦感慨众多,木系国说到底就那么点事:“恩,他跟白小鼠在一起,现在是白国的监国之定,爷爷,你还记得白小鼠吗?我总吵着让他当我师傅的那人……”那个时候实现自己的想法真简单,只要求求爷爷什么都可以做到,如今……

    林严怎么会不记得,举国闻名的学士,唯一一个让慕容尊另眼相待的人:“来的路上我听说慕容尊成了慕容家族的少主?”幸亏木系国当初没得罪落魄的他,可是慕容府不是有少了怎么会……

    皇甫飞楚点点头,其尊贵的身份不说也罢:“小鼠现在更了不起是一国之主。”皇甫飞楚还是觉得小鼠亲近一些,虽然同样身份不一般,可至少不会陌生。

    林严微愣然后惊讶道:“哦?一国之主,哈哈才学虽然够了但想想也好笑,听你大哥说这位表面看起来完美无缺的白公子,其实很怕狗,当初你大哥第一次见她,一只巴掌大的小狗还差点把她吓哭。”

    ……

    小黑的眼睛一动,随后又归于平静,皇甫飞楚应该不是大嘴巴的人,何况有自己在主子身边不会有事。

    ……

    皇甫飞楚并没有多想,是人都有讨厌的动物,小鼠讨厌猫也是情理之中,不会想到是恐惧。

    ……

    慕容尊上位了,在彻骨的寒风吹落满树的叶子时,慕容国为慕容尊举办了隆重的登位仪式,虽然是心之所向的少主,可私下里免不了有人说他夺位,窃窃私语的议论在一些地方广为流传。

    “哎,少爷回来的时候,我就猜到少主要死,如今果然死了,新少主心狠手辣呀。”

    “你想死了,小心被绞舌根!新少主这是英明神武当之无愧。”

    “得了,你骗谁呢?连武神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散功,单凭脑子就能支持偌大的慕容国吗?”

    似乎是一个知情突然道:“听说慕容少主武功卓绝,曾重挫元少主,你们以为他缺武神?”

    各种消息不胫而走,可不管是哪种,另一个都死了说什么都是枉然……

    慕容尊毫不介意蜚短流长,做过就不怕人说,何况也不冤枉,只是最近总是头疼,心神恍恍惚惚,请了很多大夫也没有效果,自从那天后身体每况愈下,就连父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说等等看看,可半个月过去了,反而越来越糟……

    小太监跑进来帮主子换完沐浴的药水:“少主,要不然,奴才陪您去紫雨山看看,您这样下去奴才看着心疼……”

    紫雨山是公国之外的医药圣地,当初白小鼠就是要带凤君蓝去那里,只是付不起紫雨山的药费。

    慕容尊当然不考虑,他现在的情况给外人医岂不是泄露了自己最大的筹码,何况现在的慕容国有谁能有资格为自己换命,有资格的他怎么值得去换:“你下去吧……”

    小太监不敢多留,少主自从登基以来便一直高烧,大夫说是累了,累了能这样吗!一群庸医,都该去死!

    慕容尊穿上衣服,身体一点没有转好的迹象,大夫查不出什么病痛,看来要去麻烦她了。

    慕容尊自嘲的一笑,心想,不知这个时候去会不会怀疑居心不良。

    翌日,慕容尊带着为数不多的小厮,出发去了白国,此次行程是秘密行事,慕容国中几乎没人知道新太子不在府中……

    从慕容国到白国路途遥远,中间没有直通的大道,有些地方要艰难的步行,慕容尊出发后的第二天便开始高烧,很多时候都是侍卫们抬其上路,一路上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陪同的人吓的心惊,唯恐少主在他们身边发生意外,更是一刻不敢怠懈。

    ……

    元府的女眷身份均不高,在一片矮冬瓜地里倒也相安无事,可偏偏有人把娘家的势力强行带入,弄的后院鸡飞狗跳。

    元夕夜根本不管后院的女人,自从慕容府归来,他一直不曾出金楼,元释命人不得接近,更是加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件。

    元老夫人本来无意管束,可当那些狐狸性子的女人们险些害了皇甫雨熙肚子里的孩子时,元老夫人愤怒的杖毙了一干奴才,惩治了几位大臣的女儿,后院才堪堪安宁。

    皇甫雨熙身边的陪嫁丫头婉容顿时气焰高涨,主子虽然不受宠但现在有孕在身又有姑亲撑腰,看谁敢动自家小姐一根汗毛,虽然事情是压下去了,可婉容觉得还是不够,根本没伤到另一个人一根头发。

    婉容揣摩着老夫人的意思,故意为难的开口:“老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元老夫人也是成精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算这丫头识相:“说吧。”

    皇甫雨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婉容委屈的道:“老夫人,量那些妾氏也不敢欺负到我家夫人身上,恐怕是有人暗中指使明哲保身,据奴婢所知,西苑长孙夫人的丫鬟偷偷摸摸的进过厨房。”

    皇甫雨熙立即道:“婉容,别说了,母后,长孙姐姐不会那样做,她地位尊贵,怎么会谋害臣妾,恐怕是婉容看错了,请母后三思。”

    元老夫人不想三思:“雨熙,你不懂人心险恶,她虽然地位尊贵,可你有了身孕如果生下皇孙就是长子,她能坐视不理,这事你别操心了,母后自会处理。”

    皇甫雨熙有些犹豫,如果是别人,姑母想办了自己绝不说情,可长孙家的小姐岂是可以随意动的,万一惹了夕夜不高兴,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母后,臣妾觉得……”

    元老夫人站起来温柔的牵住儿媳妇的手:“你就别操心了,大夫说你动了胎气好好休息最重要,本宫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比你明白,放心吧,来人扶夫人去休息。”

    皇甫雨熙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姑母坚定的神色她又犹豫了,或许是自己多心,姑母会拿捏好分寸,这种不用自己出手便能成效的事,皇甫雨熙何必阻拦呢,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皇甫雨熙放开姑母的手,跟着下人们进了里屋。

    随后元老夫人与婉容交换个彼此都懂的神色,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西苑。

    长孙临律正在练字,听到梅红慌慌张张的通报,她不慌不忙的整整衣衫下去见礼。

    她本是长孙家族最得宠的小姐,其神韵与修养气度都是百里挑一,就算元夫人带着千军万马来也休想让她乱了阵脚:“臣妾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安康。”

    元老夫人淡淡的点点头,论后宫生存她可是比她的年龄还大,真以为自己找不到理由整治她吗:“来人,给本宫搜。”

    梅红顿时着急,搜什么?小姐平时足不出户一心求经能搜出什么?

    长孙临律的表情无一丝变化,欲加之罪休患无辞,但她姓长孙,即便是死,她也不会侮辱了姓氏,虽然嫁入了元家就该以元家的伦常为纲,可也不能欺人太甚:“敢问母后,臣妾所犯何事。”

    元老夫人最看不惯她这副自命清高的样子,长孙家就了不起吗,当初还不是她以妾的身份嫁进来,因为她雨熙都要沦为妾氏,长孙也不是嫡子,此等遗憾当然要从长孙临律身上讨回来:“还用我说嘛!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仔细的搜!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梅红紧张的看眼自家小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皇后的态度根本是想没事找事。

    长孙临律安抚的看梅红一眼,子虚乌有的事她倒要看看元皇后能找出什么证据!

    婉容冷笑的瞥了眼梅红。

    梅红立即回瞪回去,她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谁见了自己不是客气的叫声姐姐,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对自己放肆!

    “皇后娘娘,有一批箱子有人守着不让奴才们靠近!”

    元老夫人瞬间看向长孙临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用奴才守着,打开让本宫开开眼界。”

    长孙临律微微俯身:“回母后,那是家父从紫雨山为家弟寻的药材和出嫁时给臣妾的压惊物件,前者开箱会失了药性,所以家父派人看管,后者按照礼节是女子的陪嫁神定亦不可打开,请母后见谅。”

    元夫人还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话,长孙国竟然有如此荒谬的规矩,莫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怕人看来吧。

    婉容立即上前道:“娘娘,那日是奴婢亲眼所见梅红鬼鬼祟祟的从膳房出来,手里拿着可疑的东西,结果第二天太医就说胎儿有危险,虽然奴婢也无法确实是梅红姐姐所为,可是奴婢护主心切,想一查究竟。”

    婉容这话说的甚是漂亮,既没有定性长孙的罪责又顾念了元皇后的颜面。

    药是元家开罪不起的东西,如果不假强行拆开后搜不出东西事情就麻烦了,婉容这样一说无疑是让元皇后提醒长孙夫人注意她的身体和元国后宫的规矩,不要以为可以仗着娘家的门户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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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指婚

    元皇后威严的看向长孙临律,既已嫁为人妇,什么该放在第一什么该放在第二不清楚吗:“本宫相信长孙夫人不会让一个奴婢为难。”

    梅红心想根本不是为难,分明是两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家小姐,以为小姐不得宠就可以随意踩压吗!梅红站出来道:“皇后娘娘,奴婢当日只是去寻春华姐姐借物,奴婢是午时去的,路上碰到了郑公公,他看着奴婢进了春华的院子,一刻钟后出来,皇后可寻这些人来问,不必扰了神灵;夫人的嫁妆和长孙少主的药物都是不可动的物品,所以才由长孙老爷亲自派下的奴才们守着,皇后娘娘不妨问问皇甫夫人府里的奴才。”

    婉容没料到她还有这招,那岂不是收拾不了这两个眼中盯。

    元皇后紧接着看向婉容,用眼神示意她说话,今天这箱子她是开定了,但还不能自己开而是让长孙临律心甘情愿打开!

    婉容豁出去了,她要是不称了皇后的意自己也难逃责任:“回禀娘娘,奴婢问过,春华姐姐说没有见过梅红姑娘,所以奴婢才……”婉容突然跪下,雨声泪下的抓住长孙临律的裙摆:“夫人,您宅心仁厚可怜可怜奴婢吧,也许是您不知道也许是无心,就让搜查的奴才们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您也放心不是,太医说那东西歹毒的很,倒使女子不孕,也许是有人想害您也说不定……夫人您就让皇后查查吧,这也是为了爷的皇子……”

    元皇后顿时觉得这小丫头不错,怪不得会成为雨熙的陪嫁,如果加以培养雨熙也算有了助力:“长孙夫人,本宫是关心你的身体,难道你连这点孝心也没有吗!”

    梅红吓得跪下:“皇后娘娘,夫人没有那个意思,夫人只是……”

    元皇后把嘴一张:“闭嘴!本宫在与你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临律你说句话,难道让满屋子的人等着你吗!”

    梅红焦急的看向小姐,小姐性子犟她怕小姐……

    长孙临律不吃这一套,什么人都不如她家小弟重要,如果想搜就强行把那些人打到否认盖不过问,但表面功夫谁不会做:“臣妾时白母后的一片好心,但是……”长孙临律为难的抿抿双唇:“臣妾没有命令他们的资格,就算是臣妾想强行取走里的东西也要打的过四名侍卫,不如,皇后您替臣妾打开吧。”

    元皇后恼怒的瞪她一眼,什么话,她是长孙家的嫡小姐,竟然不能命令奴才,一派胡言!

    长孙临律继续道:“臣妾也甚为惶恐,为表臣妾清白,臣妾请求母后赏赐臣妾几名武夫让臣妾强行撬开枷锁为皇甫妹妹分忧!”

    婉容咬咬下唇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招,当真是要与皇后对上了,其实这样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又何必再逼迫下去,婉容为难的看向皇后,表示自己黔驴技穷。

    皇后不甘心,看着长孙临律事不关己的脸她就想惩治她,可话已到了这份上,谁也不好撕破脸。

    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突然开口道:“皇后娘娘,您忘了皇上送您的奴才了吗,既然是关系皇室血脉的大事,不如借给长孙夫人一用,好解娘娘的心病。”

    元皇后立即会意,青玉指的是皇上派给自己的暗卫,既不惊动内院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再好不过:“小六,出来!”

    屋内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恭敬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元皇后好心的看向长孙临律:“这是本宫的属下,送你用用何妨。”

    梅红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梅红知道,守护药草的人都是高手,其中带队的是长孙老爷子的暗卫,就不信元国一个皇后的暗卫能赢!

    长孙临律并不拦着,有人想找死就去吧:“请,这边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小六浑身是伤的被扔出来。

    长孙临律看眼元皇后。

    元皇后拍案而起:“反了!来人!给本宫把……”

    元释突然出现,见此情形突然震怒的大吼一声:“谁敢动!都下去!”胡闹!长孙正功恨不得抓元家后院的把柄,皇后竟还送上门给人机会!

    元皇后刚想诉说委屈。

    元释冷着脸打断:“你们都反了吗!敢在后院动手!来人!把所有动手的奴才拉出去砍了!”

    顿时求饶声响成一片,哭喊冤枉的大有人在,可惜挣扎太过无力,终归淹没在皇权中……

    白国内:

    小鼠突然有种沧桑的悲凉,不知是不是活的时间长了,对生命有超乎寻常的眷恋,想着那一张张无法反抗的脸和她们挣扎无果的消失会升起一股无力的恐惧。

    曾经她坦然的面对枪林弹雨中消亡、笑看挣扎在死亡边境上的人们,可真来到了可以草菅人命的地方,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恶心,毫无反抗力的人们让小鼠鄙视权势。

    翌日,白国发布全国公告:取消道路官位,撤去阻拦铁闸,全国范围内征集农耕模范,即日起实施。

    白国贵族阶层瞬间联合起来上书,要求国主取消这项新策,并让其在用词上注意贫富有别,不可对平民说‘征集’应换成‘征召’。

    白小鼠看到折子后对着一众大臣冷笑,除了冷笑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提什么把‘征集’改成‘征召’,我靠!他当他们是皇上吗!老子愿意用什么词就用什么词哪轮到一帮奴才说三道四!

    白小鼠翻开提最后一台建议的人,瞬间扔在地上:“朕觉得这些人乃国之栋梁,能如此注意文字细节,必是饱读诗书之辈,朕不知该怎么奖励你们,所以决定让诸位担任修编一职,好扬我泱泱国威!”

    众人闻言一愣,万万不可,修编虽有官职但无实权,说白了就是领着一帮大臣跟书本打交道,这怎么行!:“启禀皇——”

    白小鼠眉毛一抬:“还不谢恩!莫非你们觉得官职不高想现在就被发配边疆保家卫国!”

    朝堂安静了,几位大臣忍着心里的腹诽出来谢恩。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看谁以后还没事找事,虽然她不屑于新主义主张下的自由,但是更不屑这里的草菅人命,制度她并不敢作对但也不能太过分。

    白小鼠好在有理智不会提解放思想,现在的制度并没有缺憾,有的是缺憾的思想和肚子的温饱,尊卑也没什么不好,可尊者该记住的是他更多的责任,卑者该做到品德高洁,虽然后者听起来像放屁,如果让贫者温饱后相比一切可以慢慢改善:“谁说不让拆路障来着——”

    下面的人顿时很安静,龙案上明明摆着要回复路障的折子,皇上不直接发话定然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现在开口岂不是找死,于是所有人都窝在自己的官司帽下没人张嘴了。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散朝。”她并不想得罪贵族。

    每位贵族能为平民提供上万个工作岗位,再说贵族这种东西,在后期的资本主义建议中很多是与社会责任挂钩的,真正的贵族古往今来都是褒义词。

    贵族有自我家族的传承、有百年的精神,以国家建议、人民疾苦为责任,有自己坚守的信念,胸有大义,一个贵族的形成少说要百年之久,往后可以发展社会中的中间精神力量。

    小型贵族是所谓的商人,他们中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同样提供工作岗位,混出个思想来就是真正的贵族,如果不行则是j商,所以古往今来书香世家都比商家要高等,他们如果混的出彩便是解放生产力,可增加中层经济的收入,但也最容易对发展形成障碍。

    最后是农层经济,也是所谓的平民,所谓‘基石’的人们为什么就要处于最低层呢,因为广大土地在贵族的手中?还是体现的分工不同?

    白小鼠思量着手里可用的王牌,琢磨着怎样才能在现有的制度上成功过渡,既能保全现在的模式又能开阔人们的思想,在科技不不依靠慕容、暗杀上不讨好吴国、经济不依赖元国,白国如此辽阔的土地应该是自给,可就怕自给一动触犯了四者的利益,联合起来消灭自己,哎……

    白小鼠叹口气,觉得做君主会早死。

    凤君蓝端着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