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妃乱第40部分阅读
笑看妃乱 作者:未知
有人觉得眼前的美人不因世事;
有人自认找到了另一半,可惜佳人以沦落红尘;更有人痴痴念念的想为女伴赎身,谁料囊中羞涩。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云姑娘多年的经营的结果,她能从一个被埋入红尘的小丫头一路走到今天的色艺双栖,谁敢小瞧了她几分。
她如一缕青烟,在宾客迷醉到深处时缓缓而降,她如一丝雨露,如美如画的外表瞬间滋养了沉迷的人们,她如一缕风,长裙随着她纤弱动人的舞姿翩飞,眉宇间的灵气像一位不慎坠入凡尘的仙子,偷来了瑶池里的歌舞升平。
她这一舞全场皆醉,柔美,娇韧眼眸中无一丝媚态却已让男人沉醉。
就在众人都沉醉其间时,暗处的人影猛然惊醒,不敢再去看场中起舞的美人,只见他瞬间敛了心神,对身边的守卫道:“你说大哥面对此等美色,能不能收的一池清明。”
守卫不敢乱说,大少爷清心寡欲岂是狐媚人物能让其动心,但他又觉得云姑娘例外,这位云姑娘真是美,即便是他这位净了身的守卫都不禁有些心动:“可这云姑娘……”请不动啊?
慕容铮闻言狰狞的一笑,被别人或许请不动,可他大哥肯定请的动,相信多的是女人愿意为了他大哥前仆后继,不是说云姑娘是位才女吗,才女怎么能对才子不好奇,何况还是一位经历颇丰的人物!
守卫小心的揣测着少主的意思,已经明白了各种关系,大少爷如今风头过盛想压制大少爷的心,守卫理解可……“可,这位云姑娘未必会让少爷所用……”万一成了大少爷的人,以云翠院的势力,很可能适得其反!
慕容铮笑容越加猥琐,他勾勾手让在守卫耳边说了几句,惊的老守卫脸红心跳的退下,按吩咐去办。
慕容铮今年刚好十二,皇族中男子十二可以同房,平民是十九,成婚是二十,只有大户人家才是十五六。
如今的慕容铮也许聪明,但再聪明他才十二岁,想到的方式很老套,就是让云儿姑娘在今夜成为他的人,然后承诺给她将来的后位,让她再去勾引慕容尊,慕容尊颜面扫地。
守卫出了云翠院,别有深意的笑了,面对如此绝对相比是少主子忍不住了嘿嘿。
……
舞罢一曲,云儿在丫头的搀扶下回内院,可不等她拐入第三座长廊,云儿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身影,她眉头一紧但又迅速恢复正常,她清楚能不经过通报走入后院的不是她能开罪的人。
云姑娘立即放开丫头的手款款而去,她走路并不快,可一步一动都有说不出的灵动:“小女子见过爷,不知爷在此寻小女子有何指教。”
慕容铮急忙收回心神,近看之下才知道她更美,慕容铮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并没有让她免礼的意思。
云儿诧异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人,虽然步登天偶然请她为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跳舞,可毕意她身份卑微,所见的人并不多,唯一见过的是几个真正站在顶端的太子爷,那还是因为好奇,她偷偷看的。
慕容铮就这么凉着她,目光偶然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并没任何歹意。
老守卫恭敬的在慕容铮身后站着,心里对少主此举很满意,但对少主来此烟花之地的后院有些不悦,少爷完全可以让云姑娘去客栈商谈。
云儿心里则在揣测此人是谁,莫非是长孙国的人,还是哪一家族的大将军之子,或者丞相之孙,云儿努力的搜索着脑中的人似乎都不符合。
慕容铮看着夜色上摇晃的娇躯,恩赐道:“起来吧,听闻姑娘后院雅致,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云儿抬头间看清了眼前的面容,顿时惊的再次下跪,她很聪明,她也相信她不会猜错,如此稚嫩的脸,能轻而易举进入她后院且能让她跪的也就那么几个。
慕容铮见状哈哈一笑,似乎云姑娘卑微的姿态满足了他心里高大的形象。
云儿心里却有点慌,她虽然被邀请过去周国皇室跳舞,但她见过的最大势力无非就是诸葛家,对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她碰都不敢碰。
虽然她容貌不错,可即便是周家的公子也不会出现在她的后院,因为越是这些人物越排斥与她来往,所以上次她不慎看到那几位时才会惊慌失措。
慕容铮见不得美人恐慌,赶紧伸出手扶美人起来,手掌有意无意的划过云姑娘雪嫩的手臂。
云儿是何等人,这一动,瞬间明白了这位小祖宗的意思,云儿不禁在心里苦笑,她是该庆幸将服侍地位尊贵的人从此多个后台,还是暗叹,她终究逃不过男人的手心:“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屈驾,小女子略备薄酒为公子接风。”
接下来的气氛醉人许多,云儿既然猜到了他的意思自然知道该怎么样伺候这位爷,虽然她已经三年不曾接客,但毕竟是烟花女子她不会自命清高。
慕容铮自始至终都笑看云姑娘的‘表演’,他如一位贴心的恩客,包容着云儿偶然的小失误笑赞着她超凡的琴艺,不吝惜的夸她诗词中的意境,也不介意她偶然洒出的酒,完全一副怜惜美人的姿态。
殊不知这种姿态是云姑娘‘给’他的,相比一个在宫内勾心斗角两年的少主,云儿能更胜一筹,她八岁被老鸨打着接客,到现在整整十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是慕容铮身份在那里摆着,她甚至有手段从这位小不点手里榨出一个后位!
当慕容铮的手下把一杯加了料的酒送到云姑娘面前时。
云姑娘没有犹豫地饮下,虽然那位老者做的隐秘,但她还是从酒的色泽,香气,入口的浓度喝出了问题,但喝出了能怎么样,谁让她是做这一行的,云姑娘饮下这杯‘无可奈何’继续演着炉火纯青的戏码。
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软床,美人,还有一个款款深情的男子,于是春风欲醉,羞月遮窗,虽然云姑娘中了蝽药,但声色老手就是老手,岂是一个生手能理解的……
第二天天亮,云儿不敢贪睡,早早的为这位小爷梳洗。
看似简单的举动学问很大,慕容铮是从低位上到高位的少主,更重视这些能证明身份的礼节,比如早起,比如女子必须服待男子,比如起床的时间,可惜学的终究不够,真正高位的人不会出现在她的云翠院的:“爷,簌簌口吧。”
……
有春闱帐暖也有战场兵戈。
翌日,苏国大举进攻新城势必要夺回自己的领土!
白小鼠立即发兵五万守城,虽然少了点好在也没指望起作用;因为白小鼠偷了慕容家族很多先进守城设备,机械守城!
白小鼠如今很谨慎,不敢出动动物军团便亲自上阵,白小鼠首次出手便惊叹了七湖八海!绝妙的武功,深不可测的内力,千里之外取大将首级,眨眼之间波浪滔天,各派武功齐上阵,可惜这里没一个识货的不会惊的卡了下巴!
凤君蓝也亲自上阵,偷了对方兵符,找了位士兵装作敌方人马不停的喊‘撤退!撤退’顿时让敌国方阵乱了阵脚,只因冲锋号才吹过!
吴一剑也被抓来做苦力,他虽然不情愿但是客人买的三万兵跑了一万小鼠抓他弥补损失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三个高手大打偷袭战,苏国顿时死伤惨重!
至于那跑了的一万兵马早在撤退回去时就被吴家秘密处诀!
为此吴掌杀险些一掌拍死自家不争气的儿子,看不惯白小鼠称帝可以不接生意,但用不着毁坏吴家的声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吴家都是上战场就后退的兵!
当初白小鼠也没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修书一封,大肆‘讨伐’吴掌杀教兵不严,讽刺吴家没有好苗,暗喻因为逃跑的那一万她险些‘丢盔弃甲’。
吴掌杀岂是会让她讽刺的,直接回书道。‘本王无以弥补,不如小犬送你,娶嫁聘休任凭处置!’
气的白小鼠把信直接给了吴一剑,贼笑道:“小胖妞,你被你老子卖了。”
吴一剑不知该怒该骂,闹了个大红脸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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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 152 关系
白小鼠无语,跑什么跑!又不会真娶你!又不会真娶你!随后白小鼠心一横把此消息放了出去!敢跟自己玩空头支票就先套死你用用!
吴掌杀收到属下情报时淡淡的点点头吩咐来人下去:“小家伙,谁亏谁赢还说不定呢……”
此消息一出让公国哗然,顿时如一块烧成水的铁放入了冰冷的水里,顷刻间滚烫起来!
其中五大家族揣测吴国想扶持白府上位趁机拉拢其他的势力,毕竟吴国一直没有盟国,现在肯让太子娶一个还没攻下苏国的人的妹妹,肯定是想吴白合用争取十大家族的话语权!
很多小势力则是感叹为何吴国看中的为什么不是自己,怪只怪自己没有一个妹妹勾得住吴太子的心神,熟不知见过吴一剑的人都知道,他长的实在对不起人民。
白小鼠的用心确实如此,背后站个吴家寓意警告那些个不长眼的赶紧滚出苏国让出自家的领土!
远在慕容府的慕容尊则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纸条,吴掌杀什么意思?吴国千百年来从未向任何一方势力表示友好,此次为何说这种话?慕容尊若有所思的在书房内徘徊,反复推敲吴掌杀暗中的想法?
苏国的各路将领有些动摇,纷纷加强了身边的守卫,吴家擅长暗杀,如果吴国支持白府他们这些有可能成为白小鼠敌人的势力可就危险了!
苏悟道恨的双拳紧握,指节突出的砸了龙案上的镇纸,双眼疲惫的露着血丝:“吴掌杀!哈哈!你竟然如此对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本王就不信他能反了天!”
元国之内一样的祥和,茶楼里的先生偶然隐晦的提提这则笑谈,大家当做趣事说说也就过了,毕竟那可是吴国,说的太重可能半夜脑袋就丢了。
元夕夜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纸条,面色如常的看向案台上的父亲:“吴掌杀很满意白府上台,他就不怕养虎为患。”
元释放下笔喝了口茶:“对于吴掌杀来说谁做不做皇帝有什么关系!这封信,信则有不信则无,他的意思不用猜,因为本身就没意思。”这是他们年轻时,经过教训积累的经验!
元夕夜不这样认为!以白小鼠的能力,吴掌杀不可能不想把白小鼠收入吴国的势力,他能想到联姻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可惜也不看看他儿子的样子!不要说女人就是大户人家十之八九也是看中吴一剑背后的吴家!
元释执起笑,继续批阅奏章,至于吴掌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那人的脑子不太正常,无释担心的是:“夕夜,听你娘说你还未与临律同房……”
元夕夜闻言可笑的看眼父亲,不同房纳回来当摆设吗!他元夕夜可没那么好的‘度量’:“敢请父皇告诉母后,她的探子该换了换,否则哪一天她当了皇奶奶,再闹出这样的笑话,儿臣的脸面何在?”
元释抬起眼皮,眼光如炬的从元夕夜脸上扫过,又轻轻的垂下:“既然是误传最好,她是你答应娶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清楚。”
元夕夜大义凌然的道:“儿臣明白。”
“明白最好,下去吧。”
“是。”元夕夜退出来,金衣随着步伐翻飞,等走出大殿很久后他才微微的松口气!心想应该没露出马脚,至于那个嚼舌根的赐她三尺白绫自我了断最好。
……
夹山区内照样歌舞升平,这里的繁荣是金钱与权力堆砌的虚无,热闹的血腥,迷醉的奢华。
慕容铮已经在此停留了半个月,有时候不慎迷醉在云儿的舞姿里他也力求守住灵台的一丝清明,有时候他想要她,也会忍着不扑上去让自己失去格调。
这一种坚持,至于为什么,只有处于那个时代那个身份才会懂得。
慕容铮对云姑娘很好,无论她要什么说什么都依着,用一个男人的权势和力量,完美的展现着男人的温柔与体贴。
云姑娘一直迎合着,揣摩着慕容铮的心思尽量做出慕容铮会高兴的举动,比如撒娇不如使点小性子,完全像一个慢慢陷入爱情中的小女人。
可云姑娘心里清楚,这些不过是一场游戏,她只是在等,等慕容铮说出他最后的目的,堂堂慕容国的太子爷肯花如此长的时间在她身上,绝不止为了风花雪月如此简单,她自认自己的美色,比不上慕容帝国的皇位!
云儿发现慕容铮对她很好,既没有把她当烟花女子般肆意亵渎也没有在云翠院摆太子的脾气,他以儒雅的姿态,文人的雅兴,吸引着云翠院所有的姑娘,云儿发现后也‘急忙沦陷’。
云儿懂慕容铮的温柔,如果她再年轻几岁或许也会不顾一切的为他,可惜她的心已经冷了。
不管是怎样的温柔与体贴,见多了悲欢离合,见惯了海誓山盟,见熟了背叛移情,当面对如此多情的一个男人时早激不起一点涟漪。
云儿一直是智慧的,她的‘陷入’恰到好处,该哭该笑都美的动人心魄,会为了慕容铮的赠与感动,会因为慕容铮的忽视小声哭泣,偶然会小姐脾气,更多的时候是倾慕一笑。
一切不言而喻的感情在她低眉顺目的弹琴时,深深的流露,可惜这些手段,出现在烟花之地,终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
在慕容铮觉得的时机成熟时,终于装作不经意间的说出来自己的苦恼,并有意有所指的往那方面暗示,甚至期待她能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云儿立即听出了慕容铮的意思!眼里的震惊一闪而逝,云儿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可是一个火坑,如果跳了或许一辈子就完了。
慕容尊者?!她一辈子都不该去企及的人物,她不是没想过英雄佳人的故事,可有必要为了一份不切实际的想象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但也正因为她聪明,所以她忧虑;也正因为她懂得命运的绝对不会厚待于她,所以最后她按慕容铮的意思说出了他想听话。
慕容铮‘感动’的抱着她,虚情也好假意也罢,他要的目的马上就要得到了!慕容铮的眼里不禁布满了杀气!他要让慕容尊知道谁才是慕容国的太子爷!
云儿无奈的叹口气,心里有两股力量在不断的拉扯,一个觉得自己错了,不该走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去相信所谓光明;
可另一个却有丝期待,堂堂的十大世家,举足轻重的智王爷,公国中站在顶端的人物之一,对她来说是难言的诱惑,是一个她不懂的正义世界!
是争强也是好胜,她何尝不想向人们证明自己的努力!展现自己的才情,可再怎么想她也不愿意离开云翠院,不愿站在世俗之中,既不想玷污了谁的名声,也不想千夫所指!
她脏了,她就想脏的彻底,安静的当一个供人观赏的舞娘,在这里她至少脏的光明正大,可出去了算什么……
一个贡品?一个摆设?有男人疼是红颜祸水,没男人疼是自取其辱……多么可笑!为什么在她求的一丝安静的时候还有人要扒开她的伤疤把她送入所有人的目光中!
云儿无奈的苦笑,不去又如何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她只有出去恶心别人了……
风呼呼的吹着,边疆城的春天带着几分残暴,刚刚平息的战事被狂妄的风一吹剩不下几缕冤魂。
新城已经安置妥当,子民生活一如既往,似乎不久前的战事像做梦一样没有在新城引起一点波动。
白小鼠可没闲着她叫来凤君蓝厚颜无耻的道:“你去把苏悟道弄疯,吴一剑你把苏国登得上台面的将军都杀了,本王要即位。”
吴一剑不乐意去,他十分反对白小鼠称帝,白小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不好吗!跑出来打打杀杀什么气质都没了,再说他可是吴国的太子爷,怎么能当小狗一样的用:“不去!”
白小鼠心想本事了!让去敢不去:“老婆,你忘了你爹把你卖给我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寡妇群里试试你好不好用!”
吴一剑闻言竟然眨眨眼满脸懵懂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寡妇堆了怎么了?
白小鼠无语了,她忘了这里的寡妇不敢推倒他这位大少爷:“大爷,我拜托你去吧,你现在没身份没地位,除了我给你包子吃你都快绝粮了,赶紧走。”
“但——”
“再说一个字给我滚蛋!”
吴一剑闻言,背上剑老老实实的走了,杀就杀谁怕谁!
白小鼠坐在软榻上,晃悠着够不到地面的脚,琢磨着慕容铮的那点破事,心里不禁暗骂慕容铮白痴:“云姑娘也是他能去请的!那可是狐狸精里的狐狸精!榨干他都不知道死的。”
小黑赞同的跳出来,这位云姑娘可不一般,表面看似柔柔弱弱武功决不在皇甫飞楚之下。
小小年纪多灾多难,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自己的努力,岂是慕容铮一个受过一点小委屈的太子能理解的,糟就糟在此女还很美,不是虚伪的美,是经过人生洗礼后升华的娇嫩。
白小鼠突然瞪小黑一眼:“你流什么口水!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天啊,它家的母老鼠还不哭死。
小黑翻个白眼——‘不至于,虽然她比较好看了一点点。’其实是很多点——‘可我不会见异思迁。’——
白小鼠很想把它踹出去,它还见异思迁别吓死了人家的小美女。
白小鼠并不否认云姑娘的外貌,她则是在想一名女子能掀起多大的浪,在大环境不给她机会的前提下,她会不会舒展出自己别具一致的特色,可不管是什么,都会如她料想的结局一样,红颜祸水!
慕容铮带着云儿上路了,行路上两人并没有说话,少了云翠院里的缠绵悱恻,外面的风貌更令云儿心旷神怡。
丫头小北心里不悦,她陪了小姐多年对小姐的为人处事知之甚详,心里不禁对慕容铮埋怨了几分。
慕容铮以为生母庆寿的名义请云姑娘去跳舞,这件事他做的理所应当,一个戏子而已请去没什么不妥,下面就看慕容尊是否还能如此嚣张!
……
另一边:元国的皇宫也不得消停,元夕夜怒气腾腾的站在储秀宫的大厅内,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宫女,眼里更冷了几分:“怎么?刚来我元府几日就迫不及待的想树立你的威严!”
长孙临律闻言不卑不亢的行礼,眼里流露着不屈的坚定:“爷多心了,臣妾只是教训几个犯错的奴才,后宫目前无人管辖,臣妾只好亲自动手。”
元夕夜更怒了:“好个亲自动手!不就是一副破镯子碎了就碎了!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捉拿凶手,成何体统!”
长孙临律并不畏惧元夕夜的怒火:“对爷来说也许只是一副手镯,但是对臣妾来说它是臣妾的母亲送给臣妾最珍贵的礼物,臣妾想找出凶手有何不妥吗。”
废话,他倒是小瞧长孙临律了,一副手镯也能编出高贵的出身,如果她真的为了找出凶手,何必只对母亲放在她房里的丫头出手!“哼!用不用我派人把手镯送到你娘那里,让她给你评评理。”
长孙临律依旧如初:“单凭爷做主。”愿意拿去就拿去,她母亲当然会向着她!不管元夕夜说什么,她今天一定要处置这些无法无天的奴才!
元夕夜岂容她放肆!本以为她能认清自己立场消停点,如今看来是他高估了长孙临律的智慧!
这些小事本不用他过问但偏偏母亲闹着让他来,他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正好不用留情面:“行呀,本王今天就为你做主了!来人,把房里所有的丫头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长孙临律闻言,开始并没有反应,但当看到侍卫在拉自己的陪嫁丫鬟时,长孙临律脸部有些变化,也瞬间明白了元夕夜的意思,他分明是想借这次事件打压自己所有的势力!
梅红害怕的看向小姐,眼中流露出一丝祈求:“夫人……夫人……”
元夕夜接着开口:“还有这两位老嬷嬷一块拉去行刑!”
长孙临律突然拉住她们,忍着心里的委屈小声道:“请爷开恩,是……是……”长孙临律紧咬牙关道,“是臣妾记错了,臣妾不小心打碎了镯子!”
“大胆!你爹娘没教你三从四德吗!你这人竟然蛇蝎心肠!拿休书来——”
长孙临律闻言瞬间下跪,脸上充满了忧虑:“爷,臣妾不是有意的,您给臣妾个机会,爷,随便您怎么罚爷,不要把臣妾休了,请爷再给臣妾个机会。”说着不停的磕头,深怕元夕夜真把她休离。
元夕夜冷哼一声!他迟早要找个机会把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赶出王府!元夕夜想到这里瞬间一惊!他是怎么了!他竟然对他娶回来的女人抱着这样想法?
元夕夜紧握双拳,挥退脑海里的身影道:“让你家小姐去佛堂好好为本王祈福,顺便提醒下你家夫人,不久皇甫小姐要进门了,品级比她高一级,让她好自为之!”元夕夜说完,起身走了,徒留屋里人形色各异的脸。
长孙临律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做了什么?她错了吗?她没指望得到元夕夜的家,更不想跟谁争宠,后院新进的各家千金她一律好颜相待,这次不过是不满婆婆安插在房里的侍女太嚣张,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长孙临律缓缓的张开眼,不是她的听月楼,不是她熟悉长孙国,没了身份的优势,她现在什么也不是,她嚣张?可笑!她哪里嚣张?她何曾在他元国的领土嚣张一分:“走吧……扶我去佛堂。”
梅红心疼的扶起小姐,心里有怨言也无处诉说。
老嬷嬷们低着头跟来,她们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长孙老爷向来溺爱小姐如果老爷知道小姐受这样的不公,他会不会心疼。
老嬷嬷们想等战事过来,等一切平息,老爷定不会容忍有人这样欺负小姐!
长孙临律却不这样想,她已嫁为人妇爹爹又能维护她到几时,毕竟这里是元国的后宫,难道她每次受了委屈还能次次向父亲哭诉,于其指望父亲不如她自己变坚硬。
长孙临委何尝不想和离,但她已经不能给长孙府丢人现眼,所爱非人,她怨得了谁:“张嬷嬷,我禁闭期间找个机会把那两个挑事的女人做了吧。”
张老嬷嬷应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是夫人特意配给小姐的使唤,这些勾心斗角她在长孙国的后宫见的多了,弄死一个几个丫头对她来说习以为常。
元夕夜从储秀宫出来没有去乾清殿转到去了凤宫,他纵然孝顺但也绝不容许母亲干预他的家事!
……
白小鼠望着边疆的滚滚黄沙,感叹的放下瞭望镜:“元夕夜就是命好呀,没事在家里打打孩子,看看戏曲,哪像我们风尘仆仆的在这里喂狂风。”
小黑无聊的瞥了主子一眼,想嘲笑元夕夜就明说何必暗讽——‘女人都一个德行。’——
白小鼠瞬间揪住它的耳朵:“你敢再重复一遍试试!本大爷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堵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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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 153 解读
小黑赶紧用小爪子抱住小鼠的指头,求饶道——‘不说了,不说了!放手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也活该!看你还敢不敢放肆!”白小鼠放开手又不甘心的把小黑翻了个跟头才拿起瞭望镜观察远方的情况!
……
六天后,凤君蓝回来,他笑了一下意思不用多说。
当天吴一剑也回来了,明明是去执行任务,人却胖了一圈?
白小鼠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唯一能把劳吃结合做到最好的就属吴一剑了,她也不怕把半路招来够:“你们休息两天剩下的就是等结果……相信他们不会撑太久……”
吴一剑心想废话,国君快死了,名臣都绝了剩下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臣子,如果还撑久了就逆天了,可……吴一剑觉得有件事他要说一下,吴一剑四处看了一下犹豫的搓着手背。
白小鼠看他一眼:“怎么还不走厨房给你准备了包子?”
吴一剑再次看了周围一眼,确定四处没人后,庞大的身躯移动到白小鼠身后,弯下厚实的腰想对着小鼠的耳朵说话,后发现弯不下去,只好站起来道:“小鼠,你说咱们两男人成亲是不是不好?”
白小鼠迅速看向他:“你说什么好?”看来他吃的包子只长肉了!平时杀人的剑法咂那么狗屎运!莫非都是自己撞剑上滴!
吴一剑闻言脸色通红,肥胖的手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他肥胖的脑袋:“那个……那个,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装女人,这样我娶你就不会有人说你……”
白小鼠觉得这句话太有问题了,什么叫说自己:“不错的主意但换回来更好,你装女人我娶你,别忘了是你爹把你卖给我了。”
吴一剑闻言立即不高兴了,他怎么可以装女人,白小鼠长的瘦瘦弱弱皮肤又白,他装女人更像:“你怕什么我不会嘲笑你……”
白小鼠无语,这家伙不会是真打算跟一个男人……恶……“吴一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是女人!”
吴一剑顿时眼睛大睁:“你是女的!你是女的?你真是女的?你怎么能是女人!”隔了很久又喃喃自语道,“你就该是女人……”
白小鼠无所谓的耸耸肩:“需要重复三遍吗?我本来就是女的,要不要检查看看。”白小鼠说着毫不在意的解自己的衣服想任君观赏一下!
吴一剑脸色瞬间充血突然握住她的手,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失望没看到:“你……”突然他回过神来,立即扛起白小鼠就要回家,“反了!反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战场是男人的天下,女孩子就等在家该等着当新娘子!”
随后又自己傻笑着自语:“……原来你真是女孩子……”
白小鼠无奈的摇摇头,原来吴一剑也很传统,失望呀,白小鼠脚法借力吴家心法运转到第二层轻易的分开吴一剑的手臂,踩着他的肩膀飞身落在吴一剑身后,语气平和的开口:
“吴一剑,那封信只是个笑话,我是我你是你,我做什么不需要你的认可,我要什么也与你没什么关系,这场战役,我出金银你出力,如果看不惯你可以收兵。”
吴一剑突然觉得小鼠说话的口气很怪,似乎答错了会距离她很远很远,但女孩子不就是应该呆在家里……吴一剑突然问了句:“元夕夜是不是知道!”
白小鼠点咩,纤细的手指拿起城墙上的瞭望镜前看着远方的风景!
吴一剑笑了,笑容满意至极,原来如此,可吴一剑还没为此高兴又看向白小鼠。
她是女人,意味着即便身居高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司徒家主传承了这么多年女帝又如何,还不是指望长孙正功,司徒娶的那个男后背着他养了多少女人:“小鼠,你把事情想简单了,如果你称帝……你可能……”
白小鼠突然觉得吴一剑很烦,那是她的事!怎么!也想来教训她让她相夫教子,或者与元夕夜一样赏赐给她个后位然后承诺一世宠爱!
笑话,她可不是萧染:“吴一剑,那是我的生活方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在我的生活的年代男人无权干涉女人,女人也不见得非依靠男人!所以别让我听到你的谬论,我会觉得你们有病!”
吴一剑不解:“木系国一样男尊女卑!”
白小鼠旋转着瞭望镜拉近远处的风景:“那是萧染的森系国,还记得林飞叶吗?”
吴一剑点点头,为什么提他,他以为小鼠把他忘了呢,毕竟后来小鼠对他的态度一般。
白小鼠却笑了,嘴角轻抬有讽刺有留意:“我爱过一个男人与他长的一模一样,后来他离开了,他不接受我的生活方式我也不想让他为难,开始我以为飞扬能像我代替萧染一样代替飞叶的位置可惜,他没有来……”
小黑刚爬上来,听到一句时又缩了回去,主子很久没想飞扬了,它以为她把他忘了,六世的缘分都不能厮守小黑很怕这一世她们也有所牵扯。
吴一剑神情立即紧绷,他笨吗?不,他聪明,只是懒得用在不重要的事情上,就像他的感情,他爱与不爱都是一种存在方式至于爱上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根本不在意所以就不用心:“什么叫做代替萧染一样?”吴一剑问完紧紧的盯着白小鼠。
白小鼠诧异的回头:“就是代替,这个身体的主了死了你不知道吗?她死了,我想活着就占用了她的身体有什么不可!”
吴一剑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以为我会信你!太荒谬!”
白小鼠才不管他信不信,又不能动摇跳转空间这种诡异的事实:“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当初不是调查过很多萧染的资料,哦,忘了你比较傻不知道,慕容尊应该查过,槵他再聪明也不知道灵魂入侵。”
吴一剑突然有种无力感,就好像自己信了一辈子的道德伦常顺畅崩塌一样的茫然:“你的意思是,你是萧染,凤君天的一个妾室;而你又说其实你不是萧染,你只是占据了她的身体……”荒谬!太荒谬了!
白小鼠看着吴一剑发青的脸色顿时有点抱复的快感!活该,一群自以为事的家伙,宇宙何其广阔,生命对于它来说只是演变的过程,可生活在自由中的人们又是何等的贫瘠,连个可以相信的传说都没有。
吴一剑突然道:“我不信!如果你不是萧染,萧染不是你,她的家人早已经把你烧死了!”
白小鼠笑了,确实该如此,事出反常即为妖,不管这位妖是好还是不好在孩子多的萧家都会被弄死:“可惜,他们知道的时候,白小鼠的身份已经有了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何况我一个妾室所生,平时又没人注意谁会知道我什么品性。”
吴一剑看着她,觉得陌生且害怕:“你还会走吗?离开这个身体去你该去的地方。”
白小鼠靠在城墙上:“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你看。”白小鼠指着远处的马群:“是不是很漂亮,说不定我会爱上这里。”也只是说不定。
吴一剑望着她的背影慢慢的走过去圈住她的身体,瞬间为她挡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风:“白小鼠……我该信你吗……还是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白小鼠靠在他软绵绵的肚子上,很负责任的道:“真的,货真价实的艺名,你不明我给你的名片吗,上面记录的是我们地方的通用语,所以你才会看不懂。”
吴一剑闻言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名片,虽然不懂上面写了什么,可单看质量也知道上乘,如果真存在她所说的地方,在那里她也是人中龙凤吧,要不然怎么可以把这张小东西做的如此精致。
吴一剑坐到地上,站着的白小鼠也不过才到他的头部,他把肥肥的大腿盘起来让小鼠坐在其上,然后拿着手里的名片研究着上面的字迹:“写的什么?”
白小鼠重新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毕竟她的名片种类繁多记不住很正常:“看到没,这三个大字是我的名字,从左到右读做白小鼠,下面的第一行是住房电话,第二行是手机六组手机号二十四小时开机,第三行是地址,很长吧,比你的吴国也不差。”
“那你是女人吗?”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总之他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
白小鼠点点头:“废话,要不然我能说我爱上一个男人,他是特警我是卖消息的,不怎么搭。”
吴一剑没兴趣听那个男人,如果他真敢跟小鼠一样来,他就敢弄死他:“我要查了才能信你。”吴一剑看着名片上认不得的三个字,纠结的皱着眉毛,他深信这是一种土著语言,一定是!
而白小鼠则是在骗他,为了不回去,为了光明正大的呆在战场上的借口。
白小鼠才不管他信不信,她就是说来过嘴瘾的:“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慕容尊,吴一剑对自己的心思无害,慕容尊就说不定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后用阴招!
国与家之间 第154章 皇启
吴一剑自然不会说,可这个秘密压在心头却不似往日般得意吗反而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突然有些怕白小鼠就这样失踪。
白小鼠站起来,把吴一剑的手臂弯成弓形,踩着助力爬到他的肩膀上瞭望看远处的风景:“这大好河山不给我可惜了。”
吴一剑看着远方,边关的城镇一望无际的荒凉,风吹草长大漠孤烟何来可惜之说:“如果苏国是你的,你是不是就会不走了……”
白小鼠笑笑:“也许吧。”毕竟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统治权是何等的诱惑。
刚爬起来的小黑又跌下去了,莫非主子故意的?认定吴一剑会帮她?
……
吴一剑离开了,消失了三天三夜然后风尘仆仆的回来,变的有些沉默人也不怎么说话,但是吞并苏国更用心了,他重新调集了十万大军准备一举gong下苏国。
白小鼠当天率领了五万大军从西侧进gong飞天城,吴一剑率四万大军从东进发,展开了对苏国全面打击的第一站!
慕容府内的慕容尊脸色十分难看,吴家什么意思!十万大军?他们可知道有违十大家族定下的和平条例!
莫非吴国真想把白小鼠培养成他们的心腹?但吴掌杀不会不知道白小鼠那么好控制,莫非他知道小鼠是女人有意成全吴一剑?慕容尊觉的更荒谬!吴国历来不让女子参权!
还是说吴国无私到为了区区黄金连十万大军也肯出借!
……
元府内,元夕夜反倒有些羡慕吴一剑的立场:“竟可出兵十万,想必在小鼠心里吴一剑的价值比自己高多了。”元夕夜苦笑的放下手里的笔,有丝嘲弄有些无奈。
元夕夜突然觉的自己最大的对手是吴一剑,吴家的行业让他们可以不顾任何人的看法独特专行,元家和慕容家则不同,他们身上背的责任远不是他们说放弃就放弃。
即便是慕容尊没有绝对的把握也不敢说娶小鼠,可吴一剑呢?!谁知道那个死胖子什么时候能扮猪吃老虎!
远在边关的皇甫飞楚也震惊了动辄十万大军为了白府对上苏国,单这个数字已经是公国史上对外出兵最庞大的家族,吴家想做什么?
……
苏国开始节节败退,国君疯傻,新太子掌朝,武功一般、谋略也一般,因为太依赖苏紫宸导致苏国根本没有能上位的太子,再加重要武馆死伤惨重,苏国只能一退再退!
长孙正功得知吴国竟然敢出兵十万时,也收到了来自另八国的声讨奏章:一致谴责吴掌杀行为过激要求制裁!
长孙正功立刻召开紧急商谈,聚集了十国领袖,质问吴掌杀为何大军压境苏国,还一路攻下了二十座城池,现在直指京都,吴掌杀未免太放肆!
元释缕缕胡须有些不悦,他以为白小鼠会跟皇甫飞楚借兵,毕竟飞楚的兵力就在苏国国内,这样等白小鼠攻下苏国,元家才能拿到更多的利益!
慕容关天则皱着眉,只要与吴掌杀有关的问不出个结果,但他还是像听听是什么让他冒如此大的风险为他人做嫁衣。
长孙正功不悦的看着吴掌杀,他有意让司徒国进gong苏国,可以确保他在苏国的领主权:“说吧!必须给在坐的人一个交代。”
吴掌杀坐在第四顺位,手指反复的揉捏桌子上的酒杯,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交代就是:兵不是我派遣的,至于我儿子喜欢谁用了什么办法讨好对方欢心,你们很好奇吗?”
慕容关天看向他,这位揉捏着十大国gong守设备的大国国君自有他的威严:“掌杀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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