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妃乱第16部分阅读
笑看妃乱 作者:未知
看了看难得的月光。
小黑趴在主子的肩头,虽然主子不是冷淡的人,但还不至有又良心——你是不是又想起风扬了——
白小鼠把它拎到手上慢慢的抚顺它柔亮的黑发:“风扬以前常说,我每次都不长脑袋的过滤客人,殊不知一个消息卖出去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今天又被人说,突然很想家。”
小黑耷拉下脑袋,无声的舔舔主子的手臂,其实它也很想家,只是——我们努力想办法回去——
白小鼠突然激动的看向它:“可以吗?”
小黑缩成一团歉意的打下一行字——不确定——
白小鼠闻言,落寞的垂下头,从没觉得自己会想家的她,突然觉的以往看起来很讨厌的人如今想来也可亲多了:“凤君蓝还在家里吗?”
小黑轻轻的挠挠主子的手心——在——
“连夜通知凤君天让他回来,明天早朝前我要看到他。”
——是——
……
金色的楼阁在凄冷的月光下闪耀,元夕夜绕开金色的铺设打开地下的武室多心的拿出里面的《通罩决》,心里始终无法释怀,真该放过他吗!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父亲?还有慕容尊!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林家如今也是灯火通明,凤君天的骤变,虽然打乱了林严的计划,但总没有往坏的地方发展,他必须趁这次机会在元夕夜没有正式反对时接下木系国玉玺。
林飞楚则坐在树上,膝盖上放着抄了一百遍的宠辱论,抱怨的看着清冷的月光:“大哥,小鼠明天会来吗?”
林飞叶站在树下,青蓝色的腰带随着晚风跳跃的飞舞:“会。”
林飞楚立即展颜:“太好了。”他从树上飘下愉快的向卧室飘去:“我去休息,明天跟白夫子背书。”
林飞叶笑着跟进,脑海里偶然闪过雨中跪立的人影,心跳总会乱了节拍,可惜京城第一才女,距离他太远太远。
清明的月色半夜时突然转暗,朦胧的光亮模糊的黯然,临近早晨时,终于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
起初地上只显潮湿,后来有了零星的小冰滴,再后来地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积雪上映着圆圆的颗粒使地面突然变滑,也让早朝的队伍提前了十分钟出门。
宫门在昏暗的黎明的打开,朝廷重臣陆陆续续向里面走进。
箫卫国看了十王爷身侧的人一眼,不解的望向儿子。
箫书岩也皱着眉头多看了白小鼠一眼,这是朝纲重地,白小鼠也没有官职,他为何跟在十王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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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 第073章
白小鼠探出头,笑着跟萧书岩打声招呼,又瞬间缩了回去,还是自家哥哥怎么看怎么顺眼。
萧书岩立即当没看见的垂下头,心里对他再次生疑?
林严在众人的拥簇下看到凤君天时,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恭敬且不失姿态的向凤君天走去:“微臣见过十王爷,十王爷的话,微臣定会考虑。”
白小鼠突然从凤君天身后冒出来惊吓的跳闸:“林丞相安康。”
林严惊了一下,眼睛又笑眯眯的弯成月亮:“白公子?真是稀客,久闻白公子威名,犬子能有白公子当夫子实乃荣幸,想不到今日在朝廷上能看到白公子。”
凤君天宠溺的看她一眼:“又调皮。”无奈的伸出手想把他按回身后。
白小鼠轻松的跳开,偷偷做了个保证不捣乱的手势。
群臣闻言惊异的看过来,白公子?莫非是名满经常的白小鼠?众人都好奇的聚过来,箫书岩也站到了凤君天身后。
林严对白小鼠的出现有丝疑惑,但毕竟没官职,他来也许是托了十王爷的福:“楚儿愚笨让您费心了。”
白小鼠不好意思的拱手,眼神闪烁不定:“哪里,哪里,能教另孙是小民的荣幸,另孙天资聪颖是大人的福气。”
林严摸不准他身份并没有托大,反倒留意了一下凤君天的态度,毕竟当务之急是木系国,林严和白小鼠虚应道:“何时白公子把《史论》补全就是我木系国的荣幸。”
白小鼠也大方的赔笑:“要看慕容公子什么时候有空,等他闲下来一定满足林大人的要求。”
两人虚伪的应对,心思都不在彼此身上,林严在意的只是今天早朝,白小鼠在意的是早饭的糕点有没有香橙味的。
凤君天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拉过白小鼠:“你确定没问题?”万一……
白小鼠点点头:“当然了,放心去吧,你爸一定听你的。”白小鼠暗想那个皇帝也挺怪的,明明喜欢凤君天他妈,却总虐待人家生的儿子,就算想逼儿子走,也用不这么干呀,太没格调了。
凤君天看着她的表情,心里顿时踏实了几分,虽然不懂萧染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莫名的相信!
——上朝——
这也许是林严永远想不到的事,当朝皇帝拒绝再提前天让他门下弟子驻兵边疆的事,也充耳不听朝臣含沙射影的说起,他以驻定的昏君形象压着兵符不出,竟然开始整顿吏治,偶让冒出几句有人想掩他耳目蒙混朝纲的话时,顿时吓的群臣一身冷汗,这位糊涂了二十年的皇帝突然之间英明了。
凤君天仅疑惑了一秒立即回神,潜意识里他就相信父皇不是一无是处,如今虽然不知道白小鼠用了什么方法,但是父皇就是父皇,虽然不会盲忠,心底的敬重不会消减:“父皇,儿臣愚昧,儿臣带兵确实尚可但是治国尚且不及一人?”
“谁?”
林严闻言懵了,凤君天何意?今日圣旨不下不是他的意思吗?为什么不趁机为箫书岩揽下户部尚书的空缺?
“儿臣推荐十七弟,凤君蓝!”
十七皇子,群臣闻言小小马蚤动片刻,问的都是一句话,十七皇子是谁?木系国有十七皇子吗?
皇帝也迷茫了片刻,他也想不起十七皇子何许人也,但隐约有一次针对老十时,他确实随便指了一位皇子当太子,应该就是这个老十七:“准了。”
顿时又是一片哗然,这十七皇子人还没影呢?竟然成了户部尚书,再说这十七皇子是谁的人?长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不管他是谁,此时都该高呼:“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林严急急忙忙让人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派了他手下第一员大将探听元夕夜的态度,搁置了处理赵太尉的决定,让林国安时刻注意箫家的反应,整个人顿时慌了手脚的向飞楚阁走去。
木系国的政局正式进入了凤家反攻的序章。
凤君天从皇宫出来,顿时觉的心目明朗,雪飘如飞,他从给马车里拿了件皮裘帮萧染披上把暖手袋放小鼠怀里,心血来潮的建议:“我们走回去如何?”
白小鼠抱着暖袋,裹着厚厚的看看地上的薄薄的积雪,忍不住的踩上去时发出吱吱的声音:“好。”白小鼠戴上裘帽第一次把脚印踩在宫门大道上。
凤君天看着他立即跟上,圆鼓鼓的背影和只到他肩膀的身形让他忍不住想笑,这个孩子,帽子戴反了也不正回来:“等一下。”
白小鼠懵懂的抬起头,凤君天微笑的帮他扶正帽子,双手环住她的肩,帮她把头发拨离围巾。
“好了没。”白小鼠不动的任天弄着。
凤君天看着铺散在她背上的发丝,顿时升起异样的感觉,从怀里传出的声音清晰的闪入耳畔:“好了,小心点。”
白小鼠立即跑开,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不一会便掩盖了两人的脚印。
凤君蓝站在染香阁门内,看到回来的萧染和十哥放心的松了口气。
萧染捧着一个雪球向凤君蓝跑去:“快看,好不好看,是不是白的跟光一样。”
凤君蓝推了一步,避开她近到鼻尖的气息,腼腆的点点头,其实在他看来萧染这一身青色的冬装比她手里的雪还要清澈。
白小鼠痴迷的盯着手里的水球,献宝的告诉他们:“等快融化时,雪球的白会变的透明让雪球在融化前一刻变的更加明亮。”白小鼠赞叹的跑进屋里,热浪扑面而来,环儿立即帮她拿下裘衣去准备热茶。
凤君天跟进去,对走神的凤君蓝道:“事情解决了,你明天去户部上任,这虽然是好事,但是别忘了有很多人想抓你的把柄,虽说户部是六部之首可就因为这样你更要小心,遇事多多跟萧大人商量。”
“知道了十哥,让你费心了。”凤君蓝退到一边看着萧染盯着桌上的雪团。
凤君天见状对萧染叹口气,坐到她身侧拿出桌布帮她擦干雪开始融化的水渍:“你小心点,弄湿了衣服多不舒服。”转而又看向凤君蓝:“是萧染的功劳,如果不是她让元夕夜表态这件事我也没有把握。”
雪团渐渐变的透明,白色的光芒淡下去,是如镜子一样透亮的冰团但是没支持几秒钟就化了。
萧染可惜的叹口气:“没了。”
凤君天不赞成的拉着她坐好,给了她一杯热茶让她暖手:“多大的人了还玩孩子的举动,雪就是再干净也不能食用。”
白小鼠不认同的摇摇头:“每一年的雪都不一样,空气质量的变化会直接影响它们的色泽,其实这么漂亮的雪,我有十几年没见了,大城市的雪有一层淡淡的灰,有些呈淡黄|色,那些雪绝对不能食用里面含致癌物质。”
“又说些没边的话,你要是想看雪再过一个时辰我带你去国寺,那里后山一望无际,侧后山还有一处梅园,雪梅斗艳的场景让无数文人墨客流连。”
白小鼠兴趣缺缺:“我对梅花没兴趣,雪吗?到可以。”
凤君蓝也坐下来,突然道:“我也去。”
白小鼠不介意的往暖炉上一靠:“好啊。”
凤君天忧郁了一下,但是萧染已经答应他也不再说什么。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轻飘的雪片铺在大地上,加厚着一层层的覆盖,树梢经不住压折沉重的垂下,路上的积雪摸过脚背。
白小鼠躺在软榻上捧着一本笑话大全呵呵偷乐。
凤君天把公事搬进染香阁,坐在萧染对面批阅文书。
凤君蓝时不时的探出头问句问什么,偶然也帮凤君天处理几分,只是手法稍显稚嫩,批注太过认真。
凤君天看他一眼,指导性的让他坐在身边,教他处理一些简单的琐事,顺便交给他怎么写上书奏折。
环儿来来回回的帮他们添茶,安静的不敢吵到任何人。
只有萧染不怎么合作的一直偷乐,看到好看处还要拽着两个人一起分享,如果对方不笑她还板脸,有时激动的踢两人一脚,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下,她笑的前仰后合,以至于凤君天怀疑那本笑话书是不是点了她笑|岤。
“你看这个这个
十个人八个赌,
还有两个是后补。
十个人八个喝,
还有两休凑桌。
十个人八个侃,
不还有两个搞房地产。
十个男人九个坏,
还有一个是变态
十个司机九个嫖,
还有一个是无聊(为什么无聊,阳痿)”等她念完笑的很有感觉时,她发现并没有人搭理她,于是萧染很无辜的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问:“你们不觉的很好笑吗?”
凤君天很想说你很好笑。
凤君蓝则很沉默,听不懂的地方不好看,听懂了感觉很不正经,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捧场。
白小鼠茫然的看着他们,觉的自己似乎真的跟他们不是一国的后才转过头:“不笑就不笑,我自己笑。”
凤君天揉揉眉心顿时觉的头疼:“你从哪弄的笑话书?”
“小黑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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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074
“你说那只老鼠?!”凤君蓝怀疑的看她一眼,明显不相信:“你就编吧,谁人不知白松子是遍历史的高手。”
凤君天放下笔,就没信过她,萧染不动脑子的时候办事向来没错,但他也明白萧然是无聊了,要不然不会一个笑话品味这么久:“现在几时了?”
“回王爷,未时。”
凤君天看看天气,估摸下雪的厚度道:“十七,收了吧,咱、们带染儿去国寺赏雪。”
萧染机灵的蹦起来:“我去换衣服!”
……
雪覆盖在云阁的屋顶,银装素裹姿态妖娆,其实云阁的用度依然是后院最好的,什么绫罗绸缎、香料胭脂一律先往云阁送,此时里面的人捻着手里的秀针,国色天香的脸上漾着浅浅的笑痕:“烟儿。”
烟儿掀开纱帘疾步而入:“奴婢在。”
“王爷在哪里?”
烟儿犹豫的眼神闪躲,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
烟儿垂下头斟酌的道:“娘娘一定要想开,王爷只是一时迷惑,王爷最宠爱的还是娘娘……”
“哪来那么多疯话,说!王爷在哪?”
烟儿一惊,歉疚的道:“王爷在染香阁……”
又是染香阁,柳云看着外面的雪景冷笑了几分:“你去见王爷!就说妾身想出去赏雪!”
“是,娘娘。”
染香阁门外,萧染穿着蓝色的衣裙,外面罩了一层蓝色的裘衣,青嫩的表情透着掩不住喜气,脖子里围着蓝色的围巾,毛茸茸的样子异常可爱:“走了!走了!”
凤君蓝笑着跟上。
“慢点,先把暖炉拿上。”凤君天埋怨的去追。
烟儿正巧跟萧染撞个正着,前者哎哟一声刚想发作,可看清来人心有不甘的赶紧拘礼:“奴婢参见萧侍人,萧侍人吉祥。”
凤君蓝赶紧上前:“萧染!你没事吧?大胆奴才!走路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萧染扑哧一笑,如绽放的雪花般清丽脱俗:“我还以为你不会当王爷呢,看来也挺有一套吗。”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本来就是皇子。”
凤君天看到烟儿,疑惑道:“你怎么过来了,不去伺候你的主子到染香阁做什么!云夫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有几个脑袋被砍。”
萧染闻言,看戏的蹦过去:“没事,就是不知烟儿姑娘来有何要事,也不怕我这庙小装你这尊菩萨。”
凤君天无奈的把她脑袋推回去:“你就别添乱了,哪都有你的事。”
烟儿立即可怜兮兮的退让:“奴婢知错,奴婢并没有冲撞萧侍人的意思,如果奴婢不慎得罪了萧侍人,请萧侍人责罚。”说完急忙下跪给萧染磕头。
如果是平时,谁能让这位呼风唤雨的第一丫鬟跪下,她今天算是很给染香阁‘面子’。
凤君天见她如此,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烟儿是何须人也,这是跪给他看呢:“起来吧,没人要治你的罪!如果没事就赶紧退下。”
萧染偷偷的在凤君蓝耳边道:“看到没,这就是后宫,你学着店,这里面的学问大了。”
凤君蓝揉揉耳朵,脸颊染上不自觉的红晕:“别乱说。”
烟儿可怜巴巴的看眼萧染欲言又止的跪在雪地里不敢起来。
“但说无妨。”
烟儿看眼膝盖,故作为难的刚要开口,萧染先一步的道:“先别说。”然后娇柔的转向凤君天,玉手揽住他的胳膊:“王爷,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何必为难她呢,让环儿请她进去喝杯茶,等我们回来再听她废话吧。”
烟儿闻言急忙忙看眼十王爷委屈的道:“奴婢……奴婢是奉主子之命前来……”
“前来找我去喝茶,是吧,替我告诉姐姐,就说我没空,改天一定去看看。”
凤君天当然听出了什么,不禁有些心虚的偏向柳云,觉得有愧疚的指责的看眼萧染:“萧侍人,你先退下,烟儿你说,云夫人有何要事。”
烟儿得意的看眼萧染,敢跟她主子斗也不颠颠斤两,她带着哭腔的跪在雪上冻得瑟瑟发抖:“夫人让奴婢问问王爷,王爷什么时候有时间带夫人去看看雪。”
萧染改挽住凤君蓝转身:“咱们走,让她们情郎妹意去吧。”
凤君天赶紧拦住她焦急的道:“你先别闹,我先去安抚一下云儿……”
“等你安慰回来,我们说不定都到国寺了。”萧染甩开他的兽抬脚就要自己去。
凤君天立即拦住,小心的把她拽到一边:“怎么了,别闹了刚才我不该说你,要不然你跟君蓝……”但是看了凤君蓝一眼顿时护食的道:“还是我陪你吧!烟儿!”
“奴婢在。”
“告诉你家主子准备,本王今日陪她去国寺走走。”
“是王爷。”烟儿瞪了萧染一眼,利索的站起来走了。
“你什么表情,凤君天,你看她瞪我!”
凤君天安抚住她,半抱着她护在胸前:“好了,不气了,没人比你漂亮。”
“我不是要听这个,她瞪我耶,算了没指望你报仇,事后收拾她,君蓝走了。”说完挣开凤君天的怀抱,没把他盘菜的也走了。
凤君蓝没敢多看的赶紧跟上,皇兄家事他岂敢多嘴。
凤君天也追了出去。
小黑费力的踩着雪一步一个坑的往前跑,可恶的主子犯傻的时候连电影情节都跟着较真,这回又忘了抱着它过雪山,看来该换个交通工具。
片刻后一只狼狗跑到它身边,把它放在背上向外跑去。
这里是柳云第一次见到萧染,撞入心灵的震撼让她猛然惊觉,一张灵动稚嫩的脸,纤弱妖娆如一朵含苞的牡丹,洁白如雪的气质似乎带走所有冬的灵气,她笑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不是很显眼却隐没的很有好处,她的笑声如杯中的温酒,暖而窝心,一袭蓝色的裘衣更是把她包裹的好像一尊球娃娃,一举一动都透着掩不住的风华,柳云紧紧的握着手指,她最嫉妒的是她还有自己早已逝去的岁月,柳云咬咬唇,那种不甘难以弥补。
烟儿赶紧撞了主子一下:“夫人,王爷等您呢。”
凤君天关心的上前:“怎么了?”几日不见她又瘦了,只是还如以往般美的飘逸,他常想,或许只有萧染才能与她相提并论。
柳云莞尔一笑,半倚在他的怀疑款款行礼:“臣妾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不必拘礼。”凤君天如往常般揽着她,多心的看了萧染一眼,发现她正和凤君蓝玩的开心,不知怎么的凤君天不禁有些不快,觉得萧染至少该过来说点什么。
萧染还真没时间说什么,她发现凤君蓝的头发可以随着温度变长,长发触及白色的积雪顿时染成蜡黄,萧染心想,这要是哪个好奇的人挖点尝尝,就是绝对的意外杀人事件。
“你们在看什么!”激发态的声音突兀的在两人头顶响起!
凤君蓝立即把头发掩在身后像以往一样腼腆的道:“没什么,是萧染想玩,我们出发吧。”
柳云眨着如睡的双眼,手轻轻的搭在勇定王的手里,凤君天小心的护着她,怕她在雪里滑倒。
柳云感激的一笑,凤君天也深情的回视,一对佳人俊才的情景仿佛能印入画里,难怪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
“这位是……”柳云不解的看向凤君蓝。
凤君天温和的道:“这位是十七弟,现任户部尚书。你很久没有出来对十七弟为难不太熟悉。”
柳云舒雅的行礼:“妾身见过十七殿下,十七殿下万福。”心里却不禁记下,以往就算她没见过也会从王爷嘴里听到各个大臣的名字但是显然这个她没听过,不过,身为一位皇子为何与后院的女子同乐,不觉的有失国体吗。
凤君蓝从容以对俨然是皇家风范:“云夫人免礼。”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位夫人,曾经远远的一瞥是因为他迷路,虽没能跟十哥最爱的嫂嫂拘礼,也能明白她有倾国容貌,如今近看确实有让十哥为她远离是非的气韵,只是谁的心谁明白,凤君蓝撑起一纸油伞站在萧染身后。
凤君天不自在呃看着十七弟的伞,手臂不自觉的收紧,似乎在等萧染说些什么。
柳云好似首次发现萧染般柔和的一笑:“这位就是萧妹妹吧,都怪王爷平时不让我出门,才错过了和妹妹聚聚,常听姐姐们提请,如今见了果然是人间绝色,王爷你真是好福气。”
凤君天收回目光,不悦萧染没有回头:“论绝色,谁能比得上曾经的第一美女。”
柳云娇羞的一笑:“王爷又取笑妾身,就不怕妹妹听了回头对你使小性子。”
萧染站起身望着万里无边的白色心旷神怡道:“君蓝,我们该带个相机出来。”
凤君蓝回应的扶住她:“以往此景宫内自有画室留景,回头我给你送一副过来。”
“你说的哦,走喽。”
“你慢点。”凤君天跟着跑远。
柳云和凤君天尴尬的黑了脸,只是前者有加掩饰,后者是真的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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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075
四个人挤进车里,柳云像往常一样坐在凤君天身侧。
凤君蓝自然地坐到了萧染身边,心不禁对柳云感激了一分。
凤君天心里暗淡了几分,面色难解的看着窗外的雪景。
萧染则没有在意,柳云跟着她又没有关系,何况她与凤君天本来就是夫妻在一起天经地义,不在一起才有问题,只是她丫头得罪自己的事另算。
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风卷地起忽然吹散漫天雪花,飘洒在广袤的空间里寄宿在无垠的大地上,如一缕缕相思交织着天与地的绝色。
萧染看着窗外,沉迷在白茫茫的相思里,忽而一片光亮骤然闯入她的眼睛,萧染经意的眼睛一亮:“君蓝!君蓝!前面是东林湖我们可以滑冰了!”说完拉着他的兽就要跳车。
凤君天急忙按住她,不知为何分开了她与凤君蓝交握的兽,可似乎友没有这样做的资格,只能淡笑的问:“你去干嘛?”
萧染没有多想的道:“滑冰啊,东林湖水结冰了可以去玩,你和柳云去国寺吧,我和君蓝去滑冰,走!君蓝。”
凤君蓝看了凤君天一眼,虽然看到了他让自己拒绝的意思,但是咬咬牙没有说。
萧染他跳了下去,轻盈的身姿融入漫天的大雪顿时勾起心魂的共鸣,引荡天地的精髓,白色的雪花挥洒她蓝色的裘衣上飘渺灵动。
凤君天不禁看的痴迷,直觉的迈开步想跟上。
柳云突然道:“夫君。”
凤君天立即缩回脚,怕心事被拆穿的没有看柳云的眼睛。
柳云却站在他身后,递给他一把伞对他盈盈一笑:“小心路滑。”
凤君天的心陡然一动,他怎么能负了云儿,今生只爱她的承诺和她痴痴的等待难道都忘了吗?激发态看着落在柳云肩头的雪心里愧疚不已,他拿出伞举过她的头顶:“我们就去前面看看吧。”最终没有说出陪云儿去国寺赏雪,凤君天不禁又愧疚了几分。
柳云淡而不揣测,有些事要的是男人心里有数,“是,王爷。”晶莹的玉手含羞带怯的攥住夫君的衣角,余光如水的扫过良人的脸颊,小心的踩着他走过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随。
凤君天握紧她的兽,为她这份小心翼翼,心生怜爱,看着低垂的颈项,光洁的肌骨还如记忆般洁净,头上的珠钗在她莲步轻移时摇曳出冬的色泽。
流于不好意思的看向它处:“王爷看什么呢?妾身都不好意思了……”
凤君天移开目光,心里怅然若失:“本王第一次遇见你,你也和染儿一样大。”
柳云亦有感触的望向远处的萧染,跳跃的蓝色肆意的在白纱上漫舞:“如今……我们都老了……”
凤君天叹口气:“一晃都七年了,如今君蓝也已当朝,可以娶妻了……”
柳云怎么会不知道他想什么,五年的夫妻情分岂是说假的:“不知谁家小姐有那等福气?”
“本王觉的李家的小姐和安家的小姐都不错,才艺双绝、名满京城,如果配给十七弟也算是一段妙缘,将来也可以母仪天下。”早点安定,或许是好事吧,毕竟萧染是他名义上的嫂嫂,不知这个借口是说给谁听。
柳云面色惊讶:“母仪天下?王爷的意思是……”
“就是他,父皇于三年前立的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将来你我离开后,他就长大了。”离开吗……
柳云的目光看过去,见他在萧染的追逐下躲闪,心里了然三分,怪不得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接触萧染,原来是太子爷,只是不知,如果十王爷不同意他这太子爷能不能坐稳,可她不会明说,柳云如以往的贤淑道:“王爷,我们走的时候带上萧侍人吧,妾身挺喜欢她的。”
“真的?”凤君天意有所指的看着柳云,眼光别有深意。
柳云羞怯的一笑:“臣妾虽然爱吃醋但也是明理的人,想必王爷很喜欢那位萧侍人吧。”
凤君天自嘲的一笑:“你多虑了,她其实我能喜欢的起的,走吧。”
柳云不解的想问他为什么,但见他没有多说之心也闭了嘴,有什么敢不敢的,都是王爷的人还能因为一个太子跳上天不成。
冰光的湖面铺着厚厚的积雪,瞬息划开的道路溅起繁华四射,嬉闹的人们轻快的在湖面快速闪过,双双急舞的身影留下如雪的笑声!
凤君蓝牵着萧染的手,吓的频频闭眼:“慢点!慢点!”
萧染急速回转,拉着凤君蓝一百八十度回旋,左手轻触冰面右脚迅速划开,一动一转间稳稳的抱住君蓝的腰:“好玩吗!”
凤君蓝惊叫的揽住她的脖子:“慢点!萧染你慢点——”
萧染右脚用力,急速向外滑去:“怕什么!睁开眼就知道很好玩。”
“睁开?”凤君蓝惊恐的抱着萧染,身体随着萧染的速度疾驰,就算没那么怕了,也不愿离开女装下的她:“可是……”为什么要。
“亏你还是高手!这种速度还怕!”
开始怕,摸清了规律就不怕了,但是叫一声就有人呢拉着他,为什么不叫,何况以往他叫破喉咙又有几个人记得他。
凤君天站在岸边,雪已没过脚背,看着君蓝不符礼教的举动,凤君天忍不住大喝一声:“君蓝!”
凤君蓝缓缓抬头,看到十哥眼里一闪而过的指责,本能的想放开,但是十哥跟萧染并没有关系不是嘛,于是他并没有放手,反而挥挥手:“十哥!你也来!还——啊!”
“呵呵!你还嫩了店!”蓝色的身影如飞舞的精灵盘旋在冰洁的海面,速度丝毫没有减弱:“终于知道好玩了吧!我以前可在黄河冰面玩!比这里陡!”
凤君天脸色顿阴,但立即恢复平静:“十七!回来!”
柳云悄悄的握住他的手,看着冰上的一对璧人,听着十王爷的声音眼里多了抹思虑,柳云正色的提醒:“王爷,小点声,萧侍人是咱王爷的人,别失了风范。”
凤君天自觉失态,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句:“就怕到时候谁的人也不是!”萧染岂是谁能驾驭的!就是慕容尊在这又敢把她如何,一句话以能探出元家虚实,一个不痛快就不去林家教书,现在当着名义夫君的面也敢跟其他人拉拉扯扯,她把谁放在过眼里!凤君天也很埋怨什么,只是少了立场:“云儿,你觉的萧染如何?”
柳云觉得奇了,他宠了这么久的女人会不知道是什么人,既然问了,柳云也不跟他见外:“能把玉姐姐支走,恐怕这位妹妹也不是好惹的主。”
“跟曾经的你不相上下。”
柳云闻言,心里像被挖开了一道伤,不相上下?曾及时和在王爷心里有何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子:“王爷这句话,可是摆明了让起身嫉妒。”
凤君天叹口气,看着渐渐慢了的两人:“你如真嫉妒了是本王的夫妻,你我若不会为她争论,只能说本王没福气。”
柳云不懂的看向他,何谓没福气,染香阁有何不是他的:“王爷,他们来了。”
萧染叮叮当当的跑过来,蓝色的裘衣衬得她脸色异常红润:“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要去赏雪吗?怎么还不走?”说完接过君蓝手里的手帕,擦擦额角的汗水。
凤君天不着痕迹的拿开凤君蓝的手帕换上自己的皇帕:“没关系,国寺明天也能去。”
柳云难得没有计较凤君天的行为,而是认真的观察萧染的举止,萧染依旧没有看她,眼里没有争宠的意思,她看十王爷的眼神太过清明,看不到一点女孩的情谊,难道……但又不合常理:“想不到染妹妹还有功夫底子,姐姐佩服。”
萧染开心抓起凤君天的袖子抹了两下:“你也来玩!让君天带着你!”说完拉着君蓝又要跑。
凤君天先一步道:“我来,让君蓝休息会。”凤君天话刚落,天地间忽而铺来一道金色的屏障,金色的身影傲立在风雪中毫无阻碍的向东林湖走来,却没有朝向勇定王,而是转入另一边。
凤君天看眼他的方向,疑惑的皱着眉:“他怎么来了?”
柳云惊叹道:“是元家的少主子吧,金光熠熠、尊贵天下,此等气派即便在雪中也不损元家的威望。”
萧染看了一眼只觉他更会摆谱了:“别理他,他肯定去找慕容尊了,咱们玩咱们的。”
柳云一惊:“慕容尊?可是慕容公子,传闻他与白公子一纸史论可是让京城三方卧龙惊叹不已。”
萧染看她那崇敬的样子估计一会半会是不想玩了于是拉了凤君蓝又跑入冰面。
凤君天只能无奈看着他们走远,然后整整衣衫准备向元夕夜见礼。
柳云低着头跟在王爷身后,觐见一方之主乃是君主大礼,想不到她今天竟有此等殊荣,不知为什么,柳云有些紧张。
远处的凤君蓝突然停下,着了魔一样的看着十哥走向元夕夜的金色銮帐,凤君蓝猛然转向萧染认真的问:“按照礼数,我是不是该拜见他。”
萧染一溜烟的滑回到他身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我不去是不是没有尽我的义务?”
萧染再次点点头,当实力不如对方时,表示友善最好的方式是称臣,这无所谓什么阶级,只是弱者对强者所代表的力量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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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076
应尽的义务让凤君蓝渐渐的觉醒,属于他的家国慢慢唤起他的意识,凤君蓝看着萧染,似是征求又似肯定的道:“我们也去看看。”
“啊!我也去吗!我还是不……”萧然看着神采飞扬的侧脸不禁欣慰的一笑,小少年也要长大了,算了就当陪他吧。
清冷的雪在风中肆洒,金色的帷幔傲然占据大半空间,金白交汇间相得益彰贵不可言。
凤君天带着柳云依礼跪拜:“微臣见过元少爷,元少爷万福,见过慕容少爷,慕容安康。”
元夕夜回头看他一眼,慕容尊依然坐在岸边垂钓,心静自然安逸,不静了就喜欢来湖边清醒大脑。
元夕夜看眼没反应的慕容尊,难道此时不可。
“妾身参见元少爷参见慕容少爷,少爷福禄。”
元夕夜转过头:“凤君天?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也是来此垂钓?”一个个在雪地里钓鱼还真是有雅兴!
凤君天起身,心里对元夕夜多了抹恭敬,毕竟他现在要保的是自己,而他又是这片土地的最大掌权者,他焉能放肆:“微臣带内子出来赏雪。”
柳云并不敢直视元夕夜的容貌,她既不是王妃也不是侧妃,按礼教她并没有朝见元夕夜的资格,她只是小心的把目光放在一片金光中揣测这位站在绝对高处的男子。
元夕夜并没有看柳云,他的金眼估计也不会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生物:“还真有雅兴!”只有他自己忙!其他的人不是钓鱼就是等人,这会还来一个赏雪的,看来这木系国也不用呆了,干脆回元家吃饱等天黑!
凤君天退了一步暗自揣测他来这里的用意!看他急忙忙来找慕容尊估计应该是有什么事?难道是林家……
凤君蓝拉着萧然也站在金光之下,他是抱着必跪之心来的,但是看到元夕夜那张脸他就不乐意干了,虽然微臣但是人都有一种心里,只尊崇比自己强的人,这位元少又就没有真正赢过他,凭什么要给他跪,但是你不跪又不妥,凤君蓝为难的看眼萧然。
萧染当然知道他别扭什么,上次还打了这次没道理让他跪,萧染站在他身边小声的建议:“算了,家国不是这一会的事。”其实心里偏向君蓝,不跪有何不可。
凤君蓝心想十哥能见礼,自己有什么可娇贵的,凤君蓝咬咬牙跺跺脚,忍了他也能见礼,于是凤君蓝心一横站出来道:“微臣见过元公子,元公子千福,见过慕容公子。”
萧染点头一笑,恐怕君蓝以后也没时间跟着自己玩乐了,孩子总要有飞的时候。
元夕夜看向凤君蓝,奇了?他竟然在这里,这位皇子不是昨天身体不适请了小鼠当陪伺吗!架子不小:“我以为小鼠没去飞楚那又陪着你呢。”
凤君天赶紧出来:“白公子是何许人也,怎会陪着十七玩乐,恐怕白公子另有要事。”
元夕夜嗤之以鼻,他能有什么要事!只要没跟这群乌合之众在一起就可,但元夕夜还是多看了凤君蓝一眼,他对凤君蓝比对凤君天上心:“没事,就散了吧。”
萧染鼓励的对凤君蓝点点头,小声的用口型道:“很好。”
凤君蓝回以感激的微笑,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在成长。
萧染不禁有丝动容,看着成长的痕迹在一个人身上放大萧染想自己路还有多长,她何以安身为何而生。
“怎么了?”凤君蓝站到她身边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突然想回家看看,我们走吧。”
凤君蓝点点头,刚才拉着萧染离开,慕容尊突然转向他们的方向:“敢问这位可是萧姑娘。”
凤君天先一步上前:“慕容公子好记性,上次内人只与您见了一面,就记住了。”
慕容尊站起身,清雅的气质瞬间与积雪相容,冷然的目光毫不避嫌的盯着萧染!这已不是慕容尊第一次怀疑这个女人,就在此时他仍然怀疑她!姿态如水,面色如风,明明是一副孩子脸,眼中却不染俗尘,就连阅人无数的自己切会多看她一眼,夕夜刚刚为何没有回头,还是她在刻意隐藏,慕容尊敢肯定,她一定有问题?
萧染沉默以对,他们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元夕夜昨晚的败北至像少证明他们并没有对付她的实力。
元夕夜见状也看向了萧染,一袭蓝色裘衣安静的在雪中伫立,纤细的身形虽没有绽开却已茕茕孑立,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闪躲与挑衅,她就是她安静却不容被忽视的站在那里!元夕夜猛然皱眉,他觉的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有想不起与谁吻合。
凤君蓝牵着她的手,私心的想把他拉到身后。
凤君天显得有些紧张,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慕容公子,如若没事请允许微臣与内人告退!”
“等一下!”慕容尊收起鱼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走向萧染,掷地有声的道:“我们认识?”
萧染莞尔一笑,满湖的冬景顿时无色:“慕容你还是这么聪明,今天想起什么过来钓鱼。”
凤君天的心瞬间跌倒了谷底!一切都结束了!当她的一切摊开在他们面前,萧染再也不是染香阁的萧侍人或者从来都不当自己是萧染阁的主子。
慕容尊陡然一惊!既然认识为何想不出有哪位女子能让他印象如此深刻却叫不出名字!
元夕夜拧眉细观也没了主意,如果慕容尊不出声他真没注意凤君蓝身后竟有这样的女子,而且,她跟慕容尊什么关系?如果真是二哥认识的,怎么可能嫁到凤家做妻妾,除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