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39部分阅读
笑娶五夫 作者:肉文屋
—这可是大陆上最大的原始森林啊,范围甚至超过了土国的七万大山。【叶子】【悠悠】
这么大一片森林,除了植物就是动物,带着我这么一个几乎的废人,想找‘赤果’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啊。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再说任何感谢的话都是矫情了。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他微微一笑,只能把所有的感动和感谢都包含在这一笑当中。
歇了一会儿,归离背着我继续朝深处走。
而我,趁着意识还清醒,又絮絮叨叨的讲起了我来大陆之后的经历。师傅师公过世后,我下山,炎赫,轻柳,轩夜,蓝非月还有清觞爹爹,没有隐瞒也没有犹豫——所有的一切,我都毫无保留的讲出来。
就这样我醒了讲,讲累了又睡去。几天后,终于把我这前前后后的两世人生讲完了,趴在归离的肩头喘气,现在的我呼吸都觉得有些累了。可是这十二年来,我的心却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轻松和快意。感觉,真的舒服极了。
归离静静的听着,也不插话也不发表意见只是不停的走着,每天喂我喝水吃药,还伺候我方便——还好的是,因为吃的很少基本又是流食,我现在基本只是小号,没有再大号过了,倒也少了一些尴尬。
到了晚上,他就舀出一张毯子将我紧紧裹着,在四周都点起火堆让我休息。
完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感觉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可是此时的我却没了畏惧只剩下坦然了。
寒毒发作愈加厉害,就算我意识迷糊之际也常常被冷得半梦半醒,牙齿不停的碰撞着,人也控制不住的发抖。
“哥哥,好冷,早早好冷。”这天晚上,我迷糊的呓语着。然后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一股热力从背心传入。
“归离,我要死了么?”不等他回答,我又迷迷糊糊的说了下去,“紫梦说死了我就可以回地球了,我想家,想哥哥,可是我也舍不得这里。【叶子】【悠悠】我一直都在想,想了好久,好久。晶石和镯子都舀到了,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给土皇,用了晶石后,心里却静了——这下不用我选择了。归离,暗族就要来了,你们都要上战场了吧。一定要好好活着。现在,我要死了,可以回去看哥哥了,我真的,真的很想哥……”
在说的过程中,我感觉归离将我揽得很紧,“草草真的很想回去么?”
他的声音好像从天外飘来般遥远,可此刻我的意识却少有的清醒,回光返照么?我在心里无声的笑了笑。
半闭着双眼,凭感觉扯出一个笑容道:“我想留下,可是我总是害怕。而且这样,我也觉得对不起哥哥,他肯定也很想念我。可是我也,也舍不得……我就这样一直想着,烦恼着,纠结着……我自私又胆小,你们都错看我了。现在这样的结果挺好,我也不用再纠结了。归离,你是个好人。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像哥哥。你待我也跟哥哥一样好。我真的还是很幸运,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还遇到了这么多好人……”语声渐低,我又昏睡了过去。
再后来,我已经基本不能清醒了,眼睛也睁不开了。
凭仅剩的意识感觉到自己的关节开始僵硬,皮肤冰凉。一天之中最好的状态就是能模糊糊的对周围有点感觉,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在这仅剩的意识中,我还能感觉归离抱着我不停的走,不时停下为我输入内力续暖。
药丸也吃不下了,感觉有人用柔软的双唇轻轻的将药水和参汤哺入。
偶尔有点意识的夜晚,感觉自己被脱去衣物的冰凉身体被一个同样光裸的温热身体揽入怀中,掌心不时为我输入内力,摩挲我僵硬的关节四肢。
好似在迷雾森林里走了一辈子那么久。 ~
这天醒来在仅剩的意识中,我感觉我们好像已经走到了最深处,归离的步伐还是那么坚定。
“归离,”我轻轻呼唤。
“草草,你醒了。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吧。”归离脚步不停,声音却还是像初次见面那般温和,可仔细一听又觉得有些不同。
“归离,如果…我哪天……醒不了,你就……给我一针吧。我不想……不想做活死人。”用尽最后的意识,我断断续续的提出最后的请求。
“我一定会找到‘赤果’,草草,我不会让你死的”如天际般远的声音却如此清晰的传入我最后的意识中。
好像一个人在黑暗中跋涉,四周都伸手不见五指。我跌跌撞撞,迷迷茫茫,却怎
么都走不出这片黑暗。唯一的感觉除了黑就是冷,冷到心窝子的那种冷,好像自己沉入了北极万年冰川。我想大声呼救,但是却发不出声音,这好像是一片真空地带,连声波也传递不了。终于,我累极、疲惫、而无助的倒了下去……
直到一股热流流入口中,通过食道,到胃部,然后传导到全身。
慢慢的,整个人感觉被冬日的暖阳所照射,好暖,好舒服呀。
黑暗,冰川通通都不见了,我只感觉自己在一个柔软而暖和的所在。
我感觉到鸟鸣,风吹过的声音,还有青草的气息……我还活着。
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我几乎辨认不出来的脸。
回神间,忆起之前的种种,我定定的凝视他——这,还是归离么?有些脏污的皮肤,削瘦的凹了进去的双颊,眼睛里全是血丝,乱草一般的头发杂乱的束在脑后,本来鸀色的一身长衫此刻已经变成黑灰色。
看着我醒来,那双熟悉的眼中的焦虑终于散去,满满的喜悦溢了出来,“草草,你醒了。”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
停了半响,不禁伸出手去触摸那张脸,“归离,你变丑了。”我轻声道。
温和的笑意泛起,归离看着我道:“虽然寒毒已解,但草草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要好好休养。”
我轻轻点头不语,看着他只是微笑。
归离,你又救了我一次。
就这样,我们商量一番后决定,先在这里暂住休养,等我身体养好一些再出去。
我的身体实在也是太过虚弱,虽然寒毒已去,但是我除了抬手转头也做不了其他什么动作。归离也被我折腾的够呛。我们都需要休息。
商议好了之后,归离就近找了一个靠近水源的地方。又找了材料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铺上厚厚落叶干草。我寒毒已去除,也不再畏寒,皮裘披风正好做被子。
没想到的是归离还算得上是一个野外生存的专家。
大包袱中除了毯子,药材,粮食,居然连小锅和碗筷勺都有。在帐篷附近洒上几种药粉,有一种味道臭臭的。
“归离,那是什么药粉啊?味道好臭。”我x着帐篷中看着他忙乎。其他几种药粉我一闻就知道是驱逐蛇虫类的,只这臭臭的味道却从来没有闻过。
归离朝我一笑,“这是甲龙的粪便晒干了后的粉末,洒上之后别的猛兽便不会到这一块来。”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一招算是学到了。甲龙号称五行大陆上最厉害的猛兽,甚至名气远远超过了裂兽。这是一种独居动物,体重据说上千斤,身上天生厚甲刀枪不入,端是厉害。不过好似只有迷雾森林里才有。
升起火堆,归离又抓来鱼熬起了鱼汤。
渐渐的,香味从锅里弥漫开。我坐在帐篷里口水四溢。已经多久没对食物有渴望了,我都有些不记得了。
“归离,你太厉害了。简直是野外生存的专家啊。”带着我这么个病人,在这个原始森林里还找到了‘赤果’,实在是让人钦佩啊。
虽然没听过我的地球词汇,但是明显听懂了我的意思。
他笑了笑,解释一番我才知道。原来归离经常到处采药,都是荒山野岭,这些技能有些是跟着他师父学的,有些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迷雾森林他也来过几次,只不过没走过这么深的位置。
“我们从土国皇宫出发有多久了?”我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
“三十三天。”归离道。
我们离开皇宫的时候是九月底,那现在不是已经十月下旬了。归离竟然带着我在这里整整走了一个多月,心中感叹着。
不过大恩不言谢。我没再多言语。这样的恩情下,什么言语都是苍白的。
“那我们俩都要好好养好身体,早点出去。”我兴致勃勃的道。重获新生,心里不是不开心的。
一起喝过鱼汤,我还吃了一条小一点的鱼,现在刚刚苏醒还不能大吃大喝。
吃饱喝足之后,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
林间斑驳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身上却痒酥酥的。不想还好,一想便觉得更是痒的难受。
我看了看,归离正在给我熬药。
咬了咬嘴唇,还是提出了要求,“归离,那个,我想去水边洗澡。”
归离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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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七章不暧昧的和暧昧的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地上。我现在行动还不能完全自理,碗舀久了都舀不动,更别说去河边洗澡这种事了。可是一个月没洗澡的感觉真是太不舒服。
感觉他走了过来,轻轻的把我抱起,然后取过披风,朝河边走去。
走到一块水中的大石头边停住,我悄眼看去——归离眉宇间却是一片平静宁和。
将我轻轻放在石头上坐好,披风刚刚已经顺手放在岸边。
在归离的帮助下我脱去了衣物,只剩下抹胸亵裤后,慢慢的滑下大石。
这里的水并不深,只到我胸口而已,将自己浸入水中,轻轻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归离帮我洗头,我凝视着水中的自己,才发现自己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
“好难看啊。可以去拍鬼片了。”我喃喃道。
不知道什么是鬼片,可归离还是轻笑起来,“好好养养就行了。——也不算难看。”
“什么呀,都这么难看了。”我嘟哝着。
“无论草草是什么样子,都是归离见过最美的女子。”归离凝视我道。
我愕然,想起之前我给他讲述的种种,呐呐道,“归离,你,你不怕我吗?我是……我不是这里的……”
“归离很早就知道了。”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他打断我,语气平静的道,“在水国中毒昏迷之时,草草说了很多。”
我呆呆的看着他,上次中毒?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
看我呆若木鸡,归离低低笑一声,把我从水中抱起,到岸上用披风裹住。
“归离,你——”我看着他发呆。
被我直愣愣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归离清秀温和的面孔上浮起一抹红晕,干脆将我连人带披风抱起朝住处走去。 ~
只听他轻声道,“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会在意你是叶草还清漓紫。草草以往的担心,太多了。”
靠在归离怀里,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人觉得十分的安心。
他的话却重重的击在我了的心上。我以往老是怕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把自己当成妖怪异类,所以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心里想随着自己而带走。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能离开了,我难道还能这样过下去吗?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悲伤和恐慌。
原来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面对,所以变的不勇敢。
突然如醍醐灌顶般的醒悟——我笑了起来。
昨日种种比如昨日死。上天既然给了我再次重生的机会,就应该不再逃避,要好好的,认真的活下去。
归离看着我面上焕发的光彩,唇角微微勾起。
我回到帐篷,首先做一个决定就是练功。
我的‘姹女功’自从离开了天绝山就没怎么练过,当时练到第三层觉得身体好了就没再管过。叹口气——这样看来,我还真是个懒人啊。
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也是该拾起的时候了。
下了决定就立刻实施,闭眼盘腿双手置膝,开始默运口诀。片刻之后,淡淡的异香开始散发出来。
从中午一直练到黄昏,我已经按照口诀将前三层的经络走完。睁开眼,果然——身体清爽了许多。
师公留给我的‘姹女功’还真是不错,难怪青妙当时也看上了。
虽然不能做武林高手,但是对我这种运气不好经常中毒受损的身体实在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含笑收功后,我看向帐篷外,淡淡的肉汤香味透过那股异香传入鼻中,看来归离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
只是此刻他面上却带了些惊异之色望着我。
“归离,怎么了?”看了看自己周身,没什么不对啊。
他有些迟疑的看着我,眉间有思索回忆之色,半天后呐呐问道,“草草,你可知道你练的功法名字么?”他看向我。
“知道啊,这是‘姹女功’。师公留给我的,说是可以增强我的体质。”我一边答一边偷眼看他,心下却有些疑惑,归离的神色怎么那么奇怪的。
“真的是‘姹女功’”虽好像有些预料,归离面上还是现出了惊叹之色。
“归离,这个‘姹女功’很有名吗?有什么说法吗?”怎么个个听见这个功法都奇奇怪怪的,之前轻柳是这样,归离也是这样。
“‘姹女功’也算是一门神功,失传多年了。尤其适合女子练习。”归离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而且,‘姹女功’练到最高的第七层可疏通奇经八脉,草草的带冲二脉之症也可……”
没等他说完我惊喜的张大了嘴。疏通奇经八脉?带冲二脉正属于奇经八脉中,也就是说,我的不孕之症也可以治好了。
“归离,是真的吗?”好半天才从这巨大的喜悦中回过神,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求证道。
归离含笑点头。
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大难不死果然有后福。居然听见这么好的消息。
“太好了,只是这个功好像有点奇怪,那股香味古怪的很,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说法啊?”高兴过后,我想起师公含糊的信,还有每次好像我一动那个香味就特别浓,总觉的有些怪异。我皱起眉头望着归离疑惑道。
归离的脸倏地红了起来,视线立刻转开有些躲着我的意思,我更奇怪了——执拗的盯着他。
“这个,功法没什么实际的害处,你就好好练吧。饭已经做好了,我再去拾点柴晚上用。”扔下这句,归离好像落荒而逃般离开了。
没实际的害处?我偏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嘀咕。归离表现如此奇怪,找个机会一定要问个仔细。
这天夜里睡到半夜我又发起冷来。我知道这是身体受损太过的影响,虽然寒毒已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调回来的。
抖了几下,我半梦半醒的自觉朝一侧偎去。这几天夜里我只要发冷都是靠归离的体温取暖。
反正这一路以来的朝夕相处下来,扎针、擦身、按摩、洗澡、方便——我估计归离现在也没把我当女人看了,我就一活动木偶。
可是我移了一下却没感觉到意料中的温暖怀抱——我正有些疑惑的睁开眼却感觉自己被轻轻一转,翻了个身,本来是面朝归离的,此刻却变成了背对他。
还没等我问什么,一股热力从我背心传入,暖暖的好生舒服。
“怎么又给我输内力了,太浪费了。你抱着我睡就可以了啊。”我半闭着眼嘟囔了一句。
“男女有别——”归离声音有些轻,可我还是听清楚了。
虽然睡意浓重我还是迷迷糊糊应了句,“早就看光摸光了,有什么好别的啊。别浪费功力了。”
身后的手掌一滞,慢慢收了回去,我身体又自动自觉的偎了过去被暖暖的包围起来。
该节约的时候就该节约,这样才对嘛。沉睡过去之前我想。
练了一个星期功我感觉身体好一些了,虽然还是瘦的跟鬼似地,至少行动没什么问题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姹女功”的功劳,还有一半是归离天天给我熬的药材,守着迷雾森林这么一大座天然药材库,实在是很方便。
身体好一些了,晚上也没那么怕冷了。可我晚上却还是习惯性的要靠在归离的怀里才能睡的安稳。
我自己也有些奇怪。但是最终还是归结为天气开始转凉的原因吧。
这天早上我睁开眼,天还未大亮,我还靠在归离怀里。
他的一只手揽在我腰上,一只手垫在我脖子下。
这是我苏醒以来第一次比归离醒的早。
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睡颜。往日的白皙如今有些苍白,往日的清秀如今有些清矍。
归离这段时间瘦多了,受伤的是我,受苦的却是他。
归离,我回不去了。你是代蘀哥哥来照顾我的么?
默默凝视间,忽的一缕青丝滑了下来垂在了他的脸颊边。
距离如此近,才发现在归离的睫毛很长,长的轻轻的刷到了垂下来的这一缕青丝。
不想惊扰他,我轻轻的伸出手把那缕青丝捞起放到他耳后,却在刚刚放好的那瞬间,归离醒了。
看着他睁开的眼睛,我愣愣的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我的手还放在他耳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好像我正要用手摸他的脸。
“你头发掉下来了……我刚刚帮你弄上去……我想你多睡会儿而已。”我缩回手嗫嗫道。真是不是轻薄也不是非礼啊。
刚刚睁开眼的归离眼里还有些睡意未散的迷朦,等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完全清明过来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厚厚的皮裘披风下他的手还放在我腰间,垫在我脖下。
突然觉得有些热,我尴尬的笑了笑,坐了起来,“呵呵,不好意思,压了你一晚上,肯定不舒服了吧。”
归离平静的面容突然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情,象是想笑又象是脸红。
他也起身起来,“我去弄早餐,草草多休息会儿吧。”
看着他有些急促的背影,我脸刷的红了。——归离,我的意思是压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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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八章意外的“戏”
吃过了鱼汤当做早餐,归离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语气有些凝重,“草草,我们恐怕得离开这里了。 ~”
“好啊。”我点头,看着他眉头有些拢起我又有些疑惑,“归离,莫非有什么麻烦吗?”
他看了看四周,“草草有没有觉得最近有什么奇怪的?”
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没什么啊,就是好像开始起雾了。”
淡淡的雾气是从昨天开始起的,本来还不容易察觉到,不过今天却比昨天好像要浓一些。按道理最近天气虽然冷了,但也达不到起雾的温度啊。
“迷雾森林被称为五大绝地之一就是因为这雾气。”归离道。
我一愣,这才想起我们现在是在五行大陆排名第二的五大绝地之中。可是这段时间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啊。
“雾气有问题么?”我看着他问。
归离点点头,“晚上出现的雾气有毒,不过我们医族研制的避毒丸可解,我们在进来了时候就服用了,所以没有影响。”
“那白天出现的雾气跟晚上不一样?”我看了看四周淡淡的雾气。难怪我没什么感觉,原来晚上雾气看不见,我又吃了避毒丸。
“白天的雾气有催眠的效果,雾气越浓催眠效果越强。”归离蹙眉道,眉间带了些疑惑,“可按道理这白天的雾气应该只有十二月到一月才出现,这次为何这么早就出现了?”
“没有药丸可解么?”我问。
归离摇头,“没有。我们采药都会避过这白天起雾的三个月。”
那还是赶紧走吧,等雾气浓了真把我们给催眠了就麻烦了。难怪归离今天醒得要晚些,可是我好像没什么被催眠的感觉啊。
“那我们今天就走吧。”看着归离有些忧心的目光,我笑了笑,“我身体好多了,没事的。大不了走不动的时候让你背啊。”
商量好了就开始行动。 ~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和归离开始撤退。
可没想到没出发多久就遇上了麻烦。
听见前方激烈的兽吼,感觉地皮都在颤抖。
“归离,那是——?”停住脚步,我也跟着抖了抖。
归离脸色也不好看,“三只甲龙。”归离道。
“三只?”我皱了皱眉,只听见两只在叫啊。
“一只雌,两只雄。”归离沉声道,看我疑惑又低声追加了句,“每年十月开始是甲龙的发期。”
晕,搞了半天是两只雄的在决斗,一只雌的在旁观啊。这可不妙,发期的甲龙是最狂躁的,何况还是三只。
“有别的路吗?”我低声问。
“有到是有,可要多绕几天的路。”归离蹙眉。
绕路就要耽误时间,雾气是会越来越浓的,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这可怎么办?
“我们到树上先看看情况吧。”归离揽住我的腰选了颗枝叶繁茂的树纵声跃了上去。
借着枝叶的遮挡我朝不远处望去,我还没见过甲龙长什么样呢。
两只红色的长腿“鳄鱼”正苦大仇深,恶狠狠的对峙着。
是的,甲龙的外形真的很像长大了好几倍的鳄鱼。可是却有鳄鱼所没有的粗壮长腿,一米多高,五米多长的躯干,浑身披满红色的硬甲。哦,不对,雄性甲龙是红色的,雌性甲龙是鸀色的。我看着离这两只雄性甲龙十米远的另一只相对较小一点的甲龙纠正自己道。
“它们会离开吗?”我悄声问。
归离点点头。
“什么时候?”我又问。
“一方输了或母甲龙选了一方。”归离答。
“那它们怎么还不开始打?”我悄声。早打早完,这么干瞪着干嘛啊。
归离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遇上发期的甲龙。”
无奈的看着战场上的两只甲龙,我心里不停催促它们赶紧打完选定走“龙”。赢了的赶紧谈恋爱去,输了的赶紧找下个机会去。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祷告,两只红色的甲龙发出一声惊天怒吼,俯低了头向对方冲了过去。
这两声吼太过高亢连附近的树叶好像都簌簌作响,我耳膜发颤,身子一抖差点没掉下树去,归离赶紧揽住我。
两只甲龙激烈的纠缠到了一起,一个咬住了对方的肩部,一个咬住了对方的脖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一咬就没有松口。只见灌木丛被压平了,树被撞倒了,一时间尘土飞扬,草叶乱飞,战况激烈极了。
而鸀色的母甲龙只是稍稍的退了几步,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男士”的决斗,偶尔还低低的嘶吼一声,好像在喊“加油”。
我钦佩的看着“她”,真是厉害啊。
“草草在想什么?”大概我神情引起了归离的注意,他问我。
我很陈恳的指指母甲龙,“我觉得‘她’比我混的好多了。还没男人为我打过架呢。”
归离呆愣的看着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互不松口的咬了两盏茶的时间,终于分出了胜负。个子稍微小一点被咬住脖子的甲龙先松了口,哀吼了几声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个子稍大一点的甲龙看“情敌”已经倒下,虽然自己肩上也鲜血淋漓但是却毫不在意,兴奋的用两只后足支撑起身体,仰头长吼一声。
等候在一边的母甲龙也跟着吼了两声。
“终于打完了,应该走了吧。”我朝归离小声嘀咕着。那只受伤的不知死了没,不过看那脖子流血的情况,估计没死也威胁不了我们。
归离刚朝我点了一下头,忽然僵住,神情古怪起来。
“怎么了?”我一边问一边朝场中看去。这一看我也楞了,“怎么它们还要打一架?”
只见刚刚长吼完朝母甲龙走去的公甲龙此刻又和母甲龙纠缠到了一起,两只甲龙一红一鸀互相在身上咬来咬去,身体也在地上滚来滚去。
归离没有看我,白皙的面孔泛起了红却故作镇定的低声道,“它们不是打架。”
不是打架?我仔细一看,确实。跟刚才两只公的不同,它们咬是轻咬,咬一下就松口,没有流血也没有咬住不放。滚也是有技巧的,红色的公甲龙基本在上方,鸀色的母甲龙在下方,还亮出了白色的肚腹,呈躺的礀势……
这是要……我明白了。
这两位也太没耐性吧。还有一个同类躺在一边,这就要现场上演“”?
不过话说,我还没亲眼见过动物那个啥呢。只是听以前的同事说过狗的礀势,这甲龙该用什么礀势呢?
尾巴那么粗壮,估计不能像狗那样用后面,看母甲龙这架势应该是“男上女下”的传统式吧。
我摸着下巴瞪大了眼睛专注的看着。
“咳咳,”归离轻咳了两声。
“嘘——”我眼睛没离开场地,小声道,“别吵到它们。”
这会儿场中的已经比较安静,奄奄一息的那只发不出声音。两只情投意合的已经进入了正式的状态也没多少声音发出来,只见那红色的公甲龙趴在母甲龙身上轻轻颤动着,两条尾巴纠缠着甩来甩去。
没过两分钟,两只甲龙就分开了。互相又咬了两口然后相携而去,只剩那只不知是死是活的失败者躺在地上。
我惋惜的摇了摇头。
“草草,怎么了?”归离问。
“那公甲龙打架那么厉害,怎么那么快就完了。中看不中用,白长个子了。”我叹息道。
归离的脸刷的红了,嘴角抽了抽。
我们又过了一会儿觉得的确安全了才从树上下来。
我小心的朝场中走去。那只公甲龙这么半天也没见动弹,估计是挂了。不过我对这么个大家伙还是挺感兴趣的,此刻正好仔细看看。
“别过去。”归离突然一把抓住我,“还是活的。”
我定神一看,果然肚腹还微微起伏着。
大约感到了我们的气息,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棕色的眼珠有些无神的看着我们,想抬爪子却微微抬了一点就抬不起来了,脖子上一个伤口鲜血汩汩的流着,淌了一地。
我一下子呆住了,这个场景如此的熟悉。
我轻轻的脱开归离的手向它走去。
它动不了,只是定定的看着我,微微的喘息着。我的心抽痛起来。
“草草——”归离叫住我。
“我要救它。”我轻轻道,“它失血过多,只要止血也许就有救。”回头看归离一眼,“放心,它现在伤不了我。”
归离上前拉住我,“那我去处理伤口,你去采药吧。刚刚过来那边有银边草,可止血。”
看到归离很坚持的样子,我点了点头。
我们给这只甲龙处理伤口的时候它除了开始的时候挣扎了一下,后来大概也看出我们没有恶意便顺从任我们摆弄。归离把它把较深的伤口处缝合了,然后敷上了草药。
它的外甲很厚,我们只能缝合肌肉层。浅一点的伤口就直接敷好草药让它自己恢复。
我又打来了水放到它嘴边,它看了看我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归离,我们今天暂时不走吧。”我对归离道。这甲龙此刻完全没有什么抵抗力,要是遇到稍微厉害一点的猛兽估计就得挂。
归离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开始布置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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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九章我是神女
夜色中,我和归离围着篝火而坐。 ~
我偏头看了看刚刚吃了一只野鸡和大半只鹿的甲龙,此刻它的呼吸好像平稳了许多。这大家伙的恢复能力还真不错。
归离静静的看着篝火边较小的一堆火,火上架着的锅里熬着我的补药,归离不时调控着火力的大小。
“归离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任性?”我看向他。早前的犹豫我已看在眼里。
“我想草草应该是有理由的。”归离道。
篝火把我们的脸映的通红,我抱住膝盖,“我曾经有一位朋友。他被裂兽抓伤了,不停的流血,就在我的眼前,可是隔着一道铁栅,我有药,却救不了他。只能看着他那样流血……那么多血,一直淌到了我的脚边……我却救不了,他就那样在我眼前……”
哽咽着说下去,“他可以不用死的……如果他不站出来,死的就是我……可我救不了他,那么近,那么近……我救不了……”
眼泪忍不住了,我把头埋在膝盖上。
感觉身边一个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一只手臂把我环住,“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他,想必是愿意的,不会怪你。”
“可我自己怪自己。他活着的时候没有过过什么开心的日子。我对他不好,以前还看不起他。到后来,我想对他好的时候却再也没机会了。”将头深深埋下,我喃喃道。
归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一夜醒来,发现雾气比昨日又浓了些,归离的精神有些困倦,我却没什么感觉。
把剩下的鹿肉放到甲龙的嘴边,又放了些水。我看着大家伙道,“我们要走了。你自己小心啊。以后别挑比你个子大的家伙打架了,要量力而行啊。”
它睁着眼睛看着我,然后一口把一只鹿腿咬进嘴里,嚼了几下吞了进去。
看它的胃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笑了笑,和归离转身离开了。
迷雾森林资源丰富,一路行来倒见了不少珍稀的药材,我当然不客气的都收入囊中。
有些植物我甚至也不识得便向归离讨教,他总能声音温和的娓娓道来,让我不得不佩服。
走着走着突然心底一种怪异的感觉传来,我停住脚步,朝一个方向望去。
“草草,怎么了?”归离见我停住问道。
我指了指那个方向,“哪里好像有人在叫我。”
归离倾听了下,“没有声音啊。”
我迟疑了一下道,“不是耳朵听见的,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就是,”想了想措辞,“就是一种感觉,有人叫我过去。”
归离看着那个方向皱眉道,“我们从这个方向走,大约十天可以走出去。如果朝那边走,就越走越深了。”
低头琢磨了下,还是觉得安全要紧,“那就不管了,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路线走吧。”我下了决定。这雾气对我好像没什么影响,但是归离的精神明显没有之前好,还是赶紧出去要紧。
继续按之前的路线走,可是不到一个时辰,雾气居然越来越浓。
“草草,我们得走快些。这雾气有些不对劲。”归离声音有些紧绷。
我点点头,加快了步伐。
又过了一会儿,能见度越来越差,之前可以看见前方五十米的情形,现在二十米外就看不清楚了。
“归离,现在朝那边走?”我问。
隔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回答,偏头一看发现归离竟然靠在一棵树上闭上了眼睛,一根银针还扎在他的胳膊上。
心里一紧,我赶紧扶住他,“归离,归离,你怎样了?”
他的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
探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并无其他症状,就象倦极而睡似的,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他的胳膊上已经扎了不少针眼。
这几天,归离就是这样给自己提神的么?我呆住了。
这下怎么办?归离睡着了,我却不认识路。
四周看了看,只有一个方向雾气比较薄,可是那是与我们的路线截然相反的方向啊。
沉思了片刻,我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把一些不重要的行李扔掉,我拉起归离的胳膊放在我肩膀上,一步一步的朝那个方向挪去。幸好归离好像还有一些残存的意识,虽然大部分体重压在我身上,还是会跟着挪动步子。
说也奇怪,我没朝这个方向走的时候,脑子里好像老是有个声音在叫我,一朝这个方向走,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看着被雾气留出来的这条路,我慢慢的拖着归离走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倒要看看是人是鬼在等我。
归离不算高,也不壮,可是我本来就是大病刚愈,走了一段就要气喘吁吁的歇一阵。
当我第三次歇下的时候,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左前方雾气有喘息的声音,伴着枝叶嚓嚓声,一丝腥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有猛兽来了。
把归离拖到我身后,我拔出归离的长剑紧张的注视着前方。
它走得近了,朦胧的雾气中现出黄黑相间的条纹——是老虎我握紧了剑柄……
忽然雾气中传来一声吼,一个更大的身影出现了,朝老虎扑去。老虎闪身一躲,飞快的朝另外的方向逃命而去。
我悲凉了。一个老虎我都没把握能对付,还来了一个吼一声就把老虎吓跑的,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么?
手有些发颤,不过我还是坚定的站着没动。
雾气中,随着脚步声,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脖子上还用布包扎着……
我傻眼了。
红色的甲龙走到我跟前蹲下,与我对视着。
一分钟之后,我把剑收了起来。
十分钟之后,我已经抱着归离坐在了甲龙的背上威风凛凛的朝前走着。
果然是好心有好报啊,我感叹着。
越往里走,雾气越重。除了前方一条路,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白茫茫一片。
还好有九九在,不用担心遇见什么猛兽。这怪异的白雾好像只对人起作用,动物完全不受影响。
不过,我为什么也不受影响呢?
九九是我给红甲龙起的名字。还好有它,速度快的许多,它背上有一个鳍一样的凸出部分,坚硬无比。我就把自己的归离都绑在这个鳍上,这样就不用担心九九速度快的时候把我们甩下去了。
一天之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前方好像一个寨子。周围都被雾气笼罩着,这个寨子附近和里面却没有一丝雾气,所有景象看的清清楚楚。
寨子大门前,几个大约一米高的人正激动的看着我。
我张大了嘴——我难道来到了矮人国?
面前的几个人面容明显不是小孩子,穿着虽然古怪但是绝对也是成|人的打扮。那个穿着红色袍子的女人胸部可不比我小多少。
我坐在九九身上,不知道此刻该下去还是掉头。
那几个人从看着我开始就神情激动,此刻看我没动,领头的一个长胡子的男人朝我用手比划着,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我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可看明白了他的动作。他在请我进去。
看他们的表情动作不像是有恶意,可是我该进去么?话都听不懂,怎么交流?
我坐着没动。
他们比划了一阵,突然停住,然后一起朝我跪了下来,用一个奇怪的手势拜了起来。
我彻底晕菜了。
这时,寨子里又出来了一堆人,高的一米多一点,矮的小孩子只有四五十公分,一起簇拥着一个穿白袍子的老头子走了出来。
那个老头子看面容起码有一百岁了,只有十公分高,雪白的胡子几乎到了胸口。
看到我,他激动的甩开了扶着他的人,就要下跪。
“你别跪——”我赶紧摆手叫住他,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这么大年纪了,跪我也也受不起啊。
“这啥情况啊?”我有些呆傻的嘀咕着。
白胡子老头被我一叫楞了一下,也没跪下去,此刻听见我的嘀咕却笑了起来,脸顿时像朵盛开的菊花,“神女殿下,圣子殿下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居然说得是的大陆同行语,虽然腔调有些怪异,可我却听明白了。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是你们是神女?”我看了看我们彼此的身高差距,明显就不是一个人种啊。
“能不受催眠迷雾影响的就是我们的神女啊。”他微笑的看着我,“何况姑娘还能驾驭甲龙,甲龙是迷雾森林之王,姑娘不是神女谁还能做神女呢?”
我一听,好像是挺有道理的,难道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