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6部分阅读
笑娶五夫 作者:肉文屋
很优雅,我很佩服。这样的时候能把速度和风度都统一起来,我可做不到。
喝完,我问他还要吗,他说不用了。我一边收碗一边道:“汤虽然多,但是饿的快,等你睡前我再给你送一碗吧。营养跟上了身体才好的快。”
他闻言,凝视着我,“真是麻烦姑娘了,他日有机会定报姑娘的救命之恩。不过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在下炎赫。”
“我叫叶草,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是个大夫,只要我碰上了不管是谁我都会救的,不用什么报恩不报恩的。对我来说,都是病人而已。你的伤应该半个月就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不紧不慢的说道。意思是我不是因为你是谁才救的,我也不想你报什么恩。半个月你伤好了就去办你事吧。逃命也好报仇也好都跟我没关系。我端起碗转身离去。
五大男主完整出来了两个了,恩,还有一个算是露了个影子。。大家不妨猜猜是谁。。。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夜袭
就这样,一个星期后,他的伤口只要不大力使劲已经不疼了,他的行动也不受制约。看着我天天采药,晒药,做饭洗衣。他好像有点无错。可惜,这些活他貌似都帮不上忙。养伤的第三天,我解了他只能流食的禁令。做了几个家常便菜。他吃了一口后,眼睛瞪得很大的看着我道:“叶姑娘这菜?”
哈哈,我就知道凡是第一次吃我做的菜的人肯定会这个样子。
想起师公当时的样子,我禁不住嘴角的笑意,“好吃吧,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你是吃我做的菜的第三个人。也算是福气不小了。好点就多吃点吧。”
他笑了起来,朗声道:“叶姑娘蕙质兰心,炎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顿饭下来,距离拉近不少。炎赫吃了三碗饭,桌上的3个菜有四分之三都是他吃掉的。
老师最开心的就是收到一个天才弟子,厨师就开心的就是自己的成品被人吃的干干净净。我满意的收起碗筷。
这天我一大早我正准备烧水,发现没柴火了。我有些郁闷的找出柴刀在院子里砍柴。
每当这时我就无比怀念天然气,就算没有天然气有蜂窝煤也好啊。正当我跟一根又大又圆的木头做殊死斗争的时候,手里的刀被人抽走了。
“这种活儿不适合姑娘干。”是炎赫。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跟掰筷子似的一会就把院子里堆的所有柴都劈的细细的,放的整整齐齐,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到他看起来象富贵人家出来的,还会干这种粗活。
大概猜到我想什么,他看着我道:“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曾风餐露宿。所以,这些技能当兵的都会。”
看不出来他还打过仗,不过,我上下端量了下他后肯定,就算是打仗,他肯定也不是一个普通当兵的。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我笑道:“你可把我3个月的柴火都解决了,对我来说可是给我帮了个大忙呢。早知道,我再多弄点柴。”
他一笑,道:“那到是小事一桩,可叶姑娘就没地方晒药了。”
我们相视而笑。我心里想着,这个男人其实人还是挺好的。可惜他的身份注定是我不愿意交朋友的类型。
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最怕麻烦和约束。这是一个帝制的世界,见到那些上位者不管认识不认识,来不来就要磕头下跪的,更别说那些阴谋阳谋的。我还是敬谢不敏吧。
转眼过了十二天,这天夜里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一个人影闪到我床边,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只听炎赫的声音低低对我道:“叶姑娘别出声,有人来了。是找我的。”
我点了点头,他把手拿开,我翻身起来躲到墙角。
院子里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窗子里翻了两个黑衣人进来,举刀向炎赫砍来,只见炎赫手一挡抢过一把刀,回身劈翻一个黑衣人,转身又砍翻了另一个。动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这时门里又冲进来3个。我紧紧把身子贴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只看炎赫跟他们斗在一起。
不多会,这三个黑衣人也倒下了。
我松了一口气,却发现炎赫身影摇摇晃晃好似站不稳似的。我心又提起来了。
“哈哈,三王爷阁下好像旧伤未愈啊。”一阵阴笑声音从窗外传来。一个灰衣的金发中年男子跃了进来。没有武器,但是却带着一脸的阴险的笑容。
“哼,小王就算受伤,对付你也是够了。”炎赫道。
“我们的穿云指都是八层,可是你受伤未愈,怎是我的对手。只要此次击败你,二皇子殿下就在这次比试中胜出了。”灰衣人有些得意的笑道。但是却好像有些谨慎并不急于出招。好像还在试探,对炎赫很是忌惮。
炎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灰衣人笑了笑突然一指像炎赫凌空点去,一道金光闪过。炎赫好似身形闪避不及,金光穿过了他的左臂。我大惊失色。如果灰衣人说的是真的,那炎赫不就危险了。
看着炎赫受伤,灰衣人桀桀大笑,向炎赫攻来,来不及思索。我抽出一根银针从旁边冲过来向灰衣人脖子甩去,我的银针虽然可以当暗器用,准头不错但是我没有内力,只能近距离使用。
这时候我顾及不了太多,只盼能阻他一阻,给炎赫一点时间。
灰衣人见旁边冲出一个我来,身形一闪,脖子躲过了我的银针,抬手向我发出一指金光,我感觉右肩一阵刺痛。我受伤了。
只听炎赫一声惊呼:“草草姑娘。”身形晃动迎上灰衣人。
两相纠缠间,炎赫指间发出一道比灰衣人更亮的金光穿过了黑衣人的额头。灰衣人不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你居然已经练到了九层?”然后仰身倒下。
我摇摇欲坠,炎赫纵身过来扶住我。
看着他眼里那抹担心,我笑了笑,“我没事,肩膀受了点伤,没伤到要害。你帮我把那边箱子里的第三个药瓶拿来。”
他扶我坐下后,拿过药瓶。我想脱开肩膀的衣服,却有些不顺手。“你能不能帮我把这边衣服弄开?”我对他虚弱的笑了笑。
他轻轻的帮我把衣服弄开,雪白的肌肤上在右侧肩膀有一个血洞,他呆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将药粉倒上我的伤口。
整个过程板这脸一句话都没说。我奇怪的看着他。
上了药,他轻轻的帮我弄好衣物,然后又取来我的外衫帮我仔细穿好。
我起身很急只穿了中衣。穿好之后,我正想开口,突然,他却轻轻的把我搂在怀中,好像我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似的,慢慢的加力,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那些人是我二哥的人,这次我父亲让我们三兄弟各带一对人马举行试炼。我不愿意让手下将士在这样的试炼中丢掉性命,所以我就单身参加了。只要3个月后哪一方的伤亡最小哪一方就取得胜利。”
看了倒毙在地上的那个灰衣人一眼,他接着道“这个人是二哥手下三大高手之一叫杜成。刚才,我是故意装作不敌想引他上当。只要他近上前来,我就有办法取他性命。虽然正面跟他比试,我就算受伤未愈我也能够赢他,但是可能就。。。可是,竟然让你受伤了。还好,要是,我。。。”他慢慢的说,声音中有浓浓的懊悔。
我笑了笑,慢慢的坐起看向他道:“没什么的,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本来就是王者之道。只怪我不知道,没跟你配合好而已。何况,你怜悯手下,心底善良,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你就别自责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神中好像有很多很多东西似的,我有些不自在,不敢看他。他伸出一只手抬起我的脸,定定的凝视我,那眼中盛的满满的是。。。。么?我眨了眨眼。
“草草,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我喜欢你。”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楞了,傻傻的看着他。
看着我傻傻的样子,他笑了,然后又很认真的对我说:“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我的身份地位对你来说不但不是吸引还可能是负担。可是,我既然遇见了就不打算放手。我本来打算回去处理好事情后来找你。但是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就一定要带你一起走。相信我,我会保护你。而且试炼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很快就没有危险了。我是第一次对女人动心。跟我走吧,草草。让我来照顾你。”
我看着他,他的脸庞无比英俊,他的神情无比认真,他的眼中更有霸道的深情,定定的看住我,等待我的回答——可是,我不能接受。
这个男人在求爱的时候都带着一丝笃定,可是,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我的身世,我都注定不会为他动心。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我抬眼看他,没有羞涩,没有欣喜,也没有欲拒还迎,只是一眼的平静。
仔细的在我眸中搜索了一番后,他眼中的情绪变了。不信,不甘,甚至还有一丝愤怒。
“你可是已经婚约,如果有也没什么,看你的样子也未曾嫁人。是哪家的公子,告诉我,我来处理。”他的语气半带着命令道。
我愤怒了,但是那抹怒火翻腾上来却化作一抹什么情绪也没有的冷淡。道不同不想为谋,这样的男子习惯了掌控一切,也许对我有几分兴趣,也有几分真心,可却不是我要的。
不要说我还没完全放弃回家的希望,就算永远回不去了,他这样的霸道,也不是我要的。
我站了起身,没有用力却坚定的推开他。
“公子请自重。我于公子萍水相逢,只是医者和病人的关系。现在公子已无大碍,可自去筹谋大业。小女子的事就不劳公子挂心了。若公子心有愧疚,可留下诊金,自可离去。”
“你”他大怒,我毫不畏惧迎上。
我不相信,他还能求爱不成报复我的这个救命恩人不成。
“好,你既救了本王爷,诊金自然是不能不付的。”他伸手向腰间摸去,手到了腰间却停住。
我一愣,反应过来了,他身上没有钱
“公子若不方便就算了,医者父母心,不在于这些身外之物。不过,想必以公子的身份事物必定繁忙,小女子就不多留公子了。”我的本意本不是要钱,只是想跟他划清界限罢了,就给他个台阶下。
可是他听了我的话,不但不领情,看面上神情,眼里都快冒出火了。“本王岂是那有恩不报之辈,这块玉佩权当诊金吧”
一块如意状冰种翠玉佩递到身前,只是一眼我就知道其价值,做过导游的我对玉还是有不少认识的。
“太贵重了,无需这么多。公子请收回。”我不接。
“本王送出的东西,从无收回之说。何况本王的命难道还值不了一块玉佩。”他长手一甩,那块玲珑剔透的玉佩准确的掉落在棉被之上。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跟他纠缠,“既然诊金已付,那公子便可自行离去,小女子不敢耽误公子大事。”
冷冷是扫了我一眼,炎赫转身大步离去。
把屋子清理好,尸体拖到荒野浇上油一把火烧掉。幸好此处人迹罕至。一切弄完之后,天已快亮了。
直身望向西边,天际一抹金红慢慢升起,慢慢扩大。。。。日出了,看过黄山日出,峨眉金顶日出,云南洱海日出。。。。。与此处何其相似。
可惜“是”与“似”,一字之差矣。。。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伤逝
回山已经一年了,还想起自己刚刚回山时候见到师傅师公时候的心情。
看到两位老人家完好无事的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终于落下来。只是师傅看起来精神略显不足。
这一两年,心里一直都有些不安。
八年多的朝夕相处,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此时的我,只要师傅师公能一直健康长寿,我宁愿放弃回家的希望而选择绕欢膝下。
已经过去八年多了,想必,我在地球的肉身也应该不存在了吧。只愿,没有拖累哥哥太多。
这天是五行历3119年的3月4日,昨天师傅刚刚过了她90岁大寿。
我们大吃一餐后,弹琴唱歌玩到极晚,我还给师傅师公讲了几个笑话,把他们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师傅难得精神特别好,快半夜我们才休息。
早上我特意早起做好了早餐,想让他们多睡一会儿。结果等到快中午,都没见师傅师公起身。
我跑到师傅师公门前叫他们,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
在门前默默的站了好久。
最后慢慢的推开门进去。师傅师公衣着整齐的穿了一套新衣并躺在石床上,面带笑意,宁静而安详。
旁边柜子上摆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乖乖早早徒儿亲启”,是师公的字迹。
眼泪就那样无声息地不停的流下来了,就那样静静的站两位老人家的床边。我想痛哭,可是我哭不出声音,除了流泪还是只能流泪。
一直到傍晚,我才拿起那封信。
信是师公写的,“乖乖早早徒儿,你师傅去了,师公怕她一个人孤单,所以师公去找她了。师公对不起早早,要留乖徒儿一个人了。师公也舍不得早早,但是师公当年跟你师傅成亲的时候就发过誓‘生当同寝死同|岤’,师公不能对老天爷食言,万一老天爷说师公说话不算话,下辈子就不让我遇见你师傅,那师公就大大的麻烦了。不过,我们的早早是最乖最能干最聪明最美的,早早答应师傅师公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生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最好还是找十个八个听话的美男子来伺候我们家早早。我跟师傅会在地下保佑我们早早永远开心永远快乐的。。。。。。”
终于痛哭失声,既为师傅师公生死相许的爱情感动,也为以后我永远失去他们而难过。其实这么些年来,我早就知道无论他们中谁先走另一个肯定也无法独活。
可是真到了这一天,我却无法接受我失去他们了。
师傅的仪容师公打理的很好,师公自己也是梳理了一番才追随师傅而去的。
在陪了师傅师公最后一个晚上后,按照师公的遗言,我把师傅师公火化后同葬在门口的石林里。
没有留碑,只种了一颗小树。我怕有人来到这打搅师傅师公的清静。
师傅师公走后,我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在这里呆着。我想再多陪他们一年,我舍不得他们。
孤单住在石屋里,每个地方都是我们生活的记忆。想着往日的快乐欢心,我每每想落泪都忍住了。
师傅师公希望我开心快乐的生活,我不要让他们失望。
我天天埋头苦练“天一七十二针”,把自己投入到其中才能从才能从失去师傅师公的痛苦中稍稍离开。其实我14岁的时候,“天一七十二针”就已经小成,差得不过是火候而已。
一年过去了,我针法已经大成。“过了师傅师公的忌日就离开吧。”我轻声对自己说。
3120年的3月4日,我照例做了一堆吃的,摆在师傅师公坟前。
对他们说了一天的话。告诉他们我打算,还有我的身世。请求他们原谅我一直的隐瞒。
我还给他们讲了很多地球上的事情,讲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跟师傅师公对我一样好。一直讲到月上中天。
看着天上的星星,我心里悲伤无比。活了两世,三个至亲。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世界上最爱我的三个人,一个隔着百万光年的距离,两个则永远的离开了我。
我又是一个人了。孤单和寂寞如潮水般涌来。我默默的在师傅他们坟边坐了好久。
最后,我拿出吉他慢慢弹唱起我最喜欢的阿桑的一首名曲《寂寞在唱歌》:
天黑了
孤独又慢慢割着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谁说的
人非要快乐不可
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
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
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
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
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寂寞在唱歌
专辑:寂寞在唱歌
演唱:阿桑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
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
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
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
谁能帮个忙让它停呢
he~
天黑得
像不会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
就静静的看青春难依难舍
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我还是流泪了,唱完了。
我对着师傅师公的坟墓笑着抹去了眼泪大声道:“早早只是有点舍不得师傅师公,明天早早就要下山了。早早一定会坚强的。师傅师公的早早永远会最开心。请师傅师公放心。”
磕了三个头后我收拾了东西回到了石室,关上了机关。石门关闭,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静静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久,最后沉沉睡去。却不知道我的歌声吸引了三个年轻男子的到来。
就在我的琴声和歌声响起时。南山之巅。
三个男子。一个黑发白衣儒雅,一个着紫衣,面目普通却又一头绝美蓝发。两人旁边则是一个红发红衣的美少年。
这三人相交多年,自持武艺高强,此次结伴来探查“天罗八方阵”。
而正好“天罗八方阵”所在的山头离北山最近,虽然隔了一条不可跨越的深谷,但是距离却只有100米,看不见我,但是歌声和琴声却清清楚楚。
美妙中缠绕丝丝凄婉的歌声停住了三人的身形,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直到歌声和琴声的消失。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番,不约而同的下山朝歌声响起的地方寻来。
可是到了声响之处却一无所获。只看出有人待过的脚印,除此之外一片荒凉。此时的我已静静的躺在床上,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惊异的对视——以他们三人的武功脚程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女人。
一直到快玉兔东沉,三人居然从绝壁下到了天池。可是还是一片渺无人迹。
拿出带来的干粮酒水吃喝一番后就地休息。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森
荒林之中的空地上,倒着七八具肢体凌乱的尸体,尸身上伤痕各有不同,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所有死者喉间都有一抹血花——竟然都是割喉而亡的。唯一站在其中的一道黑衣人影身形笔直,虽然单薄却屹立如山。右手靑锋斜斜向下,一道血迹顺着锋利的剑身蜿蜒而下,一滴滴滴到土里。
黑衣人转过身,竟然是个女子,银色的金属面具遮住右侧脸颊,露出的半脸光洁如玉,眼神冷冽。
“出来吧,这些人都死了”朝林中一喝。
语落之后,密林里走出了十来个花颜憔悴的年轻女子。看到面前尸横遍野的样子,虽然知道这些都是掳掠自己的坏人,但是看到面前凛然战力的女杀神还是露出的畏怯之色,不敢近前。只远远站立。
皱了皱眉,带面具的女子看着这些获救的女子道:“现在这些歹人都已经伏诛,你们可以回家了。”说完,转身欲走。
“女侠,”见恩人要走,这时,其中一个粉衫女子顾不的害怕,上前一步叫道。看见那人终于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自己,粉衫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女侠的救命之恩,我等终身不敢忘。可惜我们这些姐妹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而家乡路途遥远,还请女侠救人救到底,我等姐妹当终身供奉女侠牌位。”粉衫女子说完之后伏地不起,其余十来个女子也上到前来跪了一地。
皱起眉头,看向她们,“你们不是水国人么?”
粉衫女子抬头,“我们十四个姐妹,只有三个是水国人,小女子是木国人,除了小女子外,木国还有3个姐妹。这些姐妹中还有3个家乡在火国,四个土国人。”
水国,木国,火国,土国——怎么没有金国人?这万花堂怎么没有对金国女子下手呢。蒙面女子低头沉吟半响后抬头道:“你们是怎么被这些歹人抓住的?他们路上可你对你们说什么?可有侵犯你们?”
粉衫女子脸红了红,但还是鼓起勇气回答道:“我们都是良家女子,有的是在家睡觉的时候醒来就发现被抓了,有的出门在路上的时候晕迷过去,醒来发现被抓。这些歹人虽然抓了我们,除了不许自由外倒不曾侵犯我们。不过,最先被抓的是火国的姐妹,然后是土国姐妹和木国姐妹,我和水国的姐妹都是这几天才被抓的。小女子不曾听这些歹人说过什么。”
听了她的话,蒙面女子思索——这万花堂组织庞大,踪迹神秘,专门掳掠良家少女。
自己追踪了一年多也杀了不少爪牙,可惜都抓不到活口,这些人一旦被抓就立刻服毒自尽。所以碰上也只能一杀了事。
以前一直以为他们抓这些女孩子的目的是逼良为娼,可是辗转四国四处掳人,手法如此干净利落,而且这些女子都是黑发,如果她们不说,谁也不知道她们是哪国人。这绝非一般的江湖势力能做到的。
难道他们抓这些女子的目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而是有什么阴谋。看来以前,自己都过于大意了。这次伏诛的这些歹人武功可跻身江湖二流水准,比以前的那些功力高多了。
什么人会派这样的高手去抓这些弱女子呢?
正在思索间,跪地当中的一个白衣少女怯怯的发出声音。“女侠,我曾听其中一个歹人对我说过一句。”
“他说了什么?”蒙面女子看向那个少女。
“小女子是第一个被抓的,到现在已经八个了。当时我怕被他们侮辱,一心想求死。其中一个歹人就对我说,让我好好听话,自然有荣华富贵,我若一心求死。他就等我死后,剥光了我的衣衫丢到大街上。”一边说着嘤嘤哭泣起来。
叹口气,“好了,别哭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们跟我走吧。我会把你们安全的送回家吧。”
水国鹿城,梧树胡同。
还是那张遮住半面的银色面具,却换了一身绿色长裙的女子大步迈进大堂,一面喊道:“义父”
“呵呵,森儿回来啊。”一个身形高大的锦衣中年男子转身含笑看向进来的银面女子。比起年前,已经明显的看出岁月的痕迹。
“森儿参见义父”银面女子一进去走到义父面前就俯身行礼。
“好啦,好啦,不用给义父行礼了。过来坐吧。听说,你这次又让万花堂载了一个大跟头,还带了十几个女子回来。”中年男子笑吟吟道。
“义父,森儿正想跟您说这事。我觉得万花堂不是个普通的江湖组织,可能跟官家有关系,就不知道是哪国的。”银面女子面色凝重。
听了她的话,中年男子面色凝重起来。想了半响,对银面女子道:“如果是普通的江湖组织的话森儿去打打杀杀,免那些女子沦落风尘还无妨。但是如果牵扯到官家实力的话,森儿需小心行事,不可鲁莽。”
停了停,又道:“此事如果跟水国无关就不关我们北部暗阁的事,如果跟水国有关的话,我们必须查清楚。”
点点头,银面女子看着义父欲言又止。
“森儿,你是想问义父,土皇陛下为何要设立四部暗阁分处四国对吗?”中年男子看懂了她的意思。
银面女子咬唇不语。
“土皇陛下天纵英才。我们做臣子只能奉命行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中年男子缓身道。
“义父,土皇陛下才不是那种昏君呢,他不会随谁便便要臣子死的。”说到土皇,银面女子一直冷静的面上浮出一抹红晕。眼前浮现出那高大魁梧刀削般的面孔,当时集训的人都嫌弃自己脸上的胎记,只有他视若无睹,还把那些人训斥一番,最后还让人送了这个面具过来。
“呵呵,森儿长大了啊。”中年男子呵呵一笑。
“森儿去安排人手送那些女子回乡了。”银面女子不好意思了,干脆跑开。
却未发现,她转身之后,义父脸色沉重的的望向远方,良久才叹了口气。陛下的心思——他跟了陛下十几年了,又怎不知?可就算不愿,不想,但也不能不做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于茹
金国,孟城,金国除金都外的第一大城。北连金都,南接虞城,西连化城,来往的商旅众多,是金国第一繁华的商业之城。孟都东面一片偌大的区域都被一道高墙围绕。
高墙外,两个乞丐大概今天运道不错。借着高墙的阴凉躲在墙根“开席”。一人抱着半只烧鸡啃,面前居然还摆着一瓶酒。不时一人拿起来啜一口。
这时,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乞丐用力的咬下一口鸡肉,拿起酒瓶朝口中倒了一口,几下大嚼之后,吞下这口酒肉,满足的打了一个嗝。
“五叔啊,看来你叫我跟你到这么孟城来讨生活算是来对了。我们当年在山上过日子,累死累活也吃不到这样的好东西啊。”说完控制不住的又是一个大嗝,熏人的酒气肉味喷出,闻者欲呕。
而他被称作五叔的那个人却毫无感觉,只迎着日头,微眯着眼道:“有好处,五叔自然不会忘记你。咱家里就你还跟五叔性子合的来。哪像你那几个哥哥,就知道守着那几亩破田不能挪窝,天天累死累活。哪有我们这般快活。你看你五叔每天只需在这城里讨半天,一天的吃食就有了。半分力气都不用。”
原来这两对叔侄竟然是一对懒汉,宁愿做乞丐也不愿自食其力。
“五叔啊,”那年轻是侄子指了指背后的高强,“这墙可够宽的,我们过来的时候走了这么久都没看到头,是什么地方啊。”
“哼,说你没见识吧。”那个五叔鼻子一哼,“这是于府。这可是咱孟城第一富人于大化的府邸。于府孟城富,皇帝要借银——听过吗?”接着又低声到,“别说孟城第一了,恐怕在咱们金国都是这个了。”说着,竖起大拇指比了个动作。
他侄子一听半张着嘴又沿着围墙看了一圈,露出羡慕的神情。忽然想到了什么,凑过去对他五叔道:“于府这么有钱,那我们明天去门口唱个莲花落儿怎么样,说不定比今天在张府唱的莲花落儿,开的花儿还多呢。”说完看了看手里的烧鸡和酒。
“啪”中年乞丐却没附议他,反而在他头像拍了一记。
“蠢货要在孟城讨生活。就记得一句话,讨天讨地莫讨于大化。这于府的现任当家的是天下第一个吝啬的。被他府上恶狗咬断腿的叫花子可不是一个两个。你还想去找死啊。”
年轻乞丐委屈的摸摸头顶,“这于家这么有钱怎么还这么抠门啊?我们这些讨饭的能吃他几个钱啊。”
中年乞丐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开冷眼斜看向那高墙,“你不知道么?这世上啊,有些人愈是有钱便愈是吝啬。连他家的丫头才一年两套衣服呢。连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呢,要不,他娶了十几房小妾,却只得一个女儿。这啊,就是让他断后。钱再多有什么用哼”
墙外两个乞丐吹牛打屁中的主角之一的于府大小姐于茹,却在高墙内精致的绣房中奄奄一息。
“于小姐,何必如此想不开呢?天无绝人之路啊。你可知道我只要迟来半个时辰,你就必死无疑。”我看着病床上的这个脸色苍白的柔弱女子,刚刚还好给她催吐及时,现在只要按时服药清了余毒,性命算了无碍了。
于茹闭眼躺在床上,没有答我。只是两道晶莹的泪痕从眼角小溪般滑下。
我无奈叹气,这救人容易救心难。我今天救了她,可看她的情形竟是万念俱灰,我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啊。
收拾好药箱,我准备离去。
“叶大夫,你有心上人吗?”床上的于茹静静道。
转回头,她仍然是闭眼流泪身形不动。
“没有。”我道。
静默了半响,她张口轻轻道:“可是我有。所以,下次若于府相请,叶大夫不要再来了。”
丢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后,她不再开口。躺在哪里犹如一具没有魂魄的躯体。
轻轻的放下药箱,我慢慢走到她床边坐下。
“死是很容易的。这世上活着比死难多了。你要为着你心爱的人的去死,那他想必也是值得你爱的。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若死了,跟你爱他一样爱你的他该怎么做呢?”
于大化怕小姐欲自尽的消息走漏,所以除了于茹的贴身丫头碧玺在外守候,倒没其他人听见我们说话。
而碧玺,于茹既然敢当着她跟我说那样的话,肯定是她的贴心人。几下间,我判断好了后才这样说的。
果然,我的话声一落,于茹虽然还没睁眼,但双手却紧紧的住身下的锦褥,眼泪扑簌簌落的更快了。
唉,看她的样子我也忍不住为她叹息,虽然不知道具体内情如何,但是凭我现在得到的信息也能猜到,无非是小儿女两情相悦,却遭遇棒打鸳鸯。
不过,这于茹敢爱敢恨,性格刚烈还是很让我欣赏的。但是这般轻易的要去寻死。我倒有些看不上。看她悲恸流泪,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又忍不住可怜她。
我这人自来就是个外貌控,见不得美人委屈落泪的样子。
“于小姐,我虽不知你为何要执意求死。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还是懂的。人活着,万事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何况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有什么事跟你爹好好商量不行吗?”我柔声开导她。
可是我这话一出,本来被我好像撬松口的于茹却脸色发青,不再开口。
“于小姐既然不想说话,那我就先告辞了”我也有点不高兴,这大小姐脾气还真不小。我何必热脸贴你。
“扑通”一声,门被推开,碧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朝我磕头哭道:“于大夫,你救救我家小姐吧。你要走了,小姐她肯定还得寻死。你看在都是女子的份上,就发发善心救救我家小姐吧。”
我被碧玺一惊,看着她朝我磕头,我哪里习惯这些啊,就去扶她,可这丫头死活不起来就在哪里口口声声要我救她小姐,而床上的于茹却只管闭眼流泪,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完全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我又气又急见拉不起她,低喝一声:“你起来说话”
见我发怒了,碧玺才抽抽噎噎的起来。
“你叫我救你家小姐,我怎么救她,我只是个大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你家小姐的事只能去跟你家老爷说啊。我能做什么,她想不开,也不听劝。”我看着她道。
听了我的话,碧玺咬唇看了看于茹,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先走到门口探头看了一圈,然后关好门走到我跟前开口:“叶大夫,你错怪我家小姐了。小姐要寻死都是因为我家老爷。”闻言我一惊。这于大化就这根独苗还想逼死她吗?
“我家小姐在四姨太太在世的时候就定了亲,是张家的二公子。本来这桩亲事都是过了明路的。我家小姐和张二公子,那个脾气也相合。”说到这里碧玺不好一声的看了我眼,我明白了,估计这两个小儿女私下应该有些往来。
碧玺继续说,“可是,去年老爷讨了十三姨太太后就变了,不知道怎么的,上个月老爷竟然派人去张家退了亲。小姐知道了去找老爷,老爷竟然说要把小姐送给二皇子做四夫人。张二公子来了几次都被老爷轰了出去,回府后就病了。这都一个月了还没起床。小姐她被老爷关在房里不许出院子。老爷昨天说十天后二皇子就要来接小姐。。。所以,小姐才。。。。”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看着主仆二人,一个在床上流泪,一个在我跟前抽泣,心软了下来。
一时间,房内只有碧玺的抽泣声。
有些发愁,说实话听了碧玺的话,我真的很同情于茹。可惜,我除了一身医术能有什么办法改变她的命运呢。
这时,门外脚步声传来。我对碧玺低声道:“把眼泪擦干净。”
进来的人果然是肥肥白白的孟大化,看着他胖的五官的都找不着的模样,我怀疑他这样的基因怎么能生出于茹这么漂亮的女儿。估计于茹长的像过世的四姨太太吧。
“叶大夫,不知道小女?”于大化努力睁着他的细眼看着我。
“于老爷,小姐的毒已经去了大半。我这几天会过来给为小姐清余毒。不过小姐的病需要静养还是不要过于吵闹的好。”我淡淡的看着他。
听了碧玺刚才的话后,我无法对这样的父亲有半丝好感。
“好好,救回来就好。”他好似放心了,但是我知道他绝不是心疼女儿,而是怕无法向二皇子交差吧。
懒得应酬他,我拿着医箱出门,出得门口只听里面恶狠狠一句:“你就算死了,我也会把你送到二皇子府中”
踏出于府大门,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对于于茹来说——不过是一座豪华的坟墓而已。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定计
踏出于府大门,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对于于茹来——说不过是一座豪华的坟墓。
回到医馆,馆主桑云正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卷《诊脉论》。看见我,抬眼微笑,“于小姐无事了吧?”
心里有些闷闷的,也只“嗯”了一声。把药箱打开,补充了一些药材后,我对他道:“我先进去休息了,有些累。“
听见他柔声道:“好生歇着吧,珍儿给你温了碗汤在厨房,记得喝了。”
“好,那我进去了。”没有再看他,朝内走去。
没走两步,一个黄|色的身影蹦了过来,正是桑云的妹妹桑珍,人未道声先至,“叶姐姐,你可回来了。”
看见她活泼的样子,心情也愉快了许多,“小丫头,今天这么想我啊。”
俏丽的人儿此刻却到了我跟前,嘻嘻一笑,“什么小丫头啊,你跟我同年,只大我三天罢了,还敢叫我小丫头。嘻嘻,还有啊,不是我想你。是有人想你,你再不回来,有人可要把大门望穿了。”一边说,一边看向桌边。
咳咳,这小丫头又来了。我无奈,桑云的心意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对他完全没感觉啊。“好了,馆主说你给我温了汤,带我去拿吧。”
不去接话,把话题扯开。
“好啊,我跟说,我今天熬的这汤放了十几种药材呢,可香了。这可特意给你留的。。。。”被她拉着走的我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道:“大小姐,你先容小的把药箱放回房间吧。”
两人嘻嘻哈哈而去。
晚饭后,我回到房间,烛火摇曳,我坐在桌前看书,可是怎么也看不下去。
来到孟城和珍儿因误会吵架吵出一份交情后,她知我无亲无故便邀我到她家医馆做了医师。三个月下来,这日子倒也充实,可唯一麻烦的是桑云那越来越炙热的目光,珍儿也老在一边起哄。暗叹,看样子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眼前又浮现于茹那苍白流泪的模样,还是想办法帮了她再离开吧。打定了主意,心下安定,书也自然看的进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依约来到于府。大概于大化已经打过招呼,我一报名号,管事就招来一个小丫头把我直接带到于茹的院门外。她向我行了个半腰礼就退下了。
看她离开了,我推门而进。
走到房门